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
何以牧一大早就把喬亦綰從床上拉起來。
「何以牧……討厭……讓我睡啦……」
喬亦綰頭痛欲裂,眼睛睜都睜不開,渾身酸疼,實在很想繼續賴在舒服的大床懷抱裏。
昨天一天,加上昨天一夜,再加上前夜,他們兩個幾乎都在床上交纏,讓她嚴重睡眠不足。
洗完臉後,喬亦綰的腦袋清醒了一點,走到餐桌邊坐下,喝了口牛奶後又開始打起瞌睡。
何以牧乾脆把她抱到懷裏,喂她吃了一顆水煮蛋,喝下一杯牛奶,然後幫她換好裙子,盤起長髮,拖著她下樓。
「要去哪兒?」喬亦綰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恍惚地問道。
「為你買一些東西。」
他體貼地把她送進車裏,又為她系好安全帶。
「厚!」喬亦綰生氣地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一口,「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買,為什麼不讓我睡覺?」
「乖。」男人的大手在她臉頰上撫摸一下,「明天我就要上班,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好好陪你,所以今天最好把東西都買好。」
「我什麼都不需要。」
「你需要的可多了。外套、內衣、鞋子、保養品、化妝品、新的電腦以及周邊產品,還有很多。」
「拜託,這些東西我都有,根本不需要再買好不好?」
「你原來那些都被我扔了。」
喬亦綰一下子驚醒過來,惱怒地瞪著他,「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做?」
「你許多衣服都過時了,而且質地不夠細緻,會對肌膚不好;保養品和化妝品裏頭雖然不少名牌,卻不太適合你的膚質和年齡;電腦也早該淘汰了,這麼舊的機型我看市面上大概已經找不到了。」
喬亦綰雙手抱著頭,很挫敗地說:「何以牧,你管得還真多,我都還沒抱怨,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為最嬌貴的女王。」
「喔……真受不了。」她用力捶了一下真皮座椅,「你以前也這樣對待你未婚妻嗎?」
何以牧怔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陪劉靜玲買過東西。
劉靜玲精通一切上流社會的消費與享受,而他也從沒覺得有必要陪她一起去購物。
這,就是有心與無心的差別嗎?
「說呀。」喬亦綰不耐地推推他的手臂。
「咳……」何以牧掩飾地咳嗽兩下,「綰綰,我從沒陪任何一個女人買過東西,你是獨一無二的。」
「喔!天哪!我真希望你像對待她們一樣對待我。拜託,別陪我買任何東西,讓我去睡覺好嗎?」
「不行,這是王子對你的恩賜,你要學會感恩。」
「喔……我真要瘋了。」
「你可以在車上先睡一會兒。」
男人伸過一隻手,摸摸她的額頭,像安慰一隻發怒的貓。
喬亦綰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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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牧說到做到。
他們去了百貨公司,買遞各種高級女裝與化妝品,然後再去了電腦專賣店。喬亦綰像個玩偶似的,半睡半醒,有氣無力的,男人說什麼她就點頭,看也不看。
何以牧還給了她兩張卡,一張是她獨自擁有的金卡,一張則是男人的副卡。不過也沒差,反正最後花的還是他的錢。
喬家雖然也算中產階級,但跟隨爺爺奶奶長大的喬亦綰從小就被教育要懂得勤儉,物品好用就行,不必追求奢侈品。
她覺得何以牧就像一個剛得到夢寐以求的玩具的小男孩,很認真地玩起名為「深情」的遊戲。
她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大孩子,覺得好無奈。在買下最後一批東西時,兩張信用卡簽單又放到了喬亦綰面前,逛了大半天,她更累了,幾乎是出自本能反應的,她也不看隨手就照著男人指示的地方簽上名字。
旁邊站著的年輕專櫃小姐,吃驚地張大嘴巴──那哪是信用卡簽單?
那明明……是結婚證書嘛!
好厲害的一招!
簽名的俏麗女孩好像還沒睡醒,完全不知道自己簽下了關於一輩子幸福的契約。
而那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則對吃驚的專櫃小姐偷偷眨了眨眼,害原本差點尖叫的她,急忙雙手捂住了嘴巴。
騙,騙婚喲?!
男人小心地把簽好名的紙張收好,然後半摟半抱著那迷糊的小女人離去。
專櫃小姐在原地發呆好久,才尖叫一聲跑到隔壁櫃,馬上八卦起她剛才看見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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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恭喜恭喜。」接過結婚證書及相關文件的戶政辦事人員小李笑容滿面地對何以牧說。
他以前曾透過朋友介紹,見過何以牧一次,但這次是何以牧特意打電話給他,拜託他幫忙辦理戶籍結婚登記手續的。
他有點誠惶誠恐。
何以牧這個人可是何氏三代單傳的貴公子,鼎鼎有名的鑽石王子耶!如果能夠討好他,不知道能獲得多少好處。
「謝謝。」何以牧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微微笑著,只是交握的手指略微顯示了他也有點不安。
「何太太呢?」小李好奇地問。
「她有些累了,在車裏休息。」
就在小李準備把資料輸入電腦,讓這份婚姻關係正式生效時,何以牧忽然出聲制止了他。
「等一下。」
小李急忙收手。
何以牧用手揉了揉眉心,沉思良久。
「算了,你先把東西給我吧。」
小李呆呆地把已經簽字的結婚證書交還給何以牧。
「我之後再辦。」何以牧對他笑笑,站起身準備走人。
小李暗地裏狐疑,真是不明白這些有錢人在玩什麼感情遊戲。
「對了,這是「恒遠」的貴賓卡,你結婚的時候,「恒遠」將贈送你一對鑽石婚戒。」何以牧丟給小李一張卡片。
「啊!謝謝何先生,謝謝何先生!」
「恒遠」鑽石婚戒耶!
