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婚假之戒指-04
今晚是第七夜,柳下溪的情緒失控。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太饑渴,理智告訴他不能給清荷的身體製造負擔,卻抑制不住體內湧出的邪火。給清荷擦澡,碰觸他,就想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做這樣那樣的事。不行了!已經控制不住正在熊熊燃燒著的烈焰,理智即將崩潰!他把左手食指塞進嘴裡堵住逸出來的喘息,右手把毛巾塞在清荷手裡,啞著聲說:"清荷,下面你自己擦。"這澡不能再擦下去,否則他會做出讓彼此後悔的事情。
清荷緋紅著臉,亮著大眼看他,被單底下,他的身體也在燃燒。他是成年人,正是精力充沛的年齡,也有需求。柳大哥在忍耐,他也同樣在忍耐。倆人同居多年,他怎麼不會明白柳大哥身體上的各種變化?伸出雙手主動勾住柳下溪的脖子,發現汗濕了有些滑手,附在他耳邊輕語:"柳大哥,我沒你以為的脆弱。"
這是有聲邀請!在柳下溪燃燒的火焰上加了分量過足的燃油,他的右手不自覺地爬上清荷那光滑滑的鎖骨上(於是……下面被河蟹了)。
做了就會神清氣爽嗎?不,這點份量對柳下溪饑渴已久的身體來說還遠遠不夠,只能暫時舒緩對外噴射的焰火。事後,他認真地檢查了清荷的傷口,還好,沒裂開。令他高興的是,清荷的傷口開始結疤。忍不住握著章顯給他的藥,很想直接塗在傷口上,想起章顯交待要七天後使用,強忍著不甘願又把瓶子放回床頭櫃的抽屜裡。
清荷容易滿足,很快陷入香香甜甜的夢境中。摸著他被汗浸濕的額發,柳下溪想著明天可以拿到戒指了,可以給他擦章顯送的藥,心不自覺地揪起來,期待著明早的太陽升起。
明天要辦的事很多,得把伍文光和單良明送回內地。單良明遣送回內地需要本地警署協助,伍文光好辦,他的證件大嫂在北京幫他補辦好,今天收到了。伍文光的身體在恢復,病情穩定,恢復程度良好。他想回內地,醫生也同意了。單良明想跟在他身邊,他沒拒絕。不過,他跟以前一樣又成了悶葫蘆,絕口不提往事。柳下溪找他詢問從醫院接走他的女人外貌,他不說。清荷從一本娛樂雜誌上翻到平欣妮的採訪照,拿去醫院問他是不是她,伍文光搖頭。
第八天,柳下溪五點半(注:他昨晚不到十點就睡著了,以前在家,除非被工作拖累,正常時段九點左右上床,十點睡覺,空出的一小時做成年人的運動)就起床了,圍繞著附近的街道跑步,跑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借此消耗體內多餘的精力。
提著早餐回酒店,清荷還沒醒。平時這個時間他都醒了,難道昨晚累著了?撫額反省,不該給他的身體造成負擔。坐著床邊看清荷露在被單外的腿,看了一會兒,抓抓鼻頭,目光移開落到床頭櫃的抽屜上,想了一下,把章顯送的藥拿了出來。去洗手間清洗了雙手,回到床邊坐下,清荷還沒醒。他小心地把被單揭到清荷的腰上,輕輕解開包著傷口的繃帶,把傷口□在空氣下。打開藥瓶蓋,一股芬香撲鼻而來,用指尖挑出綠幽幽的藥膏,直接塗在傷口上。塗塗塗,塗了厚厚一層,瞧瓶子,噫?空了?應該有剩啊?
"柳大哥,幹嘛?"清荷揉著眼睛嘀咕。
"上藥。"
"什麼藥?傷口覺得很清涼,真舒服!噫?真香。"清荷抬頭,看到擱在床頭櫃上花瓶裡的插著的荷花正在凋謝,暗呼可惜。
"章顯送的。"柳下溪垂下頭看清荷的傷口,驚愕地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他親眼瞧見那綠色的藥膏正慢慢地滲入肌膚,它的滲入導致傷口慢慢縮小……縫過針的線還沒拆,居然主動消失……傷口癒合了,紅色轉淡,淡紅,最終與其他皮膚同色(為了讓清荷早點站起來,這時玄幻了一把,不喜歡玄幻的親,請忽略)。
"章顯送的?"什麼時候送的,他怎麼不知道?清荷歪嘴扭唇,他原本不想借助非自然的力量。想著這是章顯與老黃的一番心意,心裡很感激。想跟老黃見一面……突然想起章顯沒留下地址,也沒留聯絡電話,怎麼找他們?問柳下溪:"柳大哥,你知道老黃是哪家公司的嗎?"
"異竟娛樂。"柳下溪猛吞口水,啞聲說:"清荷,站起來走走。"
清荷一怔,扭頭想看大腿上的傷口。扭得太急,差點擰扭脖子。驚問:"傷口好了?"
