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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165章
  古屋亡靈-08

  "打你的是誰?"鄒清荷的聲音在發著抖,他害怕,非常害怕。沒有柳大哥在身邊,他身後沒有支柱,他站不穩身子。來北京後姚

風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願意去想姚風有可能遭遇不測。現在,目前的情況是姚風逃了,掙脫了手銬不見蹤影。如果他襲了警……本來

沒有犯罪的他也會被冠上罪名。姚風,你在哪裡?你為什麼要逃呢?

  鄒清荷想不通姚風離開的理由。會玩幾手魔術的姚風有可能是自己弄開了手銬……鄒清荷有見過他玩一些精巧的小機關解開高智巧

的魔圈,比如說:明明被小鋼圈扣住的雙手突然一翻腕就解開了。在玩這些東西上鄒清荷每次都輸他。

  "姓何的狗崽子!"周軍摸著頭,突然臉色一變,去摸了摸平時掛槍的槍套,空的。"媽的!"他在屋子裡四處尋找。

  老馬撐著頭,雙目空洞。他那雙戴著檢查過屍體染上沾上血跡手套把血跡弄到臉上頭上:"怎麼了?"

  "槍不見了。"周軍那張褐色的臉很明顯地看得到青筋隆起,肌肉在抽搐。

  老馬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槍丟了,可以找回來,就算找不回來大不了被革職,命丟了什麼都沒有了。"

  周軍想不到從他口裡聽到這麼沒志氣的話,猛地回頭,卻看到他頭上臉上手套上的血跡便嚷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啊?你也受傷

了?哪裡來的血?"

  "你的對講機呢?"老馬沒有馬上回答,反正周軍遲早會知道發生在前院大廳裡的慘案。

  "在水桶裡。"鄒清荷坐在凳子上,無法讓肌肉的顫動停下。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去找姚風,去找線索。可是……他動不了,雙

腿跟棉花做的一樣,就是站不起來。

  為了分散自己害怕的心,他強迫自己把目光在室內轉動。他坐著的木凳靠著邊,右邊放著膝高的木水桶,裡面有半桶水,黑色的對

講機就泡在裡面。左邊是平方米左右的方桌,上面鋪著擁有歷史色彩依舊華麗的紡織物。桌子上有銅制精巧雄鷹展翅以香油為燃料的三

頭燈盞,燈芯還沒燃燒盡,沒有香油……其中插了支白色的蠟燭……每一個香油盞裡積有厚厚的蠟油。桌上亂放著幾根完整的新蠟燭,

有一支滾落在地上。兩副手銬搭拉著安靜地躺在桌子底下……地板是油過桐油的沒有腐爛。窗戶是木格雕花的,加了一層不必要的彩色

格紋的玻璃。床是雕花的大木床還有一股子幽香,床幔積了灰積顯得陳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色澤來。床頭有梳粧檯,上面只有鏡子。笨

重的大衣櫃是深棗色的……其中一扇門半開著的,裡面有幾床發黃的棉被,顯然被人翻動過,室內有打掃過的痕跡,卻掃得不徹底……

櫃子底下有一截粉紅的衣袖……房門旁邊有一洗臉盆架,上面有半新的幾條毛巾,其中一條還是半濕的……

  周軍坐在床沿上使勁地捶著床,引得灰塵撲面。

  "只好跟羅隊先報告了。"他站了起來:"我就不信這小子能逃到天涯海角!"

  坐在另外一張木椅上的老馬動了動:"羅隊……羅隊……已經死了!"

  "胡說!"周軍看著老馬帶血的手套,發青的臉顫抖的唇……只覺得血腥味漫上心臟,一時喘不過氣來,他又跌回床上了:"你說

的是真的?"

  "老季,黑仔……連他們的信號也收不到。"老馬取下手套,把自己的對講機抓在手上還是任何信號也收不到。他把對講機放在桌

上,卷起右腿的褲腳……他的手槍是綁在小腿上的。他取下手槍,檢查著槍膛裡的子彈,沒發過一彈,裡面是滿滿的。他用自己的襯衣

下擺擦了擦槍。這一動作讓他的心靜了一些,手也穩了些。他進過刑偵大隊,見過不少屍體。他,並不怕陌生的死人……但慘死的數人

卻是昨天還一起共過事的同仁,他瞭解他們的身手與頭腦,隨便一個都可以陡手對付數名歹徒,都是些經過訓練的職業員警啊。莫名其

妙降臨的死亡冰凍了他的四肢……他膽怯了,不願意再回去看一眼現場。他需要重新建設他的信念他的勇氣……面前的兩個人更需要自

己給予他們勇氣吧。

  鄒清荷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寫畫畫,他的手終於不抖了:"我們現在要冷靜!冷靜……你們支援的人什麼時候會到?"

  老馬看著表:"需要三至五小時,有可能更長才能到。"

  "我們得做些什麼。"鄒清荷左手握成拳頭。

  "他是誰?怎麼在這兒?"

