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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佛心(日盛王朝之三)》第4章
第四章

  趁沒人註意的時候,何少姈趕緊到外頭透口氣。

  除了受不了包廂的調笑聲與酒氣味,她也需要點空間,消化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

  方才馬央山提及,說皇上決定立前朝翰林學士何宇文之女為後,婚期就在月底,立即引發眾人的討論。

  尤其那幾位花娘,無不羨慕何家千全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同時感嘆自己投錯了胎,才會淪落風塵,卻不知她們羨煞的對象,就近在眼前。

  何少姈不禁想起,那白眉道長曾經說過,她命屬富貴,將來非後即妃,不料這預言居然成真,教人如何不驚奇?

  雖說東方旭是個賢明的好皇帝,且與她大哥私交甚篤,但突然被欽點為後宮之首,她卻不覺得欣喜,反而有種無形的恐慌和壓力。

  畢竟皇室一入深似海,一旦她當了皇後,不僅要遵守宮中的繁文褥節,還得跟三千佳麗分享一個丈夫……想到這些,她就不安極了。可皇誥已經公諸天下,豈容得了她抗旨?

  心緒正紛亂,忽聽得船桅那頭有女子的呻吟。

  「啊,別這樣。」朱茵茵衣襟大開、椒乳袒露,背靠著船桅,柳眉緊蹙的表情,似乎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怎麼,弄疼你了嗎?」

  東方玥明知故問,一手握著她碩大的乳球,或輕或重地揉捏,另一手則在她裙下,隔著褻褲磨撫敏感的花蕊。

  「爺兒真壞,搞得奴家快著火了。」氣息促喘。

  「才摸沒幾下,你褲底就濕透了,這花魁的封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俊容調侃地笑道,但笑意卻未達眸底。

  事實上,他上「知茵畫舫」的目的,可不在於尋歡,而是為了馬央山身上的密函。

  當年他手刃兄長後,就立即通知表舅,說皇上被不明人士刺殺,因此戚繼元才奪得先機,將暴君首級獻給義軍。

  東方玥會這麼做,無非是念及過去的情分,讓他能立下大功,加官進爵。

  想不到這老狐貍野心勃勃,不斷拉攏朝臣、鞏固勢力,近來還頻頻和以前的同僚聯系,似乎意圖不軌。

  可笑的是,連他這恭親王也被人謠傳,說他與安國公密謀篡位。他是不在乎流言,但如果戚繼元真想造反,他可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他才提議一塊來探訪名妓,讓馬央山以為彼此是「同道中人」,而降低戒心,然後叫花娘拼命灌他酒,再趁其酒醉之際,偷取信函。

  得手後,東方玥便溜到這角落看信,哪知朱茵茵會跟了出來,還纏著他不放,為免她起疑,他只好逢場作戲了。

  「別取笑人家了,求求您,快點進來吧。」被撫弄得神魂顛倒,她忍不住擡高玉腿,渴望他的填補。

  不料何少姈循聲而至,正巧撞見兩人在調情。

  「呵?」她訝抽一聲氣,立即轉身跑開。

  「討厭啦,奴家的醜態全讓人瞧見了。」朱茵茵語帶嗔怨,媚眼卻繼續放電,毫無羞愧之色。

  「是呀,那丫頭無端冒出來,害我的興致全消,你先回屋裡等著,我去罵她幾句。」

  藉口推開溫軟香玉,東方玥便追人去了。

  「七爺!」突然被拋下,她不由得恨恨跺足,「可惡!」

  而這廂的何少姈,才慌然逃到甲板另一邊,就被一道黑影擋他去路。

  「幹嘛一見我就跑?莫非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才不是呢!」被高大的身量一擠,她只好退至陰暗的角落,「我是怕看到更不堪入目的東西,才自動回避的。」

  喲,這小妮子今晚是吞了辣椒啦,怎麼口氣這麼的沖?

