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綁架
陳逸帆掛了電話,轉頭發現畢丹娜、仇豔麗正立在不遠處對自己行注目禮。
他走向她倆,懇求道:“陸婷婷和賀玲玲應該是被餵了迷藥,一直昏睡不醒。麻煩你們幫忙照顧一下她倆。我是男生,不方便!”
“你放心!”
畢丹娜、仇豔麗異口同聲地回應,齊齊沖陳逸帆豎起大拇指,臉上滿是欣賞之色。
“謝謝!”陳逸帆點頭致意,“拜託了!”
畢丹娜擺擺手,感慨道:“她倆今晚能遇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怪她倆太不小心了!也怪衛楠楠太惡毒,為了個人前途,竟然把兩個傻丫頭給賣了!”陳逸帆輕歎道,“你們以後離衛楠楠遠一點,別遭她陷害。“
“衛楠楠?”仇豔麗震驚地瞪大眼,“她也參與這事了?她也是女生啊!怎麼能這麼做?她還算人嗎?”
“我早就看出她心機很重、城府很深,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惡毒!”畢丹娜搖頭歎息。
“人心險惡,你們女孩子一定要加倍小心,儘量不要在外面喝醉,以免釀成大禍!”陳逸帆叮囑道。
畢丹娜、仇豔麗用力點頭,不約而同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即便這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倆還是有種後怕的感覺。
員警趕到後,陳逸帆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將韓學嵩的身份證和曹川北的裝有身份證的錢包交給警方。
救護車隨後抵達,醫護人員將昏睡不醒的陸婷婷、賀玲玲轉移到了車上。
一名員警跟著上了車,陳逸帆則拎著陸婷婷、賀玲玲的手提包,領著畢丹娜、仇豔麗上車。
韓學嵩與曹川北則被其他員警扭送進派出所。
經過檢查、化驗,醫生判斷陸婷婷、賀玲玲攝入大量迷藥,給她倆實施洗胃、輸液等治療方法。
陳逸帆一直守在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上,接到祝清儀打來的電話時,順便告知其最新進展。
祝清儀表示,已經定好機票,自己將和丈夫、賀玲玲的父母于淩晨1點前趕到醫院。
她讓陳逸帆記下京城公安局海定分局刑偵支隊隊長姜朝仁的姓名、手機號,大致描述了一下此人的外貌特徵,表示此人很快就會趕到醫院,向他瞭解案情,請他積極配合。
陳逸帆掛了電話沒多久,薑朝仁果然領著身穿警服的同事趕到了。
此人三十多歲,理著平頭,濃眉大眼,看起來英武、幹練。
薑朝仁先將留守的員警叫到一邊,瞭解了一下情況。
接著,他走到陳逸帆面前,面帶親和的微笑說道:“我剛和陸婷婷的父母通過電話。小夥子,你很機智啊!”
陳逸帆微微一笑,禮貌地說道:“麻煩您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東西要放給您聽。”
薑朝仁轉頭吩咐同事留守,領著陳逸帆走出門診大樓,坐進停在樓前的警車裡。
車廂裡比較安靜,只有發動機、空調的響聲。
車廂燈不算亮,不過,不影響兩人的交談。
陳逸帆摁下手錶上的按鈕,播放了一段錄音。
“不知道曹川北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不過,衛楠楠這個女孩看似清純,事實上心機很深,功利心很重。她會不會做出如此惡毒的事,還得警方詳細調查。”
姜朝仁瞅著陳逸帆左腕上的黑色手錶,饒有興致地說道:“你這手錶很先進啊,哪來的?”
“朋友送的。”陳逸帆應道,“我能做的,就這些了。希望兇手能夠受到應有的懲罰。”
“放心吧,下面的交給我。”薑朝仁伸手拍了一下陳逸帆的肩膀,贊道,“小夥子,你很不錯!”
姜朝仁留下了同事,自己先行離開了。
陳逸帆吩咐畢丹娜、仇豔麗打車回宿舍,自己留守。
她倆卻不同意,非要陪伴陳逸帆一起守著。
夜裡11點半時,陳逸帆接到祝清儀打來的電話,得知4位元家長剛剛飛抵京城國際機場。
他表示,陸婷婷、賀玲玲還在輸液,仍處於昏睡中。
接近淩晨1點時,祝清儀一行人趕到醫院。
陳逸帆見過祝清儀兩次,印象中她是一位優雅、精緻的女人。
這一次,因為女兒出事,她的髮型、著裝都有些潦草,稍顯淩亂。
不過,這樣的形象背後是一顆慈母心,更讓人感到親切。
祝清儀沖到陳逸帆面前,抓著他的手臂問了一句“婷婷呢”。
見陳逸帆指了一下不遠處的病房,她旋即沖了過去。
她身後的一位女士、兩位男士紛紛沖陳逸帆點頭致意,也跟著跑進了病房。
畢丹娜、仇豔麗見狀,打著哈欠說道:“她倆的父母都過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我把她倆的手提包還回去。你們等我一下。”
陳逸帆拎著兩個女式手提包走進病房,見祝清儀和另一位女士分別撲在陸婷婷、賀玲玲的床邊哭泣,輕輕將手提包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向一臉沉痛地立在祝清儀身後的陸正昊輕聲說道:“叔叔,陸婷婷、賀玲玲的包,我放櫃子上了。我要送兩個女同學回學校,先走了!”
