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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癱天帝養貓記》第55章
☆、第55章 貓肚子五號 餵彈珠是技術活

“陛下,往這邊走。”

那個一直在銘蕤皇身邊打轉,滿臉塗著白色染料,說話聲音尖細,怎麼看怎麼覺得陰陽怪氣的僕人引著銘蕤皇進了佰韻城的地道。

並一路充當了領路人的角色。

跟在這群人背後悠閒走著的莫大貓越瞧那陰陽怪氣的人越不順心,嘀咕道:“臉上塗得比鬼還像鬼的人,究竟還是不是人?”

其實以莫大貓萬劫後期的修為,自然是能看透那領路人是不是*凡胎。經他的鑒定,這一群人中,就沒有一個不是凡人。

但這並不妨礙他沒話找話的自娛自樂。

淳鉚聞言,並未搭話,只是捏了捏牽在手中的貓爪子,以示聽到。

在大多數時候,淳鉚都能分辨出他家小貓兒是在自言自語的找樂子,還是需要和他交流。

而且現在,淳鉚滿腦子都在思考一件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一件事。

他的身份要怎麼曝光才能既不丟臉又不惹小貓生氣。

其實早在下凡之前,淳鉚就已經想好了應對小貓兒的策略。

先溫柔的安撫小貓情緒,然後再解釋自己如何如何的艱辛才下凡來陪他,儘量將他的貓屁、股拍得能多高就多高,最後肯定就是皆大歡喜相親相愛了。

但下凡之後,淳鉚才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略微有些天真。

如今自己每日都頂著著淳鉚的身份,沒臉沒皮的摸貓尾巴蹭貓下巴,前幾日還特無恥的將小貓的梅花爪印蓋在自己的內衫上,然後還特別癡漢的用法術固定,以防掉落……

想他還是沐陽天帝的時候,那真的是從裡到外都是高冷範。

當年還沒有肉身的莫憂經常下凡去找某只貓妖玩,自己可沒少訓斥他。而如今,淳鉚想著自己這些年的種種癡漢行徑,就頭痛。

究竟要怎麼圓,才能毫無違和感,又不丟人的將兩個身份完美的融合……

好吧,話說回來,還有一個問題也讓淳鉚十分糾結。

從小貓的隻字片語中,淳鉚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然暴露。

但小貓對這個事情的態度,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所料。

著實有些晦暗不明。

原本依照淳鉚對莫大貓的瞭解,如果知道了真相,那貓脾氣肯定立馬就爆炸。

哪會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的調侃他兩句,然後又幫他找個臺階下,這究竟是他在逗貓,還是貓在逗他……

真是想想都覺得心酸。

淳鉚一臉嚴肅,內心無比糾結。

然後他忽然就發現自己牽著的貓爪子怎麼越來越冰涼?

“小憂?”

淳鉚停下腳步,回頭就看見他家小貓臉色蒼白,神情痛苦。

“怎麼了?”

淳鉚轉身將莫大貓抱住。

而莫大貓則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

“頭,頭好痛!”

就像有無數的蟲子在腦子裡啃食一樣,莫大貓感覺自己的快要痛到爆炸!

就在這時,淳鉚看見莫大貓的右邊額頭至眼角的銀色刺青開始泛紅,仔細看來,就像是有紅色的液體正在緩慢的填充整個刺青的紋路。

“該死!”

淳鉚暴怒。

原來剛才他情急之下召喚了聖光治癒莫大貓的傷口,然後導致他身上殘留的真神氣息消耗殆盡,此時,正是那被壓抑許久的遜天烈日觸角在作祟。

而且……

淳鉚一邊抱著莫大貓,企圖用自己身上還殘留的一丁點真神氣息來減少莫大貓的痛苦,一邊抬眼順著前面幾個凡人的方向,看了看前方。

如果他的料想沒有錯,這幾個凡人現在要去的地方便是當初他們布下鎖魂祭天陣的陣眼之處。

貪婪自私的銘蕤皇絕對不可能因為他們的搗亂,就放棄自己的計畫。

而要重啟這邪陣,就必須將陣眼重新擺放。

“小憂,再堅持一下!”