  "我是來找我同學姚風的,他是考古系的大學生,被何老挾持。"鄒清荷把他們在火車上認識何老以及如何到這兒的事簡潔地說了

一篇……鄒清荷在述說的當中情緒與心態回穩:"老馬,你的對講機是什麼時候收不到信號的?"

  "昨天下午何老頭逃跑了,我本來也想去追捕他。羅隊認為,半山腰的木屋是極有利的地形。羅隊擔心我們要收入口袋的另一夥人

突然出現或者偵察現場,讓我守在上面。我拿著望遠鏡四處察看動靜……在上面,大約在快入夜的時候,何老頭出現在我的鏡頭裡。我

通知了離他最近的小葉與老季,後來黑仔也追了過去。我看到他們漸漸地接近了何老頭……何老頭身法很快……閃進對面的森林深處看

不清楚了。其他的入穀路口看不到有人出入,後來,我進木屋弄晚餐,煮了十幾人份的窩窩頭,我給大夥兒送下去,再上來時,大約接

近十點了。那時候對講機一直都有聲音,聽得到老季在罵人,黑仔與小葉的對話……。我收拾了一下,拿著望遠鏡在外面仔細觀察,昨

晚天黑,外面看不清楚。後來我聽到溪澗上方有動靜,怕對講機傳來的聲音驚動外面的人,我埋伏在一邊,後來看到了你們倆。偷聽了

你們幾句對話,知道你們只是迷了路的人。但不知道你們來歷也不敢大意,悄悄回到木屋,點燃了蠟燭,打開對講機跟羅隊報告了。羅

隊讓我小心些先探清你們的來意。我就把對講機給關了,過了大約四十分鐘你們才出現在門口。你很謹慎……本來,我打算趁你們睡著

了再悄悄聯絡羅隊他們。不過,等我確定你們已經熟睡後去開門,卻見你動了動,抬起頭來張望,讓我打消了出門的念頭。而且我也看

得出你們並不象會走私文物的人,就放棄了跟羅隊聯絡的打算。我今早一起來,走到外面打開對講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沒一會兒,

你出現了……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我們沒有看到山下有燈光。"鄒清荷眯著大眼,微微皺起眉頭來……如果,當時這徐家古屋有燈光的話,他們在山上一定可以看

得到的,這點非常奇怪,從現場的狀況來看無論是死了數人的前院大廳或者是這後樓的臥房都應該點上了蠟燭……他把雙臂擱在桌子上

,這桌毯很乾淨……他把目光對準了周軍:"你呢?"

  "我,我負責看守你同學以及錄取他的口供。"周軍搔著頭,他很想去看羅隊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一向很穩的老馬那

樣子,他不自覺地感染對方身上流露的深深的懼意。他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巡警,工作三年沒遇上大案老案。升職才三個月進入了這個

專案小隊,本來期望立一個小功,年底獎金多一點。徐家老屋的傳聞,聽過一點怪寒磣的,居然鬧鬼……

  周軍接著說了下去:"羅隊把主要精力放在分別提審何家的兩兄弟上,何家的長子,性格軟一些,只嚇了他一下,他說出你同學是

他們臨時找來鑒定文物真偽的。羅隊審人在前院的大廳,具體怎樣我也不清楚。你同學就蹲在那邊的角落,很長時間內一聲也不吭,讓

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想些什麼。老馬送了窩窩頭過來後,你同學嫌窩窩頭太幹,要喝水。我火氣冒了上來,真恨不得打他一頓,又不能真

打他。只得打了桶井水上來,去前面找了碗過來,盛水給他喝。後來,羅隊把姓何的狗崽子帶進來,要我一起看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犯困了,倒在床上眯了一會。我並不擔心他們會逃跑,我沒有手銬的鑰匙,鑰匙在羅隊手上。後來,後腦一痛,我掙紮著睜開眼姓

何的狗崽子舉著手上的手銬,我想站起來,他撲過來繼續砸我……我幹嘛跟你說這些啊。"

  "他很有腦子。"老馬歎了一口氣,警方有時也會接受外行人的協助,只要對方能對案子有幫助就好。他不贊成一件案子只能由警

察獨立完成的論調。

  鄒清荷有點可憐這位周員警,這個人不合適當員警呐。房間沒有給姚風喝水的碗……"這井水你喝過沒有?"

  "喝過。"

  "碗呢?"

  "前邊的碗不夠用,他們過來拿走了。"

  "他們也是喝井裡的水?"

  "不知道。"

  "你們以前在這裡過夜麼?"鄒清荷皺起了眉頭。

  老馬跟周軍一齊搖頭:"沒有,平時,只有一、兩留在山上的木屋監視這邊。要住也住在木屋裡。"

  "有別人住過嗎?"

  老馬突然猛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原來是他們不見了。"

  "誰?"

  "豪豬溝的銷髒的平七。這事就是由他牽頭的,他在年前被抓,答應當警方的內應。來這兒設套還是他提議的。這段日子他跟洛累

陽一直住在這裡。"

  "我們得重新回去勘察現場。"鄒清荷站了起來,這一次他的腿立得穩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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