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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II》第298章
番外 光頭柳下溪,度假-12

  過度的饑餓使逐陽無法保持大腦清醒,他失去了意識。

  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齊寧渾身是傷躺在隔壁病床。瞟見齊寧沖著他笑,他鬆了一口氣,沒死,被救了,齊寧找到他了。最初他只能吃流食,覺得番茄煮的湯是人間美味,連喝了幾餐覺得膩味不想再吃。齊甯跟醫生交涉後,讓他們送上中國風味的小米的粥,他懷念清荷的美食。隔壁病床的齊甯只安心養了兩天傷,趁他睡覺時偷溜出去,回來後給他帶來中國風味的食物。他沒力氣管齊寧在做什麼,能吃硬一些的食物後,在齊甯的翻譯下由醫生指導下開始進行複健,用慣的雙腿一點也不聽話,軟的像棉絮。

  有一次他醒過來,發現齊寧不顧傷口裂開,抱著他無聲流淚。齊寧抱得太緊,他差點窒息,隨後發現身上的病服染上了齊寧的血。心裡酸軟,難得見到齊寧流眼淚,這個男人向來是流血不流淚的硬漢。齊寧見他睜開眼睛,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面頰,說他接近一百小時沒喝水吃東西,生命之火差點熄滅。

  住了數天院,他心裡窩著一把火,很想親自用拳頭打爛馬丁的臉,可齊寧不願意再惹事。等兩人的身體養得差不多,帶著他從巴勒莫飛到羅馬,還好,行李和小黑皮都安然無恙。在羅馬只停留了一天,隨後回到北京。途中他並沒問齊寧怎麼找到自己,怎麼受傷的,齊寧也沒問他失蹤時的遭遇。等回到北京他才說了自己的經歷,可惡的齊甯藏私,沒細說找人的過程,只說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了馬丁等人不足為道,小小的教訓,讓他安慰的是,齊寧說了用他的拳頭打爛了馬丁的臉。逐陽覺得齊寧身受重傷,肯定與馬丁等人經過一番惡鬥。雖然好奇,姓齊的不說他也沒辦法。

  他挨餓受難的這段日子齊寧在做什麼?

  齊寧並沒閑著,一直在找人。

  其實他壓根兒不願意對人提起這段經歷,他的心焦,他的痛苦以及無法保護心愛之人的自責與恥辱,實在難以化成語言來描述。他想把這段經歷埋藏,上面壓一塊石碑,時刻警惕鞭策自己。於是,他反口問柳下溪:"換成是你,會從哪裡追尋逐陽的下落?"

  "我嗎?"柳下溪立即回答:"會先查波爾多開往西西里島的班機,我不認為他們會綁著人去巴黎再轉回西西里,畢竟綁著一名東方人在身邊很顯眼。他們是義大利人,在波爾多未必有自己的落腳點。如果當晚沒航班離開,他們也不會綁著人跑去很遠的地方,應該會在附近找地方住宿。他們操著明顯特徵的西西里口音,外表也有特色,想隱藏行蹤不容易,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清荷也思考如果是自己面臨齊寧的處境會怎麼做,想了一下說:"我會請當地警方幫忙,然後去各家酒莊找馬丁他們訂酒的資料。只要他們在波爾多訂購了葡萄酒,就會在酒莊留下記錄,再尋這條線索追蹤馬丁到西西里。"

  柳下溪擺手,"不,齊寧身份特殊,不方便在國外警局留下檔案。他不能借助法國警方力量。而且他顧忌對方也許是黑手黨,怕報警後激怒對方撕票。再說當時也不知道馬丁他們會在波爾多買酒。"

  清荷反駁道:"馬丁他們出現在波爾多絕不是一路追蹤齊寧他們,如果一直跟著他們跑,途中有機會早就可以下手綁人。齊寧沒察覺他們跟蹤,表示相遇只是偶爾,他們去波爾多的目的除了買酒沒有其他的可能。"

  柳下溪沒有反駁清荷,拉著清荷的手握緊。如果是清荷被人綁架,他未必能保持冷靜,非身臨其境的揣測說出來沒有實際幫助。關心則亂,人不可能完美到時刻保持冷靜,狡黠如齊甯,一時之間無法正確擬定對策,他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患得患失之心人人都有,重要的人遇險,過於聰明的人想得太多手腳反而被捆綁,變得不敢勇往直前。

