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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27章
  初夏蛙鳴-07

  "陳建國昨天傍晚?曉得,曉得……他倆口子到我們屋裡。"

  "噫?"李果奇怪了,不是柳下溪聽陳來寶說看見他們兄弟往田那邊去了麼?"等等,等我同事來了再說一面。"李果連忙把在另

一家尋找證人的柳下溪找來。

  柳下溪打量著陳建國的鄰居,四十多歲吧,一看就忠厚的農民。一家子五口人,家境一般。全家人都可以作證:陳建國夫婦倆從田

裡回來就一直在他們家。

  "他家的田跟我們屋裡的田連在一起的,田裡的事忙到昨天鬆動了些,俺那口子殺了只雞叫他倆口子一起吃晚飯,是謝他們之前把

家裡的牛借俺耕田,一直在忙,只到現在才得閒。他們倆口子從田裡回來後,就直接來我們屋裡後來一直看電視。還沒有開飯前,他弟

弟的對象叫李喜香來找過陳建國的媳婦,問他們知不知道建軍卻那裡了,建國的媳婦要她去劉寡婦家看一看,當時,我那口子順口還說

了幾句劉寡婦不是東西,勾引小那麼多的男人。一直到有人在外人嚷嚷說建軍被人殺死在田裡,我們一起去看了。"

  "李喜香是什麼時間來的?呆了多長時間?"

  "當時電視在播'八寶豬飼料'的廣告,六點二十上下。她呆了幾分鐘吧。"是這家的女兒回答。

  他們的證詞是可信的,不少的人看見陳建國夫婦跟這家人一起離開稻田的。

  "陳來寶在扯謊?"李果問柳下溪,那小孩子為什麼要扯謊?理由是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再確認一次吧。"孩子的心理比大人更無序。

  重新到了陳來寶家,那孩子野,根本不在家,今天是星期六,學校還沒有開學。光找他就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發現他與幾個小

孩正在截斷一個野水溝的活水,打算把水溝裡的水澆幹,捉那些才食指長的小鯽魚。真是閑!

  李果比柳下溪來得急燥,本來一張嘴要教訓這捉弄員警的小鬼,可想到今天早上,人家一家人熱情的款待,果然是吃人的嘴軟……



  "來寶。"李果穩住了自己的脾氣,笑咪咪地把李來寶招到一邊。

  "嗨!"李來寶見他們,立即熱情又驕傲地對他的小兄弟們道:"他們是公安!"

  不理會孩子們敬畏的目光,李果把李來寶拉到一邊。

  "你說,昨天天黑的時候見到陳建國兄弟離開村子往田裡去了,是不是在扯謊?"

  李來寶眨著眼睛,從李果身上溜到柳下溪身上,最後又看著自己沾滿泥的赤腳:"當時,離得有點遠。"李來寶舔著自己的唇:"

我只看他們的背影,沒有看到臉,不過,陳二哥的小媳婦兒離我最近,我是看清楚了她的。我想前面那兩個人肯定是他們兄弟,要不陳

二哥他媳婦幹啥要跟蹤他們?"

  "天黑的時候,大約是七、八點鐘時,遠處的光線暗,看不清人也是有可能的。"柳下溪認真地記下:"你離他們多遠?"

  "說不好。"李來寶有些緊張,把手上的泥擦在自己的上衣上了。

  柳下溪合上本子,放過了李來寶,果然孩子的證詞採信度低過成年人,是孩子喜歡加上個人臆測麼?如果用排除法,陳建國就從凶

手的嫌疑裡去除了,李喜香是殺死劉寡婦的主要嫌疑犯。那麼殺死陳建軍的人又是誰?李喜香是沒有那個腕力的,一般的男性就都沒有

那個腕力擊破人的後腦殼,除非有強大的撞擊力,但在田邊不可能出現強大的撞擊力。如果李來寶看到的沒錯,兩個男人背影之一是陳

建軍的話,另一位是誰?是兇手嗎?偏偏沒有其他有力的目擊證人看到他們……。

  "想什麼呢?"李果忙叫了他幾聲也沒有聽到他的回應,就拍了他的背。柳下溪吃驚:"哦,什麼事?"

  "我想問你是繼續查下去還是回局裡?"

  "去李喜香家。"

  發生的兇殺案,已經傳遍了鄰近的居民,三兩的人群在一起都是討論這件事。有熱心的人帶他們去了李喜香家。"不可能,人不可

能是喜香殺的人!看著她長大的,本本份份的好孩子,從來就不讓人操心!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調查為的就是不要出錯。"李果笑得不自然,其實他也是不相信那瘦小的女孩會殺人,寧願兇手另有其人。

  "那就好,一看小同志您就是很有能力的,一定會調查清楚,不讓好人受冤枉。"帶路的人鬆了一口氣。

  "你認識陳建軍麼?"柳下溪打量這個帶路人,這位自願來帶路的熱心人。李喜香的同村人,大約二十出頭,國字臉、濃眉、鼻寬

不高、嘴唇卻出乎意料外的薄,使整張臉有點不協調。個頭不高,是結實的農家子弟。

  "見過幾次,總是很神氣的樣子。"大慨對陳建軍的印象不好吧。

  "知不知道李喜香怎麼會跟陳建軍在一起的?"

  "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人做的介紹吧,一般很少嫁在同村的,媒婆們總是喜歡把人不認識的人湊成一堆。"

  柳下溪與李果搖搖頭,這兩個人肯怕不是媒婆們的錯……。

  "李興喜是怎樣的人?"

