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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狡猾(王爺有難之二)》第9章
第八章

  風起雲是個不受教的女人!

  即使在床上承歡於他,但在實際生活中依然反其道而行,東方臨逐覺得早晚會被她逼瘋的!

  每日上朝要忍耐新皇別有用心的探索目光,回到王府還要忍受維王妃像只花蝴蝶在爾虞我詐的商人間翩然飛舞,神經一天到晚繃得緊緊的,擔心他的王妃一不小心著了那些慣於算計的男人的道。

  如果不曾動心,如果早些死心,或許他這個王爺還能當得逍遙自在點,不用在意風起雲那些不遜的挑釁行為。

  可惜,自從那女人對他「下蠱」之後,他就一心繫在她身上,明知她的可惡,仍像飛蛾撲火一樣迷戀著她,給自己找苦吃。

  每次,好不容易等到風起雲應酬完,東方臨逐才想鬆鬆神經,可一回主院就發現他賢慧的王妃赫然轉移了目標,正與她中意的「妹妹」葉柔探討如何服侍男人的問題!

  他心想,自己早晚會被這樣百無遮攔、口無禁忌的風起雲搞到崩潰的。

  葉柔滿臉潮紅,舉止侷促,耷拉著腦袋聽風起雲傳授花娘們的心得體會。

  風起雲害他根本不敢在葉柔面前現身,免得讓葉柔會錯意順了風起雲的心思,又不能當著葉柔的面,拉走興風作浪的風起雲表演「關門算帳」的戲碼。

  結果,只能對著風起雲齜牙咧嘴表現他的氣憤,一口好牙都要咬爛了。

  而風起雲就像偷吃到葡萄的狐狸,見他氣得面紅耳赤,笑得更加張狂,舉止愈見囂張,與商人們的來往更加密切,不斷地挑戰他的忍耐極限,反而將他年輕氣銳的脾氣磨得平和不少,不像以前那樣容易被激怒。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東方臨逐天天捧醋狂飲,卻絲毫奈何不了風起雲,反而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劍拔弩張,前些日子親暱的暖昧氣息,也在風起雲一而再的挑釁中消彌。

  然而,令東方臨逐怒不可抑的是,風起雲竟然引狼入室!

  當東方臨逐如往常一樣退朝回府,下人就火燒屁股地衝到他面前,說葉柔姑娘出事了。

  等不及細問,東方臨逐趕回主院,就見葉柔的房門緊閉,傳出陣陣的啜泣聲,憂傷而酸楚。

  而風起雲與一青衫男子站在門外,滿臉閒適,悠然地說著輕浮的話語。

  「紀公子,你還是那麼喜歡挑嫩芽下手啊?小姑娘面皮薄,哪禁得住你的花言浪語啊?」

  風起雲懶洋洋地斜睨著一身藍衫的男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屋內的葉柔聽到,於是,哭聲更加響亮了。

  「我以為她是你從見月館特別請來助興的花娘,青澀的模樣別有風情,讓人情不自禁,可惜偏偏是良家婦女。」青衫男子有雙放浪不羈的桃花眼,輕佻的模樣讓人厭惡。

  「難得你從延吉城來,被小姑娘掃了興致,真不好意思,明日我請你去見月館,保證讓你賓至如歸。」風起雲絲毫未將房裡葉柔難堪的哭聲放在心上,愜意地招呼著她的客人。

  「真沒想到她是你為維王挑選的小妾,若被維王知道我輕薄她……」

  青衫男子的笑言,被一記又狠又猛的拳頭打斷,身體往後踉蹌了幾腳,一絲鮮紅從嘴角沁出。

  抬起頭,就看到氣勢洶洶的維王,大步往前一跨,長手一伸,拎起他的衣領。

  「混蛋,誰允許你在維王府放肆了?」東方臨逐揮拳直朝那雙下流的眼睛招呼去。

  說時遲,那時快,風起雲閃進暴風圈,雙手抱住東方臨逐的手,免得將她的客人打成了豬頭。

  「王爺,他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屬下,更不是你的僕人。」

  「你竟護著他?」東方臨逐驀然一頓,不可思議地瞪著風起雲,甩開揪著青衫男子的衣領,「你的客人猥褻葉柔,公然在維王府犯事,我這個主人不能懲罰他,難道要請刑部的人來辦他嗎?」

  「王爺哪只眼睛看到紀兄猥褻葉柔了?」風起雲放開東方臨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挑了挑眉,口氣略顯輕蔑,「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牽牽小手,扯扯衣服而已,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嗎?」

  這……還只是而已嗎?

