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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沙漠雄獅(尊皇的灰姑娘 1)》第8章
第八章

確定油箱滿滿,安海兒跳上車子開了就走,表情卻不若方才的興奮。

  “我以為你是去打包行李。”蘇威早已端坐在車裏。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她半垂長睫。

  “那為何兩手空空?”

  “因為我發現所有的東西都不屬於我,所以我沒法帶走,只跟小曼道別而已。”她發現自己沒法輕松以對。

  “送你的東西就是屬於你的。”蘇威有些不悅,她竟如此不在乎他的用心。

  “那太多了,而且老實說,我當時只為了發泄而要求,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坦誠。

  “我想也是。”他聞言稍稍釋懷,這的確很像她的作風。

  “不過,我還是帶走你給我的東西啦!”她指著身上的衣物。“這項煉就當是紀念這段日子吧!還是你想要回去也行。”

  雖然她一直很討厭他的霸道,但她不能否認他的確將她照顧得很好,她理智地告訴自己,忽略心底另一股不舍。

  “送出去的東西沒理由要回。”他凝視著她的臉,想看清那雙眼瞳裏的真正想法,可惜她側著臉,他無法看仔細。

  “那就謝了。”開出大門,她忽然停下來,心裏暗叫一聲糟,眼前竟是一望無際的沙礫地,沒有任何建築物,更別提地標。

  她真是太天真了!先前她是一路睡到宮殿的,現下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你知道怎么走嗎?”他想看看她要怎么逃。

  “放心,既然我們打賭在先,我不會問你的。”睨了他一眼,她又回頭瞪著前方的景況。

  “我也沒打算開口。”他笑。

  他不會告訴她,這車子經過改造,內建衛星導航,還有一樣她料想不到的全自動駕駛係統。

  “哼!”他的笑聲真刺耳,她也管不了這么多,直接踩油門往前開好了,就不信真的沒有路標。

  她沒頭沒腦、奮不顧身的開法,讓他又笑了。

  “幹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她蹙眉。

  “沒什么。”他搖頭。

  “收起你的笑容別幹擾我!不然你下車,讓其他人跟著我走。”她表情認真。

  “看來你對我的笑容頗不滿。”

  “你現在才知道。”她瞥了他一眼。“好吧!反正我們也快分開了,好歹相識一場,有些話跟你說也無妨。”

  “什么事?”他倒想知道她想說什么。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那種微揚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就很討厭,你這樣不累嗎?”更重要的是,那笑容讓人覺得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沒人可以逃過他的掌握。

  他一愣,隨之大笑。

  從沒人敢當面指責他的笑容有何不對,就屬她最敢。

  “對嘛!要笑就笑,何必壓抑?”他爽朗豪邁的笑聲震動著她的心房。

  “習慣了,很難改。”

  “亂講,有心要改,不可能改不過來,只是時間快慢而已。”她不信。

  “也許你在我身邊,我會考慮。”他丟出誘餌。

  “你想得美。”都到這步田地了,他居然還不死心的想留她?她微微噘嘴。

  “真的不考慮?”他揚眉。

  “算了吧!我不喜歡你的霸道、你強勢的作風,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她揮揮手,告訴他,也在告訴自己。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他笑,他想要的,從沒人可以奪走。

  她不想再跟他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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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開到哪了?

  面對著一片沙漠,安海兒覺得很悶,踩著油門的右腿早已酸到麻木。

  不是說在麥地那嗎?怎么她連開好幾個小時,從太陽高挂到即將西下,還看不到市區?

  瞥了一眼蘇威,他閉著眼,似乎在假寐。

  又過了半小時,她不得不承認──她迷路了!

  踩下煞車,她沮喪地發現油箱裏的油只剩三分之一。

  不行!她不能死心,她得改從另一個方向試試。

  車子再度前進。蘇威側著頭,嘴角漾出微笑,即使是有本事的男子,在荒蕪的沙漠想尋找目的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一介弱女子。

  她的毅力的確令他另眼相看,就初學開車的人來說,開一兩小時已經不容易,而她竟開了好幾小時還不曾休息。

  她就這么想贏嗎?

