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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說愛妳(打爆豬頭男之三)》第7章
第七章

  沈芯芮發現了那道暗門。

  猶記得在書中,丁沉卉意外發現那道通往地下酒窖的暗門,也在那兒與假裝酒醉的杜邯琅翻雲覆雨,也是在酒窖時,杜邯琅殘忍的吐實他的酒醉與柔情密意都是假裝的,他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欺騙她的心,徹底的玩弄傷害她,將她逼入絕境。

  他是一個殘忍的男人。

  他將因父親而受到的傷害,失去愛人的痛苦,全都報復在父親為他找來的妻子──丁沉卉身上。

  他們的恩恩怨怨跟沈芯芮無關,對她而言,他們是書中的人物,即便她在看書時會為女主角難過,會討厭男主角,但當她成了書中人物時,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自保。

  這是個對她來說,不是完全陌生,但也沒熟悉到哪的世界。

  她孤立無援,還要面對一個變態男人,她只能想辦法,抓緊所有籌碼,讓自己活下去。

  所以杜邯琅提出條件交換,她自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更何況他雖然變態,但給錢爽快,這點她欣賞。

  現在是半夜三點,起來上廁所的她發現身邊的男人不在,床單是冷的,顯見他離開已經一段時間。

  他去哪了?

  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範圍,但是好奇心讓她忍不住下床搜尋。

  當經過通往廚房的長廊時,她發現牆上隱有光線透出,暈出了一個門的形狀,她好奇以指甲勾開門縫,將其拉開,瞧見往下的樓梯,這才想起這應該就是書中說的那個隱藏酒窖。

  這門與牆壁密合度甚佳,要不是半夜屋內未亮燈,虛掩的門隱約有光透出,誰會知道這有道暗門。

  緩步走下樓去,夜晚太過靜謐,即使她已經盡量放輕腳步了,酒窖的男人還是察覺她的存在。

  「誰?」她還沒回答,杜邯琅就替她回答了,「沈芯芮?」

  「不,我是李大嬸。」她故意壓低嗓子冒充他人。

  聽到她故意假裝他人的回應,杜邯琅忍不住揚唇輕笑了。

  察覺唇揚,他不由得一愣,五指輕觸唇邊,已經想不起來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

  打從女友慘死,而他眼瞎腿瘸之後,他的內心充滿憤世嫉俗,笑,早就不存在他的世界內。

  對他來說,沈芯芮是個奇特的存在,她既是丁沉卉,卻也不是丁沉卉,她大膽、脾氣壞,是個見錢眼開的愛錢鬼,她在乎自己的權益,不像丁沉卉一心只想為他人犧牲,可也不全然自私的只顧自己,而是盡量在大家都有利可圖的情況下,互相合作,誰也不會去委屈到誰。

  初時,他覺得她是個刺眼的存在。

  她並不是不怕他,但與其只會害怕失措,倒不如努力的想辦法在狹縫中求生存,若真的希望皆無,那麼,就勇敢反抗吧。

  他欣賞此點,杜傳生亦是,當時是父親一別苗頭的想法霍地湧上,本來讓他痛恨的賣身老婆,在當下又成了讓父親受挫的一顆石頭,他確實的利用,卻沒想到,其實他也喜歡她此點。

  果然是父子。

  他低嘆。

  推開樓梯與酒窖相隔的格子門,舒爽冷涼的空氣拂上全身,驅走夏日的熱氣,而杜邯琅人就站在方桌前,臀靠著,手舉著水晶葡萄酒杯,如紅寶石般的豔紅色澤在酒杯內晃蕩。

  「幹嘛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下來喝酒?」她微挑著眉問。

  「那妳下來幹嘛?」他不答反問。

  睡不著。

  他在心底默默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時候,當這女人毫無防備的躺在他身邊時,他的體內會產生情慾的衝動?