  屋內葉柔的哭聲更加委屈了。

  「你將葉柔當成什麼了?」風起雲的輕浮態度讓東方臨逐怒火中燒,一根根長髮彷彿都要從腦後豎起來。

  「如果王爺願意收她為妾,那麼她在維王府的身份就會名正言順點。」風起雲壓根就沒被東方臨逐眼中的怒火嚇到,反而煽風點火刺激他,「現在,她只是比一般奴婢自由點的丫頭,你覺得我該當她是什麼呢?」

  葉柔是她用來刺激東方臨逐的一枚棋子,憑東方臨逐的個性,怎麼可能容忍葉柔遭受這樣的屈辱呢?

  「葉柔是維王府的人!」東方臨逐怒視風起雲,恨不得將她臉上的笑容撕爛。

  這個女人的可惡,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她明明知道葉柔的過往,居然還這樣對待她,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起雲說葉柔姑娘曾經是見月館的人,既然維王如此在乎她,那我願意為我的唐突表示歉意。」青衫男子整整自己的衣領,與風起雲一搭一唱,光明磊落的認錯態度好像在反襯東方臨逐的小題大做,氣定神閒的模樣與風起雲如出一轍。

  起雲……叫得可真親熱!

  看來,他要好好地與他的王妃算帳了!

  這個紀公子就是當初風起雲要夜會的人吧?竟然堂而皇之的上維王府來放肆了?

  東方臨逐暗暗地磨著牙齒,雙手不由地握成拳,感覺腦袋上有一片綠色的雲彩聚集,青衫男子的存在變得異常礙眼。

  「來人!」東方臨逐大喝,招來侍衛,「將這個登徒子給我丟出去,不准他再踏入維王府一步!」

  下一瞬,青衫男子的身影就從風起雲和東方臨逐的面前消失。

  「王爺,我說過他是我的客人,請你對他客氣一些。」風起雲還嫌她對青衫男子的態度不夠親暱似的,在東方臨逐面前再次強調他的重要性,成功地看到那張年輕的俊臉因為火氣開始充血變紅。

  「沒把他大卸八塊,已經很客氣了!」東方臨逐高大的身體欺近風起雲,沉聲命令,「風起雲,馬上跟葉柔道歉!」

  「哼,她還不夠格。」風起雲驕傲地揚起頭,冷哼,「更何況我不認為我有做錯什麼。」

  「你帶回來的男人對葉柔無禮,還不是你的錯嗎?」東方臨逐按住風起雲的肩膀,手漸漸地收緊。

  「笑話,紀公子是來與我談生意的,可不是存心輕薄葉柔,況且他已經認錯,你何必耿耿於懷呢?」風起雲反唇相譏,嘴角帶著一絲冷然的笑意,「而且,要怪就怪葉柔,誰叫她長得我見猶憐,讓紀公子一時情不自禁呢!」

  風起雲的強詞奪理與死不認錯的態度,倏地寒了東方臨逐的心,原本因氣憤高漲的情緒,忽地冷卻,眼神陌生地盯著風起雲。

  「風起雲,為什麼你會變成今天這樣呢?」

  東方臨逐苦笑地捂著額,鋪天蓋地的疲憊感從四肢百骸間湧了出來。

  長久以來風起雲給予的失望,成了他心中最沉重的負擔。

  他一直以為她只是熱衷算計,為了她的鹽行不擇手段,但腦袋至少是清醒的。

  沒料到,今時今日,那個精明的腦袋變得是非不分,伶牙俐齒用來顛倒黑白,自信滿滿的鳳眼充滿了譏誚與輕蔑。

  「我本來就是這樣。」風起雲撇了撇嘴角,東方臨逐失落的模樣莫名地扯疼她的心,但一想到與新皇的交易,甩開旖旎的心思,嘲諷道:「難不成到現在王爺對我這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還抱著幻想嗎?這樣的想法很可笑的。」

