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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37章
  記憶的鐵軌-06

  參謀長的房間讓柳下溪有種:果然是男人的住處!

  是由直線與斜線構成的室內佈置,色彩以灰藍與冷綠加白色為調子。

  雖說是套間也只是一房一廳一廁。以他的身份來說這待遇是薄了些。

  室內是整潔的,除了軍事方面的幾本書籍外只剩下日常用品。

  非常的單線條。

  "參謀長是張飛李逵式的人物。"一直沉默看著柳下溪一寸一寸地搜尋房間的紀仕林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在他眼裡,正在搜查的柳

下溪是專業的。

  紀仕林是合作的,他是聰明的人。能早點破此案對整個炮兵獨立團是好事一件。他對於搜查此案也不是不盡力……他有自己的想法

……柳下溪破不破得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背景:某大軍區正職的中將爺爺還有正師級大校養父與特種部隊少將的二叔父以及河北

省某高官的生父與名牌大學教授的生母……與他處理好關係不是件壞事,團長答應他參與這件案子也是這個理由吧。這可是位有身份的

天價太子爺。

  他把放在口袋裡的有關參謀長死亡現場的照片放在茶几上。柳下溪停下了手中的搜查。

  參謀長當時是伏身在床上,由於是夏天裸露著上身,背上滿是槍托留下的皮下淤痕。

  "致命的傷是後腦的那幾處。"紀仕林指點著相片。"可以推斷,參謀長當時是背對著兇手的。一位身經百戰的人背對著兇手,只

能說他不防備身後的人。"

  柳下溪點頭,這推理是正確的。

  "手上有步槍被合理正視的只有哨兵。"紀仕林胸有成竹,雙臂滿意地抱著胸前。

  有關這點柳下溪並沒有表現出驚奇,當聽到參謀長是被槍托打死的就想到了在站崗的哨兵。問題是,大白天在不被人發覺的情況下

……打死人的哨兵……怎麼不會被人發覺?

  沒有預期中的讚賞回應紀仕林有點不高興:"我已經開始清查所有當班的哨兵。"

  "如果是謀殺的法應該可以頂替哨兵。"柳下溪淡然道。沒有人傻到在自己崗位上殺人,那不是明著被人抓麼?"我看還是查一下

今天有些什麼人出入軍營,說不定兇手已經逃出營地了。"

  紀仕林看不慣這位太子爺臭屁的樣子。卻還是應道:"說得對,也許是外人混進了軍營。瞧這打人的手法非常惡劣,不像是職業軍

人的身手。"

  "兇手說不定就是要留下這樣的錯覺。"柳下溪不以為然。"以槍托為打擊兇器在軍人之間是常用到的,不懂得步槍或者說外面的

人更應該會把槍當成棍子或是棒錘……或者使用步槍上的刺刀,這樣反而更容易殺人。應該是軍營中的人……軍事法庭是可怕的,身為

軍人只怕是不想進去的。也許先設定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紀仕林鄒眉:"是謀殺麼?"處心積慮地想殺人?殺人者內心的黑暗……身為軍人還是有點不舒服。

  "紀上尉,以你的看法有那些人希望參謀長在世上消失?"

  紀仕林搖搖頭:"實話說參謀長人緣並不好,脾氣大。思想老化,不肯接受新的事物。比如說他就是不能理解你叔父在演習時運用

遠端火箭炮,認為是和平年代不需要浪費這種殺傷力過重的高耗軍需物質。除了這點,他還喜歡喝點小酒。醉了的話就會毆打士兵。這

種事當然會有人懷恨在心。"

  "也就是認為人數過多,不好鎖定物件。"柳下溪重新翻看著相片,相片只照到死者與床。"當時這房間沒有拍照?"

  "噫?當然沒有。房間需要拍麼?"紀仕林反問。軍營內是不給輕易使用拍照設備的。這可是隸屬於國防……

  "同樣,這室內若是少了什麼或者多了什麼也沒有人注意到。"柳下溪苦笑。他起身重新接著先前沒有完成的搜尋。

  床單上還遺有淡淡的酒味。

  "其實鎖定物件也得等屍檢報告出來,根據死亡時間把範圍縮小……"跟在他後面的紀仕林嘮叨得很。

  軍用皮鞋被踢到床下了,如果不是到地的床單上沾有草泥的色澤,還不容易發現。參謀長那種大男人居然使用遮到地板的床單?皮

鞋上沾的泥早就幹了,黑褐泛有墨綠的成色。那種泥柳下溪並不陌生,是森林裡小湖邊的草泥,幹了後就是這模樣。

  "發現屍體的人是誰?"

