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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112章
  燈影-09

  周浩有一雙烏黑的眼睛,皮膚是(就象清荷老家煙薰臘肉發黃發亮的肉皮)深沉的黃褐色。個頭在一米七二,看得出是南方人,雖

然有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他只比柳下溪早進三隊二、三個月,他的搭襠是尹落英。一直沒有大案落在他手裡,專業做些跑腿的工作。

  他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車,可是柳下溪也沒有請他上摩托車,他一時愣著了。柳下溪車發動車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他還呆在原地不由得

皺眉。與柳下溪相處的人除了清荷與胡光榮其他的人都是主動外向的混蛋們,行動之間都以那些人為楷模了。

  "上車啊,難不成你要用雙腿趕上我?"就算他車停下來這周浩還是傻傻地站著不動。唉!這算盤珠子(撥一下動一下)難怪不給

他委以重任的。

  "呵呵。"傻笑。上了車緊緊抓住車身的某一處不敢抓柳下溪這個人的衣服或者身體。

  "九月五號那天你送餐到702後,有印象深刻的事麼?"

  那天送餐的事對周浩來說是很平常的一次跑腿活動,他沒少給大家買東買西的。"要說起印象深刻的是,那天點了接近一百塊的菜

。而且是那個證人付的錢。證人受到警方保護是有申請生活資金的,費用是由警方出的。我當時並沒有覺得奇怪,這麼貴的飯菜當時不

可能是生活資金裡可能有的。其他的沒有發現什麼。"

  "晚上的事他們沒有提到?"

  "他們要我帶了張'茶米香'的送餐卡片。"

  柳下溪沉默了。原來如此!

  "那個,柳下溪兩位局長那一個才是兇手啊。大家嚇了一跳都沒有心思做事了。"

  "你怎麼看兩位局長的?"

  "我?我個人的看法是:他們倆個都是好人不可能是兇手。"

  "好人?"

  "我以前聽黃隊說過,還是在部隊裡的時候,梁副局長是他們連的連長。有一次郊外野馴的時候黃隊自己步槍走火射傷了自己的腿

,是梁副局長給他包紮並背他回營地的。他一直欠著梁副局長的人情。郭局就不能說他了,大家都看得到他對我們很照顧。無論對誰都

是笑咪咪一張臉,都不會擺架子。"

  柳下溪笑了起來,大笑自言自語道:"齊寧啊,你這次闖禍了。等下局裡的人都晃過神來,光口水就能把你淹死。"

  "你知道梁副局長住在那裡麼?"

  "知道,知道在大院裡啊。警局裡的同事大部分都住在公安宿舍,我們稱它為大院呢,不過梁局的兒子結婚,在外面另有新房在裝

修,這裝修也挺長的,現在還沒裝修好已經二個月了。他有空就守在那邊不怎麼回大院。"

  "你知道他兒子的新房在那裡麼?"

  "知道!我有過去幫過忙。啊,是最新的最出名的那人森景地產開發的'新潮世界'。很大的房子啊,五房一廳呢據說有兩百多個

平方米。聽梁局的口氣,退休後就跟兒子媳婦們住在一起。"

  "你覺得以梁局的工資津貼補助買得起這房子麼?"

  周浩一呆,身上滾出冷汗來。

  "你不會沒看報紙吧,你走在街上沒有聽到全市人民的聲音麼?他們都在發怒呢。北京的嚴打已經開始了……逃匿不了的,這樣的

人,你還認為他是好人麼?"

  周浩半晌才道:"賄賂員警副局長有什麼用……"

  柳下溪笑了起來:"你自己想想吧。打黃掃非、懲黑禁賭、刑事案毒品案等等。員警是一個城市甚至一個國家的照明燈啊。做壞事

是屬於黑暗的部分,那麼員警的功能就是黑暗裡透出的光明(這裡排除政治因素,不必講到哲學裡論證的員警是上層建築裡的一部分權

力機構)。如果把這燈罩上灰塵,亮度能高麼?"

  "做了壞事的員警呢?"

  "燈光下的陰影。"

  徐母依舊如昔,看不出是丈夫不名譽死去受到創傷的妻子。只不過在打份裝著上樸素了許多但她的氣質在曾家還是不相襯的。

  曾奮勇也在家。

  "今天沒有上班麼?"

  "我被開除了。"曾奮勇口氣卻是輕鬆的,人反而比以前紅潤些了。

  "人情冷暖我見得多了。還是貧賤之交在患難時顯得珍貴。連我娘家的人也不接待我了。"徐母依舊帶著刀意語調並沒有悲情傷感



  "我請你來隻想知道念余他父親死的真相。不是為感情只是給孩子一個交待。念余他留在桂林了。"

  對這婦人柳下溪始終是尊敬的。"您懷疑念余的父親不是自殺麼?"

