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成親記
大王要成親了!
虎嘯山的妖精們個個喜氣洋洋,奔相走告。
黃小四作為大王最信賴的軍師,當仁不讓指揮起一眾妖精,張燈結綵地佈置開來。
待到成親那天來臨,山大王一襲紅衣,御劍而來,身後是兩列仙鶴,拉著雲舟臨空萬里,雲舟中,坐著山大王從雲霧山接來的新娘子。
山大王一個瀟灑的姿勢收起長劍,掀開珠簾,請出新娘子。
新娘子卻是同樣一身新郎官打扮,紅衣翩翩眉眼含笑,直叫道行不夠的小妖精們看花了眼。
山上早已掛滿一山燈籠,大紅喜字從山腳一路貼到大王洞府,整座山到了晚上紅通通一片,驚得山下百姓以為山神發威,連日來又是磕頭又是燒香,又是點燈又是放炮。
白臨瀾在一旁嗤道:“跟過年一樣。”
也不知黃小四從哪打聽來的結婚規矩,還真在洞府大門上貼了一副對聯。
百年恩愛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
只是這橫批——
白臨淵問晚嵐:“為什麼是六畜興旺?”
晚嵐自從拜青陽為師,也跟著白臨淵學了讀書寫字,早知道黃小四就是個文盲,這會恨不得直接化了原型一口咬死他。
黃小四殊不知自己大禍臨頭,仍帶著笑迎眾人入府。他一個小小的黃鼠狼精,哪裡見過這麼多大人物,這會能站著不哆嗦已經很不錯了。
見了青陽真人,忙躬身行禮:“老神仙壽比南山!”
見了一臉冰霜的白臨瀾,忙點頭哈腰:“白公子玉樹臨風!”
見了冷冷清清的陸鴻羽,腦門一熱,笑靨如花道:“陸大俠早生貴子!”
陸鴻羽:“……”
白臨瀾轉過頭,勾唇一笑:“說得好,賞。”
胡大娘和青陽是兩家高堂,坐在主座,一雙新人在一片鬧哄哄中拜了堂,接下來自然是起坐喧嘩觥籌交錯。
畢竟是群小妖精,坐沒坐相,吃沒吃相,和雲霧山那幾桌端端正正的仙家風範一比,當真是一群妖魔鬼怪。
晚嵐有點戚戚然,自己這真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配不上啊。
白臨淵卻毫不在意,他在這山中生活過一段時間,與這裡的眾人早已有了感情。再說了,他們與其說是晚嵐的手下,不如說是陪著晚嵐長大的朋友。山中漫漫歲月,有這群心思單純的妖精陪著小老虎長大,自己當然要感激不盡。
一把拉過不知道為什麼又在彆彆扭扭的晚嵐,笑意盈盈與眾人喝酒。只是喝著喝著,漸漸覺出點不對來。
白臨瀾低聲問笑彌勒似的青陽:“師父,酒是你帶來的?”
青陽點頭:“是啊,兩千年的笑凡愁,怎麼樣,嚇你一跳吧?”
陸鴻羽在一旁瞪大一雙美目:“師父,這酒是酒仙釀的,妖精喝了,會現原形啊!”
陸大俠一句話,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滿屋的妖精們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
嘰嘰喳喳的妙齡少女化作一窩麻雀飛上天,沉默寡言的魁梧漢子變成一頭狗熊坐在洞門口呼嚕震天,更有那一群群鵝,一隻隻鴨,一條條小狗鬧哄哄吵成一團。連主持婚禮的那個嗓音清清亮亮的俊俏少年,也變成一隻蘆花大公雞,被化了原型的黃小四攆得滿洞亂竄,抖落一地雞毛。
真是應了那句,六畜興旺。
晚嵐簡直頭痛,他出身仙家自然沒事,只得自己張羅著領著雲霧山眾人前去安頓。待一切妥當,轉過頭一看,夫人呢?
完了完了,臨淵這次肯定要生氣了!
山大王膽戰心驚,嗅著媳婦的味道,一路找到洞房。
洞房,花燭,雕花大床上坐著一個人,蒙著紅蓋頭。
晚嵐的心跟著燭火跳動了起來。
他心裡其實有點想讓白臨淵穿新娘子的衣服的,但一想人家也是男人,做這樣的事總有點折辱的意思,便沒有開口。
紅蓋頭下傳來那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好嵐嵐,還不快過來。”
晚嵐被那帶著小鉤子似的聲音勾去床邊,小心翼翼去揭那紅蓋頭。
!!!
