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什麼？

　　為什麼他一離開，那個傢伙就來了？

　　難道是她打電話叫他來，要向他哭訴自己對她的暴行嗎？

　　聖傲轉身倒了一杯酒，後來又覺得用杯子喝一點也不快醉，他現在必須要快點醉，這樣才可以忘記她的樣子。

　　但是他錯了，當酒精佔據了他的身體，讓他像攤爛泥般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倩影卻佔據了他的靈魂深處，讓他像是處在無盡的深淵裡，再也無法自拔。

　　忘了她吧！你總不能真的去搶自己兄弟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你這輩子唯一想要的。

　　死心吧！反正你一出生就不被喜歡，甚至是多餘的，沒有人愛的人怎麼可以奢望去愛人呢？

　　他又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烈酒，企圖用酒精麻醉他內心中那股無法平息的痛楚。

　　可是他怎麼樣也無法否認心裡那份令他想要大叫的感情。

　　他用力的把酒瓶摔向牆壁，然後衝到浴室裡將浴缸放滿冷水，再將自己整個人埋在水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起。

　　他沒有回應，因為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要看到任何人。

　　門把被輕輕的轉動，門打開了，一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緩緩的走進來。

　　哇！怎麼會空蕩蕩的，只有簡單的桌子跟椅子，連電視也沒有，而且連電燈也沒開，如果不是今天有月光，可以透過窗戶照進來，恐怕連看都看不清楚屋裡的情況。

　　「阿聖？」她小聲的呼喚著，然後四周探看著。

　　如果不是一蓮大哥說他就住在隔壁，她也不知道，還以為隔壁沒有住人。

　　因為這間屋子老是黑漆漆的，也沒有見人進進出出過。

　　難怪他每次出現在她的面前，都沒有騎車或是開車，因為只要走幾步路就到了。

　　戀歌將自己帶來的一些剛烤好的餅乾及消夜放在桌子上，雖然她方才很生氣他粗魯的舉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狠不下心不要理他。

　　而且還很擔心他今天晚上有沒有吃飽？甚至動手烤了他愛吃的餅乾，又怕只吃餅乾他會嫌膩，她又做了一些好吃的消夜……

　　夠了，孫戀歌，妳只是因為罪惡感作祟，看到他離開時那掩飾不住的落寞及孤單，妳像是看到一個被拒絕而受傷的人倔強卻又令人憐惜的背影，而他是被她傷害的。

　　她並沒有錯，因為他不應該這樣獸性大發，不過她也要負點責任，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認為之前撫弄他「兄弟」的女人會有多正經。

　　她想，也許之後兩人見面會很尷尬吧？

　　但是她又不想兩人就這樣不見面，不可否認的，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想要再見到他，跟他變成好朋友。

　　她環顧四周，他好像不在。

　　戀歌瞪著桌上的消夜，決定還是放在這裡，也許等一下他就會回來了。

　　希望他會瞭解她的用心良苦。

　　戀歌再一次被屋裡瀰漫的空虛寂寞給影響，心疼的想著，他這樣過著一個人的日子多久了？

　　門被關上的聲響驚醒了埋在浴缸冷水裡的人，聖傲猛然睜開眼睛，抬起頭讓濕淋淋的水從頭頂上流下來。

　　戀戀？！

　　他剛剛似乎聽到她在叫他……

　　想到這裡，聖傲不禁苦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想她想到有幻聽的傾向了。

　　他搖搖擺擺的離開冷冰冰的水裡，不顧地板會不會被他濕淋淋的身體給弄濕，像個遊魂一樣的晃向大廳。

　　他想去窗戶旁邊看看隔壁的她。

　　就算無法見到她本人，躲在窗邊看著她的燈，多少也可以慰藉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只要不去想她的房間裡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

　　當他晃到大廳，走到桌子拿起烈酒，想要仰頭一飲而盡的時候，眼睛餘光卻瞄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他睜大眼，靜靜的看著小巧可愛的餅乾，又看到還在冒著熱氣的消夜，然後用手揉一揉眼睛，再看一次，東西並沒有消失。

　　他伸出手，慢慢的拿起一塊餅乾，放進嘴裡。

　　這個味道是……

　　「戀戀？！」

　　◇　　◇　　◇

　　不知道他回家了沒？

　　戀歌穿著可愛的草莓睡衣，邊梳著頭髮邊在窗口探頭探腦。

　　現在這才發現她的房間望過去就是他的房間，這麼說來，自己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不就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傢伙不說，到底有何居心？

　　難不成他是偷窺狂？

　　而且這個陽台跟隔壁的陽台那麼靠近，腿長一點的話要爬過來根本就是很簡單的事，之前她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他總有一天會從隔壁陽台爬過來的感覺。

　　不然也有可能是她爬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一向黑漆漆的房間居然亮起燈光，戀歌一下子無所遁形，想要找地方躲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隔壁的窗戶已經被人打開了。

　　不會吧？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黑暗中的惡魔也不為過，但令她更加不安的，是他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慾望，她有種要被他吞噬的錯覺。

