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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 (獵豔大戲之二)》第8章
第七章

結果,她不但官府沒報成,又被他給吞吃入腹一次。而且她還真的很沉醉其中,很......高興!這怎麽可以?!

要調查事情被擄已經很可恥了,成爲他的禁脔更是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現在居然還心甘願地臣服在他的腳下,變成快樂的奴隸?

天哪,這要她怎麽見人啊?

"送信,送信!"此時,突然天外飛來一雕,安安穩穩地降落在柳芙兒所立的房前。

正在思索是否該挖一個洞將自己埋得不見天日的柳芙兒,愣愣地聽著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後雙眸瞠得圓大,呆呆地看著一只大白雕在自己面前降落,背上還載了個不知名的少女。

"文軾之在嗎?"少女水亮的雙眸盯著杵在房門前的柳芙兒,以清揚響亮的聲音問道。

"不在。"一聽到是要找文軾之的,柳芙兒俏顔立刻不自覺地板起來。

該死,這一定是他的女人之一!還跟她說他不擄別的女人,現在想想真是廢話,別的女人自己就會送上門來,何需他去找?

"什麽?他不在啊?那我就不能送信給他了。"少女扁了扁嘴。"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兒。"哼,那個人總是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了,等到她要逃跑才又冒出來將她給擄走,真是惡劣!

"那可就麻煩了。"少女一臉苦惱。

"是這樣嗎?"柳芙兒挑高秀眉,心中迅速形成一個主意。"爲了不讓你麻煩,我可以幫他代收那封信。"也許她可以留這封信下來當做什麽證物也說不定。

"不行,我送信只送給本人的。除非是對方很親密的人,如家屬之類的,我才敢請對方代收。"少女爲難地說道。

"那我可以收的,我是他很親密的人。"爲了奪取那封書信,柳芙兒決定把面子丟到一旁去,用力地點頭承認兩人的關系。

"親密的人?"少女擰起眉。"你是他的家屬嗎?"

"不是。"柳芙兒搖搖頭。

"那怎麽算有親密的關系?"少女皺起眉頭。

"當然有!我跟他......"柳芙兒話說到這兒霎時止住。總不能說她跟他的身體已經熟得不能再熱了吧!

"你跟他怎麽樣?"少女睜大了晶亮眸子,仿佛正熱切期待柳芙兒接下來的話語。

"我是他未婚妻,這樣應該算很親密了吧?"柳芙兒急到最後,只好遊出這個理由。

"好吧,那應該可以。反正這封信似乎也不是太重要,那就交給你吧!"少女拿出一本簿子和筆墨。"來,你幫我簽個名,證明你收到這封信了,順便寫上你的身份。"

"好。"柳芙兒心一橫,在收件人上頭簽上自己的大名,還在底下的空白欄上填上自己爲他未婚妻的身份。

"這樣就行了,謝謝你!"少女對柳芙兒露出感激的微笑,隨後就騎著那只大白雕走了。

"不客氣!"柳芙兒還面帶微笑地目送少女離去,直到那只大白雕已經飛遠了,她才恍若雷殛地想到一點--

那只雕那麽大,多載她一個人應該不會墜鳥吧?她剛剛居然沒央求那少女一起帶她逃走,看來她的智力也已經追隨著另一個少女的腳步,退化到跟原始人一樣的階段了!

反正她做密探原來就是觑人隱私,現在才拆這大惡徒的一封信看一看,應該不爲過吧?

不曉得這裏頭裝的究竟是他和其他人玩女人的秘密,還是其他女人寫給他的情書?

柳芙兒的秀眉打著結,纖手因爲對他的憤怒和謎底即將揭曉的緊張而將那封書信握得死緊,關節已全然浮白。

"什麽?"待她將信封打開,拿出裏頭的信函時,兩顆圓滾滾的黑眼珠差點沒掉出來。

裏頭裝的根本不是什麽他玩女人的勾當,也不是什麽女人寫給他的情書,而是邀請函--

武林大會的邀請函!

這算什麽?害她剛剛一顆心險些沒跳出來,就爲了真的怕看到其他女人寫給他的情書......

等等,爲什麽她剛剛會怕?爲什麽她現在竟然覺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她不是應該要很難過沒捉到他的把柄嗎?爲什麽她現在心裏連半絲難過的感覺都沒有?