  東方玥笑道:「你也太大驚小怪了,男人花錢來這種地方,就是要找樂子,既然有美女投懷送抱,豈有不消受的道理?」

  「可你們公然在甲板幹那種……勾當,難道不覺得齷齪?」想到兩人親熱的畫面,何少姈就很不舒服。

  「齷齪?」他不以為然地哈了一聲,「我沒追究你驚擾到茵茵姑娘,你倒數落起我這主子了?」

  什麼嘛,明明是他不挑地點,就跟女人亂來,還有臉指責她搞破壞?

  「對,千錯萬錯皆是奴婢的錯,請爺兒繼續去風流痛快,不過要當心了,可別染上什麼不幹凈的病。」

  「你……」東方玥並沒有要她道歉的意思,可她句句夾槍帶棒,聽了就火大。「好,好一張利嘴,讓人真想……」

  「想怎樣?」扁她一頓嗎?

  「把它堵起來!」說著,他竟噙住那張氣死人的小嘴。

  何少姈先是嚇傻了眼,稍後才想到要反抗,奈何腦勺被他蠻橫的大手緊緊扣住,動彈不得。

  她張口欲大喊非禮,卻讓狡猾的舌頭趁勢而入,在芳腔裡胡亂翻攪。許是嘴裡散開的酒氣作祟,加上呼吸不順,她的頭愈來愈昏,粉拳也漸失抵抗的力量,甚至有種腿軟的感覺。

  東方玥原本只是要捉弄她一下,不料她的滋味無比香甜,有如荒漠中的甘泉,讓人想一嘗再嘗:

  箝著如柳的纖腰,他貪婪地掘取她的香津,也巧妙地勾引、逗弄,逼生澀的丁香隨之起舞……

  一吻結束後,東方玥忍不住道:「你這嘴兒吐的話雖然不討喜,不過味道倒滿甜的。」

  他半貶半褒的揶揄,瞬時將何少姈迷醉的神魂驚醒。羞怒油然而生,她立即回送一記巴掌,「下流!」

  「大膽奴才,竟敢打自己的主子?」摸了摸熱辣的臉頰,他萬萬沒料到,這性情溫婉的丫頭,發起火來是如此的勁爆。

  「我雖是你的奴婢,可我並沒有把身子賣給你,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這麼無恥的事?」說到激動處,何少姈作勢又要打他。

  其實,東方玥也自知理虧,但他貴為王爺,豈容得了一個平民女子連甩兩次耳光?

  快一步抓住她手腕,他諷問道:「剛才你不是也很享受,還與我交相濡沫,你憑什麼批評我?」

  「我……」何少姈被堵得啞口無言,不禁惱羞成怒道:「請把你那只才摸過別的女人的臟手拿開,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肢體碰觸。」

  「你還敢嫌我的手臟?」微瞇的墨眸,再度燃起慍然的火焰。

  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姑娘夢寐以求能被他恭親王牽到手,這丫頭竟一臉嫌惡,簡直不識擡舉。

  「對,你不單手臟,思想也很臟,說不定連身上流的血都是臟的。」

  何少姈向來以「修道人」自詔,若非氣極了,她也不會對他出拳,甚至口出惡言。

  殊不知最後的一句話,正好踩著他的痛處。

  「住口!」臉色大變的東方玥,倏地掐住她下巴,怒問:「你怎麼曉得我的血是臟的?你是有看過它的色澤,還是聞過它的氣味?」

  「噢……」好痛!

  「聽著,下次你再敢說我骯臟,我絕不輕饒。」話落,他便狠惡地推開她,拂袖而去。

  捂著差點被捏碎的顎骨,何少姈沒想到他翻起臉來會這麼恐怖。尤其那對眼神陰騖而冷酷,就像是惡鬼上身,直教她不寒而慄……

  等到冷靜下來,何少姈回想爭吵的過程.也覺得自己有錯。

  要不是她出言不遜,或許就不會激怒七爺,進而以輕薄的方式來懲罰她。

  而且,她說的那些話確實很傷人,莫怪他氣極了,後來甚至婉拒朱茵茵的留宿,就催著葉護衛上路。

  為避免尷尬,白天她就以「方便看景」為由,坐在駕駛前座,減少與主子獨處的機會。

  雖然,她很想忘記這不愉快的插曲,但那夜被強吻的情景,卻老在她腦中兜旋。更可怕的是,她一想到兩人唇槍舌劍時,那種微麻微熱的感覺,就會臉紅心跳,還口幹舌燥……

  天啦!她該不會是沾到他下流的口水,就被「汙染」成不知羞恥的花癡浪女了吧?