  她不知是哪來的把握,認定他不會對她起邪念,每天都昏睡在他身邊,一點防衛心都沒有,好像他不過是個人形娃娃,擱在一旁,不會有任何危險。

  也許,初時他的確這麼想,在他們約好協議之後。

  其實,他可以趕她去客房,他的陰陽怪氣、令人捉摸的古怪脾氣,就算他命令她夜夜睡在走廊,也不會有任何人敢有意見──除了她。

  杜邯琅萬萬沒想到,沈芯芮執意睡在他床上,是因為他的床最軟最舒適,而她白天與他又打又吵,渾身痠痛,還四處是傷口,太硬的床睡得痛苦,所以她才決定賴在他床上不走。

  其二,書裡的杜邯琅會與丁沉卉上床,是為了誘引她的心來傷害她,但既然現在他已經放棄此招,而改與她合作,她認為他已經沒有理由對她動手,所以兩人睡在一起是很安全的。

  沈芯芮完全沒想到杜邯琅有可能對她上心,她以為他只要別討厭她就很不錯了,所以對他一點防備也沒有。

  可對杜邯琅來說,女人的體溫就這麼確實的在他的身邊浮盪,他偶爾會捻亮檯燈細看她熟睡時的側面,與白天用力和他抗爭的猙獰小臉比較起來,睡時的臉兒多平靜,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傾前親吻軟嫩的臉頰。

  事實聞,他也做了,就在今晚。

  她睡得超熟,完全沒發現他的染指,而這一吻下去,情慾之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差點就拉開被子,伏上她身……

  後來,他真的將被子拉開了,只是他的選擇是起身下床,來到酒倒了杯酒,企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這要是過往,他何必管她的意志,就算知道她會反抗,他相信他有辦法威脅她的順服。

  但他不想。

  他想看到她是帶著欣悅的笑與他結合。

  慘了,他在心中哀嚎。

  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因為這代表他在乎起她來了。

  「我是起來上廁所,發現你不在,所以找找看你去哪了。」她回道。

  「怕我在哪摔死?」

  「這種第一發現者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有仇報仇啊。

  「說不定妳早就偷偷摸摸在園裡挖陷阱。」她是挺有可能這麼做的。

  「就算要挖,我也一定會等到尾款拿到的時候。」她可沒那麼傻。

  「妳我名義上的妻子,我死了,妳可繼承我的一切。」她該不會忘了此點吧?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是不是空有虛名的富二代,所有的資產都在你老爸名下。」

  呵,她的腦袋還真清楚。

  「我名下的不少。」

  「那我真可以考慮考慮。」她眼兒發亮。

  「我要上去了。」他突道。

  「幹嘛?」她握住他放下酒杯的手,「難得我們可以平靜的說話、鬥嘴,有必要這麼早走?」

  兩人鬥嘴鬥得還挺開心的,他幹嘛這麼破壞氣氛,說走就走?

  偶爾平靜的聊聊天說說話,也不行嗎?

  想想,她在這兒一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明明身邊這麼多人,她卻好寂寞好孤單,難得可以與她的「枕邊人」愉快的說話,他卻是急著要走,是有這麼討厭她嗎?

  她清楚自己說不定是因為與他有了協議,有了合作者的身份,才得以安然活到現在,說到底,她是個用者,而她也為了錢甘於被利用,她也不是不認分,只是……唉,她也無法完整解釋此時此刻的心情,她就是氣惱他不願意「正常」的對待她。

  就是因為氣氛如此和諧,豕讓他情不自禁的盯著張合的小嘴,無法移開,唯一的想法就是親上那粉嫩的唇。

  他低眸,望向抓著他手腕的小手,心想,她是哪來的自信對他一點防備也沒有?