  齊寧苦笑,當他看到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逐陽時,恨不得殺人。更後悔更痛恨自己沒早點救他,沒在他受苦前找到他。跟馬丁跟人對峙時,以他的身手要避開他們的攻擊並不難,他選擇用肉體擋刀子,借著身體的疼痛來緩解自己不可抑制的殺意,當然也有陪逐陽一起受苦的意思在裡面。"清荷跟下溪說得都對。我當時顧忌太多,以為逐陽和馬丁的過節不算大事,認為他們只想教訓他一下,綁了人後應該聯繫我勒索金額。只在旅館等著,等他們先採取行動好應對。沒想到他們直接把人綁去西西里,也沒開口要贖金。我沒報警並不是顧忌身份,而是懷疑他們跟黑手黨有關,怕報警後事情鬧開,他們立即撕票。"

  在小鎮上,齊甯只查到他們現身時開了兩輛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抓走了人。

  柳下溪歎氣,想了一下搖頭道:"你的心情,我理解。"

  齊寧一直等待著,沒先展開搜尋失去了先機。他給人的印象喜歡利用危機進行大冒險,常常把自己逼到絕境進行絕地反擊,懂得在險境中把握稍縱即逝機會的男人。其實,他行動前必先收集齊各方面的資訊進行計算,擬定周全計畫,看似亂來,實際上是在布一局不死不甘休的生死棋局。他絕對不冒然亂行的人,他的部下也是一群欲血之人,他的自信建立在不畏死無所懼的鐵血意志上。可現在有了不能犧牲的存在,他的獠牙脫落,剛硬的心變軟,手腳跟著遲鈍起來。他這一生,難得存在誤算,實在沒料到對方並不聯絡他要贖金,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更加害怕逐陽的生命沒有保障,更不敢輕舉妄動。他跟義大利境內的黑手黨沒打過交道,但研究過美國黑手黨五大家族,知道這個組織比外傳的更血腥無情。千萬別挑戰他們的尊嚴,惹急了他們,誰都敢殺。雖然他們一般不對普通人下手,為了爭地盤謀利益常常家族之間火拼血流大地,為了利益最大化敢跟政府對抗。那塊被血染黑的黑色招牌絕對不能輕視,沒弄清馬丁等人的背景,妄動非常愚蠢。現在這個非法暴力組織趨於高智商化,表面經營著合法生意,從外表看跟普通人一樣,但骨子裡的好殺敢鬥並沒隨時間湮滅。

  回到巴黎,那邊朋友並沒找到雲斯,為了不打草驚蛇,只派人監視那晚開賭的私宅,沒發現有義大利人出沒。齊甯請朋友先把小黑皮送去羅馬大使館,並請對方幫忙調查西西里黑手黨的資料。自己則回到波爾多,詢問各家酒莊尋找馬丁等人的蹤跡,得知他們曾在左岸某家大酒莊購了大批用橡木桶裝的紅酒,這批酒由波爾多機場出發托運到巴勒莫。齊寧立即坐飛往巴勒莫,他到巴勒莫已是逐陽被抓走的第四天,改裝後扮成日本遊客住進訂購那批紅酒的大酒店,在酒店內沒找到逐陽,只有等幫他調查黑手黨資料的朋友過來匯合,他朋友判斷馬丁等人不是黑手黨黨徒,原因是這家大酒店有政府官員的背景,黑手黨一般不接納官員子弟入社。

  巴勒莫社會關係綜錯複雜,他們這種來自異鄉路人,不敢明目張膽地公開調查。齊寧守候在酒店內,他朋友四處轉悠。住進酒店的第二天,齊甯終於見到馬丁帶著群朋友出現,立即悄悄跟蹤了他。跟蹤了大半日,找到關押逐陽的臨海類似堡壘的廢棄舊大宅,有醫生出入。等馬丁他們離開,他順利地潛入進去,運氣相當不錯,沒人看守。找到逐陽時,他正昏迷不醒地躺在積滿灰塵的木板上,手臂上吊著營養液,脈動微弱,瘦得不見人形。

  說到這裡齊寧住了嘴,突然露出奸笑看著正期待他往下說的眾人。為了今後的任務,他必須靠自身的意志力修復這次事件帶來的精神創傷。

  可惡,這齊寧說到精彩處突然停下了,一副你們求我說得付出條件的狡詐樣。柳下溪歎氣,出聲道:"齊寧,繼續往下說。"

  齊寧挑眉擠眼,笑道:"乖乖揭下你的帽子,我就往下說。"

  柳下溪冷笑,"你不說沒關係,我可以推測出你下面的行動。"

  "是嗎?"齊寧不為所動,"那你說說看!"

  柳下溪鬆開清荷的手,拿了瓶礦泉水在手上,喝了一口,平靜地說:"三哥當時生命垂危不能搬動。你雖然怒火中燒還沒失去理智,一直等那瓶營養液吊完,並給他補充水份,同時聯絡了朋友過來。沒多久馬丁那夥人返回來,你們立即發生衝突,你念在他們本意並不想殺人,手下留了情,可也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們,出手教訓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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