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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120章
  醫生之死-05

  範明青不贊成讓外行人參與案子。這柳下溪也算是他請來的外援,這兩個學生尾巴他也不好意思駁柳下溪的面子不接受。這案子是

他負責的,該說的規矩還是得跟這兩個外行說一說。

  "兩位同學,即讓你們參與進來需要遵守幾條員警條例。來,看一看。這條……以及這條保密條例最為重要。不遵守是要處以行政

處罰,甚至是刑法處罰。"可是,這兩個小鬼並沒有出現膽怯。小柳的表弟嘛應該清楚(其實鄒同學是不知道的,柳大哥沒有對他說過

員警守則嘛。他的心暗底裡咯咚了一下,果然是需要保密的……姚同學嘛,本就是聰明伶俐,嘴該緊的時候還是很緊的。有這樣的條例

需要遵守他反而覺得:這才正常嘛。沒有才怪,難不成咱大中華的警察局是沒有制度的?)。兩人龍飛鳳舞的簽上大名,讓老范同志感

慨啊。瞧瞧,這字寫得……真好果然不負名校高才生啊。(老範才讀了一個高二就去當兵了,那字寫得實在不咋樣,每次要他寫報告都

是捉人代筆的)

  鄒清荷四處搜尋柳下溪的身影,發覺他站在喧鬧的人群裡沉思……

  視周圍的一切於無物。姚風也是佩服的,他看得出清荷這位所謂的表哥就是他的那位。能讓周圍的人如沐春風的少年與錚錚鐵漢似

的男子是怎麼開始譜寫他們的戀情的?這點讓姚風很好奇啊。可是不方便刺探。清荷是非常好的朋友,照顧人體貼人。

  範明青安排完細節。也讓人好言勸回這些家屬朋友等等人物,佔據警局空間,大有在此安營紮寨趨勢的不相干人員。

  上了四個輪子的警車,姚風乖巧坐上副駕座,把那對情人留在後面,又忍不住從內鏡窺視著他們的動靜。

  範明青幾乎忍不住要出聲制止柳下溪把那些證人證言拿給他表弟看。這可是機密啊,怎麼這麼隨便示人?自己拿給他看也是擔足了

心。可這人居然不把這些當成一回事……幾乎在同時,他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小柳破案只是表面的,實際上是他表弟在

幫忙?聽說密室案的時候他表弟也出現過……所以,自己請他來幫忙後,他就找藉口找來了自己的表弟?非常可能非常可能。自己可以

請外援,外援也可以再請外援……這麼一想,也就不理材料外泄了。

  死者的學弟是坐在後面的那輛三個輪子的車來的。人啊,被風吹得死冷死冷,半天緩不過神來。

  血腥味沒有散完,沒有見過這陣仗的姚風捂住嘴,胃酸不停往上湧。

  範明青帶著熱切的希望看著這幾個人,案子越早破越好啊。

  那位學弟姓李。這李醫生進了案發現場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反而問這兩位現代大學生:"你們怎麼看這些血跡?"

  姚風與鄒清荷對視了一眼,姚風答道:"這讓我想起以前練毛筆字的時候。認真寫了一副字,字也寫得好不過卻在上面沾了墨水點

,又不願意把字給報廢,於是想盡法子補救,最後把字變成了一副水墨畫。"他這話說出來後柳下溪仔細看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清荷想了想:"依我看這是假相。"

  "哦?"柳下溪帶著鼓勵的眼神道:"說下去吧。"

  "那些兇器同時出現在現場很牽強,感覺出是刻意的。以陳醫生的個性,是不會容許存在於這個房間裡。刀啊剪刀啊,這些帶有攻

擊性的能引起人不安的器具陳醫生不會讓它們有機會存放在室內。陳醫生這裡的擺設不是靠牆的,邊角都非常乾淨。他是一位不容許有

納垢角落的人,清理工作做得很徹底。我是不懂心理學上怎麼解釋這種現象……只不過,如果說是這幾個嫌疑人同時殺人……可能性很

小。我個人覺得這是兇手在佈局。是一個熟悉陳醫生目前進行的研究,熟悉陳醫生的六位元研究物件的人,以心理暗示的方式進行了一場

有預謀的殺人犯罪。"