陸正昊一把抓住陳逸帆的手,緊緊握住。
他專注地盯著陳逸帆,潮濕的雙眼黑沉如深海。
“陳逸帆,我記住你了!”
陳逸帆不明白陸正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並不放在心上,只是點頭致意。
出來後,他領著畢丹娜、仇豔麗打車回學校,將她倆分別送到宿舍樓下。
回到家後,他匆匆洗了個熱水澡,關掉手機,進入空間親吻熟睡的寶貝兒子,帶著滿腔憐愛之意睡在兒子旁邊。
陸婷婷、賀玲玲蘇醒後,看到的是父母憔悴的臉。
得知自己差點為奸人所害,她倆後怕極了,齊齊哭了出來。
不過,因為陸正昊的私下請求,兩家的家長都沒有提及陳逸帆的解救之功。
她倆都以為解救自己的恩人是人民警察。
陸正昊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擔心新近選擇放棄陳逸帆的女兒會再度為陳逸帆所惑,生出以身相許的傻念頭。
賀玲玲的父母會如此配合,同樣有類似的顧慮。
陳逸帆這孩子雖然好,家世卻是硬傷。
這次解救之恩,他們會想辦法報答,但絕不是把自家的寶貝女兒給送出去。
陳逸帆當初選擇救人時就沒想過索要什麼報答,對陸家、賀家人的心態並不在意。
為了避免麻煩,他聯手機都沒開,讓只知道他這個學校專用聯繫電話的人們都無法聯繫到他。
種植基地建起了一座座大棚,一律實施高端智能化種植。
邱科含跟隨陳逸帆來到基地,見公司員工只是坐在監控室裡就能掌握所有大棚的情況,只要操作電腦鍵盤就能完成工作,感到非常稀奇,興致勃勃地投入到實習工作中去。
陳逸帆將邱科含交給基地負責人照看,把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新生兒身上。
因為小時候跟隨父母照料過楊念凡、楊念塵,他對照料嬰兒並不陌生,再加上有系統這個專業、細緻的全能助手,他倒沒覺得太累。
只是,畢竟是第一次獨立撫養兒子,他生怕因為無知而耽誤了孩子,一直在惡補如何教導孩子的相關知識,努力向教育專家之路邁進。
陳逸帆給兒子取了個乳名,叫湯圓兒,遭到系統唾棄。
雙方爭執不下,最後由系統定了個看似高大上的名字——陳哲瀚,這才將取名引起的矛盾揭過。
陳哲瀚滿月這天,陳逸帆在淘樂網上開了一家非凡果蔬旗艦店,為已然豐收的夏季果蔬打響網路宣傳戰。
當下的網路環境與十年後的根本沒法比,不過,有陳逸帆這個睿智的艦長掌舵,非凡果蔬的名氣還是越來越大,旗艦店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在非凡果蔬旗艦店的光輝示範下,涉及各個領域的旗艦店紛紛落戶淘樂網,漸漸撐起網路零售商圈的半邊天。
時光飛逝,轉眼到了11月11日,陳逸帆年滿18歲。
這個日子,對於陳逸帆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他終於不必再因年齡受限而束手束腳,終於可以拿出積蓄來放開手腳投資了。
他還可以考駕照,自己開車,自由行動。
因為有前世的知識積累和超前資訊,陳逸帆炒股、炒期貨全部穩穩當當,資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有了錢後,他最先做的一件事便是在京城大學附近買房。
他看了一圈房子,發現最適合居住、安全係數最高的社區竟然就是榮上居,不得不對周宏遠的投資眼光生出敬意。
他在社區裡買了一套296平方米的房子,找設計師將房子設計成適合兒童居住、玩樂的場所。
新房正在裝修中,2004年的新年來了。
這一年,因為店裡雇了兩個學歷不高卻踏實肯幹的員工,陳奎生、方玉蘭輕鬆不少,沒有急三火四地催促陳逸帆回長陵。
陳逸帆給非凡公司的員工發完紅包,考慮再三,獨自背著行李包回到位於長陵的家中,趁著父母不在,將寶貝兒子從系統空間裡抱了出來。
陳奎生、方玉蘭拎著菜到家後,赫然發現家裡多了個比洋娃娃還要漂亮的粉雕玉琢的小嬰兒,驚訝不已。
他倆脫下外套、換上拖鞋,特意先去衛生間洗漱乾淨,等到身上熱乎了,這才來到客廳逗弄小嬰兒。
方玉蘭愛惜地握著湯圓兒粉嫩的小手,笑道:“這誰家的孩子?長得可真漂亮!小凡、小塵已經很漂亮了,他竟然比他倆還要漂亮。這要是長大了,得迷倒多少女生哦!”
小傢伙集合了我和周宏遠在外貌上的所有優點,能不漂亮嗎?