  "喜子?聰明人!能幹著啦,木工活做得漂亮,不過田裡的活就不拿手,會讀書。成績也好,學的是機械工程呢。"

  "他今天在家麼?"

  "大慨不在了,昨天遇到他時,聽他說晚上住在縣城,早上從縣城坐船去學校。坐船要一整天的時間,學校遠得很。那個…那個…

"他欲言又止,見李果他們兩人滿懷期待的目光,便接著說下去了:"我不知道該不該講,這次喜子回家後的第三天,陳建軍來了我們

隊裡,兩個人大吵了一架,是為喜香的事,喜子聽說陳建軍另有了女人,要他跟喜香退婚,陳建軍不同意,喜香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也不

肯退婚……你們說,喜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男人就有那麼好麼?"

  "誰知道?"李果就聲,他又不是李喜香,弄不懂人家姑娘的心思。

  李家在鄉村來說是小富之家吧,除了自家開了個小商店,並且收購油菜籽開了個炸油坊,生意不錯。遠遠地就聞到一股炸菜油的味

道,雖然現在不是炸油的季節,但陳年的油味不曾完全散去,是從那些炸油剩下的枯餅堆裡散發出來的。

  李家的門鎖上了,聽人講,他們今天早上才知道此事,去縣城了看李喜香了。李家共有五口人,在李喜香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在外面

賣菜油不在家。

  時間過得真快,到了傍晚,真累啊,李果眼睛都睜不開了,連中飯也沒有吃呢。

  柳下溪體貼:"你先回去吧,我去接清荷。"李果答應,李家這邊離公路較近,有客車可坐。

  柳下溪等李果走了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還在李家附近走動。李家的房子,一半是有歷史的舊屋,一半是新擴建的,屋後菜園子

裡的幾株臭椿樹足有胸徑40釐米……看不出有何特別的地方,他放棄搜查,周圍百姓熱烈探詢的目光生怕他會破門而入的樣子,真是針

尖似的視線。

  柳下溪一路問去徐家的,幸好鄉下晚飯較晚。他到的時候,人家家裡的飯還沒有熟呢。

  看到他,鄒清荷高興啦,一直賴在徐家,連他都不知道以什麼藉口繼續呆下去。下午做了整整幾十頁習題,脖子僵硬。徐母為人熱

情硬留著他們吃晚飯,柳下溪也的確餓了。鄒清荷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地把從徐恒志那邊聽到的事情說給柳下溪聽了,雖然對不起朋友

,但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漏掉任何細節。

  "他姐回來了麼?"柳下溪一邊幫他按摩他僵硬的脖子,一邊小聲問。

  "回來一個多小時了,臉色蠻陰沉的,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她弟弟也不敢惹她半句。要不要問她?"

  "她會說麼?"柳下溪只聽他的描述就覺得嘴緊的人,只怕很難問出什麼。

  "難講,我跟她的交談只是'徐姐好''你來了'這種禮貌用語。"

  "如果需要,可能會傳訊她…。我不想在別人家裡用詢問犯人的口氣來問人事情,會遭到詢問者的抗拒……。辛苦你了,一直有悄

悄在搜查。"

  被誇獎了,有點不好意思,心裡是極高興的:"不是刻意的,意外就得知了。"

  吃完飯出來,柳下溪推著鄒清荷的自行車,天暗了下來,把手電筒綁在車頭上。他拍拍後座,鄒清荷坐了上去。這車已經不是去年

那台舊車,是李果以准姐夫的身份送給小舅子的禮物。

  鄒清荷在柳下溪騎車飛奔的時候輕輕地把手握住了他的腰。柳下溪身子一震,手忙腳亂的差點兒出了車禍。"噗嗤"一聲鄒清荷笑

了起來,長腿撐地才穩住車身。柳下溪笑了,繼續歡快地行駛著自行車,仿佛這車如大鵬般生了對覆天的翅膀…又如千里寶馬騰身揚蹄

奔騰…心有如錢塘的潮水……。

  其實,他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而已。剝掉那成熟的外表,心正是容易滾燙的年華。  在寂靜無人的大堤上,柳下溪停下了車。

  鄒清荷把臉擱在他的背上,悶聲不吭。柳下溪也沒有出聲,靜靜地保持著那個讓他依靠的姿態。

  "你不逃開麼?"柳下溪的聲音有些嘶啞,其實是由於顫抖形成的低音。

  "是啊,為什麼不逃開呢?"鄒清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今天下午總想到你,想著想著,心亂得跟打結的毛線團似的,想著…若

是柳大哥有了女朋友了不再理我了…那怎麼辦呢…想著,柳大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傷心著…心裡很不舒服…我想,我是自私的罷,厚

臉皮地一直霸佔著柳大哥不想放手呢。"

  "這是條很窄很崎嶇的單行道…很難行…我是不愛女人的人,這樣你跟著我就走入了歧路回不了頭了。你怕麼?"今天有帶煙在身

上,想抽煙呢。

  "現在就怕得不得了。"臉在他背上蹭著啦。被人這麼喜歡著,光想想心跳得快從嗓子裡倒出來。真是響得很大聲呢,柳大哥有沒

有聽到?

  "我們拍拖吧。"煙從手上倒了下去。

  "柳大哥你在發抖呢,也是害怕麼?"

  "怕被你拒絕啊。"

  "夜風吹來很舒服呢。我也喜歡柳大哥,很喜歡超過喜歡姐姐的喜歡。"停頓了會兒"我們就拍拖吧。"

  兩人同時笑出聲來,甜蜜裡帶有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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