  "李醫生,強烈的心理暗示能讓正常的人殺人麼?"柳下溪問李醫生。這李醫生的臉色一直很蒼白……被老範那樣盯著看不安也是

正常的。

  "理論上是可以做得到的。國外就有過這樣的案例。不過集體暗示成功的例子……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國外有心理學家說中國文革

就是成功的集體洗腦的案例哦。"他想緩和一下氣氛,咧嘴也笑不起來。

  姚風一擊掌:"有點象武俠小說裡提到的攝魂術。"

  "沒有那麼神奇。"李醫生搖頭:"心裡暗示不是短時間能形成的,一般是特殊環境特殊訓練的成果。要讓人能殺人也不容易,正

常的人道德防範心很強,正常心理認為殺人是不對的,這是社會共識。心理醫生也不是神更無法完全地左右人心。反而是不少心理醫生

被患者左右情緒。除非擁有超能力。"

  若是無法解釋便以"超能力"三個字代替了"神、鬼"的學說。柳下溪是不答應這種解釋套路。"李醫生,依你看這些血跡從心理

學來講表示了什麼?"

  "'性欲'"

  "啊?"眾人齊齊望向他。

  "幾個人對'性欲'的訴求。是求而不得的欲念。"

  "這,什麼跟什麼啊。"清荷忍不住臉紅起來。他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是正常人也沒有禁錮的不可渲泄的□。這些血跡在你眼裡沒有任何意念。"

  真能胡扯……範明青眼裡這血跡也沒有任何意念,不就是死了人血濺出來了麼?

  "有的患者非得見血才能□,也就是SM……"李醫生繼續侃侃而談,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位他醫生難道主治陽萎?

  柳下溪迅速地畫了張昨天與死者一起吃東西的人,遞給李醫生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聽眾也只有姚風一個人……"這個人你認識麼?

"

  李醫生頗有些意外地看著柳下溪……在他印象裡員警是大老粗與舞文弄墨的事無緣。仔細看了又看:"面熟,我在的時候他有來過

幾次找師兄,師兄他從不會把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組長,嫌疑人一號過來了。"負責接送的警員過來道。

  姚風與清荷出來,果然是他們家老二黃隨雲。

  黃隨雲空洞的眼神在見到他們後出現了意外的波光。

  "擔心死人了。"姚風奔了過去,猛拍他的肩。清荷也有淚花在飄……才多久沒見啊,一向瀟灑的黃隨雲居然脫了層殼似的不成樣

子。"你們……怎麼在?"

  "擔心你。"沒有受傷,看來沒有動刑……"這是我表哥。"清荷把柳下溪介紹給他。黃隨雲一怔,沒有再說話了。

  柳下溪仔細地打量著這個人,他聽清荷的口中聽過無數次這位春光明媚少年的大名。

  身高一米七八,年齡十九。家庭環境中產階級。母親是教育工作者是在他們居住城市的教育局裡工作,父親是家國營企業的高級幹

部,有一個妹妹。這個人很小學開始就是班幹部……一直到高中是學校的團支部書記,獲過全國性大獎上大學幾十分加……他本來不夠

北大的錄取分數線(差一分),同市的一位學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被刷下來,加上加分還差一分的他升上了北大。運氣不是一般好的少

年。陳旰挑選他為調查對象的理由是什麼?

  嘴巴很緊,有些倔強。

  看著姚風與清荷熱切的眼神,他才緩緩道:"我們是被人陷害的你們信不信?"