陳逸帆默默想著,心裡不知是喜是悲,複雜得辨不清楚。
他輕描淡寫地丟了個重磅炸彈。
“到時候,你這個奶奶挑孫媳婦兒,估計得挑花眼。”
方玉蘭還沒反應過來,陳奎生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奶奶?這是你兒子?”
湯圓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嚇到了,粉嘟嘟的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來。
陳逸帆抱起兒子輕輕拍哄,責備道:“孫子被你嚇到了,小聲點!”
陳奎生、方玉蘭仰頭盯著哭得起勁的湯圓兒,呆若木雞。
陳奎生率先回過神來,黑著臉質問:“你在大學是混的?小小年紀就搞出了兒子?”
“我這是參加了志願捐精,哪知道被一個患絕症的女孩兒給用了。現在,女孩兒死了,與她相依為命的奶奶也死了,孩子沒了親人,被丟給我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孩兒,但是,就血緣關係而言,這孩子確實是我的兒子。你們說,我該不該要這個孩子?”
陳逸帆事先打好腹稿,說起謊話來很順溜。
他還準備了親子鑒定報告,增加可信度。
陳奎生、方玉蘭如今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對於捐精有所耳聞,鑒於對兒子品行的一貫信任,又見到了鑒定報告,他倆雖然震驚,還是消除了怒氣,漸漸接受了這一現實。
“你才18歲啊,突然之間多了個兒子,名聲多難聽啊!”方玉蘭擔憂道,“這家人怎麼回事?明明沒本事照顧,還非要弄個孩子出來。這不是給我們家添麻煩嘛!”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害怕家裡斷了香火,也情有可原。”陳奎生沉吟道,“我們家現在什麼都不缺,養得起這個孩子。不過,這孩子不能放在小帆名下,得放在我們名下,只當是我們家的老二。”
“你要把孫子當兒子養?”方玉蘭驚訝道,“像電視裡演的那樣?”
陳逸帆震驚了,為電視劇的狗血情節,也為父親的奇葩想法。
“這樣對誰都好,小帆的名譽不會受損,湯圓兒也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陳奎生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思路越發地清晰。
“反正天冷穿得多,你就只當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再假裝來個早產。我托人辦個出生證明,把孩子的出生年月改在今年3月,交點罰款,把戶口給上了。
“我回頭問問良峰,看看他有沒有門路。”
陳逸帆見父親這就算是拍板了,連忙反駁道:“這樣不好。我打聽過了,京城郊區有買別墅送戶口的。我可以買套別墅,讓湯圓兒在京城落戶。”
“京城戶口啊!”方玉蘭眼前一亮,問道,“別墅要多少錢?”
“最便宜的,50萬。”陳逸帆說道,“他們急著賣房子,對辦戶口肯定通融。這筆錢不用你們掏,我炒股掙了筆錢,買得起。”
“你還炒股?”陳奎生嚷嚷起來,“你整天不務正業,學習沒問題嗎?”
“沒問題,開學後保證還是特等獎學金。”陳逸帆擺擺手,“生日別改了,就照湯圓兒的出生日期上戶口。你們跟我去京城住吧。反正那兒沒人認識你們。就叫爺爺、奶奶怎麼了?既然我們什麼都不缺,還怕什麼?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們這可是保全了那家人的血脈,功德一件啊!”
方玉蘭有點無法接受丈夫的想法,倒是贊同兒子的說法,只是,顧慮還是有的。
“那湯圓兒長大了,問媽媽去哪兒了,你怎麼回答?”
“媽媽上天堂了。”陳逸帆不以為意,“只要我們三個人好好愛護他,他不會整天糾結媽媽的事。”
“你有個兒子,哪個女人願意嫁你?”陳奎生沉著臉。
“兒子都有了,還要娶老婆幹嗎?婆婆、媳婦自古是冤家,少了媳婦,我媽還能舒坦點。”陳逸帆語氣輕鬆,“我過完年就回去給湯圓兒上戶口。你們也準備搬到京城去吧。我問問,能不能把你們的戶口也遷過去,爭取一次性辦完。能花錢辦成的事,就不是大事。好了,都別糾結了。歡歡喜喜過個年吧!”
這麼大的事情,到了兒子嘴裡,竟是小菜一碟。
夫妻倆面面相覷,不知該感到驕傲,還是該感到憂慮。
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雖說現在就抱上了孫子有點早,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就坦然接受吧。
湯圓兒自小在系統空間裡生長,大腦發育、身體發育都比普通嬰兒早。
這才7個多月,他就能在沙發上、地板上爬來爬去,精力旺盛。
大人抱著他談心時,他會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對方,仿佛真能聽懂似的。
他不愛哭,只在餓了、尿了、拉了的情況下哭兩嗓子提醒一下,其餘時候都笑呵呵的,跟個喜慶的福娃似的,特別討人喜歡。
陳奎生、方玉蘭帶孫子帶出了樂趣,把兒子撇在了一邊,店裡的事也不上心了。
陳逸帆只好去店裡呆著,對兩名員工進行強化訓練。
這兩位大齡青年雖說學歷低了點,老實憨厚,腦子卻也不笨,也有上進心,即便學得慢一點,總還是有進步、有希望的。
大年初十下午,陳逸帆正在店裡對兩名員工進行言傳身教,穿著米色羊絨大衣、紅色長裙和白色短筒皮靴的祝清儀拎著白色手提包推門走了進來。
她把長髮盤了起來,頭戴白色禮帽,顯得優雅而別致。
陳逸帆不明白祝清儀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主動迎上前去,禮貌地說道:“歡迎光臨!”