  他微瞇了眼,想要摧毀她的自信,讓她曉得,只要是男人,都會是狼,而她,絕對不是毫無吸引力的小羊。

  對於她,他可曾客氣過?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丫頭的個性,她並非無反擊之力的小羊,若是他硬來,她也不會輕易讓他得逞,說不定這一酒窖的上等好酒得一起跟著陪葬。

  思緒轉了轉,嘴角若有似無的暗笑。

  「那要來一杯?」他舉起桌上的Chambolle-MusignyLesAmoureuses。

  他不走了?

  他願意留下來陪她,還要與她一起品酒?

  她大喜過望,立刻微笑點頭,「好。」

  平常沈芯芮很少喝酒,若有喜事或心情好,姊妹們要喝酒助興,大都買便利商店販售的梅酒居多。

  她知道杜邯琅酒窖裡收藏的都是高級紅酒,每一瓶價格都萬字起跳,難得有機會品嚐平常絕對不敢下手買的佳釀,怎可能錯過。

  杜邯琅倒了杯紅酒給她,並告訴她如何飲酒。

  她凝神細聽,照著他的方式品嚐,細緻柔滑的酒液滑入喉中,酸甜的口感在舌尖逗留,花朵的甜香在鼻尖盤旋不去,那讓人在入口時深切感受到的幸福滋味,深受她喜愛。

  高級品果然不同。

  她很虛榮的這樣想著,暗暗竊喜的抿著小嘴再喝了數口。

  沈芯芮平日酒喝得少,加上丁沉卉本身幾乎沒沾過酒,故她喝完杯中紅酒,雙頰就已紅豔,與杜邯琅再次倒入的酒液相輝映。

  她覺得有些暈陶陶的,整個人變得好輕盈,好像背上長了翅膀,隨時可以飛上天去。

  「我跟你說,我喜歡我們現在的樣子。」她晃著頭,唇角漾著笑花。

  「什麼樣子?」

  「就是很開心的在一起喝酒啊。」她飲了口酒,笑嘆了口氣,「好久沒有這種心情了,不用跟你吵架也不用跟你打架,感覺好好。」

  「如果妳不是每晚都睡得跟死了沒兩樣,我們早就可以一起共酌。」

  「我很累啊。」她吁了口長氣,「你都不知道每天這樣演,有多累。」

  「我知道。」他也累,但他不得不演。

  「反正啊,等我們把人揪,我就不用再這麼辛苦演吵架戲了。」她呵呵笑,「每天都在過八點檔鄉土劇的日子,還好有酊勞可領,等劇落幕,我就要離開這座監獄,去過我想過的日子。」

  「妳要去哪?」

  她歪著頭,思考一會,吃吃笑起來,「不知道!」

  「妳沒有打算?」

  「我沒有人可以依靠……」她抿起嘴,眼眶發痠,「我得靠我自己……」

  芯芃、芯芫都不在,她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個書中世界奮鬥,雖然她清楚自己的能耐,可是從小,她身邊就有好友陪伴,何時孤伶伶一個人過?

  她會擔心、會徬徨,但她沒有選擇,只能勇敢的活下去。

  她柔弱無助的樣子讓他心底發疼。

  他明明就討厭丁沉卉一開始表現的小媳婦可換成了「沈芯芮」,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排斥與反感,或許就是因為她平常表現太堅強,偶爾出現的這點脆弱,更讓人心疼。

  「妳有得依靠的。」他輕聲淡道,「不用怕。」

  她孤疑抬眼,「在哪裡?」

  他執起她的手,放上心窩處,「這。」

  「真的嗎?」她驀地大大的笑了開來。

  「真的。」他受其笑靨傳染,也跟著微笑了。

  「我好開心,我想跳舞。」她愉悅的腳尖在地上點地,拿下他手上的紅酒杯放置桌上,心情愉悅的邀他共舞。

  「我沒法跳舞。」他說。

  他受傷的右腿雖不妨礙平常行動,但要跳舞實有困難。

  「沒有關係,你不用動。」她只是想找個人一起與她同樂。

  她嘴裡哼著歌,拉高他的手,在他的臂彎下旋轉,前進、後退,玩得不亦樂乎。

  「呵呵……哈哈……」她笑著唱著,一不小心腳步踉蹌,摔入他的懷中。

  他忙將她抱穩。

  她抬頭,看著他,傻傻的笑了。

  他不假思索,低頭,覆吻那雙比紅寶石還要透潤的紅唇。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怔愣了一下,下意識閃躲,他不由她,硬是將別過頭的小臉擺正,薄唇霸道的侵犯。

