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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到我觸角了!》第65章
☆、第一次有喜

  雲隙找到青瀛時,這只大公雞正站在魏樅林里最高的那株大樹上,仰頭凝望著遠處的雲海。

  火紅的雞冠抖擻, 一把耀眼的鳳尾綻開如蒲扇般鋪在樹椏之間。

  樹影之間灑了斑斕的陽光, 雲隙眯眼想了想, 又按了按自己的手腕, 心中念叨了幾句,開口道, 「青~瀛~, 你~下~來~」

  樹椏間蹲著的大公雞抖了抖自己的尾巴。

  雲隙看見幾根輕飄飄的內羽飄了下來。

  雲隙道, 「青~瀛~, 你~開~始~掉~毛~了~」

  大公雞,「……」

  青瀛憤憤說,「你就是這麼來安慰我的嗎?你是不是想來看看我氣死沒?!」

  雲隙勾唇,抬起身子踮腳勾了勾青瀛火紅的尾羽,揪住,撒嬌似的晃了兩下,「單~兒~並~不~知~道~平~桑~的~事~。只~有~我~知~曉~。前~幾~日~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

  「你~莫~要~生~氣~了~」, 雲隙說, 「你~是~管~淵~源~的~, 應~當~是~知~曉~天~命~定~數~的~」

  青瀛用翅膀撐著尖尖的喙,圓溜溜的鳳眼迷離的望著雲端的黃昏,垂著眸子說,「知道是知道,有時候總會羨慕你。」

  不管是欽封,還是牧單,總是被疼著的,永遠不會感覺到四界之中只有自己的那種孤寂的心情。

  雲隙拽了拽青瀛的尾羽,不小心用了些力,揪掉了一根細長的紅羽,他小心翼翼瞄了瞄青瀛,發現那只公雞自顧自的沈浸在哀怨之中,他連忙將那只紅羽藏了起來。

  若被青瀛看到他揪掉了他的羽毛,可是要炸毛的吶。

  雲隙說,「我~也~會~疼~你~的~,來~,下~來~吧~」

  青瀛扭過頭委屈的嘰了聲,「真的嗎?」

  雲隙嚴肅點點頭。

  青瀛眼淚汪汪張開兩扇大翅膀朝雲隙撲下來。

  雲隙在他掉下來的瞬間捏個訣刮起一陣流風卷住青瀛的身體。

  青瀛在風卷中撲扇兩下翅膀,爪子才落到了地面,他剛落到地面,便立刻極其委屈道,「你都不抱我!」

  雲隙拍拍他的翅膀尖,「我~有~喜~了~」

  青瀛哀怨的化成人形,朝道觀外走,「你若是真能有喜就好了,生一隻小的小隙給我,讓我養大娶回家。」

  雲隙瞪著青瀛的背影,琢磨以後找個什麼藉口離青瀛遠遠的好,畢竟他是真真有喜了。

  「你~去~哪~?」

  青瀛朝他揮揮手,「幫木頭尋找小刺蝟,你回去吧,道觀……我就先不回了。」他說罷消失在魏樅樹林中。

  雲隙皺眉想了想,轉身回了道觀。

  回去的途中雲隙試圖召喚鬼大鬼二,但嘗試了好幾次都不見有鬼來。他走到側院見到尚尚坐在蓮花池邊玩泥巴,心中一動,上前道,「你~見~到~一~只~小~刺~蝟~嗎~?」

  尚尚眨了眨眼,有些迷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雲隙眼睛一亮,「帶~我~去~找~好~不~好~?」

  尚尚歪頭,遲疑的伸出小手。

  雲隙笑著與他握住,指尖剛碰上軟綿綿的手指,突然感覺脖頸一疼,眼前頓時一黑。

  *

  牧單負手站在窗前望著道觀外屹立的山脈。

  蔥綠的魏樅林綿延起伏,將道觀包圍在懷中,幾道銀瀑緞子自林間飛濺。

  他感覺心頭猛地空落落的,眉心狠狠皺了起來。

  「妖神大人你怎麼了小隙呢?」入夜沒多久平桑便醒了過來,捧著熱乎乎的藥汁看也不看床邊的韓君逸。

  牧單搖頭,「我去找他。」

  「我也去!」平桑喝完藥汁掀開被子欲站起來,「別擋路走開!」

  韓君逸垂著眼將她按在床上,「你要去做什麼,我幫你。」

  遠山林子中傳來一聲呼嘯,牧單心頭猛地一疼,大步衝向房間門口。

  外面淅淅瀝瀝下了大雨,雲隙一手按著脖子,一手拎著個姑娘走了進來。

  牧單連忙脫了外衫將他裹住,「受傷了?坐下讓我看看!」

  雲隙坐進牧單懷裡,委屈的瞥了一眼房內癱坐在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穿著鵝黃色襦裙,臉上有道猩紅的口子,從唇角一直裂到臉側。

  平桑看了眼那姑娘,心口猛地一疼,躲開韓君逸的攙扶,冷聲道,「這是你捏的泥人你竟然讓它去襲擊雲隙!」

  雲隙的脖子上有道紅痕,是白日里從身後被打的,幸好他有法術在身,除了感覺到一絲疼痛和片刻的昏迷之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他原本是想趁機假裝昏迷,想看看這泥人想將他帶到何處,阿團是不是也是這樣被帶走的,但哪曾想這泥人並非有他想象中的聰穎和厲害,竟然揪著他的頭髮打算將他拖走。