  柳下溪點頭:"我相信。"

  黃隨雲一瞬間幾乎要哭起來。

  到底還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啊。范明青想,可嫌疑犯裡數他最有可能是兇手。

  "你是員警?"黃隨雲還是沒有把眼淚掉下來。

  "是。"

  "你不會沒調查清楚就拍桌打椅嚷著讓我交待清楚作案的過程?"聽這話範明青臉紅,自己這邊的人是火氣大了點口氣重了點。

  "不會。"柳下溪迎住他的目光,很乾脆的兩個字。

  "放心吧,老四的哥哥是靠得住的人。"姚風適時加了一句。

  "換一個地方說吧。"範明青朝樓上走去。不管了這案子已經讓柳下溪參與進來被他主導也是沒法子的事。

  只有姚風被攔在外面了(李醫生已經放他走了。需要時再找他)。氣得他直跺腳。看看周圍眼珠兒一轉開始四處溜達起來。

  "我們這幾個周日都在與陳醫生進行那個所謂的調查研究,一般是從上午十點開始。做幾個幼稚的遊戲,回答些急拐彎的智力對答

。或者畫幾幅圖,辨認些圖形,不難。有時,醫生帶我們出去,與其他醫生匯合,我們這些人在一起就跟中小學裡老師們組織的旅遊差

不多。陳醫生也沒有對我們說做這些表示什麼。大部分時候他讓我們在這裡吃午飯。有時叫外賣,有時是小青她們三個女生動手做的。

昨天中午小青他們已經開始做飯了,大約快到一點鐘的時候。醫生有朋友來找他,醫生給了我們午餐錢讓我們自己到外面吃。我們各吃

各的,大家口味並不一樣,我去書店轉了一個圈回來,路上碰到小薑,他說醫生還沒回來。他回去了。我轉回醫生的診所果然門是關著

的,我有書包還留在室內,要等醫生回來才行,這時大約三點上下了。於是,我繼續在街上走著,見到書店租書屋都進去瞧瞧。後來,

我一看表快五點了,心想醫生該回來了吧?醫生不提供晚餐,回學校晚了就沒飯吃了。還沒到就看診所門是開著的,知道醫生回來了。

卻看到小青扶著電線杆在嘔吐。我知道小青對醫生有好感,便過去看著說:'不是吧,這麼快就有了'。小青大哭道:'醫生死了。'

我一驚,看她的樣子也不是說謊。便拉著顫慄的她回到診所裡,很快就聞到了血腥味。然後看到我原本放在診室裡的書包現在乾淨地躺

在大廳的椅子上。除了我的還有其他幾個人的包。包被人翻過,我的飯盒裡有筷子被人拿走一支插在屍體上。一看現場,就明白了我們

幾個被人栽髒嫁禍了。那些血跡象極了陳醫生讓我們畫的有關'□'的圖形。我和小青聯絡上大家,膽子小的根本不敢進去。為了自保

,我們決定不說。"

  "當時窗戶是開的麼?"柳下溪等他停了嘴才問:"中午我們走之前是關著的,天氣冷了誰會開窗?等我們見到醫生死了後那窗戶

是開著的。"

  "誰報的警?"

  "我。小青說醫生死得很可憐。希望員警早點抓住真凶。"

  "當時放在客廳的包有誰的沒在?"

  "小薑是從來不帶的。他沒包。"

  "為什麼帶飯盒?"

  "醫生說,在他這兒吃飯要自帶餐具,他不提供。"

  "每個人都帶?"

  "小薑從來就是自己掏錢在外面吃,他不帶。我們也沒有聯絡他,認為他早就走了。"

  "在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突然出現大腦一片空白,或者睡著了。或者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在這兒?"

  黃隨雲搖頭:"我沒被醫生催眠過。我知道醫生懂催眠,可他沒有對我們做過。他說,這是一項很有意思的調查研究必須真實地反

映我們的心理。"

  "你怎麼看陳醫生這個人?"

  "開始看他不順眼,久了覺得他還不錯。知識面廣、人也風趣、不古板,也不會擺學者的虛架子是實事求是的人,我尊敬他。"

  這個評價讓柳下溪意外。

  "讓你做調查研究的白老鼠,你沒抗拒過?"

  "當然不是肯的。"

  "後來怎麼又答應了?"

  "不說行不行?"

  "為了早日緝凶說吧。"

  "那位員警大哥出去,我才說。"他指了指旁聽的範明青。這讓老范多不高興啊。

  "老範!"柳下溪求助的眼神……哎,他只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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