　　更重要的是，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他要爬過來的氣息，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他伸出長腿，輕而易舉的便跨過陽台的圍牆，來到她的陽台，然後一步步的逼近她。

　　「你……你想要幹什麼？」

　　強壯高大的他站在她的陽台上，寬廣的胸膛因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在寂靜的夜裡迴盪出一種令人心跳加快的氣氛。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頭髮會濕淋淋的，但不管有沒有濕淋淋的，他都像是一頭狩獵的野獸一樣，銳利嗜殺的目光已經鎖定她這個無助的小獵物了。

　　「你……不要過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她不安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慌亂的不斷往後退。

　　他則是不斷的往前逼近，「我本來已經要放棄妳了，為什麼妳還要來招惹我？我說過我不要人家對我好。」

　　「哪有人會嫌棄別人對自己好的？」

　　「有，就是我。」他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大手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肩膀，口氣霸道的宣示著，「我跟自己說過，不要人家對我好，但要是有第一個人對我好，我就一輩子不放開她。」

　　「什麼……啊！」她訝異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蠻橫的唇封住了。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抗拒，卻又野蠻到了極點的吻，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懲罰她，還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動，任憑最原始的本能帶領著他。

　　「你等一下……」

　　「我不管妳是誰的女人，我要定妳了，我要妳、我要妳、我要妳……」他貪婪的吻著她甜美的小嘴，火熱的舌尖近似粗暴的侵入，霸道的掠奪著她的一切，徹底的品嚐著她的滋味。

　　戀歌快要無法呼吸了，只能無助的用著自己小小的舌頭勉強抵抗著。

　　他的雙手沿著她細緻的背滑到她的臀部，讓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

　　他那灼熱的呼吸幾乎要燙傷她，同時也燃燒起她身體裡如火焚般的快感。

　　「啊……」她紅嫩的小口忍不住輕叫出聲。

　　聽到這聲銷魂的呻吟，他更加的興奮，放肆的將她一把抱起，丟在床上。

　　「等一下……」然而不管她怎樣用手推拒著他，他還是肆無忌憚的親吻著她。

　　戀歌聞到了酒味，心裡更是大叫不好。

　　人家說酒後亂性，這個傢伙不會就是這樣吧？

　　聖傲的大手拚命的拉扯著她身上單薄的睡衣，很快的，她就聽到睡衣被撕裂的聲音，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露出了白裡透紅的肌膚，雪嫩的少女峰上面點綴著雨顆粉紅的小點，看起來晶瑩剔透，想要引誘人家好好的品嚐、憐愛一番。

　　突然，她的胸口傳來一陣快感，原來他已經用自己的手指玩弄、揉捏著她敏感的小點，還壞壞的拉扯著。

　　「會痛……」

　　聽到她說會痛，他不再用手拉，反而低下頭用舌頭輕舔。

　　濕濕熱熱的感覺不斷從那小點傳到四肢百骸，戀歌很快的又被那種痛苦及快樂混合的快感給淹沒。

　　他強烈的攻勢令她全身像是融化的冰一樣，而且他的力量那麼大，她根本就無法反抗，只能嬌喘吁吁的躺在他的身下，像是被抓住的小動物一樣，任由他擺弄著。

　　聖傲貪婪的吻遍她的上半身，不知足的慾望促使著他往下，並且將她的雙腿拉開，迷戀的看著她薄薄的內褲中間小小的水漬。

　　這是她動情的證據。

　　他用手指輕輕的在那濕潤的地方來回的滑動著，讓那小小的痕跡更加明顯及擴大。

　　「不要……」被他碰到之處喚醒了她先前失去的理性，她又開始努力的想要掙扎。

　　像是激怒了他一樣，他英俊的臉上一陣冰冷，黑色的眼眸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我會讓妳忘記那個男人的。」話一說完，他便用力的拉扯著她的小褲褲，並且拉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甦醒的慾望抵在她細嫩的花穴前。

　　「等一下……不要……」戀歌花容失色的抬起上半身，看著正在她兩腿間準備闖關的「凶器」，雖然她的身體已經分泌出足夠的愛液，但是看到眼前這樣巨大的東西，她一點也不想要讓它進到自己的身體裡。

　　「阿聖，我會裂開的。」她的小手不斷的推拒著他強壯的身體。

　　她拒絕的動作讓酒醉的聖傲以為她不要他，只想要一蓮，嫉妒的火焰加上焚身的慾火，他終於讓體內的淫獸控制了自己的理智。

　　一陣椎心刺骨的痛楚讓她原本推拒著他的小手改而緊抓住他的手臂，稚嫩花徑初次被撐開，被一吋吋侵入的疼痛令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肌肉裡，但是他一點也不為意，因為他的下體被她緊密的包裹著，舒服的快感，讓他開始猛烈的衝刺。

　　「你……你……」她痛得咬牙切齒，卻沒有辦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難道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嗎？居然就這樣粗魯殘忍的抽送起來，連停下來安慰她都沒有。

　　戀歌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無情，她痛得死去活來，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角滾落下來。