  「唔……」男人的氣息混雜著果實酒香,比酒精更濃更純的麻痺她的神經,迷昏她的腦袋。

  那在她口中肆無忌憚翻弄的舌頭,幾乎阻斷了她所有的呼吸通道,她簡直是屏著氣息,在他強硬的索吻下,接受了他的強悍。

  火燙的手亦放縱的在粉軀上恣意遊走,滑過脊椎處那迷人的凹陷,撫上如翅膀形狀的肩胛骨,再滑到前頭,鑽入當睡衣用的T恤內,罩上豐滿的圓乳,拇指搓揉粉嫩的乳尖,使其硬挺成快意的傳達處。

  飄飄欲仙的感覺似乎比剛飲完酒時更強烈了。

  她細細輕喘,順著他唇滑落的方向,偏了頭,灼熱在頸項滑動,奇妙的感覺在愛撫之中升起,她隱隱約約明白他在幹嘛,但她的身子一點都不想抗拒,不想將他推開,而想繼續沉淪在美好的愉悅境地裡。

  她吃吃笑著,學他親吻,吻他的耳垂,吻他的長頸,吻他冒著鬍髭的臉頰,最後吻他的唇,主動將香舌送了進去,依本能要求,去糾纏。

  她的主動引燃起更強大的慾火,他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扯下她身上的短褲,撥開兩片掩覆的花唇,指腹在嫩穴口繞了兩圈,那兒僅僅微濕,還不夠足以承受他的強硬進入。

  上回,他以為她是老頭用爛的女人推來給他,不曉得她未經人事,在共浴時,沒有任何前戲就直接推擊進入,穿破貞潔的障壁,她哀哀慘叫了聲,竟然昏了過去。

  就是在那次之後,她變了另一個人。

  若他這次在她身體未準備好時硬來,她是否又會變出第三種性格,或者又回去原來的丁沉卉,用那雙逆來順受的眸望著他,眼底滿滿是求愛的渴望,卻又要假裝若無其事?

  不,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那雙可憐兮兮的眸。

  固然她的不反抗能讓他盡情欺負、盡情發洩,可他更喜歡會與他對抗的女人,就算明知不會成功,還是要垂死掙扎一下,更有趣味。

  於是,他壓抑急衝入內的衝動,手指頭勾捻上方的慾望小核,留心她的反應,輕揉慢捻,時重時慢,將快意種入她的身子,讓它迅速勃然生長,在嚶嚀聲中,佔據她所有的理智與意識,然後爆裂開來。

  「啊……」她失控吟叫,春水如決堤的河水潺潺,濕透了仍在腿心花兒處盤旋不去的巨掌。

  她的身子已經有了足夠的滋潤。

  他將她頂上了牆,托起粉臀,推高身子,將生氣勃勃的昂揚緩緩推入緊緻的小穴內。

  巨大的分身擠開狹小的入口,她感到疼痛,因而蹙眉咬唇,他不敢貿然躁進,溫柔輕緩的一退一進,柔軟她的僵硬,直到她神色不再帶有任何痛苦之意,低低呻吟吐露,這才一舉頂擊入,將分身完全埋入如天鵝絨般細滑,又充滿彈性的美好幽境內。