  "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他從不聽講,很煩我的嘮叨。夫妻感情在我發現他有外遇後就沒有了。這場婚姻的維持只不過是為了面子

與名譽。現在想想這些東西都是可笑的。這個人萬般不好對兒子卻是真的痛到心尖上去了。我不相信他自殺居然不留給兒子一個文字。

聽說有遺書報紙上也公開了。我不相信那些是他的原話,他是死到臨頭都不會悔的人。"

  "屍體在那裡?"

  "他們急著要火化被我攔下來了。在市人民醫院的停屍間。"

  "我們去看看吧。"柳下溪把曾奮勇拿到一邊:"你跟呂文將是同學兼好友知不知道他跟市警察局有沒有關係?"

  "他親娘舅是局長聽說聽郭。呂文將的母親姓林,我們問過他怎麼他舅跟媽不是一個姓。他說是一個跟外婆姓一個跟外公姓。呂文

將以前闖禍都是他舅替他收拾的。"

  原來如此!想必齊寧早就調查清楚郭局跟呂文將的親戚關係,才有恃無恐地拘留他。郭局有為甥報仇的殺人動機!而且先前他的話

裡又在匆娩否認了(居然說是蔡詳告訴他的……想不到聰明一世在這上面翻跟頭)。老實承認呂文將是他的親外甥不就得了。只是,依

舊沒有證據啊!就算知道他有殺人動機……

  "徐念余的父親的確是自殺的!"這是柳下溪的結論。獵槍差不多崩壞了半個頭,右手指被槍的後挫力弄傷了。稍加修復過還是讓

人不忍看。他翻了一下警方的記錄與法醫的證詞,並沒有任何漏洞。

  徐母黯然了"既然你都這麼說,這屍體火化了吧。"

  "報紙上的那封遺書……您會在北京呆多久?"

  "大約一個星期吧,就算屋子被人封了,我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應該可以交涉拿得到。"

  "等您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通知我一下,我和您一起去看看案發現場。"

  徐母眼睛一亮:"你……"

  柳下溪搖頭:"光從屍體上來看是自殺的。我需要在案發現場確認一下,自殺也分不想活了的自殺與被人強迫的自殺。"

  "那個屍體是不是報紙電視上登上的那個大人物的屍體?"周浩非常興奮啊。

  柳下溪掃了他一眼不能理解。"郭局是不是也住在大院?"

  "是的。"

  "我們現在去大院吧。"

  郭梁兩家的大門緊閉著死也不開。想必知道了他們的消息,不願意跟人見面吧。

  想不到新潮世界居然離優佳花苑很近,大約步行二十分鐘的樣子。

  柳下溪嘴角漾起了弧度。新潮世界只有前期幾棟交樓了,後面的還在修建。交樓的樓房大都在裝修,真的是難聽又難聞。

  進了門,裝修工人只有三位。裝修工程已經接近尾聲了。

  室內十分的華麗。

  柳下溪戴著手套的手拾起丟在一邊的電烤棒……撥響了電話:"齊寧,你那邊怎麼這麼吵?你帶以及帥軒的屍檢報告與梁副局長來

702吧。密室之謎解開了。"

  看著站在門口傻呼呼的周浩,柳下溪皺眉:這個人還不如李果。"周浩,你拿上那罐乳膠漆跟我來。"把電烤棒丟給他拿,又彎身

拿排筆刷與鏟子。

  "喂,你們怎麼亂拿東西!我們還要用的。"工人阻止他們。"不好意思,這是警務公幹。徵用一下。周浩把你的警員證給他們看

。"

  呼啦啦進了一大群人。

  "這是幹什麼?"柳下溪皺眉。

  "是逼著我放人的人。上面的人施加壓力,下面的人又是罵又是鬧的。你這小子躲得快真不夠義氣。要是在軍隊敢這麼鬧早關禁閉

了。"把手上的屍體報告遞給柳下溪一邊抱怨。

  "劉藥找到了麼?"

  "找到了,這小子在北京市裡晃蕩呢。估計到這裡需要二十多分鐘。可是,這裡的人顯然不給你時間了。要生吞活剝你的樣子。"

齊寧壞笑。

  "大家安靜!聽我說!"柳下溪大眼一瞪也有幾分懾力。

  鬧哄哄的人群終於安靜下來了。

  "大家是認為梁副局長被冤枉了麼?"柳下溪帶著微笑靜靜道。

  "沒錯!說局長是兇手就把證據拿出來啊。"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附和的聲音不少。

  "我說過局長是兇手嗎?"柳下溪繼續微笑。"局長只是涉案。大家都是警務人員涉案還是懂的吧。大家都知道我是梁副局長安全

進來的。黃大隊長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柳下溪的目光越過數個腦袋落在黃大隊長冷硬的臉上。

