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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212章
  陽光之芒-10

  "你看得蠻仔細的嘛。"站在旁邊的老崔說了句讚揚的話,不過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帶了股貶低人的味兒。

  "當時人多,他踩了我一腳。"姜遠華有點兒委屈。

  柳下溪合上了記錄本,關上了微型答錄機(他現在除了自己做記錄,很重要的口供還會用答錄機給錄下來)拿出隨時攜帶的小畫本

兒根據姜遠華的描述迅速畫了張全身素描,一邊畫一邊根據姜遠華的意見進行修改……

  "你表哥很有名偵探的架勢。"丁隨顯壓低嗓門跟鄒清荷說道,就算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還是足夠讓身邊的人聽到。

  鄒清荷笑了,這話很受用呢:"老丁、老大,你們當時有沒有發現不尋常的地方?"

  "這個嘛……"老丁搔著頭想了想:"演出還沒開始的時候,有後面的人要坐在這位子上,我還以為猴子沒到就出聲說了句:'我

哥們等會到,您別坐了等會兒還得起身。'後來呢換位了就沒注意了。"

  "啊!"一邊的趙智超突然出聲道:"我想起一件事來,演出開始一段時間之後,我有些緊張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走錯了邊,

從左邊回到座位上。當時燃著打火機找座位……有一個男人從我們這一排離開,還把我手上的打火機給撞了,記得那時打火機還是燃著

的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我聞到一味布料的焦味。(他指了指自己右側的上腰部位)是這個位置留下焦印。我連忙道歉,他沒理我,匆匆

走了。我注意到20號是空著的,其他的我就沒注意到了。你們看,這是我的打火機。"在這一排的轉角處的椅子下找到了極普通的幸福

牌打火機。

  "記得當時的時間嗎?"柳下溪問。

  趙智超搖頭。

  "還記得當時舞臺上在表演些什麼?"

  "我記得了。老大過來的時候撞了我的腿。"老丁搶著答道:"那時舞臺上正演著精靈王子打獵歸來無意中發覺自己的父王正在進

行著邪惡的計畫,非常傷心地在林中悲歌。"

  "老崔,你帶幾個人跟我來。"柳下溪把手上的東西塞給清荷:"你們先去三哥的酒吧等我過來。"

  "柳隊,有發現了?"老崔屁顛地跟上。

  "找幾個人仔細搜查廁所,看找不找得到證人描述裡的衣服鞋子,女廁也不要放過。如果找不到就把搜尋的範圍擴大到整個場館。

"

  柳下溪走到舞臺附近問劇團的成員們:"誰有腳本?"

  "我有。"一個斯文的眼鏡男走到柳下溪面前,帶著半生不熟的港式普通話道:"阿Sir,許團長生病了嗎?"

  "目前情況不明。你叫什麼名字?能帶我到舞臺上看看嗎?"

  "好啊,我是戴帆,請多指教。腳本在裡面。"他指了指舞臺上面,他們這些人都還穿著戲服,看上去不倫不類的。

  上了這座孤島似的舞臺,以柳下溪這種總著批判性的目光之人來看:這些全是塑膠製品的僵硬的樹木花草很難看。給它們增添活力

的是纏繞著它們的彩色燈光,這些照明藝術增添了變幻的色彩與層次,從遠處看過來才把舞臺弄得美美的。腳底下踩著人工草皮,軟軟

的,仔細一瞧原來是長毛地氈。

  "很漂亮吧。我們的場景比起其他的劇團成本高得多。"戴帆驕傲道。

  柳下溪沒有吱聲。他認為北京郊外多的是美不勝收的實景,一年四季要什麼樣的都有。假假的舞臺有什麼好誇的?

  假山後面有一小樓梯直接通往下面,裡面的空間還蠻大的,足夠十來個人進進去去。柳下溪瞧了瞧頂棚,搭建得蠻結實,上面有人

在行走也能支撐得住。隔斷開的幾個化妝間,其中一間要大一些,只有一面鏡子,看得出是主角專用的。每一間都有一堆戲服掛在一邊

……好大的幾個帆布包……

  "這是打包戲服的袋子。"戴帆見柳下溪察看這些包,出聲解釋道。

  "演出開始的前後有人離開舞臺嗎?"柳下溪不經意道。

  "啊?讓我想一想。這個問題跟許團長的事有關聯麼?"

  "也許有。"

  "這樣啊……有。"

  "誰?"

  "有幾位。臨時換主角,帶來的服裝尺寸不同,他們去賓館拿衣服。特別是羅琨的服裝需要修改尺寸。我們劇團的人員不多,服裝

組的人是兼職的,這次沒有跟著來北京。時間趕,為了改服裝一共去了五個人。一齣舞臺劇並不是所有的演員跑完整場……"戴帆突然

停下沒說話,他看著柳下溪打開每個袋子察看:"柳Sir這些袋子有什麼不妥當的嗎?"

  "好香。什麼味兒?"柳下溪道。

  "迷迭香吧?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叫這個香名。戲服需要保存,放些香料進去不會生蟲。許團長對味道敏感,不喜歡聞普通的樟腦,

這種香料是她從印度帶來的。"

  "離開的是哪五個人?離開時有沒有帶走這樣的帆布大包?"

