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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刁野新娘(逃婚記外傳)》第9章
第九章

  三個月後

  單若孋的身子調養好之後,就在房家牧場住了下來。一方面是因為房氏夫婦不放心她孤身上路,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喜歡馬,所以在還未決定下一步路該怎麼走之前,她暫時留在牧場。

  這天她發現自己奇異地感到煩躁,決定出去走走。牧場附近有條小溪,是散心的好地方。

  她走到溪旁時,臉頰有點熱,當她埋進冰冷的溪水浸濕臉龐時,突然明白自己煩躁不安的原因。

  「是為了務楚。」她到北鄯時,原想藉由和他談條件先取得安全距離。或許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經太在乎他,即將危險地淪落於他的宰製下……

  「沒錯,我渴望他。」即使他深深傷了她,讓她失去家人和一切,她還是……

  她坐直身子,雙臂抱胸,在心裏發誓她沒有愛上他;只有傻瓜才會愚蠢得愛上他這種男人。

  然而昨夜她恨了,恨這些日子以來的冰冷。但她能怎麼做?她絕不能交出她的靈魂或她的心給一個輕視她的男人,否則日子會變得無法忍受……

  務楚呢?三個月不見,他有想到她嗎?

  他該死的想念她。日日夜夜,想她想得心都痛了。在那些漫長空虛的夜裏,他翻身搜尋她應該在的地方,可是觸摸到的只有冰冷。

  生平第一次,務楚真正感到恐慌。他,務楚,一個浪蕩子,在情場無往不利的勝利者,竟然不懂得愛,讓它從手中溜走。

  務楚無法相信自己如此愚蠢,他等了這麼久的時間才又得到她,居然就這樣讓她跑掉了。

  他站起來在臥室裏踱步。該死,他明明希望與她共度一生,卻因那份愚蠢的「執著」遲疑躊躇,直到機會盡失。他得想辦法找她回來,但她連西邠的家都捨得丟下,他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找到她呢?

  思考了一夜,務楚仍是無計可施,一臉陰沉的前往酒樓。今天是各地戰馬供應商在京城集會的大日子,他奉務桓的命令代表兵部出席。

  「真是太可惡了,我現在哪有心情吃喝玩樂,這不是明擺著要整我嗎?」正當他恨恨咒駡,準備進入酒樓時,突然注意到迎面而來的一群人。

  「來人,把那群人給我拿下。」務楚大吼,他認出帶頭那個大鬍子所騎的馬正是單若孋的愛駒。

  房升等人還來不及伸手摸武器,就有一、二十把刀劍指著他們的胸口。

  「大人,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房升望往務楚,困惑地問。

  務楚死瞪著眼前滿臉鬍子的大漢,不禁想到那個人肉販子——屠夫。老天,可別讓阿孋再碰上那種事,否則他會親自殺了這個男人!

  「綁票罪。」他叫道,指向單若孋的馬。「這匹馬,你從哪裡得到的?」

  「綁票?」房升驚愕地重複。「大人,我想你可能誤會了,這匹馬是我家客人所有,絕不是搶來的。」

  「客人?」他的話暫時撫慰了務楚的不安。「喂,大鬍子,你給我說說看,這位客人叫什麼名字、有何特徵?我可警告你,不准有任何謊話,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否則我會親手拆了你家。」

  房升有點明白了,這個明明心焦如焚卻強做鎮定的男人,可能就是阿孋一直不肯透露的家人。「她叫阿孋,是個孕婦,我在三個月前將她從山上救回家。」

  「什麼?!」務楚仿若被雷電擊中般,整個人呆愣住了。「她……懷孕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劉奎話裏的含意了。

  「是啊。」房升一邊看他的反應,一邊繼續說:「可是這三個月來,我們夫妻倆怎麼問都問不出她丈夫的名字。不過,看她鬱鬱寡歡的樣子,我們猜想她可能是被拋棄了。」

  務楚毫無預警地一拳擊中房升下巴,差點使他跌落在地。

  「我沒有拋棄她!」他憤怒的吼道。「是她自己跑掉的。」

  房升摸摸下巴,雖然痛卻不以為意。「阿孋是大人的妻子?」

  「沒錯。」得到她的消息,務楚又喜又氣。「等我見到她,我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居然帶著我的孩子跑走。」

  房升瞭解地輕輕一笑。「她很頑固吧?」這點他可領教過了,整整三個月,他用盡方法,就是無法從她口中問出她的身世。

  還有一點,他要提醒這個已經失去冷靜的丈夫。

  「大人,我不知道你們夫妻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但依我看,阿孋她好像沒有回家的打算哦。」

  務楚皺起眉頭,不想讓這個大鬍子得知他的婚姻問題。「我要宰了她。」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忿忿地宣洩此時的心情。

  等怒火平靜下來,他命令道:「齊澤,你代表我出席吧,我隨他回家去接阿孋。還有,順便派人通知大哥和大嫂這件事。」

  齊澤點頭,提醒他道:「務楚,這次可別再吊兒郎當誤了大事,否則那些老將軍可能會重披戰袍,親自把你剁成肉醬。」

  「去你的!」務楚罵道,真要是那樣,用不著那批老人家出馬,大哥就會先宰了他。「我走了,其他的事,你自個兒看著辦。」

  在務楚的催促下,房升指派一人為代表出席宴會後,就急急帶著他往南門而去。

  ※※※

  單若孋正在馬廄拿著乾草餵養馬兒,一陣吆喝聲和馬蹄聲陡然傳來。

  「咦?大叔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好奇地走到大門口一瞧,不由得駭然驚叫——

  「務楚?!」她望向那個熟悉的挺拔身軀時,他正好也聞聲回頭。

  哦,他好像很生氣。單若孋驚恐地望進他憤怒的眼裏,本能地轉過身逃開。

  務楚一看不得了,急忙追上去。「阿孋,別跑,給我站住。」這個丫頭,懷著孩子還敢跑給他追,真是氣死他了。

  單若孋暗暗嘀咕,抱著一顆球,這哪像是在跑,說她是在競走還差不多。可惡,她為什麼要像個懦夫般逃走,不正面迎戰呢?

