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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134章
  醫生之死-19

  "求你了,不要把媽媽關進牢房。"小薑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柳下溪磕頭。

  幾分鐘前他說出屋子裡面的人死了後姚、鄒二人就朝屋裡沖,小薑也就跟在他們後面。黃隨雲拉住了他:"傻瓜,你媽媽非法禁錮

自己的兒子是要坐牢的。這一切的發生都是你母親一手造成的。"

  "媽媽要做牢?!"小薑被這個認知嚇住了。自從得知媽媽在外面有私生子還把他關了起來,小薑不再尊重她也不聽她的話。無論

媽媽如何討好他,他也難得給她好臉色看。可是,她到底是他的媽媽啊,怎麼可能讓她去坐牢?

  柳下溪已經用自己的大哥大通知老範他們了。他正在看遺書呢,被小薑這麼一跪嚇了一跳遺書掉在地上。

  姚風與清荷早在他旁邊看過遺書了,特別是姚風看字的速度快已經看完了。姚風踢了小薑一腳,對他不停地使眼色。小姜會意在柳

下溪之前快速把遺書搶到手上立即撕了它。

  姚風拍自己的腦袋:"傻。撕了可以重新粘貼啊。"

  "喂!別出餿主意!這事一調查就能清楚。"鄒清荷阻止小薑去吞遺書。

  柳下溪苦笑:"起來吧,求我沒用。你昨天就應該報警的。"

  "我……"小薑絕望地抹著眼淚:"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媽媽生病了,她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陳醫生的死傳到媽媽的耳朵裡,

媽媽的病更重了。昨天回家後媽媽問我瘋子的事,問他好不好,要我過來看看。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不敢進來,我也沒

有鑰匙。我走到窗戶那邊偷偷地往裡瞧。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睡在床上,我敲了窗戶,他沒應。我打著手電筒照到他的臉上,照了很久,

他的眼皮也沒動一下。然後我看到了地上的藥瓶,這種藥瓶我認識媽媽常常在睡覺前吃一兩顆,說是安眠藥。我知道,這個人可能死了

。我很害怕馬上跑了,我不敢報警怕員警知道這裡關過一個瘋子。以前,爸媽為這個瘋子吵架時爸爸說過要把他關進瘋人院裡,媽媽不

肯。媽媽說瘋人院很可怕,如果爸爸要把瘋子關進瘋人院她就要自殺。"

  "陳虹真的是瘋子麼?"鄒清荷拉起生銹的鐵鍊搖頭。他認識的陳醫生很有頭腦啊。

  "我不明白判定人精神不正常的標準。"柳下溪笑得特別苦澀:"我曾經也被自己的大哥認定精神有病當成瘋子過。"關於家庭暴

力的標準有時很難把握。他們柳家信奉的就是棍棒教育,家長的權威是絕對的,才會有三哥的負氣出走。

  "小薑,我需要跟你母親談談。"

  等範明青他們到了後,柳下溪帶著這幾個孩子離開了。

  姜家是富裕的,在市區內擁有清朝遺留下的大宅院。

  "跟公園似的。"姚風嘀咕。

  古色古香庭院在冬夜裡呈獻出歷史的刻痕,精緻的優雅裡處處刻劃著古樸與陳舊。

  大得不象話的前廳,盤旋的古木樓梯上還雕刻各種吉祥的花紋,連窗子也是花格子。姚風嘖嘖稱奇。

  "薑娟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姜父是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小腹微凸,頭髮梳理整齊掩蓋不住裡面夾雜著的白髮。

  在來之前,小薑打電話跟父親說過他們要來,怎麼又突然變卦了?

  "請告訴我,小虹怎麼樣了?"白色幽靈般的女子從樓上跑下來。怯生生的詢問裡含有太多的焦慮。"小娟!不是讓你乖乖上床睡

覺麼?"姜父責備地看著妻子。這個嬌小的瘦弱的女子有著讓男人包裹在手心的憐意。她的風華漸漸逝去只餘下一縷芳魂般幽幽,她的

容貌裡帶著沉重的悲苦使白皙的面容上刻上無數條深痕。除了那雙少女般含著水份的大眼睛還保有昔日的風情。赤著的雙腳是小巧的,

很美的足型……。

  "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柳下溪如實的告訴她。

  她抓住了丈夫的手臂:"求你了。我想知道小虹。"

  姜父強壓怒氣,攔腰抱住了她加重語氣:"回房去。還有你薑暮春!"

  小姜也就是薑暮春同學並不怕他的父親,固執道:"爸,不讓媽說清楚,媽可能要坐牢。這麼晚了他們幾個今天住這兒。"

  "坐牢!"姜父嗤之以算不宵道:"你懂什麼。好吧,你們真以為她是非法禁錮自己的兒子?胡說八道,陳虹的精神不正常是有精

神醫生診斷的。你們想知道是不是?好吧。這裡冷,樓上有暖氣。"

  二樓的書房也很大,很溫暖。姜父坐在沙發上抱著安眠病生效睡著了的妻子讓兒子拿來小毛毯蓋在妻子身上,這才重新開腔說話:

"我是69年知青下放去了小娟故鄉的。也就你們這個年齡吧,認識了小娟他們夫婦。陳知全比我大三歲是一個有妄想症的人。不錯,

他是很聰明很有才華……你們看他對小娟做過些什麼!"姜父憤怒地撥開妻子的衣袖,□在人前的手臂上佈滿了刀疤印十分猙獰。"他

總懷疑自己的妻子不貞,不管那個男人跟小娟說話回家後他會對小娟動刀動棒。親眼看著他們這樣生活幾年,我實在看不下去。小陳虹

的個性跟父親一樣殘忍,對自己的所有物佔有欲極強。他的小狗離家一天後回來,才四歲的他就親手把小狗給肢解了。別說是小娟連我

也看不得他這個樣子,他常常學他父親拿著棍子往死裡打周圍的孩子們。我跟小娟說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和孩子都會被毀掉,我要帶他

們走。這事被發覺了,是陳虹告訴他父親的。陳知全發瘋地拿著刀砍人,小娟差點就那樣死了。我報了警,陳知全不是進牢房而是關進

了精神病院。你們猜猜才幾歲的陳虹做了些什麼?"姜父拉開自己的衣服,離心臟三寸處的位置上有三寸長的印痕。"他趁我睡著的時

候用剪刀刺的。我接受了醫生的建議把他單獨關了起來,關了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變乖了。在小娟的懇求下把他放出來。才三天,

他陪小娟上街乘人不備把小娟從商場的樓梯推下去,那時候小娟已經懷了你,幾乎流產。我父母不肯讓他住在家裡了,這次我鐵了心把

他關在郊區一親戚家裡對外說是小娟姐姐的孩子。不是你媽把他關起來的,是我是我做的。他恨你媽恨我也恨你這個親弟弟。那孩子的

眼裡充滿了仇恨。"

  "爸。"姜暮春撲到父親膝下哭了起來。

  "你們對精神病又瞭解多少?"姜父拍著自己兒子的頭冷冷道:"沒錯,有時他們跟正常人一樣,看上去很正常。卻是一顆不定時

的炸彈什麼時候爆炸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我不能冒險讓他有機會再次傷害我的家人。"

  黃隨雲與姚風被小薑挽留了。

  出了門,鄒清荷緊緊地拉住柳下溪的胳膊聽了姜父的一番話他全身發冷:"柳大哥。"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他一直努力克制著在別

人面前發抖。

  柳下溪擁住他的肩:"人類社會裡有各種各樣的人共存,他們有自己的悲歡離合。你不能陷入別人的情緒裡去,你是鄒清荷啊。是

柳大哥的清荷,是你父親姐姐的清荷。"

  "找到了找到了。"尹落英一陣風似的沖進範明青那小得可憐的辦公間。

  範明青正在貼那份遺書,柳下溪坐在旁邊打瞌睡。

  "幸好中午吃涮羊肉的人不多,百年老字型大小的夥計還記得他們兩個。陳旰還打破了一個碟子不想賠錢跟人鬧了起來。他們是一點左

右離開的,打了一輛面的。我也找到面的師傅了,他說四十分鐘後把他們送到診所門口。也就是說康家橋與陳旰是在一點四十左右到診

所的,面的師傅離開的時候還從後鏡看到他們拿鑰匙開門的。"

  "案子已經破了,康家橋畏罪自殺,還有一份遺書哩。"範明青頭也不抬地說道。

  "啊?"辛苦折騰的尹落英一屁股坐下。那他不是白忙了?

  "康家橋做事這麼醒目。"柳下溪睜下眼睛:"□人有目擊者,把人推下污水渠還是有目擊者,居然在事後大笑,連吃一個飯也故

意與人爭吵留下深刻的印象,擺明瞭想告訴人他殺了人是罪犯快來抓我吧。幹嘛又在屍體上大做文章故意嫁禍人?真不合邏輯。他的遺

書沒有清楚交待殺人過程也沒有講明他如何謀劃的。"

  尹落英好奇了來勁了:"那你怎麼看?"

  柳下溪笑而不答。"老範,我們去見見薛睛玉吧。"

  "為什麼?案子不是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麼?"

  "給她解開心結。"

  "心結?"

  薛睛玉摸到眼鏡戴上,冷冷地看著兩位員警不耐煩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煩我了。"

  柳下溪坐了下來:"你見到的那個人不是你認識的陳醫生,他是你認識的陳醫生的堂弟。他們的外貌很相似。無論他說過些什麼你

不要在意。"

  "啊?!"薛睛玉很沒形象地張大了嘴。

  "死的是堂弟。他進了陳醫生的診室,儘管天氣冷他還是打開了窗戶。沒多久你就來了,你突然從窗戶爬進來他也嚇了一跳。"

  "他居然說我是小偷!他怎麼可以認為我會偷東西!"薛睛玉氣得猛捶床。"我當時氣瘋了馬上沖出門了,一個人在街上亂走。"

一顆少女懷春的心,突然遭遇到風雪般的摧殘,美麗的憧憬嘩啦啦地給戳破了。

  "他不認識你,這麼認為也算是正常的。"

  薛睛玉沉默下來,手緊張地抓住了被子:"那陳醫生的人呢?"

  "陳醫生的真名叫陳虹,現在他的下落不明。他的堂弟才是真的陳旰,陳醫生一直盜用了他堂弟的身份。"

  "為什麼?"

  "太複雜了一時也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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