一室曖昧燭光中,那人一身金繡雲霞鳳凰紋的大紅嫁衣,一頭黑髮如瀑披散,些許首飾點綴其間,粉面略施薄脂,朱唇一點豔紅。
白臨淵想過很多種晚嵐看到自己做女子打扮時的反應,唯獨沒想到眼前的這種。
他又是歡喜又是不敢相信地看過來,一雙眸子乾乾淨淨,深深的迷戀和愛意流淌出來,像是想伸手又不敢觸碰,只能小心翼翼的看著,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的寶貝。
我是他的心上人,這幾個字驀地出現在白臨淵腦海,小錘子似的重重在他心頭砸了一下。他在晚嵐癡迷的眼神中,臉紅了起來。
兩人靜靜半天沒有說話,半晌,白臨淵伸手捏了捏晚嵐的鼻子,“傻嵐嵐。”
晚嵐一手把他的手拉下來握在懷裡,一手輕輕去摸他的臉,嘴裡喃喃道:“臨淵,你好漂亮……好漂亮……”
“洞房花燭夜,”白臨淵在他手裡撓撓他的手心,輕輕在他耳邊吹口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晚嵐翻身壓到他身上,開始去脫他的衣服。
小白虎已經長大了,變成了威風凜凜的大妖怪。
這大妖怪努力半天,畢竟從沒脫過女人的衣服,怎麼也脫不明白,又是著急又是害羞,最後整個人黏到白臨淵身上,兩個人的衣服胡亂纏成一團,哼哼唧唧地撒嬌。
白臨淵露出半個雪白肩膀,輕輕道:“脫不下來,就……撕了它。”
一句話簡直是油裡濺了火星子,一下燒得晚嵐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華麗繁複的衣裙在野獸的利爪下自然脆弱不堪,幾下布料撕扯之聲,包裹在大紅嫁衣下的身子就露了出來,豔麗的紅趁著一片白皙,刺激得晚嵐不管不顧地咬上去,不一會,就在那露出的幾片皎潔上添上幾點紅梅。
晚嵐過了嘴癮,抬起頭,一手捏著白臨淵的下巴和他接吻。白臨淵唇上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幾下被兩人口舌相纏蒸騰出的熱氣熏化,順著兩人吞咽不下的口涎向白臨淵潔白的脖子拉出一條香豔的紅線。
“嗯啊……哈……晚嵐……”
晚嵐一面在他嘴裡攻城掠地,一面把另一隻手從腰上撕開的口子插了進去,緩緩在那美好的身軀上摩挲,從後背摸到前胸,摸到白臨淵前身穿了一件貼身小衣。
他頓時有幾分奇怪,直起身子,“撕拉”一聲,白臨淵胸口的衣襟被一把撕開,盤扣崩落一地。
外衣被撕爛,晚嵐把衣服胡亂撥到他兩邊手肘,露出其中掩藏的秘密。
!
那是一件鵝黃的肚兜,上面繡著鴛鴦戲水。肚兜是按女子身量做的。穿在白臨淵身上有些顯小,勾勒出他優美的身段,胸前兩點更是在緊繃的布料之下,凸了出來。
晚嵐被刺激雙眼發紅,尋著一點被張嘴含了上去,熱乎乎的舌頭隔著肚兜,頂撞舔舐那顆甜美的小東西,不一會,白臨淵一邊的乳首就比另一邊大了一倍,胸前濕了一片。
“啊……嗯……去那邊,晚嵐……去那邊……”
晚嵐聽話地一口含上另一顆紅點,喝奶一樣吮吸起來。白臨淵只覺得右胸熱乎乎被吸得快要噴出什麼東西,先前被玩得左胸卻濕漉漉被晾在一邊,冷的難受。一冰一火,折磨得他搖著頭不住呻吟。
“嵐嵐……脫了它……脫了……”
晚嵐又著迷地吮吸了片刻,才不捨地把頭抬起。他輕輕把肚兜從下向上卷起,直到露出那兩枚被戲弄得紅豔豔的小東西,又俯下身含了上去,嘴裡含糊不清道:“臨淵,你這裡是甜的。”
白臨淵聽了這話,隨著左乳上一個用力的吮吸,竟然射了出來。
光被人玩弄乳首,居然就射了出來……
他還來不及羞恥,就見晚嵐這野獸竟然俯下身子,一點點舔去他灑在自己肚子上的東西,然後道:“臨淵,你這裡也是甜的。”
“你……”這妖怪一雙紅唇略帶白濁,粉嫩的舌頭在唇間若隱若現,白臨淵一時看花了眼,被迷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自己眼下眉眼含水,鬢髮微亂,衣襟大開,胸前一對紅梅任君品嘗的樣子更是能把人勾去三魂七魄。晚嵐幾下急促呼吸,一把把他翻過去跪趴在床上,健美的身子貼了上來,嘴裡喘氣道:“臨淵……我忍不住了……”
一隻手輕車熟路向下摸去,探進一指,“臨淵?”
那銷魂之地竟然已經溫軟濕熱,儼然一副花徑緣客掃,蓬門為君開的樣子。
白臨淵回頭,把下身又往那指頭上送了一送:“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自己弄過了,直接……進來吧……”
“啊!”