  「的確很可笑,在你眼中,我一直是個笑話,」東方臨逐垂下眼簾,眼前冷情的風起雲,讓他無法直視,「我一直在奢望,你還會是那個陪我看戲,聽我說話的風起雲,我以為成了夫妻能夠改變你,沒想到,一切都是我在自欺欺人。」

  「如果王爺想要一個以你為天的王妃,真抱歉,我要讓你失望了。」風起雲故意忽略那不斷從心底冒出的酸澀,狠下心決定今天要做個了結。當她找來紀公子配合她演出這場調情戲碼,就已經考慮好結果了,「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會當你的王妃。」

  他,自始至終,都不是她的選擇。

  他一直都知道,卻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放棄第一次著迷喜歡上的女人。

  但是,她不讓他作夢,不讓他再幻想了。

  累,他真的累了。

  他再也無法承受風起雲給的失望了……

  「既然這樣,我成全你。」東方臨逐背過身子頹然地垮下肩,聲音低啞乾澀,「從這一刻起,你不再是維王妃,你自由了。」

  安靜。

  目的達到的風起雲,一語不發。

  屋內低低哭泣的葉柔,也沒了聲響。

  風夾著院中的落葉,在東方臨逐的腳邊徘徊。

  結束,比他想像得簡單。

  這樣,風起雲解脫了,他也能解脫吧?

  這場鬧劇似的賜婚,終於能落幕了。

  如墨般的夜空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風起雲帶著東方臨逐親筆寫下的休書,走出了維王府,維王妃的光環一下子從她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名狀的落寞。

  清冷的晚風徐徐地吹著她淋濕的衣裳,寒意隨即侵入她的心。

  風起雲回頭看了看昏暗燈籠照射中朦朧黯淡的維王府大門緊閉著,隔絕她與維王府的關係。

  不期然地想起初次來維王府找東方臨逐的情景,就在這門口,他的雙眼閃爍著雀躍的歡喜,專注的目光流連在她身上,那麼的熾熱,那麼的真誠,他從來沒有掩飾過。

  那個單純熱血又坦率的王爺,所有的心思和情緒都寫在俊臉之上,今天的她讓他臉上浮現出了絕望和心寒。

  當他面無表情地遞給她休書,代表著他真正放棄她,不會再自欺欺人了。

  她的計劃成功了,達成與新皇的交易,只需向新皇報告這個「好消息」,就能獲得新皇對風氏鹽行的支持……

  但她毫無如願以償的快感,心情飛揚不起來。她滿腦亂烘烘的,夢寐以求的休書成了她心上沉重的負擔,彷彿巨石堵著她的胸口,一陣陣地悶疼,呼吸都失去正常的頻率。

  「再見了,臨逐。」

  他並沒有出來送她,大概想眼不見為淨吧?

  風起雲自嘲地揚起嘴角,踩著虛浮的步伐定在雨中,神情漸漸地恍惚起來,任由冰涼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心亂如麻。

  她的眼前奇異浮現出一個個不同的臨逐:海邊氣急敗壞的他、紅燈下熱血仗義的他、酒樓裡把酒言歡的他、戲台邊樂於表現的他、望晴閣中赧顏表白的他、床第間溫柔激情的他……不知不覺間,他在她心中留下了這麼多的痕跡。

  他喜歡她──從來不吝於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他喜歡她──即使她算計他、利用他、傷害他,他還是死腦筋的堅持愛她。

  他喜歡她──不管她對他冷嘲熱諷,還是不屑一顧,他單純地以為她的身體接受他,終有一天她的心也會接受他。

  他對她的感情真誠而熱切,而她卻一直淡然置之。

  她告訴自己不喜歡他,所以才會為了達到目的,毫無顧忌地將他當墊腳石,將他當棋於使,陰謀詭計全招呼在他身上……

  可,她真的不喜歡他嗎?