  見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他黃大隊長點頭"是。"

  "能調進市局其實是家裡人托熟人辦的。這熟人是林天傑,大家想必不會陌生,被雙規的林天傑。死者帥軒就是林天傑的職員。"

  人群開始小聲說小聲議論,口氣沒那麼大了向前沖往柳下溪的腳步聲也停止了。

  "想必大家知道梁副局長的兒子結婚,新房的位置就是附近不遠的新潮世界二百多平方的東南向的房子。裝修費與房子少說超過一

百萬,大家算一算我們的梁副局靠個人能力買得起麼?身為正局長的郭局也沒聽說有買房的意向。"

  這一下所有的聲音消失了。

  "這樁命案是警方的保護證人帥軒被殺一案,死者是在九月五號十點至十一點左右死亡。這就在這套房子被人殺了。大家一定不知

道帥軒是誰為什麼會被警方保護吧。說起這件事與我有些關係。帥軒是我在上莊案子裡遇到的人,他向我要求需要得到警方保護。我把

他帶到警局來,當時有郭局梁局與黃大隊長在辦公室裡。帥軒靠什麼來得到警方的保護呢?黃大隊長請你說一下當時他在辦公室對你們

說的事吧。"

  黃大隊長有些遲疑,很快在眾人逼視下敗下陣來:"帥軒手裡有一些高層人員腐敗貪汙的證據,當時他提供了徐副市長與美女遊樂

的錄影帶。警方決定保護他。"

  "這錄影帶在那裡?"

  "帥軒死後,它就從檔案室消失了。大家別誤會,那時小柳還沒進檔案室。"

  "檔案室的鑰匙那些人有?"齊寧插嘴。

  "除了檔案室的管理員正副局長都有。出了這事,前檔案室的管理員被隔審了。檔案室的空缺梁副局長建議讓小柳來做。"

  "喂!把我抓來幹嘛!"門口傳來了吵鬧聲。是劉藥來了,人群自動讓開了道。這劉藥一眼看到柳下溪氣得撲上來要打他。

  "劉藥!"柳下溪攤開登記本:"在這裡。你九月五號九點十一分來到這兒做了些什麼?"

  劉藥一眼看到被帶上手銬的梁副局長,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我是來過又怎麼樣?"口氣特不好。"我是跟梁老頭聯絡過想見王幹

事一面有些話要帶給他。梁老頭把地址與大約來的時間告訴了我。我來到這裡沒有見到王幹事,只看到那間房裡睡了一個人。掀開被子

一看是以前見過的老員警,明顯看得出是服了鎮靜劑。我以為王幹事下藥讓員警昏睡自己跑了,於是我就走了。"

  柳下溪點頭:"沒錯,王幹事也就是帥軒手上是有強藥性的鎮靜劑。那天中午周浩從'茶米香'帶來的飯菜很多,他們吃得太飽。

周浩留下了'茶米香'的訂餐卡片。蔡叔與死者比較晚才點餐吃飯。在吃飯的過程中死者把強藥性的鎮靜劑放入了蔡叔的飯菜裡。等蔡

叔完全陷入昏睡中他把蔡叔拖著搬入了702的客戶。死者並不是有體力的人。這就時他們為什麼會在當晚住在702的原由。死者收拾好一

切把吃飯留下的飯盒收拾好以後,下樓去了。劉藥就與死者錯身開來。死者外出並不是逃跑,他本來就求警方保護自然不會自行逃跑。

他到外面是打電話,在警局的時候他認出了郭局與梁副局長兩人來。死者認為郭局的親外甥是害死他女兒的元兇,想必對郭局長也是心

懷恨意的。至於梁副局長肯怕是有把柄在死者手上。死者是林天傑的手下而梁副局長與林天傑很熟悉。死者在外面打了兩通電話一是郭

局二是梁局。死者的心態可能有點問題吧,我也不清楚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憎恨著郭局。他與這兩人通電話應該是讓郭局馬上過來而

讓梁局過一定的時間過來吧。

  "可是,梁局在兒子新房這邊卻比郭局先到。他看到了昏睡的蔡叔……只剩下死者一個人,於是心裡有了殺意。不過梁局不是這麼

衝動的人,在沒有驚動死者的情況下他先離開了。回到兒子的新房想一個完美的殺人現場。而這時郭局到了與死者交談中出手殺了死者

,然後離開。死者的原意是在郭局殺人行兇時讓梁局撞破兇殺案吧,可惜梁局比預定的時間來得晚些。梁局帶著工具來到這兒卻發現人

被殺死了。他一時慌了卻不能報案,他無解解釋自己在現場。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有把柄落在死者手上,同時他以為是劉藥殺了死者。最

後決定完成凶案現場的佈置:密室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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