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沒人、沒人、沒有人。"柳芙兒手裏持著她好不容易挾帶進唐無赦宅子的竊聽設備,准備到別的房裏安裝,看看文軾之究竟在幹什麽勾當。
"姑娘?"一聲清脆的呼喊聲在柳芙兒的身後響起。
"啊--"柳芙兒旋過身,因爲太過驚訝而尖叫出聲。"事跡敗露了,糟糕!我好不容易請人把那些侍女都叫走,要在這裏設竊聽裝備的說--啊,我居然不小心說出來了!"她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的智力居然退化到這等程度。
"竊聽裝備?"眼前那個漂亮的女人不解地皺著眉。
"啊,我跟你說。"既然事跡敗露,那她幹脆開始推銷她的産品算了。"我們這竊聽裝備可是很棒的喔,只要有一個聽筒,再牽過一條線,我就可以在另一頭聽到別人的聲音,這樣我們就不用近距離埋伏了。"柳芙兒滔滔不絕地說著,素手還拿著她的産品展示著。
"可是......"漂亮女人瞪著聽筒半晌,有些掙紮地說道:"這樣我自己做也行啊。"
"哪是!"柳芙兒說什麽也要維護自家産品的名聲。"我們的聽筒可是用上等材料做出來的,而線是用天山雪蠶的絲做成,既細致又不容易斷,不但如此,還無色無味......"她將那竊聽工具拿到漂亮女人面前晃,想讓她看個仔細。
"是這樣嗎?"漂亮女人湊近柳芙兒,仔細地凝著那條線。"可是我看得到白色啊。"
"唉唷,我說的無色是你要離遠一點嘛,哪有人那麽近瞪著線看的?"看這女人那麽認真,搞不好真的對她的産品有興趣,那她幹脆趁機做個買賣,賺個外快好了。"看你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若是你想要的話,我就便宜賣你,買一組打九折、買兩組打八五折、以此類推買三組打八折、再以此類推買四組七五折......"
漂亮女人想了一會兒,猛地擡頭,閃亮的目光瞅向柳芙兒。"那要是我買二十組,你會不會零折賣我?"
被漂亮女人這麽一說,柳芙兒頓時傻眼,還愣在當場時,文軾之已然出現,將她摟個滿懷。
"唔......唔......"柳芙兒沒想到自己如此倒黴到家,開始想要掙紮,然而不但嘴巴早就被他搶先一步給捂住,手腳更是全然被他制伏,害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惡狠狠的瞪著他。
沒瞪還沒看到,一瞪竟然發現文軾之的眸,子居然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漂亮女人--他一定是看到那個女人長得太漂亮,所以對她産生興致了!該死的大色魔,竟敢這麽做!害她現在只能被迫沉默地邊看邊聽著兩人的對談,真是天殺的該死!
"等等!你不是那個據說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漂亮的女人望著文軾之,驚訝地說不出半句話。
"你想逃出去嗎?"文軾之回首,對漂亮女人淡淡一笑。
這千刀萬剮都死不足惜的男人!竟然將她不停地壓人他懷中,還對那漂亮女人回眸一笑,唇邊漾著狡猾的笑容......他以爲他的笑容可以迷死多少女人嗎?真是去他的!
"逃出去?"漂亮女人被文軾之這麽一提醒,點頭點得非常猛烈,像是巴不得立刻就出去一般。"當然想。"
"唔......"爲什麽被關?也跟她一樣被文軾之能關起來嗎?聽起來好像不是,不然文軾之不會用逃出去這樣的字眼。
可是,若不是文軾之把這漂亮女人關起來,那會是誰......管他是誰,這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很可能是很多男人囚禁女人、玩弄女人的大本營!對,愈想愈有可能,上次那聚會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討論這類的事情。
"你若真的想逃出去,可就得與我做交易。"文軾之微微一笑。
該死的文軾之!他想跟那個女人做什麽交易?
"什麽交易?"漂亮的女人頓了頓,終於想到她的存在。"等等,在問交易之前,我可不可以知道她是誰?"
"我的小罪犯。"
什麽?她才不是他的小罪犯!柳芙兒在他的懷中掙紮得更爲激烈,但是文軾之輕而易舉地就將她制住,而且還唇泛淡笑,像是視若無睹般地說道:"再來談交易吧。交易就是我告訴你怎麽逃出去,可是你出去散播我真的快死的消息。"
"啊?爲什麽?"漂亮女人似乎很不解。
不只漂亮女人不解,她也不解得要命!該不會是他想用這個方法讓許多女人跟她一樣前僕後繼地來這裏找他,然後再把她們一個個都給吃了吧......對,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真是該死的去他的罪該萬死的大淫魔!
文軾之輕扯唇角。"不要問我爲什麽,只要問你自己想不想逃出去。這裏可是唐無赦的宅子啊!"
"想,當然想!"漂亮女人用力點頭。
"唔......"柳芙兒奮力地扭動著,想要阻止那個漂亮女人,但是她的蠢動根本就對那兩個正要進行交易的人構不成任何障礙。
"那交易呢?"文軾之挑高眉頭,眉宇之間隱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漂亮女人咬緊下層,奮力地點頭。"成交!"
天哪!柳芙兒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差點氣暈過去!原來她雖然智力退化,可是還有女人已經退化到原始人時代!
不行,她等會兒一定要找他算帳!看他怎麽解釋這一切!
"你在做什麽?"