  那麼,為什麼現在心裡會如此難受呢?

  明明她已經大功告成了,她應該興高采烈地向新皇邀功才是啊!

  為什麼離開的腳步會如此虛軟無力,彷彿東方臨逐休妃大大地打擊了她?

  一紙休書,代表著她與他再無關聯,再也不能見他了………

  一想到這裡,風起雲臉色倏地刷白,捂著胸口蹲下來。

  心好像被撕裂了,疼得她四肢百骸發軟。

  這種神思清醒的軟綿綿感覺,與意亂情迷癱在臨逐懷裡的軟綿綿完全不同,這會兒她的腦袋和身體是一家的,身體清楚地向腦袋傳遞著信息:她喜歡臨逐!

  潛意識裡對他的在乎遠遠超過了表面的滿不在乎,在失去的時候全部爆發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可能喜歡那個笨蛋的……風起雲搖著頭否認,腦中叫囂著的心意讓她驚慌,顫顫悠悠地站起身狂奔起來。

  東方臨逐已經休了她,與她沒關係……

  她不要去想,她現在應該先去見月館告知哥哥「好消息」,然後等新皇召見,其他都不重要了。

  「啊?」風起雲被慌亂的腳步絆倒,一陣天昏地暗地趴在地上,隨身攜帶的赤玉吊墜滑出來,掉到她面前。

  這是從東方臨逐身上搶來的。

  那些與東方臨逐共同的回憶,隨之鋪天蓋地從腦中湧出。

  與他在一起,她明明是那麼地愜意享受,怎麼可能討厭那個笨蛋呢?風起雲握著赤玉吊墜,後知後覺的心意衝擊著她猝不及防的意識,整個人都昏沉沉的。

  這次,她又失算了吧?

  翌日早朝,維王主動坦白休妃之事,掀起了驚濤駭浪。

  新皇大發雷霆,視維王的行為是公然違抗聖旨,挑釁天威之舉。

  於是,新皇一怒之下,直接讓御林衛將維王押進天牢,等候發落。

  不久前,莫王才因弄丟莫王妃引發事端,讓大臣們視為「前車之鑒」,不願捲入皇室內部的爭鬥,紛紛明哲保身,作壁上觀,免得惹禍上身。

  何況,休妃確實是維王之過。

  就算慶王和明王想求情,也是心有餘而力不是,只能靜候,等新皇息怒再為維王求情,否則只怕火上添油再度惹怒新皇,對維王反而不利。

  而在天牢裡的維王,卻異常冷靜,休妃之時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但那是他對風起雲徹底死心前,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給她自由,回到他們不認識的開始,才是給彼此真正的解脫吧?

  見月館,風起行的房間內。

  「起雲,維王被皇上關進天牢了。」

  風起行端著藥碗來到床邊,看著高燒末退,臉色泛紅的風起雲,淡淡地告知在京城迅速流傳開的事。

  前天夜裡,風起雲全身濕答答地來到見月館,一見面,就直接昏倒在他懷裡,嚇得風起行不知所措,之後,她發燒昏迷了一天兩夜,在第三天早上才清醒。

  風起行看見她身上的那封休書,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第二天,維王休妃就成了龍伏城眾所皆知的大事件,新皇震怒之下將他闊進天牢的消息也傳得沸沸揚揚。

  聞言,風起雲面頰上紅霞如潮水一樣退去,蒼白之色取而代之,怔怔地囁嚅道:「怎麼會這麼快呢?」

  其實,她知道的,一點都不快。

  東方臨逐雖然不像莫王臨逍與新皇有著直接的恩怨,但他是慶王的左右手,慶王是新皇頭號眼中釘,對東方臨逐大概是「恨屋及烏」吧?