  “你不要偷笑!”安海兒突然出聲。

  “我以為你沒在注意。”他睜開帶笑的銀眸。

  “哼!”

  “想回家了嗎?”他不問她是否認輸。

  “是啊!我想回我在臺灣的家!”她板著臉,油門越踩越重。

  “倔強。”他笑,明知輸了,卻還嘴硬的不肯承認。

  “這裏不是我的家,人被困在異地,我會想家、我會想念家人,你不懂嗎?”想到哥哥,她眼眶發熱,而他竟還笑得出來,這人是冷血動物嗎?

  “我是不懂。”他聳肩。那是什么感覺?他完全無法體會。

  “難道你沒跟家人分開過?”轉頭間,她記得有個老夫人,不是嗎?

  他沒答話,銀瞳緊鎖前方。

  他幹嘛突然不說話?她才想開口,就被他打斷──

  “快停車!”他喝道,遠方地平線,沙塵遽然升高,直撲而來。

  她被嚇到,反射性地踩下煞車。

  “下車!”他二話不說地拔掉車鑰匙,從後座拿過一只袋子跳下車。

  “你幹嘛啦?”她不明所以,真的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

  “快下車!”他喝令。

  “哦。”她直覺地行動,但一步下車卻定在原地,無法再動。

  她的腳麻了,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細沙打得她的臉好痛,漫天的風沙,令她幾乎睜不開眼。

  蘇威迅速打開袋子抽出一只帆布袋,抽掉線頭,原本平凡無奇的帆布袋開始膨脹,形成一個長方形的帳篷。

  “快!”他朝她招手。

  “我的腳好麻。”她搖頭道。

  “進去!”他大步過去拽過人就往帳篷躲,這帳篷擁有特殊的透氣性,即便被掩埋在沙土裏幾個小時,也不會使人窒息。

  “哦。”趴進帳篷,她的臉因過大的動作而皺成一團,覺得右腳好像不是自己的。

  “吃到苦頭了吧!”蘇威伸手按開頭頂上的小燈,接著幫她按摩。

  “不要,好痛!”她唉唉叫。他的手勁未免太大了吧!

  “再不讓血流循環,你的腿要廢了。”他出言恐嚇。

  “哦!”痛楚讓她不停扭動身子,感覺一股熱流衝向腿部,麻痹的情況逐漸好轉,卻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的腿間遊移。

  “可以了!我好多了!”她漲紅臉,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繼續。

  “你的脈搏跳得真快。”手貼著她大腿間的動脈,他故意提道。

  “你管我!”她的臉燒得快冒煙了。

  他笑得得意。

  “那是沙暴嗎?”不理會他可惡的笑,她刻意轉移話題。

  她依稀記得曾在地理頻道看過介紹,但內容早忘得差不多。

  “對。”他躺下來將她攬進懷裏。

  “既然有沙暴,你幹嘛不早點通知?我們可以開車逃啊!為什么要躲在這裏?”她蹙眉。

  “你以為我們來得及嗎?”他睨著她,示意她看向透明塑膠窗。

  “我……”她轉頭,但風沙遮蔽了一切,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不會吧!沙暴的速度怎么會這么快!?

  “車子怎么辦?”她訥訥地問。

  “現在還管得著車子嗎?”他反問。

  “我們不會怎樣吧?”她突然有些害怕。

  “很難說。”他撇下嘴。

  “你不要嚇我!”她捶他。

  “我沒有嚇你,遇上沙暴,誰也說不得準,說不定這帳篷就成了我們倆的棺木,可以合葬在一塊,夠浪漫吧!?”他輕笑。

  “瘋子!誰要跟你合葬!?”她忍不住再捶他。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說笑!?