柳芙兒職手顫抖地將那封邀請函裝進信封裏頭,沒敢繼續深思下去。因爲她怕自己探究到最後,所得到的結果,將會是她最不想承認和面對的。

"你剛剛在做些什麽?"

事情就是這麽湊巧。柳芙兒才剛將信函重新裝好,文軾之剛好從門外走進房裏。柳芙兒連忙手忙腳亂地將信函揣進懷裏,再盡可能以最平靜的表情面對他。

"休息啊!腰酸背痛的能做些什麽?"柳芙兒挑了挑眉,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腰酸背痛?"文軾之的兩道濃眉緊緊地皴起。"你怎麽會腰酸背痛?"他關心地詢問著。

"怎麽不會?"柳芙兒沒好氣地答,"自從被你染指之後,我沒有一天不腰酸背痛。拜你精力旺盛、狂逞獸欲之賜,我的腰酸背痛恐怕很難好。"

"怎麽這樣說呢?"文軾之親昵地摟過她,將她抱坐在床沿。"我這是疼愛你,是因爲你太吸引我,我才忍不住一直想要你的。你敢說跟我在一塊的時候不快樂嗎?"

"我......"柳芙兒被他這麽一問,頓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要如何回他才好,生怕她倔強地回答她其實一點兒也不快樂,他就會想盡辦法再讓她快樂一下。可是,要她回答她其實很快樂?

雖然那其實是事實,但是--想都甭想!

"我知道你很害羞,所以不敢回答你其實很快樂,對不對?"文軾之的大掌在她的肩頸處來回地按撫著,語聲帶著包容和諒解。

好舒服......柳芙兒差點兒就要從喉嚨裏發出深深的歎息,但是一想到他的問題,她再度陷入支支吾吾的窘境之中。"我......"

"好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答案。"文軾之表現出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樣,將俊首埋人她的肩窩啃齧咬吻。

突如其來被這麽一吻咬,柳芙兒感覺到一陣戰栗襲身,忙不叠地趕快推開他。"我現在肩頸已經不酸了,你可以不必再幫我服務了。"

"這樣啊。"文軾之明白地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事地說道:"對了,剛剛有沒有什麽人來找我?"

被他這麽一提醒,柳芙兒頓時又想起那還在自己懷裏的信函。爲了怕被他發現她已經收了信並且私拆信函,她連忙搖搖頭。"沒有啊。"

"是這樣嗎?你確定?"文軾之的目光透出深深的質疑。

"我確定。很確定。"柳芙兒心虛地猛點頭,堅持既然要說話就要努力說到最後的原則。

"喔。那就沒事了。"文軾之扯唇一笑,移坐到她身旁,深邃的目光仿佛帶著幾分遲疑。

"你幹嘛這樣問我?"柳芙兒納悶地問著,生怕他知悉了什麽。

"沒有,只是隨口問問。"文軾之唇泛淺笑。"既然沒什麽事,你的肩頸酸痛又好了,那我們來恩愛一場,你說如何?"

柳芙兒看到他那熾熱的邀約目光,差點沒昏倒。"不用!不用......"真的跟他發生那件事的話,那還得了?

信函要是不被他發現,那也才奇怪!

"怎麽一下子就說不呢?這樣很傷我的心哪!"文軾之的唇貼在她瑩白玉潤的耳垂旁輕咬著。"你真的不想跟我恩愛一下嗎?"

從耳垂急竄至全身的電流讓她有半晌的停滯。"真的不想......"這話說的十分沒有說服力。

"連這樣你都不想,那這樣呢?"文軾之的魔掌覆住了她高聳的右胸,隔著她的衣襟輕揉慢旋著。"奇怪,你今兒個是穿了什麽新衣嗎?

爲什麽摸起來的感覺不太對勁?"

"我......"柳芙兒頓時語塞。那質料怎麽可能對勁?她正好將信函塞到她胸前去啊!"對,我剛剛穿上新衣。怎麽,這觸感好嗎?"她不僅強持一定,還勉強泛了個笑容給他。

"什麽觸感都沒有裏頭的觸感好。"文軾之唇噙邪笑,說著說著,立刻動手想要撥除她的衣裳。

一只柔嫩的玉手阻止了他的行爲。"呃,既然我穿了新衣在裏頭,你就多享受一下那種觸感,不是挺好的嗎?"