  思及此,她終於氣喘吁吁地停下來,轉身向他。「你來幹什麼?」

  「該死了,你這個驕縱、任性的丫頭。」務楚大吼著走向她。

  其實他也想溫柔地待她,畢竟她現在懷了孩子,不宜動氣,但他的怒火需要「狠狠」發洩一次。

  「別靠近我,大色魔。」單若孋伸手猛揮,氣惱地叫道。

  聽聽他的口氣!這個混蛋還是輕視她,長久的分離並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這句話使務楚停下腳步。「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們的歡愛,在阿孋眼裏是一種被「強迫」的行為?

  他現在終於知道,他以前有多麼自以為是了,原來真如劉奎說的,她不是因為喜歡他而下嫁,只是為了孩子。這個想法引起他一股椎心的刺痛。

  「為什麼?」單若孋不敢置信地反問,憤怒地拉高了聲音。「你從頭到尾要的只是我的身體,這不是色魔是什麼?」她知道他要她,但他的心卻不認同她,這教她如何能接受?

  「不對,我不只要你的身體,還要你的心。」務楚溫柔地反駁。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體會她的感受,他以往輕浮的態度確實很容易讓她產生那種感覺。

  老天!他該如何告訴她,他一直是個傻瓜,寧可相信虛幻的表像,卻忽略了他內心真實的悸動?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緊張,因為必須向心愛的女人剖析自己的心和靈魂而感覺不安,畢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驗。

  但他總要踏出這一步。

  「阿孋,我不否認,你是粗魯了點,所以最初見面時,我的確不樂意結這門親事。但這次你一聲不吭地出走後,我靜心想了許多事,其實在你被綁票的時候,明明有一半的機會可以用作假的方式矇騙過關,可是我卻連試都沒有試,直接和你發生親密關係。為什麼呢?我不斷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在某天夜裏,很快地找到了答案。」

  「哦,依你對我的看法,我想我不會喜歡這個答案的。」單若孋假裝不在乎地說,但他溫柔的目光,讓她不由自主地充滿了期待。

  務楚的嘴角輕輕彎出一個深情的曲線。「或許吧,但是我還是要說出我心裏的話。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更因為——我愛你。」

  單若孋驚訝地睜大眼睛,雖然這是她最想聽的話,但……

  「你、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沒錯,她不能這麼輕易相信他。

  「我沒有要你馬上相信我,只要給我時間證明。」務楚柔聲懇求,只差沒有跪下來乞求她。

  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單若孋雙手交握,既期待又怕再受到傷害。「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再給你?」

  「因為你也愛我。」務楚肯定地說,慢慢朝她走過去。

  單若孋被他看穿心事,顯得不知所措。「你……你別胡說,有什麼根據?」

  務楚真想將她擁抱入懷,吻去她的疑惑,但他只是定定看著她慌亂的眸子,輕聲細語:「阿孋,雖然你跟男人生活了十幾年,但你終究還是女人,會在乎別人如何看你,尤其是你喜歡的男人。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你會那麼在乎我說的那些話呢?」

  「你……你就那麼有自信,我在乎你說的話,是因為喜歡你?」單若孋有點結巴。由於心虛,她無法承受他灼熱的目光,垂下眼睫。

  「對。」務楚以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伸手握住她的雙臂。「阿孋,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忘了你是女人,感情非常纖細,而且容易受傷。」

  怎麼辦?她想相信他。

  「你……真的愛我?」單若孋迎上他的目光,希望得到她一直夢想的承諾。

  她也愛他。不再掙扎,不再欺瞞自己。這個事實橫在她面前,穩固而不可逃避,好似一開始就在那兒,即使他輕佻的行為常氣得她咬牙切齒,但他還是她愛的男人,就是這麼簡單。

  「真的。」務楚肯定的點頭。「當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時,我簡直要發瘋了。阿孋,我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從來沒有!」

  噢,她相信他的話。喜悅在心中進開,單若孋投進他懷裏,緊緊擁著他。「其實我好想你,好害怕你不會找我,擔心你可能認為我逃走正好。」

  「不,即使上天下地,我也要找到你。」務楚緊摟住她,激動地說。

  單若孋眨著潤濕的眼睛抬起頭,直視他眼眸。「我也要向你道歉,隱瞞你孩子的事;還有,我可能改都改不了的個性。」

  「別這麼說,一切都是我的錯。」務楚真的不怪她這麼做,追根究柢,都是他的錯。「阿孋,我也不需要你改變自己來迎合我,如果你換成其他的樣子,我還真無法想像和適應呢。」多虧劉奎點醒了他,吸引他且讓他情不自禁愛上的,就是她這種直率的個性。

  哦,這真是他最大的改變了。單若孋漾開喜悅的笑。「所以你不再認為我刁蠻粗野了?」

  「嗯。」務楚笑著點點頭。「不過,我要你發誓,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非常嚴肅,可見得他有多重視這件事。

  「我發誓。」其實不用發誓,她也不會走了。被務楚緊擁在懷裏,單若孋淹沒在幸福和快樂之中。

  過去的誤解對她而言不再重要,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已在一起,而且相愛。這才是她從西邠千裡迢迢、跋山涉水到這裏所要追尋的答案。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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