  “別白費力氣。”他輕握她的手,她的捶打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不要開玩笑,告訴我,我們真的會死掉嗎?”她擔心的問。

  “萬一我們真的被活埋在這裏,你會怎么辦?”他突然收起笑容。

  “都說不要開玩笑了,你還說!”她掙扎著想打人。

  “我不是開玩笑的。”他定睛凝視她的臉。

  四目相望,她這才發覺,他倆的距離太過貼近。

  “喂,你過去點,別亂吃豆腐。”她慌亂地想推開他卻推不動。

  “怕我吃了你嗎?”他的臉故意朝她貼近。

  “你想幹嘛……”他的眼神讓她心跳漏拍。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銀眸轉深,帳篷裏的溫度遽然升高。

  “趁、趁火打劫不是君子的行為。”她有些結巴,心跳竄升百分百,心裏清楚,眼下這情況她無處可逃。

  “誰告訴你我是君子?”他輕笑,低頭噙住她的唇,堵住她的抗議。

  “唔──”她試圖掙扎,雙手捶打他的胸膛,無奈只換來他更固執的擁抱。

  他的嘴強悍地入侵她的領域,勾引她的唇舌,她無處可退。

  他越吻越深,她的抗拒變得無力,耳邊的風沙聲像在九霄雲外聽不真切,令她害怕的是,她開始回應他的吻,體內隱隱地期待即將發生的事。

  轉眼間,阻礙兩人的衣物被他一件件剝去,就在這沙暴裏的一方小天地,男女間的角力再也不存在,只剩曖昧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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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後,沙暴似乎也平息,她的耳邊再也聽不見風沙的聲音,原本看得見外頭的小窗,變成漆黑一片,沙子似乎淹沒了帳篷。

  蘇威重新將她安置在懷中,體貼地揉按她平坦光滑的小腹。

  這是她的第一次,但他方才的動作並不溫柔,甚至有些蠻橫。

  腿間的疼痛與血漬,讓她的理智回籠。

  對峙這么久,她終究還是敵不過他,抑或她自己的想望,而獻出了她的最初。

  這一刻,她再也無法否認自己的意念,而他呢?

  得到了她之後,想必再過不久就沒了興致,她又何必認輸?不如先走,以免落個棄婦的下場,或者成為他豢養的妻妾之一。

  “留在我身邊。”他輕舔她的耳窩,熱氣拂過她的發梢。

  “油箱還沒耗盡。”她掩去眼底的決定,低喃。

  “你還在想賭約?”銀眸冒火,有一瞬間,他想抓住她的雙肩猛搖。

  在他們分享親密之後,她竟然還想走!?她明明沉浸在其中。

  “若不是遇上沙暴,我可能早就抵達市區。”她眼睫半合,起身著衣,理智強逼自己別傾心,有過一次交心就夠了,再多就拉不回了……

  “你這是在妄想,沒有沙暴,你也到不了市區!”他抓住她的肩要她面對他。

  這倔強的女人,真的惹火了他。

  “我可以!”她依然堅持,無視他嚴峻的臉色。

  “你早已輸了!”他低吼。

  “我沒有。”她仍嘴硬。

  “我不會讓你離開。”就算要他用盡一切方法,他也要留住她。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了。”她咬牙道。

  “還不夠。”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你不守信用。”

  “這是你逼我的。”

  “我不會屈服的。”

  “你會的。”他氣得再度扯掉她套上的衣物,用嘴封住她的唇,讓她無法再吐出一些氣死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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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腕表紅燈閃爍,提醒蘇威救援人馬即將出現,他迅速地著裝,也幫她整裝。

  接連兩次的交歡,讓安海兒的體力透支,渾身虛軟的任由他去。

  不到一刻鐘,外頭響起機械運作的聲音,不多久,窗外便透進白光,那是車燈,蘇威打開帳篷抱著她出去,天空早已星光滿布。

  夜晚的沙漠氣溫驟降,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收緊手臂坐進阿魯開的車裏。

  “你是我的。”

  他的一句宣告,遊戲正式結束,一切回到原點,而她無力再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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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趟沙漠之旅,讓安海兒昏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她變了,變得比初被綁架時更沉默,一天說不上幾句話,就連小曼在也是一樣。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那天回來後就變得好奇怪,害她連開口問她緣由都不敢。小曼捧著新換的玫瑰進到房裏,只見安海兒坐在窗邊發呆,若不是胸口還有呼吸起伏,她差點以為那是一尊雕像。