祝清儀點頭致意,環視了一圈裝修雅致的果蔬店,眼中掠過欣賞之色。
“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我只能找過來了。我想和你的父母聊聊,不知是否方便?”
陳逸帆不希望父母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隨口敷衍。
“他們出去旅遊了。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祝清儀猶豫了一下,邀請道:“我剛才過來時,發現街角有家咖啡廳,環境看著還不錯。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很抱歉,我得看著店,走不開。”陳逸帆說道,“我這裡有個十平方米左右的小廳,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進去交談。”
這個小廳做成了日式榻榻米,一張咖啡色矮桌,兩把咖啡色無腳單人沙發,桌上放著一盆青翠欲滴的文竹。
窗外是繁華的街道,陽光斜照進來,顯得溫暖而清新。
祝清儀摘下帽子,脫下大衣和靴子,坐到了無腳單人沙發上。
陳逸帆端來一杯玫瑰花茶,輕輕放到祝清儀面前,自己則喝普洱茶。
他也不催促祝清儀,只是默默坐著,側頭看著窗外。
祝清儀一邊喝茶,一邊端詳陳逸帆那張在陽光下剔透如美玉的精緻臉龐,始終無法相信這樣一位美好、恬淡的青年,竟出自小商販之家。
她早就看過丈夫拿回來的調查資料,覺得女兒完全值得家世更好的男人。
一開始,女兒還不肯聽從她和丈夫的勸說,自從暑假前夕發生了那次迷藥事件,女兒的性格一下子變了,不再刁蠻任性,變得優雅、端莊起來。
聽到女兒表示自己已經決定放棄陳逸帆,他們夫妻倆倍感欣慰。
這次新年party上,女兒在她的介紹下認識了一位元家境優越的青年才俊,雙方都願意發展一下關係,夫妻倆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這下子,祝清儀才能夠心無旁騖地過來感謝陳逸帆。
她本想見見陳逸帆的父母,表示感謝,誰知碰巧沒遇上,只好作罷。
祝清儀放下茶杯,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張寫有50萬元的支票,貼著桌面輕輕推到陳逸帆面前。
“上次,你幫了我們大忙,我們一直在考慮到底該如何感謝你,想來想去,覺得錢雖然俗氣了點,卻是最實用的。請你不要介意,收下我們的一番心意。”
陳逸帆瞥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額,暗道:這事都過去大半年了,怎麼才想起來過來感謝?你們根據什麼給我50萬做酬勞?我的家境?呵!
迷奸未遂事件的後續情況,他並沒有關注。
不過,有仇豔麗這個八卦萬事通在,他還是被迫接收了一些消息。比如,衛楠楠因隱晦的不明原因退學。
至於韓學嵩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就不得而知了。此人已經畢業了,京大管不著。仇豔麗自然也得不到消息。
陳逸帆微微一笑,將支票推了回去。
“阿姨,我只是碰巧路過,順手管了一點閒事,不需要誰感激,更不需要金錢。換成其他女同學,我也會管。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以後,就別再提了。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得請您離開了。店裡事多,我得照看著。”
祝清儀以為陳逸帆惱了,趕忙解釋道:“我們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真的沒有其他意思,你別想偏了。”
陳逸帆搖搖頭,應道:“我做事不求回報,僅此而已。請回吧。”
祝清儀被陳逸帆軟中帶硬地趕了出來,心裡好不鬱悶。
她回家向丈夫抱怨了幾句,得到對方的安撫,就此作罷。
快開學了,陳逸帆想把兒子帶回京城,遭到父母強烈反對,只好叮囑父母用店裡最高檔的果蔬給兒子做果泥、蔬菜泥,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長陵。
他拿到了駕照,當天就買了一輛安全係數很高的沃爾沃轎車。
他在京城郊區懷平區購買了兩套別墅,把全家人的戶口全部遷了過去。
榮上居的新房裝修好後,他從系統空間裡拿出具有強效淨化空氣作用的植物,僅用半個月,就讓新房的空氣品質達標。
他思念兒子,天天打電話仍覺得不過癮,急切地催促父母帶著孩子搬過來住。
陳奎生、方玉蘭被陳逸帆催狠了,只好先坐火車將湯圓兒送過來。
見到榮上居的新房,他倆得知這是兒子新買的房子,對兒子的賺錢能力大為驚訝,想要盤問,卻被兒子一句“全是合法所得,儘管放心”給擋了回去。