  「啊……」激擦而出的快意使她不由自主的媚喊出聲,幾乎是懸空的她,兩手緊抓著寬大的肩膊,呼呼喘著氣,溫熱的氣息噴往他敏感的耳,轉瞬間,他就像頭剛放出牢籠的野獸,再也不去克制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慾望,奮力抽插起來。

  「啊……啊啊……」吟聲隨著進出的頻率而起,強烈的歡快感令花徑收縮,緊縛著他的分身,他抬起埋在頸項間的小臉,粗魯的吻上她的唇,忘神的完全投入男女交歡的快意之中,所有的仇恨與不快,在此刻統統忘得一乾二淨,除了他與她,什麼都不存在……

  ◇  ◇  ◇  

  全身痠痛。

  但,又無比舒暢。

  這奇妙的感覺前所未有,她揚著唇角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沒想到卻一拳打中了身邊男人的頭。

  她詫異轉頭,訝異杜邯琅怎麼幾乎是挨著她睡。

  這床是kingsize,以往兩人都很有默契的維持中間一條互不侵犯的楚河漢界,可今天,他卻是越界了。

  然而更讓她驚悚的是,他的手竟是擱在她的腰上。

  她愣了愣,倏忽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是個喝酒就會比平常還要high個十倍的女孩,心情亡奮,情緒放縱,興致一到就想找人一塊兒跳舞,而那時身邊的人就只有他,即使他腳不方便,倒也隨她的意陪她一起跳……

  不對啊!杜邯琅是這麼隨和的人嗎?

  他一向自我,只要不符合他的期待,就惡言相向,哪可能任她隨心所欲,還牽著他跳舞呢?

  被打中一拳的杜邯琅揉著發疼的額頭醒了,他張眼一瞪,熊熊殺氣傳出。

  這種只會用可怕的眼神瞪人的,才叫杜邯琅啊!

  「趁我睡覺時報仇?」小姐,這樣很卑鄙。

  「不,那是意外。」她吐了下小舌,渾然未覺她竟用如此輕鬆的態度面對他的兇惡。

  她吐舌的模樣好可愛,害他又起了想親吻她的衝動。

  可天已亮,「戰爭」又得開始,他若在這個時候與她親暱,戲是要怎麼演下去?

  說真格的,半夜的那一場親熱,本來就不該發生,他就怕自己無法凶狠的對待,讓人看出端倪。

  「妳該去煮早餐了。」他將她用力推開,翻身背對她而眠,惡劣的行徑與平常沒兩樣。

  差點滾下床的沈芯卉慌忙抓住被子,要不又要摔疼屁股。

  該不會她把夢境跟現實混淆了吧?沈芯芮有些糊塗了。

  杜邯琅會挨著她睡,跟她揍了他一拳,一樣都是意外,而她以為的纏綿一夜僅是夢一場?

  她滿心困惑的下床,卻沒想到才挪動了一下大腿,就痛得想哭爹喊娘。

  喔,她的大腿發生了什麼事?昨晚健行一百公里,還是騎車環島一周,否則怎麼會乳酸堆積得這麼嚴重,兩條腿重得不像話?

  這分明是運動過度的結果嘛!

  難道……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還真不是夢?

  她霍地轉頭盯著背對她而眠的男人,那冷漠的背影,像是欲將昨晚的一切抹去,打算來個翻臉不認人。

  他的惡劣事蹟,書上寫得很清楚,他不是個醉酒會迷糊的男人,更不會性情大轉,他腦袋清清楚楚,突如其來的溫柔就是有詐。

  在書中,他以醉酒的溫柔欺騙了丁沉卉的心,讓孤單無依的她以為找到了愛情,沒想到這是他設下的惡劣騙局,丁沉卉因此痛心得失去活下去的意志。

  這惡劣的男人!

  現在是怎樣?

  明明她就不是丁沉卉那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他竟還想對她使這招?

  吃乾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他當她是誰啊?

  她有這麼好欺負的嗎?

