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說什麼？」東方有權木楞地看向上官芥。

　　「東方晨曦，我喜歡你。」上官芥又重複了一遍。

　　「我不信。」

　　東方有權別過頭去，想要把上官芥拽著的手抽回來，但用的力氣並不大。

　　別說東方有權不信了，上官芥他自己都不信。

　　但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見得這時候說是騙騙東方有權的吧……

　　那怎麼才能讓東方有權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呢？

　　上官芥陷入了沉思。

　　眼看東方有權耐心耗盡，上官芥壯著膽子勾過他的腦袋一口親了上去。

　　因為沒什麼經驗的緣故，上官芥的嘴大力地撞在了在了東方有權的鼻子上。

　　什麼粉色泡泡，車廂內越來越高的溫度、旖旎的氣氛都散了個乾淨。

　　東方有權痛苦地摀住鼻子，淚意完全控制不住。

　　「額……這是個意外。你還好吧？」上官芥十分緊張地看著痛到整張臉都皺成一團的東方有權，想去幫他揉揉卻又不敢上手，生怕他笨手笨腳的，給東方有權帶來二次傷害。

　　過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來了的東方有權氣憤地瞪了上官芥一眼，伸手用力捏了捏上官芥的臉，像是在發洩他的怒氣一般將那張臉扯來扯去。

　　上官芥雖然臉被捏的有點痛，但也不敢動，心虛地盯著東方有權看。

　　「算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信了。」東方有權自暴自棄地說道。

　　說完，東方有權在上官芥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像是早戀害怕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一樣，快速地下了車跑回了宿舍內。

　　捂著被捏腫的臉，上官芥看著東方有權那突然少女的背影，想了想這一天之內發生的這一堆事，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之前他在「情侶日」不小心親到東方有權的時候，東方有權好像就是讓他賠他一個「老婆」？

　　如果從那個時候之前，東方有權就已經開始喜歡他了的話——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但就算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套路了，上官芥也沒什麼別的想法。

　　除了給套路王打「666」，他還能有什麼能做的。

　　就他這智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

　　晚上的時候上官芥回房後，發現他床上的被子不在，想起前兩天剛把被子搬去了東方有權房裡。

　　上官芥在敲了敲東方有權的門、獲得允許後，進了東方有權的房間。

　　「我來拿個被子。」上官芥和正在審閱永遠看不完的文件的東方有權打了聲招呼後，就走向了之前放被子的那個櫃子。

　　「不是說好一起睡嗎？」東方有權放下了手裡文件，語氣不佳地問道。

　　「額……萬一像下午一樣擦槍走火怎麼辦？」上官芥尷尬地說道。

　　「不會的。」東方有權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誰和你一樣這麼容易有感覺？」

　　上官芥順著東方有權的話就往下接，理直氣壯地說道，「對啊，我就是比較容易衝動，所以還是分房比較好。」

　　「你這麼容易衝動就更因該鍛煉自己的忍耐力。」東方有權說道。

　　「……」

　　東方有權說的好有道理，上官芥竟然說不過他。

　　「你說的啊……晚上你別擦槍走火什麼的……」上官芥雖是服了軟，但還是忍不住提醒東方有權。

　　「嗯。我說的。」東方有權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後，繼續將精力放在了文件上，一副認真負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

　　事實證明，東方有權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尤其是一本正經的時候說的。

　　……

　　深夜。

　　上官芥夢見東方有權和他說話說著說著，突然就把他摁倒在床上撩撥。

　　結果驚醒後，真的發現東方有權的手不怎麼安分，他的慾望都被挑逗得半立了。

　　上官芥紅著臉按住東方有權覆在他那處的手。

　　媽賣批大半夜不用睡覺嗎？

　　「芥……」被上官芥抓住手的東方有權無意識地呢喃一聲，將上官芥抱得更緊。

　　難道東方有權沒醒？他這是……在做夢？

　　臀部突然被一個滾燙的東西戳到，上官芥因為慌張，鬆了手上的力氣。

　　少了牽制的那隻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把玩著溫熱半硬的肉塊。

　　「唔……」上官芥摀住了自己的嘴，將近乎脫口而出的呻吟嚥了回去。

　　上官芥刻意壓抑著的呼吸聲隨著東方有權的動作，漸漸粗重，也漸漸急促。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該不該叫醒東方有權。

　　這種時候叫醒東方有權……可能情況也不會更好吧。

　　習慣性的，上官芥選擇了忍耐。

　　在東方有權骨節分明的手中，上官芥將達到頂點的時候，被那隻手壞心眼地堵住了發洩口。

　　「嗯——」上官芥差一點忍不住發出聲，連忙咬住自己的食指關節，微紅的雙眼中騰起霧氣。

　　上官芥因為無法發洩而體溫驟升的同時，東方有權將慾望擠入了他的股縫，來回摩擦，時不時地滑過隱藏在臀肉中緊閉的小口。

　　腦中一片空白的上官芥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伸手去推那只作亂的手，卻因為不敢用力而沒什麼效果，反倒是引得慾望的頂端被指甲輕輕刮了刮，變得更為挺硬後依舊無法得以釋放。

　　上官芥隱忍的呼吸中已夾雜上帶著哭音的呻吟。

　　真的……夠了啊……快要到極限了……

　　淚水無法控制地滑落在枕頭上，留下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似乎是聽見了上官芥內心痛苦的聲音，東方有權總算是鬆開了手。