文軾之擰起侵眉,看起來爲難萬分。"可是我比較想用眼睛欣賞它......我想那會更好。"

他話語一落,立刻展開解除她衣服的工作,柳芙兒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他就已經俐落地解開她的衣裳。

"這是什麽?"文軾之一解開她的衣裳,那信函立刻自動滑落而出,被文軾之一手接住。

"啊,我忘記告訴你了!"柳芙兒眼看大事不妙,靈機一動地說道:"剛剛有人要我交給你的。我想這可能是一件很秘密的文件,所以就把它藏在胸口,以免被其他人發現。沒有想到我藏著藏著,藏到連自己也忘了。"

"是這樣啊。原來真的有信,我還以爲是假的呢。"文軾之聞言,取出邀請函觀看。

"你這話什麽意思?"柳芙兒瞪大了翦水瞳眸瞅著他。他不會早就知道這回事了吧?

"有人告訴我你以我的未婚妻名義幫我收了一封信,我想那怎麽可能,還訓了對方一頓,沒想到真的有信。"文軾之對她露出感動的微笑。

"呃......"瞧他那微笑,似乎真認定未婚妻一事是真的發生過一般。"信是真的有,可是未婚妻那件事情可是沒有的,是別人騙你的。"柳芙兒慌忙地解釋。

"是這樣嗎?那你怎麽收我的信的?"文軾之不解地說道。

"對方說只要認識你就可以收你的信,所以我就以你朋友的名義幫你把信收下來了。"柳芙兒繼續秉持她那甯死不肯說實話的精神對他說話。

"是這樣嗎?那這又是怎麽一回事?"文軾之從懷裏摸出方才柳芙兒簽上名的那本簿冊。"這上頭的名字,應該是你簽的沒錯吧?這未婚妻三個字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我......"柳芙兒的小臉蓦地一紅。天哪,他怎麽會連那個證物都弄到手?

這下真的糗大了!

"看來這本薄冊應該是真的,那麽就是你方才對我說謊了。"文軾之暗黑的目光射出質疑。"爲什麽要對我說謊呢;"

"我......我......"慘了慘了,她現在無論如何,都圓不起那比捕魚網的漏洞還大的謊了。

"我知道了。你不好意思告訴我,你心裏其實已經把我當做未婚夫,所以才這麽對我說謊的,對不對?"文軾之一臉體諒而明白地說道。

"我才沒有!"柳芙兒紅著一張俏顔辯駁著。

"你就不用再害羞了。我們的關系都已經寫在上頭了,你還在害羞些什麽呢?"文軾之晃著那簿本,唇邊的笑容優雅中帶著挑逗的邪氣。"這本簿子我會妥善的保存,以當做我們愛的證物。"

"愛的證物?"柳芙兒聞言臉色大變,連忙想要搶回那本簿冊,然而他根本不讓她的纖纖素手有機會碰到那本簿冊。"快拿來!"

"你要是想看的話,就等我們婚後好好地看上一看吧!"文軾之起身走向房門,不忘回首給她一記微笑。"我親愛的未婚妻--"

未婚妻!一想到這個字眼,柳芙兒就不禁火冒三丈,氣到最後,她決定化氣憤爲力量,來個絕地大反攻!

既然他喜歡叫她未婚妻,那她幹脆就利用這個字眼來大作文章,好好地將他一軍吧!

"你在做什麽?"文軾之在埋頭寫字的柳芙兒身後出現。

"我在寫邀請函啊,等等要寄給人的。"柳芙兒回頭給了他一個甜死人的微笑之後,又埋首寫她的邀請函。

"邀請函?讓我瞧瞧。"文軾之取過一張她已然寫好在一旁的信紙,打算觀看她所寫的內容。

"沒什麽好瞧的啦。"柳芙兒嬌顔一紅,假裝出羞赧的模樣。"你不是要參加武林大會,而且要帶我一塊兒去嗎?所以我想寫信告訴我的朋友們我會跟你一塊兒出現在武林大會上,要大夥兒好好地看看你。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夫嘛!"

"你寫得倒是很不錯。"文軾之閱畢,開口贊美。"到時候要是有空的話,我會好好地款待你那些朋友的。"

"好啊,好啊!"柳芙兒虛應地給了他一個微笑,心裏則慶幸著自己這一招真的下對了!

她寫的這些邀請函不是給別人,就是給她當初那些委托人!把他的消息傳出去,讓他們自己來看看他,他們就可以知道他究竟是病入膏肓的一條蟲,還是生龍活虎的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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