湯圓兒特別喜歡新家,像只靈活的猴子似的爬上爬下。
家裡處處安全,大人也不擔心他摔傷,任憑他自由發揮。
陳奎生在新家呆了3天,放心不下長陵的果蔬店,暗暗後悔沒有早點聽兒子的話培養人才,縱然捨不得離開孫子,也得回去照應著。
湯圓兒即將迎來一歲生日,陳奎生豪興大發,非要在京城知名的擁有上百年歷史的五星級飯店——京城飯店給孫子辦生日宴。
方玉蘭也拋開了一貫的節儉,附和丈夫。
陳逸帆知道爺爺奶奶心疼孫子,也不在乎一頓飯錢,爽快地提前預訂了包間。
6月6日傍晚,一家四口身著量身定制的禮服,前往京城飯店吃飯。
陳奎生、陳逸帆穿的是黑色禮服,方玉蘭穿的是白色長裙,小壽星湯圓兒則穿了一身筆挺的酒紅色禮服,端莊而不失喜慶。
湯圓兒已經學會走路,走得還算穩當,就是走得快了容易摔倒。
自從學會這一新技能後,他便不太喜歡被大人抱著。
進入金碧輝煌的飯店大堂後,他被大堂正中間嘩嘩作響的噴水池吸引,掙扎著從爺爺懷裡下地,搖搖晃晃地跑向噴水池。
陳奎生、方玉蘭一左一右跟在旁邊,做好隨時出手保護的準備。
陳逸帆掏出數碼相機,追在兒子身旁哢嚓哢嚓拍照。
湯圓兒跑到了噴水池前,卻摸不到水,想要爬上高臺,又夠不著。
他圍著圓形水池一圈一圈轉悠,一遍又一遍地嘗試攀爬,始終無法成功,眉頭越皺越緊,像個作嚴肅思考狀的小老頭,逗得三個大人忍俊不禁。
大概是實在想不出自力更生的辦法,他拿出了絕招,走到陳逸帆面前,張開雙臂,仰頭奶聲奶氣地撒嬌:“爸爸抱!”
陳逸帆微笑著搖頭,故意逗道:“爸爸不抱,你都是小男子漢了,自己想辦法。”
湯圓兒轉頭走向陳奎生,如法炮製地要求爺爺抱。
陳奎生本來想彎腰抱孫子,見陳逸帆沖自己擺手,只好柔聲拒絕。
湯圓兒見爺爺也不肯抱自己,又走向奶奶,要求抱抱,依舊被婉拒。
他鬱悶地來來回回瞪著三個大人,秀氣的小眉頭擰成了疙瘩,黑溜溜的大眼睛裡浮現淚光。
陳逸帆估摸著這小子大概要哭了,正打算上前抱他,沒想到,他扭頭跑了。
陳逸帆慢慢悠悠地跟在湯圓兒身後,打算看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湯圓兒一路跑向大堂門口,想要找人抱自己玩水。
望見飯店大門打開,進來一群人,他頓時精神百倍。
他飛撲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身上,因為腳步太快,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眼看著就要摔個狗吃屎,來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小傢伙,將其拎了起來。
陳逸帆望見兒子即將摔倒時已經趕不及去扶了,見兒子轉危為安,他箭步沖上前點頭致意。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非常感謝!”
湯圓兒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被人一把拎起來挺有意思的。
他笑呵呵地扭著身子,伸手沖陳逸帆說道:“爸爸抱!”
陳逸帆抱過兒子,柔聲哄道:“寶貝兒,跟叔叔說‘謝謝’。”
“謝謝!”
湯圓兒鸚鵡學舌一般說出兩個字,扭頭指著噴水池的方向,急切地探著上身,看樣子還是想去玩水。
陳逸帆向保鏢模樣的陌生男子點了下頭,又沖停在一旁的眾人點頭致意,突然發現周宏遠正站在人群裡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
他心頭一跳,慌慌張張地抱著兒子轉身離開。
“爸爸……爸爸……”
湯圓兒一手指著噴水池,一手不停地拍打陳逸帆的肩膀,興致高昂。
周宏遠望著陳逸帆落荒而逃的背影,被小傢伙一聲接一聲的“爸爸”刺激得怒火攻心。
“陳逸帆當爸爸啦?”蔣文約不可思議地說道,“他才幾歲?還不滿19吧?這小子什麼都超前,連生兒子這事都超前!他這是誘拐了無知少女,還是被性感熟女給拐騙了?”
站在人群之首的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重重咳了一聲,對口無遮攔的蔣文約實施警告。此人乃是蔣文約的祖父蔣祖銘。
蔣文約控制不住好奇心,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老爺子,你們先吃,我去拯救一下失足青年。”
周宏遠壓制著滿腔怒火,快步跟上。
立在蔣祖銘身旁的周振江見狀,不解地望著長孫氣勢洶洶的背影,不明白自家一向穩重的孫子何時也像蔣家小子這麼愛胡鬧了。
蔣祖銘瞪了一眼自家長孫興沖沖的背影,氣哼哼地說道:“我們走!”
蔣文約大步流星地走到陳逸帆面前站定,伸手捏了一下湯圓兒豆腐一樣白嫩的臉頰,逗弄道:“兒子,叫爸爸!”