淳鉚一咬牙,將莫大貓直接大橫抱起,快步跟了上去。

雖然淳鉚這具身體看起來並不強壯,但作為一個也是渡劫後期的仙修,力氣自然也要比一般凡人大上許多。

所以淳鉚抱著莫大貓,一點也不費力。

然而。

越是跟著銘蕤皇一行人往地道深處走,莫大貓的腦袋就越是痛的厲害,最後幾乎已經呈現半昏迷的狀態。

無比心疼的的淳鉚頓步猶豫。

如果現在立馬帶著莫大貓離開,那麼僅靠著自己身上殘留的真神氣息,足以保全他不受遜天烈日觸角的騷擾。

只是,如此一來,就要錯過徹底讓小貓擺脫心魔的機會了。

原來據淳鉚推測,這鎖魂祭天陣之所以能在短短三個月的啟動,除了有自家的“逗貓棍”作為靈力支撐之外,陣眼裡肯定還放了另一件他遺失的東西。

曾經沐陽天帝為了能蘊養他家小貓的靈魂,特意煉製了一顆凝神珠。

普通的凝神珠根本就無法存放有著天帝一魂的靈魂,所以那是一顆獨一無二的凝神珠。

因為裡面有著一滴真神之血。

有著真神之血的凝神珠已經不僅僅是一件神器,而是一件連真神之力都可以融合的超神器。所以用它來融合莫憂體內的遜天烈日觸角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遜天烈日的觸角不能清除,唯一可以消除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將其和受害者的身體完全的融合。

如此一來觸角就失去了分辨力,不能分辨宿主情緒的觸覺也就不能收集那些負面的力量,最終就會因被母體遜天烈日拋棄而消散。

這也是解決遜天烈日觸角的唯一可行方法。

只是現在淳鉚身上的真神氣息稀薄鎮不住莫大貓身體裡的遜天烈日觸角,而這些擁有低等智慧的魔物在越靠近可以融合它們的凝神珠的時候,就越是抗拒,越活躍。

這也是莫大貓的腦袋越來越痛的根本原因,觸角們現在正在拼死一搏。

在淳鉚久遠的生命裡,這種矛盾的心情幾乎從未有過。

作為唯一的真神,他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念頭,都有可能改變整個世界,所以從不會猶豫,這也是神之言為何稱之為真言的原因之一,因為他的每一個字都包含了篤定。

而現在,淳鉚卻猶豫了。

他想要立馬帶莫大貓離開這裡減輕他的痛苦,又想要完全祛除他的心魔。

然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速的找到凝神珠,然後給莫大貓服下。

這樣既能減少他的痛苦,又能根除他的心魔。

但最該死的是,凝神珠的氣息被掩蓋,他除了跟著這群沒用的人類之外,竟然沒有任何的辦法能更快的減輕他家小貓兒的痛苦。

就在淳鉚猶豫的當頭,他懷中的莫憂忽然睜開眼睛,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道:“堂堂沐陽大陸的真神,居然是這番模樣,真是讓有著你一縷魂魄的貓爺都覺得丟人。”

莫憂一個翻身就從淳鉚的懷裡掙脫了出去,然後邪性十足的盯著他。

淳鉚見狀,瞬間就反應過來,莫憂的心魔犯了。

不過這卻讓淳鉚鬆了一口氣。

如果遜天烈日的那些觸角一直折磨莫憂的身體,讓他痛苦不堪,那淳鉚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放棄這個幫莫憂祛除心魔的機會。

但它們改變了策略,不再折騰莫憂的*,反而是鼓動他的情緒,想讓莫憂和淳鉚產生分歧然後相互對峙,從而達到遠離凝魂珠的目的。

不得不說,這些觸角還真是玩得一副好棋。

但淳鉚卻喜聞樂見。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面癱著一張臉說道:“本帝也覺得將自己一魂放在一隻貓妖身上,確實丟人。”

莫憂一雙貓眼一瞪,兩隻貓爪子一甩,便朝淳鉚攻了過去。

一言不合就開打,絕對是暴躁小貓兒的作風。

淳鉚自然也不甘示弱。

雖然他看起來就是個文弱書生,但身形移動起來,也不比擅長打架的莫憂差的了多少。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了好一會,暴躁得莫憂就想要返回地面上去,將整座佰韻城燒了。

至於原因,他也不清楚,只是心裡想要火燒佰韻城的欲、望竟比打敗淳鉚還要強烈。

於是莫憂縱身一躍,便想用穿牆術跳出地道,但耳邊卻傳來淳鉚幽幽的挑釁聲。

“當年本帝也不過就是想要弄一個玩、物出來圖個樂子,現在本帝對你這個玩、物也有些膩味兒了,你既然想走,那就走吧。”

“玩、物?!”

已經在半空中的莫憂硬生生的轉身,雙眼赤紅的瞪著淳鉚,咬牙切齒的反問道:“你居然真的把本貓爺當成玩、物?”

淳鉚無所謂的攤著雙手,看向莫憂,也反問道:“那你覺得你還能是什麼?”

轟——

莫憂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炸裂開來,所有的猜忌、妒忌、沮喪、焦慮統統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再也無法思考,就連遜天烈日那些觸角的暗示也無法動搖他要斬殺淳鉚的決心!