  "有,需要把要換要改的戲服帶走。羅琨跟鐘家志帶走的,同去的還有Rin、於珍珠與婁明芳三個女孩子。肖靈兒的尺寸要改,本

來她是應該要去試穿的,她是女主角,一開始就有她的戲份,我們只好把劇情變了變,讓她先上場的時候不穿主角的服裝,穿著她原本

角色的戲服。"

  "離開舞臺或者說重新回到舞臺怎樣才不能引起觀眾的注意?"

  "置換場景的時候,燈光會熄滅,趁著燈光暗下來的時候離開或者回到舞臺。比喻說羅琨他們回來的時候,在緊急通道那邊晃一晃

手上的紅外光線的棒燈給一個信號,舞臺這邊會適當地調整劇情,借著情節讓舞臺的燈暗下來。"

  "原來是這樣的。難怪有人說舞臺劇更靈活一些。"

  "算是吧。"

  "他們回到舞臺的順序是?"

  "這……我就沒注意了。啊,找到阿Sir要的腳本了。"

  "謝謝。你是這個劇團的編劇嗎?"

  "是的。編劇與臨時導演還兼職了劇中的配角一名。"

  "在你們劇團的成員中誰的摹仿以及語言能力最強?"

  "不明白阿Sir的意思。"戴帆搖頭。

  "呵呵。"柳下溪淡淡地笑了笑:"有誰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學會地方方言的特色?"

  "啊,這種才能啊,我們劇團裡不少人都可以啦。玩音樂的人對聲音啊、語言啊感知度要高一些。我只能算半個音樂人,在這方面

要差一些。這種才能Rin算是最好的一個吧,她當風靈草的女主唱就是由於她能摹仿各種明星的颱風。也因為這樣,她缺少了個人風格

。風靈草樂隊缺少了強硬尖銳的柯風就成不了氣候的原因。"

  "Rin有多高?"

  "接近一米七。"

  "謝謝你,戴先生。"柳下溪手裡拿了一個帆布袋出了舞臺,看到鄒清荷跟他的幾位朋友還在場館裡等著他,柳下溪有些感動。雖

然清荷的朋友們更感興趣的是舞臺佈置,幾次想沖上舞臺來瞧瞧,被員警以及劇團的成員們阻住了。劇團的成員們也沒有一個人先離開

的……"他們想知道許團長有沒有生命危險,他們在等吳經理的電話。"戴帆向柳下溪解釋道。

  柳下溪把帆布袋放在陳佳俊面前:"聞一聞這個味道。"

  陳佳俊極沒形象地象條狗似的嗅了嗅:"沒錯,當時許螢螢身上就是這股味道。這香味很好聞,讓人記憶深刻。"

  "有人說這香味是迷迭香。"

  "不是,這不是迷迭香味。"插這話的是柳逐陽,他先前坐在椅子上的,柳下溪沒看到他,這會兒他走到他們的身邊:"迷迭香是

令人頭腦清醒的香味,這種香味剛好相反,有催眠的功用,大慨是由動植物的香精配製的混合香吧。裡面含有輕微的薰衣草味道。"

  "老闆,您連這個都懂啊?"姜遠華狗腿道。

  鄒清荷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三哥只懂酒呢。"

  "……"這些小鬼的誇獎柳逐陽並不得意,懂這些香料什麼的也只是說他以前紅粉女伴多,別人強行把這些香料香水知識灌進他的

大腦。

  "柳大哥,瞧你的樣子,這案件大白了吧。"鄒清荷壓低嗓門道。

  "還差證物。你發現了什麼?"

  "柯風在哭泣。"

  "啊?你看到了?"柳下溪意外道,他朝柯風望去,他的臉幹幹的哪有淚痕啊。

  "這是一種感覺,我感覺他在哭,流不出眼淚的那種哭法。"

  柳下溪拍他的頭:"你這只是臆測,作不得准。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許螢螢到北京之後,被人弄昏用這種帆布袋裝著藏在舞臺下面的空間裡。音樂劇開始之前被人弄到外面去了。風靈草樂隊的成員

排除演主角的柯風與肖靈兒,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舞臺上沒時間找姜遠華買票並把昏迷的許螢螢帶到場館裡。風靈草樂隊剩下的成員

Rin、羅琨、鐘家志三個人都有嫌疑。柳大哥怎麼看呢?"

  "有道理。"柳下溪點頭:"那你認為他們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的理由是什麼?"

  "他們是專業的表演者與業餘的罪犯。他們做的事情脫離不了他們的本體:表演。他或者她仇視著許螢螢,對付她的目的是處罰她

讓她痛苦讓她難堪。同樣的,他們做這件事並不想把自己賠進去,他們需要為自己脫罪,想把現場造成完美的不在場證據。可是,對於

犯罪他們完全是外行人,行事當然會破綻百出。這麼多黃牛黨偏偏找上姜遠華,只因為他面熟吧。人啊,對於有熟悉感的人總是放心些

,總會不經意地選擇面熟的人。可是,這個人不該做得這麼明顯,不該踩猴子一腳。這個買票的人為了塑造一個本身不存在的人物,表

演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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