  怒火熊熊燃起,她抓起新買的記憶枕,朝他兜頭打下。

  這記憶枕打起人來,可是比羽毛枕痛多了。

  杜邯琅轉回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

  「妳發什麼神經?」好端端的幹嘛打人?

  「你想吃乾抹淨不認帳?」休想!

  「吃乾抹淨?」

  「昨天我們有發生關係對不對?」她直言道出。

  瞪著他的眸帶著委屈,他想他真是做錯了,這會得冷硬態度才行。

  「妳要索取夜渡資?」他刻薄的說。

  「啊?」夜渡資?這男人未免欺人太甚。「誰跟你要這個?是你態度有問題!你怎麼可以裝成沒事樣?」

  「不然我要裝成什麼樣?對妳特別好,還是特別柔情蜜意?妳不要忘了我們之間還有協議!」

  他……這種無情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對了,他可是杜邯琅啊,她怎麼會忘了呢?她竟然……她竟然妄想從他身上得到一點柔情蜜意?

  沈芯芮,妳瘋了不成?

  「我們的協議可沒有包括上床!」她厲聲喊道。

  「我沒有強迫妳!」

  想撇個一乾二淨?

  想把責任都推給她?

  「你……」她火大抓起枕頭又想再砸,他眼明手快一把拿下扔往角落。「反正我們之間有協議,我怎麼打你揍你都是應該!」

  「沈芯……」一個抱枕飛過。「住手!」檯燈飛過。「我要叫人來了。」

  「你叫啊!沒有打手你就什麼事都不行了,你根本打不過我!」

  「妳敢說我打不過妳?」好歹他也是個男人。

  「臭瘸子!」鬧鐘狠丟了過去。

  馬的,被她丟的那些東西真擊中了頭,可是會死人的!

  杜邯琅撲上前,欲控制處於急怒狀態中的沈芯芮,沈芯芮不客氣的又抓又打,兩人纏鬥了好一會,杜邯琅才有辦法將她人完全箝制在身下。

  「放開我!」氣炸的她扭動纖腰,欲做垂死的掙扎。

  「妳是想怎樣?沈芯芮?」她該不會也動情了吧?

  這是最壞的狀況。若只有他一人,那他還可以掩飾過去,但他不曉得她是否有那能耐。

  「我要你收回那些難聽的話!」

  「哪些話?」

  「夜渡資!」他把她當什麼?妓女嗎?

  「妳說我想吃乾抹淨不認帳,不就是要錢?」

  「才不是!」

  「不然呢?」

  「我是……」她恨恨咬牙,「我不知道!」她害怕去深究答案,她怕會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她沒想到自己竟也這麼好騙,只不過聽到幾句柔情,就脆弱得想依附他,這與丁沉卉有何兩樣?

  「妳不知道還敢打我?妳瘋了嗎?」

  「我就是瘋了才會答應你的協議,窩在這個地方,每天跟你吵吵鬧鬧,細胞不知死了幾千幾百萬個!」

  「銀貨兩訖,妳不可以反悔!」

  「我沒說我要反悔,發個牢騷也不行嗎?發牢騷啊,難道你沒發過牢騷?對啦,你當然沒有牢騷,因為你只要不爽,就直接發洩出來,自然沒面情緒的堆積。」

  「發牢騷也得看人,妳要我去跟誰講?」shit!他竟然脫口說出真心話?!

  他想咬斷自己舌頭。

  「可以跟我講啊!」她下意識回答。

  「我跟妳講幹嘛?」就算他想跟她傾吐,也不是這個時候,笨女人,懂不懂?

  「我又不會說出去!」

  「妳是怎樣?上了個床,就把自己當成老婆了,連我的事也想管?」

  他徹底傷透她的心。

  「杜邯琅,你真的很混帳!」她偏頭,朝他的手腕咬去。

  「啊!」他痛得鬆手。

  她用力將他推離,氣惱的喊,「以後你的事我都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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