  新皇一直等著機會,光明正大治維王的罪,借此進一步削弱慶王的勢力,所以才會答應她的交易。

  「起雲,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風起行將藥遞給風起雲,無奈地摸著她的頭。

  風起行太瞭解自己的妹妹了。

  五年前失去父母,他和她被趕出了本家,這份屈辱一直是她前進的動力。為了他日後回本家算帳,她將全部精力投入鹽行的發展中,心心念念著以鹽行為核心壯大自身力量,在她心中,鹽行就是一切。

  然而,維王的出現,御賜的姻緣,冥冥中改變了她,她卻一直在漠視著這種改變。

  「這是我和皇上的交易。」風起雲力持冷靜,可接過藥碗的手仍止不住地顫抖,眼眶逐漸籠上一層迷惘的水霧,喃喃地說著:「只要我讓維王休妃,皇上就會成為鹽行的依靠力量。哥哥,這樣不是很好嗎?」

  「一點都不好!犧牲維王去換取皇上支持,一開始我就不敢苟同。」風起行盯著妹妹的眼睛正色,難得對妹妹板起臉,「這樣做的後果是以失去維王為代價,你真的承擔得起嗎?」

  「皇上不會殺他的,最多只是打壓他,架空他的權力罷了。」風起雲垂下頭,避開風起行逼人的視線,喝著藥來掩飾心中的波濤洶湧,反正東方臨逐本來就不思進取,失勢對他來說應該無所謂吧?

  啪啷!

  當風起雲喝完藥,發顫的雙手終於握不住碗,摔到地面碎成了片,彷彿也打破了她佯裝的鎮靜和安然。

  她有些恍然地盯著地上碎片,咬緊了唇。

  從如願以償讓維王休妃開始,她的從容泰然閒適全部都瓦解了,茫然失措的風起雲讓她覺得陌生無比。

  真是諷刺,她費盡心機算計東方臨逐,到最後卻發現自己愛上了他。

  這樣的心理反差,讓風起雲一時不知如何接受,更不敢去承認她喜歡上東方臨逐。

  「起雲,你把皇上想得太簡單了。」風起行瞭然地看著有點失魂落魄的妹妹,不著痕跡地給她施加壓力,「看看臨逍的遭遇,只要皇上想,維王的情況會變得比臨逍更淒慘。皇上的心思難以捉摸,誰也無法保證他不會對維王動殺機。維王所處的天牢,向來是關死囚的地方。」

  天牢?死囚?

  「皇上不會如此絕情的……不會的……」

  風起雲的臉色更加慘白,雙手死命地揪著被衾,腦海裡冷不防地浮現新皇陰冷沉鬱的臉孔,背脊隨之爬上一陣冷颼颼的寒意。

  她真的太自以為是了嗎?

  與新皇做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她根本就無百分百的勝算!

  而且,當初與新皇交涉時,她太過於得意忘形,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完全被新皇牽著鼻子走,新皇根本沒有給過她明確的承諾!

  事成之後新皇會如何對待臨逐,他也沒有表明。

  她完全是自己送上門去,新皇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想到這裡,風起雲開始恐懼起來,她怕東方臨逐會變成另一個莫王。

  「起雲,正視你心裡所想的吧!」風起行習慣性地撫摸著妹妹的腦袋,看她變幻莫測的表情,就能猜出她此刻心裡的掙扎,「雖說鹽行在你心中有超然的份量,為了它,你連自己的姻緣都能犧牲,也可以不擇手段地去爭取新皇的支持。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沒有新皇的助力,鹽行依然能維持下來,可沒了維王,你確定你能心安理得嗎?別忘了,自始至終,維王都是無辜的,若他因你而死,你真的會毫不在乎嗎?」

  風起雲根本就是聰明腦袋糊塗心啊!

  「………」風起行的話讓風起雲沉默地垂下腦袋,眼角餘光瞄到枕邊的赤玉吊墜,目光黯淡下來。

  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又怎麼可能毫不在乎?

  房內的氣氛因風起雲的沉默,變得靜謐沉重。

  風起行並不想逼風起雲,只能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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