原來自己一直都被當成了一個玩、物。

原來自己只是一個玩、物。

所謂物極必反,恐怕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已經完全被負面情緒侵襲的莫憂是不會去思考任何關於淳鉚的付出和溫柔,此時的他完全毫無理智可言。估計那些拼命的催促莫憂的負面情緒的觸角都萬萬沒有想到,它們的宿主對某人的執念有這麼的深。

深到某人只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可讓它們的宿主不再接受任何的精神暗示,一心一意只想取了某人的性命。

愛有多深,很就有多深,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淳鉚看著如同一個炮彈一樣沖過來的極度狂躁版莫大貓,淡定的定位了一下銘蕤皇一群人的位置,然後丟給莫大貓一個輕蔑的眼神,就開始一邊往銘蕤皇他們那邊快速移動,一邊躲避狂躁版莫大貓的追擊。

另一邊,銘蕤皇在那個陰陽怪氣的人帶路之下,終於在佰韻城迷宮一般的地道中走到一個空曠的密室。

說是密室,其實也不然。

這裡和地道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空間很高,不遠處甚至還有三五尺寬的一道小瀑布從頂端傾瀉下來。

而那道瀑布的周圍,更是長滿了各種的奇花異草,十分不尋常。

如果此時是有些道行的人見了,肯定會驚呼,這佰韻城的地底下居然有龍脈。

不過現在看見的只有一個昏庸的凡間帝王,和他的一群沒見識的走狗。

“姬鳥,你確定上次那位活神仙就是帶你在這裡布下的陣法?”

銘蕤皇四處打量一番後,覺得還沒有自家御花園的排場夠,便用懷疑的語氣繼續問那陰陽怪氣的人道:“不是說佈陣的地方是一塊聖地嗎?難道這破破爛爛的地方就是聖地?”

姬鳥對於銘蕤皇的質疑並未回答,只是指著中央石臺上的一個盒子說道:“陛下,要重新佈陣就需要將那盒子裡的珠子拿出來。”

銘蕤皇瞪了姬鳥一眼,道:“那你還不趕緊過去給朕拿過來?”

姬鳥搖頭,道:“活神仙說了,那珠子乃聖物,只有真龍轉世的帝王才能碰觸,所以就算奴才想要幫陛下代勞,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銘蕤皇聞言,冷哼一聲。

然後在姬鳥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接近石台。

原本銘蕤皇完全可以三步做兩步的走過去將石臺上的盒子拿下來,然後取走裡面的聖物寶珠。但他想著自己真龍轉世的身份,怎麼也覺得自己應該端起架子,於是故作儀態的緩步走向石台。

不過,就在擺著譜端著架子的銘蕤皇剛走到石台跟前的時候,他只看見一道淡藍色的聲音從他眼前飄過,然後擺在他面前,裝著寶珠的盒子便沒有了。

而後銘蕤皇定睛一看,距離他不遠處便站著那個之前在祭壇上搗亂的男人,於是氣憤的吼道:“大、大膽毛賊!連聖物都敢搶,難道你、你就不怕遭報應?!”

淳鉚就像是沒有聽到銘蕤皇的呵斥一般,直接打開盒子,取出了裡面裝著的凝神珠。

也就在這時候,另一道淡藍色的聲音追擊而至。

只見已經完全依據喪心病狂的莫憂單手化作一柄利劍,就朝淳鉚刺了過來。

淳鉚一個側身,躲過了莫憂的攻擊,然後反手就將凝神珠拍進了他的嘴裡。

“咳咳咳咳,咳咳!”

“混帳,你給本貓爺吃了什麼?!”

莫大貓因為突然被喂了一嘴,而劇烈的咳嗽。

他只能暫時停下了對淳鉚的攻擊。

淳鉚見淳鉚咳嗽了半天,也沒有把凝魂珠吐出來,總算是放心了。

於是隨意找了塊石頭坐下,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珠,道:“好東西,以前你還當彈珠玩過。”

淳鉚這話可不假。

這凝神珠在沒有用來存放莫大貓靈魂石,就是做來給他當彈珠玩的。

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莫大貓臉上原本已經完全染紅的刺青紋路已然褪色,恢復成銀白色。

他那顆裝滿了各種負面情緒的大腦也總算開始運轉。

和以前一樣,他心魔犯了的時候一樣,對於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的記憶卻不會消失。

所以莫大貓依舊記得他家鉚哥十來分鐘前對他說的話……

於是,只見莫大貓抬頭看著正坐著喘氣的淳鉚,然後一臉委屈的問道:“鉚哥,原來你一直把我當玩具玩啊……”

“……”

氣還未喘勻淨的淳鉚覺得自己遭受了會心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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