  「賀姑娘,你沒事吧?」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她猛地回神,「喔,沒事。」

  「我覺得你最近不太有笑容,連爺兒也不怎麼搭理人,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雖說這兩人的關系本來就不熱絡,但葉新仍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股沈滯的氣氛,很像在鬧別扭。看了幾天悶戲,他實在忍不住了,就趁著來市集購物的時機探問。

  「怎、怎麼可能?我只是個丫鬟,哪敢跟爺兒吵架……」深怕他追問,她先轉移話題,「那邊字畫攤好熱鬧,我可以去逛逛嗎?」

  既然她不願多談,葉新也不勉強。

  「好吧,那我買完幹糧,就過去找你。」

  「嗯,待會兒見。」何少姈快步往另一邊走,心裡則松了口氣。

  呼,幸虧主子沒對人提起那件事,否則她哪有臉面對葉大哥?

  來到字畫攤前,她正瀏覽著懸掛的山水畫,就聽旁邊賣檀香的小販問:「林秀才,聽說你明兒要離開小鎮啦?」

  「是呀,我托友人在京城的「育才館」尋了份教師缺,薪餉雖不高,總比在這裡擺攤子穩定。」

  「那真是恭喜了。不過嫂夫人大腹便便,又該怎麼辦?」

  「我會先到那邊打點,等她生完,再請人來接她。」發現有客人,林秀才連忙回頭招呼:「姑娘,有沒有看中意的?」

  「老闆,可以請您……幫個忙嗎?」何少姈支吾道,「我因有事耽擱,延誤下行程,能否請您到京城時,順便替我帶信給親戚?我會付酬金的。」

  雖然坐車比步行快,但七爺一路走走停停,或許不會那麼快就到京城,她怕家人擔憂,才臨時起意,托此人傳遞平安的訊息。

  「沒問題、沒問題。」看在大美女的份上,林秀才一口允諾。

  於是何少姈拿出一錠銀兩,並借用他的紙筆,匆促寫下「返京途中,平安勿念」的短箋。

  「有勞了……」剛把信交給老闆,葉新就來了。

  「凈初姑娘,你逛完了嗎?」

  「嗯,我們走吧。」她若無其事地道,慶幸時間抓得剛剛好。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一位大娘突然跑來找林秀才。「不好了!嫂夫人的羊水破了,可能會提早臨盆,你快點回去吧!」

  「好好好,我馬上回去。」他連忙收拾攤子,卻在慌亂間把信夾放在其他的字畫裡……

  不知那封信將因林秀才的粗心,而延遲一個多月才送達,何少姈還以為家人很快會收到,心情不禁轉好。

  兩人回到客棧,卻見一名年紀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跪在掌櫃夫妻面前嚎啕大哭,周圍的客人也在指指點點。

  一向之下,方知這女孩叫小春,與拉二胡的父親張三相依為命,以四處走唱為生。哪知來到這鎮上,她爹爹就染了重病,不僅盤纏用盡,還積欠醫館不少錢。

  掌櫃的同情爺兒倆的處境,便騰出柴房借他們暫住,可惜拖了個半月,老人家依舊不治、撒手人寰。

  為了還債和籌措喪葬費,小春自願賣身為奴,但掌櫃的老婆嫌她瘦弱,幹不了什麼粗活,而斷然拒絕,還說要叫人把屍體擡走,免得晦氣。

  聽完這坎坷的故事,何少姈的鼻頭不禁跟著發酸。

  「葉大哥——」她求助地望向葉新。

  知道她想說什麼,他馬上搖搖手,「別問我,這種事我無權做決定。」

  「那……我去求主子幫忙。」雖然還處在冷戰期,但為了小春,她只好厚著臉皮去找他了。

  不料,東方玥卻在後面介面道:「不必求了,我不會答應的。」

  「爺兒?」他何時來大廳的?

