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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216章
  陽光之芒-14

  "我能問一聲嗎?你怎麼認識齊一峰的?"有太多想不透的事讓鄒清荷對現在發生的一切產生濃厚的興趣。此刻的柯風雖然衣著還

是那麼前衛(一身的黑色皮衣皮褲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也不怕冷地露出單薄的黑色緊身內衣,一色兒的漆黑跟黑烏鴉似的。)還好他

現在的氣質與言談舉止算是正常了,跟昨晚的形象大不相同哩。

  "前一段我在紐約街頭閒逛被人找麻煩,齊一峰路過替我解了圍。他在一家小型的證券公司打工,難得遇到華人,有空的時候會出

來喝杯飲料的,聊一些平常沒有人聊過的話題。他說起了你們。"

  "這樣啊,想必在異國他鄉很寂寞吧。"鄒清荷輕輕地嘆惜,記得當時學長並不想出國的。

  "寂寞啊。"柯風昂起頭靠著沙發上:"人怎麼會不寂寞呢。就算擁有整個世界,自己卻依舊只是個體,心還是一樣寂寞的。"他

說話說得很慢帶著奇特的捲舌聲,低而清雋,配著他那冷漠空洞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個追求虛無的思想幻體。

  看著他們倆人的話題偏向了精神領域,柳下溪只得把話題扯回來:"木令是在香港失蹤吧,怎麼沒在當地報警?"

  "看來我對柳Sir過於高估了。"柯風冷冷掃了柳下溪一眼:"你沒聽進我說的話啊,木令一直跟許螢螢在一起,許螢螢閉緊嘴沒

有人知道他失蹤又怎麼去報警?這次如果不是演出臨近,宣傳上早就打出了木令出演男一號的廣告不能缺席。許螢螢找人去到我父母家

中,這事才被人知道。"

  難得看到柳大哥當面被人剝面子,鄒清荷看著柳大哥那副便秘的鬼樣子,心裡偷偷發笑。算了自己得想法子為柳大哥把面子給討回

來:"就算這樣,現在知道木令下落不名也可以向香港警方尋求幫助,說不定很快找到他哩。"

  也許是鄒清荷這個人天生有股親和力吧,柯風對他口氣算是柔和的,顯然比較樂意回答他的話:"你們不瞭解香港的娛樂界,有一

點芝麻大的事也能炒得沸沸揚揚的。木令失蹤一旦報了警只怕轉瞬間就有上千種的版本流傳出來臆測這件事。甚至連我們的祖宗十幾代

也會給挖出來。我父母不是娛樂圈中的人,他們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極為低調,對我們兄弟的愛好採取放任不理的態度。我們出道之前,

父母曾經說過不准把家人扯進是是非非中來,否則就要採取強硬態度不准我們再玩音樂了。音樂對於我們兄弟倆來說就是人生的一切吧

,我們一直努力把麻煩排除在家門之外,甚至幾年都沒回過家。前一段日子木令找父母要錢,他們調查了一下發現許螢螢欠下了一大筆

債款。我也是昨天接到老豆的電話才知道許螢螢缺錢的。"

  "許螢螢為什麼欠債?"

  柯風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覺得許螢螢是怎樣的女人?"

  "你自己跟她打交道就會明白了。一句話,調查木令的失蹤你們接不接?!"柯風顯然不耐煩了。

  "接。"鄒清荷突然衝口而出這麼一句話來。

  "啊?"柳下溪蠻意外的。

  "不過要等幾天,過幾天我放寒假才有時間。"鄒清荷對柳下溪眨眨眼睛。柳下溪苦笑,他當然不可能放任清荷獨自行動啦,看來

得請一次長假了……只不過他來分局才幾個月哩,能請得到長假麼?清荷第一次這麼任性,自己也不好打消他的念頭。呀,有點為難。

  一個人吃了雙人份的蒸餃,柳下溪給朱玲包了一份,一邊抓著自己的頭:他實在料不到清荷一口應承接下柯風尋人的請求……離清

荷他們學校放寒假還有幾天時間,希望這幾天能從許螢螢嘴裡掏出有用的資訊來。估計著柯風的父母也在尋找自己失蹤的兒子,也許很

快有下落了。

  鄒清荷跟柳三哥告辭以後上了樓回到自己的住處。

  今天真累啊。他也沒洗澡,脫了外套什麼也不想直接倒在床上了。

  柳下溪到醫院的門口正遇到朱玲從醫院裡走出來。門口的燈光暗,照在她臉上多了股暗色的陰影,顯得面色特別地憔悴。

  "許螢螢的詳細病情報告還沒有出來。我被醫生趕了出來了。"朱玲靠在牆邊從衣袋裡掏出香煙來,她偶爾也會抽支煙提提神。

  柳下溪看著她熟練地點燃香煙那模樣跟母親煙隱發著的樣子有些類似。心裡暗歎:煙這種東西總是這麼討人喜歡啊。他不喜歡煙味

兒,好好的幹嘛要跟自己的肺過不去啊。

  "柳隊那邊情況如何?"

