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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51章
  火車上的盜賊團夥-09

  沒有速寫本在手,沒有閒書來看,沒有鄒清荷在身邊,柳下溪很無聊。

  時間在這種無聊的等待中如螞蟻行路。

  火車到了鄭州站,他把頭伸出窗外,張望著上下站的旅客。突然間,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瞧他看見了誰!確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居然從車窗望向外面的等候上車的人群裡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鄒清荷在排隊上車!

  "清荷!"他的聲音從來沒有的響亮起來。

  看清楚了,是清荷沒錯。雖然上衣換過了,是件藍色的T恤。

  瞬間,喜悅的情緒遊走全身。

  仔細再看,聽到他的呼喚,僵硬地整個身子轉過來的鄒清荷。

  柳下溪看到了他頸上的紗布。

  心尖兒抖動了,清荷居然受了傷!

  與行李鬥爭的鄒清荷滿滿地喜悅對著他擺手。

  柳下溪急忙下車,跑了過來,幫忙拿行李。上火車,坐下。

  "這是怎麼回事?"柳下溪鐵青著臉,冷冽的目光跟蛇目一樣盯著複麗芬——她在這種目光下打了個冷噤,不安地掃向了鄒清荷…

…的頸。"這男子真是有殺氣啊。"她內疚地想。

  "你是員警吧。"柳下溪直視著她不放:"員警在辦案的時候居然連累市民受傷……"鄒清荷抓住柳下溪的手,柳大哥的手冰涼著

呢。"柳大哥,別怪複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真尷尬啊,他還沒有從見到柳大哥的喜悅裡回過神來。

  "怎麼會受傷?這麼不會保護自己……醫生怎麼說?"聲音壓得最低最柔。讓人不放心的清荷呀,到底流了多少血?是那個該死的

傢夥敢傷他!

  "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了。"聲音還是嘶啞難聽。"對了,柳大哥你知道複姐是員警啊,怎麼發覺的?"鄒清荷趕緊把話題叉開。

柳大哥生氣起來也是嚇人的。

  對面那位緊抱著皮包的中年人眼睛不時一張一閉……在偷偷打量著坐在他旁邊的複麗芬。記得,柳大哥就是幫他追包而下火車的。

  "清荷,醫生吩咐你要少說話呢。"複麗芬有點不敢接柳下溪的眼神,人家早就認出她是員警了,而自己居然把他當成劫匪……

  "她身上有同類的味道。"柳下溪深吸了幾口氣,平息內心情緒的波動。

  這話也高深了點吧!鄒清荷不滿地瞪他一個大白眼。柳下溪心痛他受傷,行李裡還有梨子,削來給他吃。

  有他在鄒清荷安心了,有著任何大事發生都不會害怕了的信心。漫長的夜早已經過去了。現在啊,豔陽高照。

  "其實很簡單,你看看她右手的虎口,很厚的繭。那種形狀的繭子是長期握槍形成的。還有,她的假身份證與學生證做得如此完美

,除了公安機關別人是仿冒不了如此逼真的。疑點多得很……在北京上大學的女學生不應該現在這種時候在北上的火車上。換成快到九

月了那才可能是真的在北京上大學。……還有,她的眼神,無所畏懼又乾淨。……員警跟軍人相似的都是紀律部隊,一線上的成員身體

素質要求極高,瞧她的手臂!一看就知道夠有力量。"他住了口,說得太多了。

  對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這算不算在欺負人家女孩子?

  "如果不是有季佳與她這位在辦案的女警在,我也不會棄下你呀。可惡的季佳!這小子還真靠不住!季佳人呢?"當時,有感覺到

對方是在辦案。自己無意中出示了警員證……讓她的工作增添了難度的樣子,若還在車廂內必定會給複麗芬辦案帶來麻煩。

  為了不讓頸受傷的鄒清荷多說話,複麗芬就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我的真名叫洪雪梨。廣州市人。"留下聯絡電話後,她在鶴壁市站下車了。並約定有那位該死的"銀環蛇"的動向第一個告訴對

方。

  如果不是在火車上就好,可以把他緊緊地鎖在懷裡啊。柳下溪悔得腸子都快斷了,真不該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外。

  "睡吧。"雖然很熱,讓他靠著自己的肩,太陽從窗外熾熱地發送著光芒。體溫倍兒地在增高。小小的紙窗與天然的熱風是火熱的

煉獄。

  拉上布簾,風在鼓動。

  還是熱得慌。

  鄒清荷睡不著,身體與精神都泛得很。可就是睡不著。他儘量減少頸部運動伏在柳下溪的腿上想到了季佳:"季哥不會有事吧?"

  "他機靈著呢。"柳下溪皺眉。不能丟下季佳不管。只是,有的事情比較敏感,如果那個箱子裡有軍事機密的話,小事件也會被擴

大來處理。小偷去偷那密碼箱是出於好奇、貪婪還是有人指使?對方只怕就是懷疑後者吧。當時,自己無意出現在那裡……可能被人誤

解了也說不定……再加上季佳的……只怕惹上了麻煩。

  自己的家庭在軍部也是較敏感的,只怕根據自己出示給他們看的警員證……現在已經查完了自己三代根源。會不會給家人帶來麻煩



  其實,只想單純地過自己的日子。

  季佳的師姐是"金環蛇幫"的人嗎?