  “小姐,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成天待在房裏會悶出病來的。”放下花瓶,她揚聲提議。

  安海兒沉默。

  “不然你要不要看雜志?先前你訂的雜志都還沒翻呢!”小曼指著地板上的一疊書報。

  她依然沉默,連回頭都沒有。

  “小姐,你不要這樣啦!有什么事,你就跟小曼說嘛!不要不說話啦!”她受不了了,拉著她的手輕搖。

  “我沒事。”她終於開口。

  “哪裏沒事啊!?成天悶悶不樂、悶聲不吭,明明就有事!”她雙手叉腰,忍不住直接點明,忘了主仆的分界。

  “我真的沒事。”她半掩眼睫。她累了,她真的不懂他為何要強留著一個不情願的人,而他明明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不是嗎?

  而她是傻瓜,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失心、不要愛一個無法給她完整愛情的男人,偏偏……

  “小姐!”見她又陷入失神狀態,小曼準備吼人,房門忽然被打開來。

  “族長。”她回過頭,趕緊鞠躬喊人。

  安海兒聞聲,身形微微僵住。

  他一直是這樣,像陣風似的消失個幾天,不聞不問,然後又突兀地出現。

  “海兒,怎么了?”蘇威嘴裏問小曼,目光卻是看向窗邊的人兒。

  幾天不見,她似乎又削瘦了許多。

  “小姐,她……”小曼不知從哪說起,又不是生病,還可以說出病因。

  “你下去吧!”

  小曼趕緊告退,將空間留給兩人。

  面對窗外,安海兒動也不動,也不主動開口,室內的氣氛似乎凝滯。

  “看著我。”蘇威沉聲道。

  她依言轉頭。

  她這是在做無聲的抗議嗎?

  “告訴我,你需要什么?”

  又來了!他總是這樣問,或者派人詢問,他以為只靠物質,就可以留住她嗎?

  蘇威沒有出聲催促,兩人對望許久。

  “……我要的你給不起。”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

  “你怎么知道我給不起?”挑眉,他一直在等著她吐露最真實的心願。

  她一怔。他的話像顆石子投入她的心湖,引起波紋。

  她因為太害怕而拒絕給予她的心,而他現在……他也願意給他的真心?這可能嗎?

  況且,她已經失去了自由與貞潔,她真的可以再交心嗎?

  蘇威凝望著她,銀瞳漾著寵溺,無法否認自己的心態早已改變,否則他不會強留她,應該說,他想永遠留住她。

  突然間,一聲敲門,打斷兩人的思緒。

  “滾開。”他吼道。

  “族長。”阿魯的聲音傳進來。

  “滾。”他不想再說第二次。

  “族長,老夫人來了。”

  “……”蘇威的臉色一沉。

  母親的到來在他的預料之內,有些事,的確該解決。

  “族長,老夫人想與你談談。”

  “我知道了。”蘇威瞅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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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瑪被帶到起居室,身負重任讓她焦躁地走來走去。

  這次她一定得說服兒子才行,不然,她實在很難向阿克圖交代。

  “蘇威。”一見到兒子進來,拉瑪急忙迎過去想抱人,卻落了個空。

  “母親。”他腳步輕移,與她保持三步之遙。

  “蘇威,我很想你。”拉瑪想再走過去與他親近,但他冷冽的氣勢逼著她定在原地。

  “母親,我們之間並不需要虛偽的對話,你來,是想談別的吧?”他冷笑。

  “呃……”他幾句話令她尷尬的住口。

  “說吧!你與阿克圖做了什么樣的協議?讓他非得找我談。”他舉步坐進單人沙發,像個王者般掌控主導權。

  “沒有啊!我跟阿克圖並沒有什么協議。”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對面。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他皮笑肉不笑。