  「你們剛才聊的話,我都聽見了。」冷冷睨何少姈一眼,「抱歉,我家不是開救濟院,也沒那麼多閑錢給你拿去做善事。」

  見主子扭頭就走,她急忙追上前,試圖遊說。「爺兒,拜託你,那個小春真的很可憐……」

  「世上的可憐人多不勝數,我若見一個救一個,早就破產了。」

  大步邁向後院的客房,東方玥想到她總算肯跟自己說話,卻是為了喬別人的事,心裡就非常不爽。

  「不然……算是我跟您借?」她幾乎快跟不上,只得提著裙擺小跑步。

  「你舊債還未清,就想借新債?」步伐終究不忍地放緩。

  微喘的何少姈,趕緊扯住他袖子,「你放心,等到了京城,我一定會請親戚還給你的。」

  「哈,只怕你那個親戚會被你高築的債臺,嚇到不敢收容你。」東方玥以扇柄隔開她的手,輕嗤道:「何況我撿了個伶牙俐齒的丫鬟,就夠受的了,我可不想再添一隻拖油瓶。」

  「奴婢知道不該出言頂撞你,也知道爺兒還在氣頭上,但是……」何少姈突然跪下來,「現在只有你能幫小春了,請你發發慈悲,讓張老爹早日入土為安,求求你!」說著,還向他磕頭。

  「你……」看她紅著眼眶的焦急模樣,好似是她在賣身葬父,東方玥不禁被打敗了。

  這小妮子固然有副好心腸,但她連番為了不相幹的入,將超乎自己償還能力的債務攬上身,她以為她是誰呀?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嗎?

  驀地,他靈光一閃。「要我出錢幫那孤女,行!不過你今晚得到我房裡做一件事,好讓我可以睡得舒服些。」

  「什麼事?」小臉欣喜地仰起。

  俊唇一勾,他徐緩吐聲道:「為我暖床。」

  拿到銀子後,何少姈立即請掌櫃幫忙,處理張老爹的後事。恰好這天是吉時,在鎮民協助下,當日就完成了買棺、入殮、安葬等儀式。

  為報答這份恩情,小春不肯留在小鎮,硬是要跟她走。她原以為爺兒會嫌累贅,沒想到他只淡淡說了句:「不差那一雙筷子。」

  就這樣,小春成了他們的一員。

  忙了一整天,身心俱疲的小丫頭一沾枕,很快就睡著了,何少姈幫她拉好被子,才悄悄出門,到主子房裡履行約定。

  「進來。」聽見敲門聲,東方玥的心不覺跳快了幾拍。

  為了讓她知難而退,同時也想測試她能「犧牲」的底限,他才提出那個荒謬的條件,沒想到她竟然說「好」,真是出人意料。

  「爺兒,奴婢來幫您暖床了。」順手將門帶上,何少姈平靜的神色,看不出有一絲的委屈或羞赧。

  「嗯。」平淡的語調,其實壓抑著興奮。

  等她脫了鞋子鉆進被窩,東方玥才放下書本,開始脫衣服。他原想熄了燭火,但思路繼而一轉,既然她這麼不知恥,他還管她害不害羞?況且,他也很想看看,這丫鬟不著寸縷的模樣。

  側身面向著墻壁,何少姈正專註想著,明兒得幫小春妥些東西,突然被子一掀,擠進來一個人。

  「你上來幹什麼?」她驚然坐起。

  「睡覺啊!」這還用問嗎?

  「可這床還不夠暖和,而且……」窘然瞄了下那片和他陰美皮相不太搭軋的健壯體魄,「你也不該裸著上身就寢,這樣很容易著涼的。」

  雖然時序進入初夏,可這幾日都涼涼的,尤其入夜後寒氣更重,莫怪主子睡得不舒服。

  東方玥楞了下,這才明白,原來她對「暖床」的認知,僅止於字面上的意思,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天啦,他真是徹徹底底服了這個思想單「蠢」的傻姑娘。

  拜她之賜,他不僅笑到流眼淚,還笑到肚子痛,連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鬱悶,似乎也一掃而空。

  「你笑什麼?」何少姈疑惑地問,猜想他是不是瘋了?