  "參謀長的勤務兵,劉成。"

  "他的人在那裡?"

  "先拘禁了。你發現了什麼?"紀仕林鄒著眉,才不肯相信這種太子爺腦袋精光到那裡去。

  軍隊跟地方不同,地方發現嫌疑人拘留對方需要手續與證據支援。看他們這裡行事卻是先關了再說。果然是標準的直線型領導結構

啊。當然軍隊本來就是集權制……

  "也不是。"柳下溪笑笑道。"參謀長的房間很簡潔,他沒有家人嗎?"

  "結過婚,聽說他的妻子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那邊書桌的抽屜有相冊。別用那眼神看我!我也檢查過他的房間。"他搖擺著手生怕

柳下溪誤會些什麼。

  就以他這種敏感態度柳下溪可以肯定他是知道參謀長好男色的。

  柳下溪這次沒有被他打破步調,繼續搜查床底。床底並沒有東西,連灰塵也沒有,太乾淨了。

  "參謀長的住處怎麼只是這種規格?"

  "這還是參謀長是營長時的住處,十來年了,是他一直不肯換。"

  "噫?"參謀長這還真是怪人啊,不是以頭腦出名的人怎麼就坐在了參謀長這個位置?還真怪。

  "怎麼可能?"柳下溪叫了起來,這相片!三十多年前的黑白照……好俊美的少年軍人,怎麼也跟那大腹便便的色老頭掛不上鉤。

  一本不厚的相冊是這個人皮相的人生。俊美少年……英俊的青年與嬌美的新婚妻子還帶著紅花的那種……俊朗的中年時代十年前身

材還沒有便形啊。身材走樣後的相片沒有了。也是曾經風流的人物嘛。"這是團長?"團長的相片在集體照上出現,沒怎麼走樣,外貌

比不過參謀長怎麼看都是配角的份。

  "我也嚇了一跳,實在是無法把兩個人聯繫起來。果然是美人遲暮啊。"

  "有些相片被抽走了。"相冊裡空了不少張。

  "噫,跟我看到的沒有不同的地方。"紀仕林慌忙搖頭,擺開雙手很無奈道:"不是我藏了相片。"

  "說得也是,如果是你斷不會提醒我有相冊的事,也不會傻到留下這麼明顯的漏洞只需要把後面的相片補到空缺處就會讓人發覺不

了。"柳下溪冷冷地看著這個人,很明顯他是發覺相冊有古怪的。

  "也許團長那邊也有些相片可以為參照。"紀仕林小心地看著柳下溪的臉色。

  柳下溪沒有理他,有些空處是新抽離的,只有三處是舊的痕跡,再把後面的翻開,果然有人反道而行,把相片移後了。為什麼做這

種事?明明只有三張相片抽走……"這個我能帶走麼?"柳下溪問。

  "一共有三十八張,記得不要私吞。"紀仕林手一揮算是答應了。

  "你敲牆做什麼?"紀仕林看著柳下溪奇怪的動作。

  "找到了!"柳下溪喜道。臥室面對洗手間的那堵牆,在書桌後面揭開軍事海報,露出了一個綠色保險箱。

  紀仕林在大吃一驚後攔住了柳下溪:"不能打開,這要等上面的人授權才可以,也許裡面有軍事機密。"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含有

了尊重的內容:"你怎麼發覺這後面有保險箱?"

  "人多少有點自己的秘密,參謀長的房間一目了然了反而顯得古怪。他又沒有第二個家一直把這裡當成自己真正的家,有秘密也會

藏在這屋子裡。"

  "你是碰運氣才發現保險箱的?"鄒清荷終於忍不住插了句嘴。

  "才不是。"柳下溪一邊在說往事,一邊殷勤地給鄒清荷全身按摩,這可是國賓級的待遇。"參謀長應該有常開保險箱的習慣,書

桌有長期頻繁移動留下來的痕跡。而且我看過洗手間與臥室的空間,總覺得進深不對。"

  "紀上尉怎麼沒有看出?他不是很聰明麼?"