　　濕黏的液體噴了東方有權一手。

　　東方有權的動作一頓。

　　不會是醒了吧？

　　上官芥心裡一驚，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被東方有權發現他也醒著。

　　東方有權如果醒了，發現他還睡著，肯定會把那根戳著他的「棍子」拿遠。他也就可以睡個安生覺了。

　　然而還是他想太多，東方有權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滿是黏膩的手又放回了他的慾望上，一邊畫圈圈一邊揉捏著，一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擠在他股縫的那個東西非但沒有拿走，反而是膨脹了一圈，青筋鼓起；原來那只禁錮住他腰部的手也一邊點火一邊往上，開始褻玩他胸上的兩點。

　　不知所措的上官芥緊緊捏住身下的床單，泛紅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直到上官芥終於支撐不下去、累的睡過去前一秒，滾燙的液體才打在了他的股縫，作亂的手上的動作也才消停。

　　……

　　第二天中午。

　　上官芥起床的時候，發現身上很乾爽，身邊的東方有權也不見了蹤影。

　　難道昨天晚上是他在做夢？

　　等等！

　　上官芥低頭的時候發現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昨天的睡衣，而是東方有權的衣服。

　　「……」

　　他就說他怎麼可能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肯定是東方有權那個精力旺盛的傢伙真的在搞事啊！

　　現在腦子清楚了一想，昨天晚上真的很有可能東方有權那個城府極深的傢伙根本就是清醒著的！

　　媽賣批！

　　又被套路了！

　　上官芥扶額，倍感心累。

　　吃完了東方有權留在床頭櫃上的早飯，上官芥收拾收拾出去正好趕上午飯。

　　在食堂的「四人專座」，上官芥看見了歐陽子涵、楚白蓮和東方有權。

　　「上官學長！這邊這邊！」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上官芥的楚白蓮高興地衝著他揮手。

　　上官芥對著楚白蓮回以微笑後，坐在了楚白蓮的旁邊——一個離東方有權最遠的位置。

　　他現在可是很害怕和東方有權進行接觸，感覺都有心理陰影了。

　　雖然東方有權身邊的氣壓明顯變低了，但東方有權可能是自知理虧，沒有說什麼。

　　「老闆來一份鰻魚飯！」上官芥對著不遠處正在現場製作食物的食堂老闆喊道。

　　「誒？你們吵架了嗎？」楚白蓮見兩人的互動不同尋常，關心地問道。

　　楚白蓮，你這個問題問的我很難回答啊。

　　上官芥面色尷尬。

　　他說是吧，東方有權萬一說不是，就顯得他很小心眼；他說不是吧，就他的行為來說又不像。

　　上官芥沉默著接過老闆遞來的鰻魚飯，安靜地吃了起來，當做沒有聽見之前楚白蓮的話。

　　東方有權也難得的沒有說什麼。

　　歐陽混黑見形勢不太對，暗自戳了戳楚白蓮，楚白蓮也就沒繼續多問。

　　一頓飯就這麼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我們走了，拜。」

　　吃完後，歐陽子涵和楚白蓮回到低年級，東方有權和上官芥往高年級走。

　　看著走在前面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東方有權的背影，上官芥越來越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猜測。

　　萬一真的是他瞎猜，昨天晚上就是東方有權夢遊，然後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的不對，所以給他換的衣服呢？

　　「怎麼了。」東方有權突然停下，問道。

　　應該是在問之前在餐廳那麼抗拒他吧？

　　「起床氣。」上官芥隨便找了個答案想要搪塞過去。

　　「你說謊。」東方有權轉身，凜然說道，逼近上官芥。

　　上官芥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走廊盡頭的窗上。

　　眼看東方有權氣勢越來越強，上官芥越來越慫。

　　大哥啊，你想聽什麼答案啊？昨晚你對我進行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所以我現在只要靠近你就腿軟、腰酸、很鬱悶嗎？

　　「我實在是編不出一個你想要的答案。」上官芥因為太緊張，一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東方有權不知為何生氣起來，雙手撐在上官芥耳側的牆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無處可躲的上官芥。

　　聽到東方有權的問話，上官芥頭都大了。

　　他是說過他喜歡東凡有權來著……可是……可是……

　　對哦可是什麼？

　　腦子向來不好使的上官芥已經完全被東方有權繞暈了。

　　「說出來，我想聽真話。」東方有權放緩了語氣，誘導著。

　　上官芥在腦子一片混亂的情況下，難堪地說道，「你昨天晚上……你怎麼能……」

　　「可是我們不是情侶嗎？」東方有權理所當然地答道，湊近了上官芥通紅的耳廓，輕聲說道，「誰叫我太喜歡你了根本忍不住啊。」

　　上官芥的腦中徹底放起了煙花，在「boom！」「boom！」「boom！」中，什麼邏輯都炸了個乾淨。

　　他說的好有道理，所以我之前是在糾結什麼呢？好像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啊。

　　見上官芥又如設想之中被成功忽悠，東方晨曦滿意地親了一口他後，走向了教室。

　　走了幾步，發現上官芥沒跟上，東方有權皺眉，回頭，對著還在發呆的上官芥喊道。

　　「喂，還不跟上？」

　　「哦哦哦。」

　　上官芥下意識地就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