文軾之將所有事情料理完,將柳芙兒抱回房裏,在床上放下柳芙兒的同時,柳芙兒立刻奮力地想要逃跑出去。
"我要去官府告你買賣女人、窩藏女人、狎玩女人,而且後頭還有個同黨!"柳芙兒跳下床,回頭瞥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
"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文軾之涼涼地伸出腿勾向她的足踝,手一卷將她摟回自己的懷中,炯亮的黑眸直句句地凝視著她,唇畔浮泛出淺淺的笑。
他果然承認了。"哼!我爲什麽要回答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快放開我啦!"柳芙兒在他懷裏賣命地掙紮著。
"可是我明明就沒有做這樣的事,爲什麽你會知道呢?這也是很奇怪的事啊。"文軾之皺起眉頭,顯得非常之苦惱。
"誰說你沒有做?你上回明明就跟幾個男人在討論女人的事,這次還跟那個女人交易!你以爲我想不出來那是你們那幾個男人擄來的女人嗎?"柳芙兒斥道。
"我們這幾個兄弟可是不隨便搶女人的。"文軾之唇露淺笑,將俊容湊近她。"能被我們擄來的女人,可都是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的女人。"
"呸呸呸!"柳芙兒連啐三聲。"聽你講得好像多光明聖潔的樣子。擄女人還不就爲了玩女人?況且你不只擄女人,還騙女人!教別人對外頭散播你重病的消息,其實是要讓更多女人像我一樣來這裏自投羅網,然後你再一個一個染指她們,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不知道該說是你想像力豐富,還是說你醋吃得太凶了。"文軾之以他那滑溜的舌舔弄著她小巧玲珑的耳。
"你這是什麽意思......放開我啦!"柳芙兒面紅耳赤地嚷道。他的舔逗讓她全身輕輕地戰栗,讓她險些要按捺不住地昏厥。
"我唯一擄過的女人,只有你。"文軾之的食指輕滑過她白嫩中浮出绯紅的小臉兒。"別的女人我可不屑擄的,你知道嗎?"他森黑的眸子仿佛在宣告些什麽似地瞧著她。
"你說謊!"柳芙兒壓根不相信他的話語。"何況你以爲,我應該爲了被你擄而高興嗎?"
"我沒有說謊。"文軾之緩緩搖了搖頭,唇畔晃漾著淺笑。"至於你高不高興?我當然希望你高興。如果你不高興的話,那我來讓你高興。"他墨黑的眸子透出邪氣,欲火昭然若揭。
"你想做什麽?"話一出口,柳芙兒就知道她的話是白問的。他要做什麽不都寫在他臉上了嗎?她居然還白癡的問他這個問題,真是夠蠢了!
"很簡單。讓你高興!"文軾之開始不規矩地卸著她的衣衫,而她則努力地挽救自身的衣衫。
"你的手怎麽又礙事了呢?我的小芙兒。"文軾之微微地皺起俊眉。"你難道還不清楚這樣的後果,很可能是你的整件衣服會被你跟我一起弄得粉碎嗎?"
"放手啦!"柳芙兒氣憤的還是想把他的手打走,不過他的警告立刻成真了,她的衣服真的被兩個人的力道一同給逼得碎裂了。
"很好。反正它是怎麽消失的並不重要,只要它消失了就夠了。"文軾之的大堂繼續對她僅存的亵衣進行攻擊,而柳芙兒則不服輸地繼續護衛她那單薄的亵衣。
"你還是沒學乖嗎?"文軾之的話語一落,她的亵衣再度粉碎,飛離她柔軟的嬌軀。"難不成你很愛我撕你的衣服,所以才這麽做嗎?那好,我現在立刻就將你其他的衣服一並給撕碎了,省得麻煩。"
"你--"柳芙兒氣得咬牙切齒,伸手保護著自己下半身的衣物,無奈她的保護根本對他起不了效用,不過才三兩下的功夫,她就已經被剝得一絲不掛了!
"你怎麽了?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文軾之故意挑起眉頭問著,知道她內心怒火正盛。"好吧,爲了你不太高興,我想我得用力地讓你高興一點。"他下了最後的結論。
"走開啦!"柳芙兒用力地推拒著他,不過他不僅是不動如山地在她面前,還將她變了個姿勢,讓她整個人仰躺在床上。
"你想做什麽?"話一出口,柳芙兒再度氣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今天是氣過頭,所以智力退化得特別快嗎?
"我想要讓你高興啊。"文軾之邪魅的大手移至她胸前柔軟的豐盈上,感覺她贲起的雪乳不停地起伏著,以指尖摩挲著她細致敏感的粉嫩花蕾,惹得她叠聲歎息。"怎麽,高興嗎?"
"高興才怪啦!"雖然氣息不穩,但尚有余力的柳芙兒怒睨著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那我似乎應該跟你說對不起了。"文軾之低聲一笑,輕易地制住想要起身的她。寬厚的男性大掌下滑至她平坦白皙的小腹,連著他的唇舌一並至其上遊移著,她的呼吸聲開始一聲比一聲更爲急促了。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大掌和他的唇舌一起在她的腹間點燃的強烈火花,而那種激狂的滋味讓她幾乎沒有辦法說出話來。她咬緊牙關,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抗拒了。
"小芙兒,你現在高興了嗎?沒發出聲音,我怎麽知道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文軾之的唇舌不斷地撩撥著她,在她嫩軟的肌膚印下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激情印記......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密合著,隨著對方的律動而律動,直到最高潮的那一刻來臨--
缤紛的色彩瞬間在她的腦裏炸開成爲美麗的煙火,耳邊傳來的是他的問話:"我的小芙兒,你開心嗎?"
誠實的,她只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