  不過坦白說,那張俊美的五官在大笑時,別有一種充滿朝氣的魅力,讓人更難移開視線。

  「我在笑……笑你的天真……」止住笑氣,東方玥意味深長地道:「這「暖床」是有技巧的,如果你光躺著不動,怎麼能產生我所需要的「熱度」?」

  「什麼技巧?」她還很認真地求教。

  「來,我示範給你看,就像這樣……」捧起她毫不設防的小臉,他冷不防就親下去。

  何少姈瞪著美眸,不敢置信他會再度動「口」。

  如同第一次的反應,她先是錯愕,再捶拳抗拒,但在悍舌的壓境下,她很快就棄守牙關,任他長驅直入、橫掃千軍。

  這回少了辛辣的酒氣,他個人的味道完全突顯,除了濡沫,他鼻腔間拂動的熱流,也充斥著一抹陽剛氣息。

  隨著加深的吻,她的思維也停止運作,只剩下兩種不自覺的意識——一是勾住他的頸項,二是伸出丁香,與他火熱糾纏。

  兩條小舌在齒頰間送往迎來,難分難舍,直到雙方都需要喘口氣,才放開彼此。

  「比起上回的生澀,你今天的表現熟練多了……」

  東方玥輕輕撫著被徹底憐愛過的柔瓣,上頭還有濡濕的痕跡,而微微腫脹的唇,色澤也愈顯得殷艷誘人……

  糟糕,他好像逗這小妮子逗上了癮,也吻她吻上了癮。

  「呀?」從忘我的境界中回魂,何少姈才發現下顎一片濕濡,急忙掙脫他的懷抱,「你不是要教我技巧,幹嘛親我的嘴?」

  「親嘴只是熱身,等脫了衣服,才是正式上場,至於個中訣竅,就靠你自己領會了。」笑得好不邪惡。

  她恍然大悟了,「原來,你是要我跟你做……那種事?」

  「不然呢?」他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怎麼可以誤導我?」害她傻傻地跳入這個桃色的陷阱。

  「俗話說,沒見識也得要有知識,沒知識也得要有常識,男人口中的「暖床」就等同「上床」,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你豈能怪罪我誤導?」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何少姈從小養在深閨,生活單純,後來在精舍,師父也不曾提及男女之事,哪曉得「暖床」具有情色的含意?「我要回房去了。」

  東方玥橫臂一擋,「你想反悔?」

  「我若知道你要我出賣肉體,就不可能接受你的條件,何況你也承諾過,不會逼我做違背道德禮教的事,怎麼能出爾反爾?」她氣結地質問。

  「沒錯,我是有承諾。」東方玥緩緩地迫近,將她逼至床邊死角,「可那是針對舊債,至於你借的新債,並未附帶此項聲明,所以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的。」

  事實上,當她答應「暖床」的交易時,他的感覺是氣惱的,心想著她怎麼會輕易就放棄守貞?可現在她要臨陣脫逃了,他又捨不得放她走,這種矛盾的心態,連他自己都想不透。

  「你根本是……強詞奪理!」何少姈不禁啐罵。

  可惡!只怪她太天真,以為這男人會信守諾言,想不到他跟郭金寶、林強那種惡霸沒兩樣。

  明知她氣得七竅生煙,東方玥還故意道:「其實你跟了我,也沒什麼不好。下半輩子不愁吃穿,又有丫鬟使喚,只差在不能擁有名分,但總比你去投靠親戚,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來得安穩吧。」

  除了弱冠那年,二皇兄在他身邊安插的兩位侍寢兼監視,之後他就沒有固定的床伴,即使上青樓狎妓,多半也是作戲給人看。

  至於王府的歌妓、名伶,則是由他收容的罪奴或孤女培養而成,目的在於娛樂賓客,和搜集情報,當契約到期,他就會安排她們改名換姓,到別的地方重新生活。

  直到遇上這小妮子,他才動了想把人留在身邊的念頭。雖然,他不確定這份「興趣」能維持多久,不過和她「鬥嘴」的生活,一定精采可期。

  見他伸手過來,何少姈連忙大叫道:「別碰我!否則我——我未婚夫一定會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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