"嗯。"柳下溪點頭。
清荷彈了彈雙腿,不痛,果然是好了。雙腳立在地上,久違的踏實感湧上心頭。右腳朝前跨出一步,左腳再跨,走走走,感覺真不錯。
走動時清荷的身體有點搖晃,腳步有些飄,柳下溪忍不住伸臂扶他。知道他躺在床上與坐輪椅的時間太長,雖然每天給他定時按摩雙腿,不讓肌肉萎縮,但雙腿恢復正常還需要時間複健。小聲安慰他,"慢慢來,別急。"
清荷笑著推開他的手臂,說:"兩條腿有點生銹。"他怎麼不急?這段時間被迫躺在床上,出門得坐輪椅,他已經厭倦了。不想讓柳大哥擔心,不敢把情緒外露。現在借助章顯神奇的藥物,傷口突然好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希望兩條腿早點恢復該有的功能。見柳下溪擔心地盯著他,伸著手臂隨時等候他摔倒,嗔道:"別看了,去打電話給老黃和章顯,希望能親口跟他們道謝,還想跟老黃敘敘舊。"
柳下溪點頭,愉快地說:"約個時間請他們吃飯。"他忙著去查詢異竟娛樂的電話。留下清荷在室內興致勃勃地練腿。
練了不短的時間,覺得兩條腿聽使喚,感覺不錯,想去外面走走。走到門口,回頭看柳下溪還在打電話,似乎沒找到人,揚聲對他說:"柳大哥,我到外面轉轉,馬上回來。"
柳下溪捂住話筒,對他說:"吃了早餐再出去。穿上長褲。"娛樂公司的電話本來就難打通,好不容易有人接了,當他問起浮雲的聯絡電話時,對方把他從這邊忽悠到那邊,換了幾個人來接,卻沒人肯告訴他浮雲的電話。問起章顯,說是查無此人。看來他不在娛樂公司的編制裡……暗責自己粗心,沒向章顯要聯絡電話。
清荷拍頭,太得意忘形了,忘記自己剛起床,下面只有一條黑色短褲衩。長褲不用急著穿,先吃早餐,肚子餓了。他轉身,沒料到房門突然被打開,被門一撞撲倒在地上。
柳下溪見清荷摔倒在地,連忙掛了電話,縱身急躍,奔過去扶他。
推門的是柳家老三柳逐陽,他剛準備進屋見清荷倒在地上,彎腰去扶他。柳下溪已經趕了過來,怒氣衝衝地拍開他的手。柳逐陽嚇了一跳,急忙退到門口,瞪著齊寧,用眼神責怪他撬開房門,以為能看到老六在床上幹壞事。
齊寧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取下沒度數的眼鏡放在襯衣上口袋,輕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你大哥不是聽程雙紫說清荷的腿受了傷,過半個月才能走路麼?他怎麼跑到門口來了?他的傷應該沒好得這麼快。"目光落到清荷的雙腿上,左看右瞧沒見傷疤。這就奇了,程雙紫是醫生,她判斷清荷的傷勢應該不會出錯。瞧清荷的腿,怎麼看也不像受過傷。程雙紫不是一個說謊的女人,也沒必要說謊(柳家姐弟加外甥在香港玩了四天,確定清荷的傷無大礙,都回去了,程雙紫跟柳家老大聊過清荷的傷勢,順便轉告柳下溪的話,他們要去一趟清荷的老家,清荷公司的事由老大繼續幫忙處理)。
清荷被門突然撞到後背,重心不穩倒在地上。柳下溪扶起他,站穩,緩過氣,轉身瞧見門口站著三哥跟齊寧這兩尊門神。笑道:"你們來了。"
柳逐陽見自己闖了禍,在門口磨蹭著不進來,合著雙手道歉:"清荷,不好意思。"
清荷笑著搖頭:"沒事。"
"齊寧,你應該先敲門!這是酒店,不是在家裡!"柳下溪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盯著齊寧,不高興他盯著清荷的腿看。攔腰把清荷抱起,把他送到床上用被單蓋住。
齊寧笑了起來,拖著行李箱進來。"聽說清荷的傷勢很重,我帶了一些特效藥過來。現在好像派不上用場。"
"好香!"柳逐陽嗅到異香,驚訝地問:"什麼牌子的香水?"
柳下溪懶得回答他們。不顧清荷的抗議,抱著他去洗手間換衣服。等他們出來,擺在桌上的早餐空了。偷吃完他們的早餐還嫌份量不夠,厚顏地嚷著要他們再請。
在茶餐廳吃完早餐。柳下溪抓著齊寧去醫院,要他幫手處理伍文光與單良明過境的事。清荷剛帶著柳逐陽坐上計程車。
"去哪兒?"柳逐陽沒問清荷受傷的事,撫著撐得太飽的肚子,打呵欠。
清荷亮著大眼,咬咬嘴唇,獨自笑了一會兒才說:"去拿戒指。"
"戒指?!"柳逐陽的嘴可以塞雞蛋了。
"嗯,我們訂做的。"遊說他:"三哥,你們要不要也訂做一對?這邊的鑽石和金價比我們那邊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