　　被酒精及慾望控制的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叫聲而停止動作，相反的還以為這是她快樂的呻吟，更加狂妄的征服她，不斷的上下抽動，把那套會讓正常女人叫上天的方法用在初經人事的少女身上。

　　戀歌痛得死命的推著他，他卻以為她是在催促他快一點、用力一點，所以他也很聽話的更加賣力的衝刺著。

　　他每一下都是深深的進入又完全的抽出，充分的讓那嬌嫩的花徑感受到摩擦而產生的快感，只不過現在的她依然承受著被破身的疼痛，他粗暴的抽送只是令她發出更大聲的呻吟。

　　「南聖傲！你……」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掄起小手化為粉拳，似雨般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

　　他以為她覺得這樣不舒服，想要換動作，這時候他才停下動作，讓她有可以喘息的機會。

　　她忍著疼痛想要逃下床，卻被他一把抓住小巧的腳踝，整個人從後面抱住她纖細的腰。

　　「想從後面來？好。」

　　好什麼好啊？

　　戀歌想要開口，卻發出一聲悶叫，因為他已經從後面再次進入她的身體，再一次如狂風暴雨般的抽送著。

　　戀歌只能緊緊的抓著床單，像只小貓咪一樣任由他狂野的擺動著。

　　「不要……啊……」在他近似瘋狂的攻擊下，戀歌感覺全身彷彿要被他拆開似的，他的大手抓住她纖細的小蠻腰，不斷的逼著她跟著他一起前後搖擺。

　　本以為她會被這個粗魯的男人蹂躪到昏倒才結束，而她也只能發出連自己都覺得很痛苦的呻吟，突然間，有種難以察覺的快感緩緩浮現。

　　「啊……嗯……啊……」原本痛楚的感覺逐漸被前所未有的歡愉給取代。

　　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的身體已經自動的擺動著，配合著他狂野的節奏。

　　「不行……我不行了……啊……啊……」

　　發現到她的叫聲更加激烈放浪，他更像是一頭發狂的野馬奔馳著，貪婪的不斷佔有著她嬌小的身體，每次都刺進花心最深處，一遍比一遍更加深入，一直到他感覺到自己快要到達頂點。

　　終於在高潮來臨時，兩人的身子像是火花爆炸一樣，一起發出激情的喊叫聲。

　　戀歌感受到一股滾燙的灼熱充滿了她的身體，帶給了她另一次的高潮。

　　聖傲在一陣急顫後，也像是沒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她滑嫩的背上，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滿足過，他心想著，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如此銷魂的快樂了。

　　他原本昏昏沉沉的想要睡了，卻聽到耳邊傳來可憐兮兮的哭泣聲。

　　戀戀？！

　　他這才發現自己高大的身子居然還壓在她嬌小的身上，連忙翻起身，怕把她給壓壞了。

　　等到他離開她的身體，看見她的大腿及他的慾望上面沾染了紅白混合的液體，他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錯了。

　　「妳不是……」

　　「你玩高興了吧？」她把自己埋在棉被裡，哽咽的說。

　　他居然這樣粗暴，是不是真的把她當成充氣娃娃一樣在玩弄？

　　看到她哭得淚漣漣，聖傲感到很懊悔。

　　他不該用這種野蠻的方法得到她的，雖然他一點也不後悔，卻認為自己應該有更好的方法，至少可以更體貼一點。

　　「我……」他想要說對不起，可是她含著淚，像是在躲毒蛇猛獸一樣閃開他的碰觸。

　　她好氣，只想要報復，所以她衝動的說出傷害他的話，「我討厭你。」

　　他沉默不語。

　　戀歌用手死命的推著他，「你走，我恨死你了，我討厭你，我不要再見到你了。」

　　聖傲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激動的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著，「不，妳是喜歡我的，雖然我是粗魯了點，但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妳是第一次，我以為妳跟一蓮……」

　　她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他錯愕的瞪著她受傷的神情。

　　「戀戀，我……對不起。」

　　「不要碰我，如果是一蓮大哥，就不會弄痛我了。」

　　她的話殘忍的阻止了他想要碰觸她的手，足足停在半空中好幾秒，臉上一陣刷白，同時也感覺到一陣心痛。

　　「妳說什麼？」

　　「一蓮大哥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粗魯，你只會弄痛我。」戀歌故意這樣說。

　　他怎麼可以這麼粗魯的對待她，而且還蠻橫的搶走她的第一次，然後還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孩，所以就不用被珍惜的對待，當她是妓女一樣的發洩著？

　　太可恨了！

　　「戀戀……」

　　「你沒有資格叫我戀戀。」

　　聖傲注視著她，久久沒有說話，然後緩緩的站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並沒有回頭的對她說：「我會負責的。」

　　戀歌看著他離開，還沒有忘記要把她的門關好，等到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時，淚水又忍不住的滾落下來。

　　討厭！她的第一次應該像是公主一樣被王子疼愛的，而不是像被大熊壓過一樣的疼痛。

　　可惡的南聖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