  "嘻,他的聰明用在人際政治上,不是觀察事物上面。"柳下溪笑著搖頭。突然住了聲,外面有人在按門鈴,應該是季佳,到了傍

晚那傢夥回來蹭飯了。

  "還不開門!"鄒清荷推了他一把。

  "噓!季佳最善長的事你知道麼?"

  鄒清荷搖頭,翻白眼:"我怎麼會知道。"

  柳下溪敲他的頭:"脾氣見長了。"真不習慣這孩子的頂嘴。

  "對形象不一致的人當然是有脾氣的。"鄒清荷嘀咕,還是底氣不足啊不敢大聲理直氣壯與他對抗。"本來嘛,季佳的事情又怎麼

知道?"白癡問題唄。

  帶著酷熱闖進來的季佳一腳把房門踢開。"在家怎麼不開門?"他先發制人。

  原來季佳的特長就是:破門而入!哦,是開鎖。這個人是開鎖的高手。

  開鎖不是竊賊行為麼?不過這人倒也不是會按正常規章辦事的人。

  一看這兩人粘在一起的樣子,季佳就理會到:這兩人之間已經產生化學作用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決定了沒有?"季佳的口氣有點沖,走訪遠房親戚讓他鬱卒得緊。

  柳下溪沒有出聲,倒是鄒清荷眨巴著眼睛盯著他。

  "過去的事都是過去的了,你現在有了新的情人生活愉快著,何必不痛痛快快與過去告別?告別死去的人吧,放過活著的人,胡光

榮比你更可憐!"

  柳下溪冷笑:"這麼沖幹嘛,什麼時候我成了壞人了。"

  "你如果不是壞人就不會對學生出手,想過沒有這孩子被你帶入了歧路。他的人生被你引導了。這也不是他自己原先想要走的路,

這就是罪!把自己的欲望強加於人,是大罪。"季佳理直氣壯。

  鄒清荷幾乎要為他喝彩,說得真好!不過也留一點點角落為柳大哥呼冤。

  柳下溪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季佳怎麼突然變得嘴利了?

  鄒清荷不喜歡這種沉靜的氣氛,心裡有點慌。卻也找不出話來說,只是用雙手圈住了柳下溪的腰。這種動作要是在以前是不習慣,

過了昨天變得很自然了。

  柳下溪感受到他的關心,側臉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並拍拍他的手背。"季佳,你拍拖數次失敗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你把自己與

自己喜歡的物件分得太清楚了。沒有交融就沒有新的事物產生。唯物主義者的你這點不懂麼?我喜歡清荷,他感受到我的心並接受了我

。嫉妒的話自己找尋自己的幸福啊。"

  "鬼才嫉妒你!"季佳氣憤地放下緊捏在手裡的紅色小提箱。他被太陽給曬爆了這傢夥卻在屋子裡跟情人親親我我的,當然讓人不

爽啊。"別得意過高,小鬼上了大學眼界擴展,他的世界不會只有你!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怎麼還能保有純真?得了吧。美也只美在這

短短時間裡。"

  柳下溪搖頭擺手鄙視他:"說你不懂還不肯承認,真愚蠢啊你。清荷不僅是我的情人更是我的家人了。家人字面意思你懂麼?跌倒

時伸出手來扶他一把;得意時給他適時的警告。傷心了把肩膀給他靠,快樂時與他一齊分享。該說的時候說,該罵的時候罵,該誇的時

候就得誇。你不把自己的情人當成家人總是防著守著當成賊,他怎麼會把家人般的親情與獨一無二的愛情給你?一家人怎麼來的?父與

母也是這般由陌生到一家子嘛。"

  這話直直地擊中了鄒清荷內心深處。柳大哥果然是柳大哥!是值得他敬佩的。

  "去,那你又怎麼與林小洛失敗了?"季佳不以為然。

  柳下溪歎了一口氣。"那時的我沒有現在這麼看得通透,好象整個人泡在濃霧裡,做不出正確的答案。年少無知,呵呵呵。"現在

回想起過去不痛不癢了。果然是時間虛化了人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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