  “真的!我跟他真的沒有協議。”她猛地搖頭。

  “我只是覺得你跟阿克圖一起開發油田,是個很好的主意,這樣一來,你只要花一半的資金,就可以得到那些利潤。”她將阿克圖教她的話全盤托出。

  “母親,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不,我並不這么認為。”她連忙否認。

  “那為何你會幫著外人,來跟我談這樁對我毫無益處的生意?”他的銀眸如鐵,說話的語氣很輕,卻隱隱透著火氣。

  “怎么會是毫無益處?最起碼你可以不用付出太多資金。”她表情認真地搬出阿克圖的說法。

  “是啊!同樣的,利潤也少分一點。”盯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蘇威在想,阿克圖到底給了她多少好處,讓她如此積極的為他說話。

  “蘇威,你傷了阿克圖的女兒。”她提醒他。

  “那是她咎由自取。怎么?阿克圖想以此做要脅,請你逼我放手油田的生意嗎?”他銀眸一凜,早料到母親會提這事。

  “吉娜是我請她嫁你的,誰知道你竟為個異國女人而毀了她。”拉瑪蹙眉道。

  “看來她在你面前說了不少。”他冷哼。

  “蘇威,我聽醫生說,吉娜的美貌再也回復不了了。”為此,她內疚不已。

  “我說過,那是她咎由自取,沒人要她動我的人。”

  “蘇威,這事你就不能再……”無法勸服他,讓拉瑪激動起來,這一激動,連帶引起她的手腳劇烈顫抖。

  “母親,你的手怎么了?”他緊盯著她突如其來的反應。

  “我沒事,油田才是我要說的……”她冷汗直冒、心跳加速,緊握著雙手想壓抑顫抖卻於事無補,只覺得快喘不過氣來。

  他微瞇起眼。

  “我、我累了,我先休息一下好了!晚點再跟你談。”不行,她得去做件事才行。拉瑪微顫地起身離開。

  “慢著。”他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

  這一抓嚇了她一跳,連帶使得手提包掉落,東西灑落一地。

  “這是什么?”蘇威冷聲撿起一只透明小袋,那裏頭裝著白色的粉末。

  “沒什么。”拉瑪緊張地搶過,一古腦兒地蹲在地上想拾起東西,卻怎么也弄不好。

  她欲蓋彌彰的態度讓蘇威確定,那白色粉末應是海洛英。

  “母親,這是阿克圖給的?”他心火高漲。原來真的沒什么協議,而是母親被阿克圖給控制住了。

  “不、不是的……”毒癮發作讓她寒毛直豎,倣佛身處在零下低溫般渾身發抖。

  “阿魯。”蘇威朝門口喊人。

  “是。”他立刻閃進門裏。

  “去找亞邁,還有幾個人手過來。”亞邁是這座宮殿專屬的醫師。

  “是。”

  不行了,她得趕快施打才行。拉瑪緊抓著皮包,一心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蘇威擋住她的去路,強行將她壓在沙發上。

  “放開我,蘇威!”她掙扎。

  不到一分鐘,好幾名奴仆魚貫而入,將拉瑪團團壓住,亞邁接到主子的指示,開始動手檢查夫人的情況。

  從頭到尾蘇威都沒有離開,一直看著母親不斷掙扎,直到昏厥休克。親情的疏離讓他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只不過母親終究在他的保護之下,這筆帳,他不能不算。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不見了!”小曼手撫著後腦勺,突然開門衝進來。

  “你說什么?”蘇威神色一凜。

  “小姐、小姐不見了。”她氣喘吁吁。

  “為什么會不見?”他心下一沉。

  “我、我本來在跟小姐說話,可是突然覺得頭好痛,等我醒來,小姐就不見了,我到處找遍了都找不到。還有,我發現有好多人被打昏了。”在主子的逼視下,小曼迅速地將狀況說一遍。

  “小姐被帶走多久了?”

  “從我被打昏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她看著手表暗暗計算。

  “阿魯,跟我來。”蘇威的銀眸蒙上濃重殺氣。

  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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