湯圓兒迷惑地盯著這張陌生的臉看了一會兒,叫道:“叔叔!”
“喲,這麼聰明,看來拐不走啊!”蔣文約笑道,“多大啦?”
湯圓兒豎起右手食指,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甜甜的蛋糕,兩隻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才1歲?”蔣文約驚訝地看向周宏遠,問道,“1歲孩子會說話嗎?我記得我弟兩歲才會說話。1歲時好像也不會走路。這孩子神了!長得很像你哎,他媽不會跟你長得一樣吧?”
說到這裡,蔣文約盯住周宏遠的臉,想像著對方變成前凸後翹的女人模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他伸手拍著陳逸帆的肩膀,哈哈樂道:“哎,把你老婆的照片給我看看,是不是女版周宏遠?你太有眼光了!”
陳逸帆沒想到蔣文約這個烏鴉嘴竟然這麼損,還歪打正著地說出了部分真相,偷偷瞥了一眼周宏遠,見對方臉色鐵青,盯著自己的眼神跟鋒利的刀子似的,心裡哆嗦了一下,忙解釋道:“我不認識孩子的媽媽,我是志願捐精。沒想到,孩子媽媽去世了,其他親人也沒有了。孩子這才到了我這兒。”
蔣文約瞪大眼,感歎道:“你還真有覺悟啊!就這麼憑空多了個拖油瓶?你爸媽能同意?”
陳逸帆抬手指了一下立在一旁的陳奎生、方玉蘭,為雙方進行介紹。
夫妻倆得知這兩人是楊希華的兄長和朋友,想到兒子一直以來住的房子都是人家提供的,連連表示感謝。
“周先生,你把榮上居那麼好的房子借給我家小帆住,真是太客氣了。”陳奎生客氣地說道,“小帆最近掙了些錢,買了新房,已經搬走了。麻煩你把房子收回吧。太感謝你了!”
周宏遠掃了一眼陳逸帆,暗想:你到現在都沒有打開保險箱,不知道房產證上的名字是你的?
“那是我送給小帆的考上京大的賀禮,房主是他本人。房產證在保險箱裡。”
“使不得!使不得!太貴重了,他受不起!”陳奎生連連擺手,“請你一定要收回去。請你務必抽個時間,跟小帆把過戶手續辦了。這麼貴的房子,我們不能要!”
“我很忙,沒時間。房子是陳逸帆的,由他自行處理。抱歉,先走了!”
周宏遠冷冷地掃了一眼抱著湯圓兒的陳逸帆,轉身離去。
“你別整天忙著帶孩子,小心變成老媽子。”蔣文約拍了拍陳逸帆,提醒道,“公司的事,多上點心。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陳逸帆目送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自嘲之色。
兒子的爸爸就在眼前,卻要胡編亂造一通。
反正,他也不在乎兒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就好!
蔣文約跟隨周宏遠進入電梯,看著光可鑒人的電梯門緩緩合上,歎息道:“小帆這孩子很有眼光,頭腦也好,就是沒志向、沒野心。這才多大,就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孩子給絆住了,可惜了!”
“找人查查那個孩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宏遠吩咐道。
“孩子應該是他的,長得跟他有點像。再說了,他這一家人總不會傻到不做親子鑒定就收留孩子吧?”蔣文約嘖了一聲,“要我說,這孩子更像是你的兒子。你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沒准真是你……”
“閉嘴!”
周宏遠語氣冷硬地打斷了蔣文約的聒噪。
想到自己活了三十餘年,總共就碰過陳逸帆這麼一個人,卻還因為矛盾而分開了,一直孤零零的一個人,陳逸帆卻連兒子都有了,他真是氣悶不已。
他是不是也該去捐精,弄個兒子出來丟給父母,然後,矛盾就解決了?他倆又可以在一起了?
這種問題,只要一想就心煩,他不想理會。
陳奎生、方玉蘭第一次見識五星級飯店的豪華包間,卻沒有不適感。
因為,他倆曾經被榮上居那套貴氣逼人的房子驚嚇過,如今想到那房子居然是兒子的,他倆雖然堅持著不能收下,不過,心理基礎已經打好了,再看飯店包間,不由得生出一種不過爾爾的感覺。
湯圓兒卻對每一個新地方都充滿好奇,這兒摸摸、那兒看看,跑來跑去、鑽進鑽出,沒個消停。
菜肴上齊後,他被爸爸捆在了寶寶餐椅上,這才老實下來。
他戴著皇冠形狀的金色生日帽,被爺爺、奶奶和爸爸輪番摟著拍了一通照片,又被輪番餵了一遍,最後吃了一口甜甜的生日蛋糕,原本的癟肚皮像被吹大的氣球一般鼓了起來。
他拍著圓滾滾的肚皮,嘴裡發出“嘭……”的爆炸聲,示意自己飽了,挺著身子要離開餐椅。
下地後,他跑去開門,想要探索更大的世界。
陳逸帆本打算跟著,方玉蘭卻匆匆站了起來,吩咐兒子多吃點。
陳逸帆陪伴父親慢悠悠地吃菜、喝茶,等著祖孫倆回來。
過了約半小時,系統突然跳出來拉響警報。
陳逸帆看見眼前有張地圖,地圖上兩個紅點和藍點交疊在一起快速移動,立馬扔下筷子,沖了出去。
“哎?”