  讓他忍耐這種方式雲隙自知做不到,半路便放棄了偽裝,只好將這泥人拖了回來。

  韓君逸垂眼看著那泥人,喉結動了動,啞聲說,「我並無傷害你們之意。」他抬頭,目光藏著幾分隱忍,「平桑,你相信我嗎?」

  平桑按著又開始隱隱作疼的肚子,扶著椅子坐下來,輕聲道,「我怎麼相信你將阿團的下落告訴我們就不會再打擾你了。」

  「我……」

  雲隙招手讓牧單給他盛了一碗平桑喝的安胎藥,斜靠在牧單身上讓他揉著酸疼的脖頸。

  屋外的雨下的大了些,屋門吱呀一聲,尚尚濕漉漉的走了進來。

  「阿團失蹤不是我乾的。」韓君逸抱住尚尚,望著平桑,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無意之中帶上幾分柔和,「我只能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找他,可以試試去蒼靈山尋找。」

  他走到平桑面前,欲言又止,最後喉結滾動幾番,「你與他們一起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平桑放在腹部的手腕一顫,閉了閉眼,「好。」

  在離開房間前,雲隙扭頭看了眼韓君逸,勾唇道,「尚~尚~是~我~見~過~最~乖~的~小~孩~」

  韓君逸身體一僵,握緊了拳頭。

  連夜得到雲隙的傳信,緒卿連忙趕往蒼靈山。

  青瀛被留下來看守小鎮,如果發現那團黑煙再次試圖襲擊小鎮就立刻使用神識海域傳信。

  第二天一大早,雲隙便和牧單動身趕往蒼靈山。

  縱然平桑堅持,但她此時身上中了黑煙的毒,又有些動了胎氣,雲隙堅決拒絕她跟來,只告訴平桑若是真的不願在道觀中住下去可以去鎮上尋找青瀛。

  平桑望著雲隙與牧單消失在朵朵流雲之中,想起雲隙臨走前附耳的一段話,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看著坐在道觀外花圃中獨自玩耍的尚尚,想了想,走了過去。

  蒼靈山是湘南之地的一片陵山,聽當地的百姓說有許多達官貴人的墓都埋在這裡。山中靈脈好,能興旺子孫雲雲,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只能將墓埋在山腳下沾沾旺氣。

  說這段話的是位大嬸,懷中揣著個七八月的大胖小子,腰上扛著個大肚子,說,「給啥銀兩呢,不用不用,就是那蒼靈山半腰有一片野栗子林。」她笑起來,「我這懷孕了,想吃野栗子想的緊,你們要是回來,幫嬸子稍些栗子行嗎?」

  雲隙眨眼,學著她的樣子也挺了挺腰,平坦的腹部束腰玉帶漂亮的墜著。

  他鬱悶的放鬆身體,問,「懷~孕~了~會~想~吃~栗~子~?」

  大嬸不好意思的笑,用帕子捂著嘴,說,「是啊,想吃的緊,我那老頭子這幾日得了風寒在家裡休息,我呀就是管不住我這張嘴。」

  牧單向大嬸道了謝,允她這一諾。

  等走出好遠之後,雲隙琢磨了琢磨,說,「阿~團~會~在~此~處~嗎~?」

  「韓君逸應當是知道些什麼的,並非全無干系,既然他能說出這個地名,你我應該不會白跑一趟。」

  他們已經到了蒼靈山山腳之下,這座山獨自突兀直逼雲霄,山中鬱鬱蔥蔥,罩著一絲森森然之氣。

  雲隙打個寒顫,蹲了下來。

  牧單陪著他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額角,「冷?」說著脫了袍子披在雲隙身上,將他一團抱進懷裡,「山上路不好走,不能使用法術了,你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我自己再來,緒卿也應該早已經到了。」

  黑雲散開,冷清的月光灑了一地。

  雲隙托著腮幫子在神識海域搜索一番,隱隱發現了一絲屬於阿團的氣息,那當真便是這裡了。

  他此刻敢猶豫,也是斷定了阿團安然無恙,才分出一縷神細細揣摩自己可否要上山。蒼靈山沐在月光中,凡人看不見,可他們卻能清楚看到濃濃的鬼氣罩在這裡。他也並不是怕鬼,而是此時此刻他有喜了。

  他第一次有喜,有些手足無措,扭頭瞥了瞥牧單,倒是平靜的很。

  雲隙哀怨的趴在牧單懷裡,有些怕自己上山之後會染上鬼氣。

  他也並不曉得這鬼氣究竟對他有沒有影響,但是萬一就有呢?

  雲隙小蝸牛千年萬年沒鑽過一次牛角尖,沒泛過難,這一次為了肚子里那個,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起來,感覺自己細心了不止一個天上人間。

  牧單不曉得雲隙在想些什麼,只是看他眉頭不展,不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抬手將人橫抱起來打算朝原路返回。

  雲隙按住他的手臂,問,「有~喜~了~能~碰~到~鬼~嗎~?」

  牧單一愣,忍不住笑起來,想起雲隙那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低頭吻他,順著他的話說,「對哦,你有喜了,還是不要上山了,這山中鬼氣森然,淒厲陰冷,有喜的人還是不要靠近的好,萬一哪只鬼胎起了邪心。」

  雲隙聽他這麼一說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會幫緒卿救出阿團,別怕。」

  雲隙點頭,「你~將~我~送~回~大~嬸~家~里~吧~。我~在~那~里~等~你~,不~回~道~觀~」

  他在大嬸家裡還能順帶學些有喜之後的事。

  「好。」牧單抱緊他,輕輕一嘆,雲隙多想當爹爹啊。牧單一時被雲隙帶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愁思百轉,若緒卿送子神木的法術對雲隙沒用,那對他的話……

   牧單乾咳一聲,抱著雲隙捏訣消失在了蒼靈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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