那饞嘴的小穴終於迎來了主人,立馬歡歡喜喜地纏了上去。那主人氣勢洶洶,深入淺抽,搗進翻出,幾下磨得那小穴潰不成軍,只能委委屈屈地含著,老老實實伺候著這柄囂張的兇器。
“嗯……哈……嵐嵐……嵐嵐……”
白臨淵跪趴在床上,幾下就被身後那兇狠的力道撞得腰往下塌去,又被一雙手撈了起來,死死固定在對方胯間。
晚嵐在床上沒有什麼花樣,只有狠插狠幹狠搗,胯下那物越來越硬,越來越熱,燙得白臨淵神智昏聵,淚水漣漣,嘴裡只能小貓似的嗚咽,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嗚……嗯……啊!啊!”
做到癲狂之處,晚嵐連尾巴都跑了出來,那毛絨絨的東西順著下身一路向上,騷擾肚臍乳尖片刻,便直接捅進白臨淵半開半合的嘴裡。
上面的小嘴被粗壯的尾巴塞滿,下面的小嘴被粗壯的肉棒猛幹,白臨淵被堵著嘴,眼淚淌了滿臉。
雕花大床隨著晚嵐腰部的聳動晃動起來,整張床越搖越狠,越晃越凶,終於隨著悠長的“吱呀”的一聲,不負眾望的塌了下來。
所幸晚嵐反應飛快,一把抱著白臨淵,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轉個身,讓自己墊在下面。
“啊——”一陣天旋地轉,小穴內的那根也跟著狠狠一個摩擦,白臨淵被刺激得滿面通紅,仰面一個泣音再次泄了出來。
他體內含著的肉棒依舊硬著,沒有半點要射的意思。
“晚嵐……我不行了……你快……唔……”
晚嵐吻住他的嘴,把他沒說完的話吞到兩人的唇舌間,把人親得上氣不接下氣,才撒嬌道:“好臨淵,你說今晚隨我怎麼樣的。”
下一瞬間,他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抱著白臨淵一步一頂撞的向一旁屏風後放著的美人榻走去。
到了榻上,晚嵐自己先坐下,讓白臨淵騎在自己胯間,控制著他的腰上上下下,嘴裡討好道:“臨淵喜歡這個姿勢……對不對?”
對。
白臨淵喜歡自己可以佔據主動的姿勢。他撐起半軟的身子,拿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看向晚嵐,撐著他的肩膀自己上上下下動了起來。
“嗯……啊……好舒服……嗚……”
“臨淵,臨淵你往旁邊看。”晚嵐在他耳邊輕輕道。
“啊!”
美人榻旁邊,是一面大鏡子,把兩人相連的姿勢照得清清楚楚。
“臨淵……你好美……好美……”晚嵐看著鏡子裡的白臨淵,癡癡道。
白臨淵也目不轉睛地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他一身撕得破破爛爛的嫁衣,欲遮還露,肚兜撩到脖子下,裸著胸前豔紅的兩點給人把玩。撕了一半的裙子露出一條潔白的大腿,那大腿纏在男人腰際,麵團似的翹臀起起伏伏,含著男人粗大的器物吞吞吐吐。而他,放浪的騎在男人的肉棒上,一臉沉迷之色。
好一個不知羞的小娘子。
似是被鏡中景象蠱惑,白臨淵輕輕叫道:“相公……”
晚嵐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一把攬過美人的纖腰,控著他死命撞向自己胯下,操得他淚流滿面,操得他幾近崩潰,操得他只能哭著喊相公。
“相公……好相公……饒了我……”
“受不住了……嵐嵐……相公……啊!”
“饒了我……饒了我……嵐嵐相公……”
這一晚,一方洞府間低吟嬌喘不斷,二人身體從未分開,顛來倒去糾纏不休,到了天濛濛亮之際,白臨淵被晚嵐壓在鏡子上,兩手扶著鏡子,被撞得淚眼迷離。一雙長腿顫抖著,兩腿之間淌了一地白濁,一柄兇器還在臀縫中進進出出。
“臨淵,”晚嵐在他耳邊低低問道:“我做什麼都可以,是不是?”
白臨淵早已半昏過去,沒有回答。
晚嵐咬住他後頸,把自己深深插了進去。
“啊!——”
白臨淵在巨大的刺激之下醒轉過來。他體內那根肉棒突然漲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有什麼東西從那肉棒中伸了出來勾住自己的內壁,把自己死死定住,開始激烈而漫長的射精。
“我獸身的性具上有倒刺,”晚嵐一邊在他體內射出滾燙的液體,一邊舔著他的脖子道:“勾住你,你就跑不了了。”
白臨淵的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
“都給你,給我生個小老虎,好不好?”
那可怕的東西居然在體內一邊射精一邊抽插起來。
“嗚——”
隨著一聲嗚咽,白臨淵身前的性器一個顫抖,射出一股淡黃色的液體。
鏡子裡的自己,前方淅淅瀝瀝淌著尿液,後方插著猙獰可怕的肉棒,小腹懷胎一般鼓起。又淫蕩,又美麗。
晚嵐側過他的頭,與他接吻。
“我的寶貝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