  "嗯,嫌疑人的人證物證有了一部分。不過,拿來定案還缺少最關鍵的部分。"

  "噫?小陸不是這樣說的哦。他說案子可以結了。"

  "缺少能定人罪的證據。"

  "噫?怎麼說?"

  "需要受害人本人的證詞。目前的證人證詞無法給嫌疑人劃分罪名。"

  "說得也是,許螢螢身上的傷痕有時間上的跳躍。造成了兩種可能性,她受傷的地點分別是香港與北京。從時間上來看她在上飛機

之前受的傷當然跟劇團內部的嫌疑犯沒關係,她手腕上的勒痕很明顯也不是最近幾個小時內的產物。我看她是在香港被人綁架之後逃了

出來再坐飛機到北京然後被這邊的嫌疑犯暗算。"

  柳下溪搖頭:"我的看法不同。沒有調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不想這麼快下結論。"就算許螢螢有不得已的原因也不可能在生

命受到威脅之後不向警方求救的……從她受到恐嚇信之後傳真到分局來看,她並不避諱警方介入。只是,她為什麼要避開香港警方呢?

恐嚇信的事也是寧願找遠在北京的員警而不對本地員警請求援助……這個外表美貌的女人做出來的事值得讓人推敲一番啊。

  "柳隊就不能先透露點麼?總覺得柳隊是胸有成竹。"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吳經理還在嗎?"

  "在,劇團裡的人來了幾個,鬧哄哄的被醫生一頓臭駡,全哄出去了。連我也不能倖免。"說著說著朱玲笑了起來:"許螢螢蠻受

劇團成員的愛戴嘛。"

  "愛戴?"怎麼他聽到的負面資訊更多一些?讓柳下溪得出一個結論:這許螢螢為人有些偏執過份追求完美,無論是在舞臺還是生

活中,人緣不大好的樣子。

  "這不是柳Sir麼?"眼睛通紅的吳經理提著一袋子東西從外面走過來。

  柳下溪才記起自己給朱玲帶的宵夜還在車裡呢。

  "劇團的人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留在這兒也沒用。許螢螢沒這麼快醒來。"吳經理歎著氣:"好好的成了這個樣子讓人怪難受的。"

  "許螢螢她跟團員們的關係好不好?"柳下溪讓朱玲去車上拿宵夜吃,自己留下來跟吳經理隨便哈啦。

  吳經理搖頭:"許螢螢固執,有些團員常常因為跟她無法溝通而提出擺演。"

  "許螢螢經濟上有問題吧,聽說她資金周轉不過來。"柳下溪這話一說出口吳經理臉色立即變了,有些灰青。

  "柳Sir連這點也知道了啊。最近她手頭上有些不方便,打算把劇團轉手,然後專心搞創作轉向幕後當製片人或者編導。"

  "劇團轉手?有人接受這個劇團嗎?"

  "當然有!我們劇團是很搶手的耶。唉,我本來把北京的演出當成最後的舞臺給自己的人生舞臺劃上一個美麗的句號,想不到還是

給弄砸了。"吳經理無精打采搖頭歎息。

  "她是經營失敗了麼?"

  吳經理搖頭:"劇團一直是我在管,我也不明白她在哪裡欠下了債。"

  許螢螢還在隔離室裡。從玻璃窗往裡看,她就像是叢林裡沉睡的公主,美麗而詳和。

  柳下溪聳聳肩,看了看吳經理目不轉睛地盯著玻璃窗裡的人……一個人轉身往醫生值班室去,值班醫生還在。柳下溪出示了證件,

對方給他拖來一把椅子:"有什麼事要問。"

  "她怎麼還在隔離室?"

  "出得起錢唄。"

  "啊?誰出的?"

  "就外頭的那個人啊。姓吳的。啊,有件事我還不能肯定。"醫生敲了敲桌面上的片子:"給她全身掃描時發覺她的咽喉有問題。

"

  "咽喉有問題?"

  "有疑似金屬的細小硬物。"醫生皺起了眉頭。

  "……"醫學方面的知識柳下溪知道並不全,他只能疑惑地看著醫生。

  "得與這方面的專家進行確診,還有得通知病人的家屬。你能通知她的家人麼?片子剛剛出來還沒來得及通知主任。病人現在的身

體狀況也不合適動手術,咽喉手術得有她家人的簽字才能動手術。"值班醫生的也就三十多歲的人,顯然把握不了目前突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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