  "柳同志,能不能把我的包放在你這裡,我去一下洗手間。"對面那中所男人有些靦腆地問。兩人也算同行數個小時,交談並不多

。他是在韶關上車的,他的女兒在天津開刀住院。這包裡是他好不容易籌集的錢,打算在北京轉車去天津。

  有點不理解,廣州、深圳、北京醫療應該比天津好吧?"天津的醫院要便宜些。"笑得很苦澀呢。當然,沒有原由的話不如在廣州

住院。柳下溪不是多事的人,也就沒有深入地談話了。估計那皮包裡的錢不到萬元吧。

  "還是自己帶著吧。"柳下溪現在不想多事,眼裡只有清荷一個人呢。

  這位外貌尋常的中年男子痿著身子還是把自個兒的包摟在胸前。

  "這樣子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鄒清荷安下心來話就多了起來。長途旅行本來很無聊的消極地等待時間過去還不如聊天…

…先前,複姐還在車上的時候他們聊著聊著就過了兩個大站。

  柳下溪笑笑沒有接話,他很想看看紗布底下清荷的傷到底有多重。

  伏著也不舒服。鄒清荷重新坐好,頭還有些暈眩……不想讓柳大哥擔心。"這個人去廁所很久。"對面的空位……鄒清荷看了一下

表:"過了三十分鐘了。"

  柳下溪心咯咚了一下,臉色微變:"我去看看。"

  幾分鐘後回來,柳下溪臉色陰沉得可以。

  很少見他這種憤怒的表情。火車又沒有停站,應該還在火車上吧?就算是"銀環蛇"跳車也是在火車緩速後才跳的。

  柳下溪搖頭"沒見到人。"

  "真奇怪!他不是要到北京麼?這期間火車並沒有靠站啊?他這麼寶貝他的包怎麼會到處走動?難道是被人綁架了?"

  柳下溪煩燥,這情緒壓不下來。好好的情侶相伴的旅途卻……鄒清荷受了傷……捲入警方捕鼠行動裡……還有季佳……軍方……密

碼箱……這不起眼的中年人……難道自己的目光出錯了?

  柳下溪也算是人精,自視極高。看人的目光也是犀利的,他實在不想相信那人是演戲來騙他的。

  再過一小時,那人還是沒有回來。

  在鄒清荷看得出柳下溪情緒很不好。還有種可能:那位中年人落在別人手裡。在這火車的某處等待著唯一有可能拯救他的人:柳下

溪自己。

  柳下溪的確親眼見過那包裡有過一疊接近萬元的錢與生活用品。那筆錢不算大也不能說少,也有的人為更少錢犯罪。

  "媽的!"忍不住講粗話。難道又要把清荷獨自棄下?一不注意,瞧!他就傷成這樣,怎麼讓人放心?"給你防身的那把匕首有在

用麼?"

  鄒清荷不好意思地摸頭,牽動脖子。痛,皺眉咧嘴。當時,早嚇得忘自己身上有刀這回事。

  把手伸進褲袋。一怔,再摸。空的什麼也沒有了。

  他臉色白了:"刀跟錢包都沒有了。"

  那把匕首是柳大哥送給他的,很珍重的心意還有錢包裡有三十多元錢啊!這下疼得比刀劃破脖子還要來得疼痛。

  "你不是換了褲子麼?舊的那件是不是在包裡?"柳下溪倒比他來得冷靜。他開始翻包,裡面的東西顯然是重新放進去的。

  "也對!"一拍掌,鄒清荷高興起來。真是的,自己出了這麼烏龍的事兒。沾滿血跡的上衣被自己丟進了鄭州車站的垃圾桶,褲子

還是隨手放進包裡。當時身上除了汗臭還有血腥味,難聞死了。這才在就著廁所裡洗手的水龍頭流出的清水,擦洗身子換了乾淨的衣服

。褲子記得用塑膠袋包了起來的。哇噢,找到了。一摸,錢包還在,先鬆了一口氣。翻起來,另一邊的口袋卻是空的,到底是被弄丟了

。仔細想,也許是換褲子時不小心很口袋裡溜出去了。這麼一想,記起來了:當時有"噹啷"落地聲。他的脖子固定著,僵直地不方便

看地面。可能……那就是刀子落地發出來的聲音吧。

  哭喪著臉對著柳大哥:"真對不起。"

  摸著他的頭安慰道:"沒事,動刀動槍也不是件好事。"

  就算有刀在手,他只怕也是不去用它的。

  把速寫本拿出來:"兩本都在?另一本找到了?"

  "是複姐拿了,她以為我們是他們的目標人物。"想起來就覺得好笑呀,真比較的話還是柳大哥更出色。雖然知道她的本名叫洪雪

梨還是習慣叫她複姐。

  柳下溪在速寫本上迅速地新添了幾幅畫像後才合上本子放進包裡。道德的責任感占了上風除了守護清荷他還是位人民警察啊!"我

去找找那位大叔,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吧,我不會拖你的後腿。"鄒清荷給予他一個清爽的大笑臉。他有些難過呢,是自己拖了柳大哥的後腿。否則,柳大哥應該

第一時間先去尋找那位大叔了,不會白白地耽擱這麼長時間。"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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