陳奎生只說了一個字,發現兒子已經沒影了。
他起身走到房門大敞的包間門口,疑惑地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走廊。
不一會兒,方玉蘭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身後跟著神色緊張的飯店工作人員。
她飛撲到陳奎生面前,抓著丈夫的袖子,聲淚俱下地喊道:“湯圓兒丟了!湯圓兒丟了!”
“什麼?”陳奎生驚懼地大叫起來,“你怎麼看的孩子?怎麼丟了?”
“他跑在前頭,拐了個彎,人就不見了。”方玉蘭哭喊道,“小帆呢?孩子丟了!”
“小帆突然扔下筷子跑了出去,難道跟湯圓兒有心靈感應?”
陳奎生巴不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轉念想到吃個飯竟然把孩子給丟了,這也能叫五星級飯店?他氣得沖著工作人員大吼。
“你們這兒沒有監控嗎?趕緊給我找孫子!我的孫子要是找不回來,我跟你們沒完!”
工作人員連聲道歉,表示保安人員正在查看監控錄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孩子。
陳逸帆的追擊速度已經很快了,還是沒能在飯店裡堵住拐帶湯圓兒的兇手。
他沖到亮著昏黃路燈的停車場,根據系統指示的路線,開車追擊快速移動的紅點、藍點。
碰巧趕上堵車,車速慢得跟蝸牛爬似的。
他心急如焚,只好打電話報警,表示1歲兒子被人綁架,請求警方堵截兇手。
接電話的人問明瞭情況,讓他保持電話暢通。
陳逸帆跟著車流一路走走停停,見路上堵得厲害,警方又一直沒打電話過來,索性脫掉外套扔在車座上,挎上包、鎖了車,跟著系統指示的地圖穿過堵車大軍,徒步追擊。
他今晚穿的是晚禮服,跑步很不方便,熱得汗流浹背。
半路上,他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告知對方自己和綁匪的大致位置。
掛了電話後,他好不容易追上被堵在車流中的一輛騷包的紅色寶馬跑車時,他整個人已經濕得跟落湯雞似的。
他給警方去了電話,告知綁匪開的是紅色寶馬跑車,報上了車牌號,請求支援。
掛斷電話後,他收起手機,從錢包裡取出一張百元大鈔,敲響了附近一輛捷達轎車車主的駕駛座車窗。
他跟人協商,在對方滿是疑惑的目光下,用一百元買下了其放在後備箱的車載滅火器。
他拎著滅火器直奔紅色寶馬跑車,敲響了駕駛座車窗。
見車主小心翼翼地將車窗玻璃降下一道僅兩釐米的縫,他不耐煩再等,舉起滅火器狠砸玻璃。
車主開動了汽車,看樣子很想立刻將車開走,可惜前後左右都是車,根本動彈不得。
四周的車主注意到陳逸帆用滅火器砸玻璃的瘋狂舉動,有的選擇打電話報警,有的選擇閉門不出,有的膽子大些,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吆喝。
陳逸帆一邊砸玻璃,一邊高喊:“救命啊!孩子被綁了!大家快幫忙救孩子!”
探頭出來吆喝的人瞬間消了音,過了一會兒,方才開門下車,拎了一個車載滅火器在手,卻只是選擇觀望,沒敢上前。
陳逸帆快要將玻璃砸開時,副駕駛座和右側後座的車門突然同時打開,一男一女下了車,女人手裡還抱著一動不動的湯圓兒。
陳逸帆發現這兩人竟是韓學嵩和衛楠楠,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扔下滅火器,飛身跳上車前蓋,一腳飛踢韓學嵩。
韓學嵩慌忙躲避,還是被踢得一聲慘叫。
衛楠楠見狀,抱著湯圓兒慌亂逃竄,嘴裡大喊:“救命啊!搶孩子了!”
陳逸帆跳下地,一拳打斷韓學嵩的鼻樑,又沖其下身狠狠踢了一腳,在其殺豬一般的鬼哭狼嚎聲中飛奔直追衛楠楠。
他沖著仍在觀望的那個男人吼了一聲:“抓住她!她是綁匪!”
衛楠楠穿著長裙,又抱著孩子,根本跑不快。
陳逸帆追上去一把薅住她的長髮,一腳踢向其膝蓋後方,在對方跪倒之時一把抓過湯圓兒。
見湯圓兒昏睡不醒,他沖著衛楠楠的小腹狠狠踢了一腳,怒吼道:“說!你給孩子餵了什麼藥?”
衛楠楠慘叫一聲,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陳逸帆抱著湯圓兒,一腳將這個狠毒女人的腦袋踩在馬路上,吼道:“快說!餵了什麼藥?”
“迷藥!”衛楠楠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還是上回那種迷藥?”陳逸帆質問。
“是!”
衛楠楠話音未落,已被陳逸帆飛起一腳踢斷了鼻樑。
她淒厲地叫喊起來,像只惡鬼。
四周的汽車引擎聲陸續停了,韓學嵩、衛楠楠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驚悚。
陳逸帆吩咐系統對昏睡的湯圓兒進行身體檢查。
得知兒子必須立即進入系統空間接受治療,他揚聲高喊道:“大家好,這兩個綁匪綁架了我的兒子,給他餵了迷藥。我已經報警,現在急著送孩子去醫院急救。麻煩大家看住這兩個綁匪,等待員警過來抓捕。”
說完,他一腳踢暈了衛楠楠,又抱著湯圓兒跑向正蜷縮著慘叫的韓學嵩,一腳踢暈了這個惡棍。
停著密密麻麻車輛的道路一片寧靜,陳逸帆在無數車燈的照耀下,根據系統指示的地圖,抱著湯圓兒跑出眾人的視線。
他用意念將兒子轉移進系統空間,想起父母還在焦急地等待,趕忙打電話過去報平安。
他表示,自己剛才解救兒子時把汽車扔在了半路上,要回去拿車,吩咐父母在京城飯店耐心等待。
跑回去拿車這一路上,陳逸帆接到好幾個來自警方的電話。
想到遇上這種大擁堵,指望員警解救孩子的話,黃花菜都涼了,他心中有些不耐煩。
終於回到車上,他顧不上休息,趕忙開車跟上車流,避免造成後方擁堵。
想到這次如果不能把韓學嵩和衛楠楠送進監獄,湯圓兒說不定還會遇險,他思來想去,決定給蔣文約打個電話。
蔣文約正坐在豪華包間的圓桌前,陪著蔣家、周家兩家的長輩們吃飯、喝酒,感覺到褲兜裡的手機在震動。
他側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來電顯示是“陳逸帆”,眉頭一挑,起身走向飯廳旁邊的休息室。
他關上門,摁下接聽鍵,說道:“喂,什麼事?”
“蔣先生,我是陳逸帆,我兒子剛才被綁架了,我剛把他救出來。”陳逸帆語氣凝重,“兩名綁匪已經被我打暈。現在應該差不多被警方抓到了。我想求您一件事,您能不能幫我找人遞個話,別讓這兩個混蛋逃脫法律制裁?其中一個綁匪家裡好像有點權勢,我怕他倚仗家裡逃了!”
“在哪兒被綁架?”蔣文約驚訝道,“怎麼會被綁架?”
“就在飯店裡。綁匪帶著孩子開車逃竄,碰巧遇上堵車,被我追上了。”陳逸帆解釋道,“這兩人曾經是京大學生,去年夏天企圖合謀迷奸兩名校友,被我及時阻止,就此恨上我了。他們這次要是再逃脫制裁,我怕孩子會一直處於險境。麻煩您幫個忙!”
蔣文約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在哪兒?”
“我在路上。”陳逸帆應道。
“你等等。我打電話問問。一會兒回給你。”
蔣文約掛了電話,凝神想了想,開門將周宏遠招了進來。
他介紹了一下陳逸帆的情況,問道:“怎麼辦?”
“他怎麼總愛給自己招事兒?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會不會陷進去!”周宏遠有點惱火,“這孩子本來就不該出生,現在好了,成了累贅。”
蔣文約瞅著周宏遠的臉色,試探道:“幫不幫?”
“不幫能行嗎?難道讓他整天為了這個累贅提心吊膽?”周宏遠重重吐了口氣,吩咐道,“趕緊給市局打個電話,讓那兩個孫子多吃點苦頭。迷奸、綁架,這種垃圾,活著幹什麼!”
蔣文約從手機通訊錄裡翻出京城公安局局長的電話,拜託對方幫忙。
之後,他給陳逸帆回了個電話,告知對方自己已經托人,讓對方稍安勿躁。
陳逸帆連聲感謝,表示自己正往京城飯店趕,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想要拜見一下蔣文約。
周宏遠本就因為陳逸帆突然之間多出個兒子而心情不快,現在被綁架這事一攪和,心情更是惡劣。
回到圓桌前,他看著滿桌子菜,胃口全無。
周振江瞧著長孫的神色,關心地詢問:“怎麼了?有事?”
周宏遠搖了搖頭,起身恭敬地說道:“爺爺、蔣爺爺,我有點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氣。你們慢慢吃。”
說著,他腳下生風地走向包間大門。
蔣文約見狀,趕忙起身追了出去。
“你幹嗎?就為了這點事?”
周宏遠瞥了一眼蔣文約,吩咐道:“你立刻找人,趕緊把那孩子的情況調查清楚。”
“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至於嗎?”蔣文約很是不解。
“至於!趕緊去!”
周宏遠像趕蒼蠅似的擺了擺手,情緒煩躁。
陳逸帆開著車,像只烏龜似的爬了一路,總算是爬到了京城飯店。
周家、蔣家兩家的聚餐已經散了,周宏遠、蔣文約仍然留在飯店裡,等著陳逸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