「何先生,祝您早日贏得美人歸喔。」
就算再笨,小李也意識到何以牧很可能還未完全贏得「何太太」的芳心,所以他才這樣猶豫不決。
就怕何先生是自己一頭熱,那位神秘的「何太太」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成為某人法律上的合法妻子呢。
「謝謝你的祝福。」
何以牧聽見他的話,沉思了一下,這才揮揮手,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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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牧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喬亦綰已經簽好名字的結婚證書鎖進保險櫃裏。
「你幹什麼?笑得一臉詭異。」
喬亦綰覺得他形跡可疑,好像做了壞事的小偷。
「呵呵!」何以牧笑著,伸手抱住她,「綰綰,我真喜歡你。」
「整天說不嫌煩嗎?」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識中把自己賣了。
何以牧愛憐地把她抱到床上,轉身離開一會兒,等他轉回來時,發現她已經呼呼睡熟了
「整天這麼粗心大意的,被人賣了也不知道。」他低頭咬她的小鼻子,「如果我不保護你,你就會被壞人吃了,所以你要感謝我喔。」
其實,真正的壞人就是你吧,何先生!
如果喬亦綰醒著,一定會這麼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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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烏魚子,菜脯蛋,炸花枝丸,乾貝白菜心,豬肝湯。晚餐桌上,終於徹底清醒過來的喬亦綰看著餐桌上的四菜一湯。
何以牧低頭夾菜吃飯,動作優雅無比。
「何以牧,你說,這是我們第幾次吃這樣的菜色啊?」
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會吃膩,何況她已經吃了將近一個月!
第一次見何以牧下廚,她還以為他是個大廚師,誰知道他也就只會做這幾樣菜。
「不好吃嗎?」男人無辜地反問,「你看,營養齊全,多好啊。」
喬亦綰瞪著他,他也只是聳聳肩。
他小時候在國外居住,偶爾想念臺灣的美食,祖母就會做這幾樣給他吃,所以他也只學會這幾樣菜而已。
他回來臺灣後,工作繁忙,沒有什麼機會下廚,所以到最後還是只會這幾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堂堂何總裁肯洗手做羹湯,就已經是了不得了,這小女人居然還敢挑剔?
她以前天天吃咖啡館的速食午餐,也沒見她有什麼不滿啊?
果然是被他寵壞了吧,唉。
喬亦綰瞪著他好一會兒,忽然噗哧一聲笑出來。
「很好笑嗎?」 何以牧被她笑得有點小不爽,他就知道這小女人只對她的哥哥好,對他就一點都不客氣。
「你啊,是不是只會這四菜一湯啊?」
喬亦綰終於發現了。
「哼!」
「啊啊,害羞了,哈哈。」喬亦綰更開心了,「這有什麼關係?下次我煮飯給你吃吧,雖然我也不太會料理,可至少比你這千遍一律的四菜一湯要變化多一些。」說完她又嘻嘻笑起來。
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挺可愛的。
「你說真的?」何以牧大喜過望,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綰綰要為他做菜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奇跡。
她聳聳肩,「我沒有什麼大本事,做點家事總是應該的。」
「綰綰。」男人乾脆丟下筷子,長臂一伸把她抱進懷裏,低頭吻她的唇。
「喂,你到底要吃飯還是要……唔……」喬亦綰被他吻得氣喘吁吁。
「我要吃你。」
「喂……晤唔……何以牧,你這個隨時發情的野獸。」
「難道你不想要嗎?」
男人讓她背對著自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長裙被高高撩起,他的手指滑進她的兩腿之間。
「誰會像你一樣啊……嗯嗯……」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我只是摸一下就這麼濕了,你說,該怎麼懲罰不乖的小孩?」
柔軟的幽谷已經濕潤,小小的花蒂在男人手指的挑逗下迅速充血腫脹,修長的手指插進悸動著張開的花瓣,他壞心地抽動,讓喬亦綰發出動情的尖叫。
這兩天,她青澀稚嫩的身體被迅速開發,已經能夠完全享受性愛的愉悅,嬌蕊依然有些紅腫,稍微碰觸一下就慣性地泌出愛液,敏感異常。
她清麗的小臉上浮現出罕見的嬌豔,原本清冷的雙眸變得水汪汪,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小舌若隱若現,誘人心魂。
男人按住她的頭吻住她,她的舌與他的交纏,不時牽扯出縷縷銀絲。
「小東西,喜歡嗎?」
他一隻手盡情挑逗愛撫著她水液豐沛的花徑,一隻手則罩住了她豐滿嬌挺的酥胸,隔著柔軟布料揉弄她敏感的蓓蕾。
「啊……何以牧……」喬亦綰已經意亂情迷。
「叫我以牧。」
「以牧……以牧……」她難耐地扭動著纖腰,一根手指已經無法滿足她,讓她覺得好生空虛,「不夠,還不夠……」
男人低笑,咬住她的耳朵,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貪婪的小東西,胃口越來越大了喔。」
「啊啊……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我的……啊嗯……再深一點……啊……」
她已經被調教得非常熟悉他的身體,稍微的挑逗就能讓她激動起來。
她害怕自己的這種轉變,卻又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這種感覺,像鴉片一樣,讓人快樂而上癮。
男人加速了手指的抽動,著迷地看著她拚命扭動下半身迎合,然後在他的手上達到頂點。
她眼眸微閉,紅唇微啟,肌膚滲出細細透明的汗液,豔麗性感得讓他血脈債張。
他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手托著她的翹臀,抱著她朝臥室走。
他的欲望緊抵在她的柔穴之間,每次走動都碰觸一下,剛剛獲得解放的她再次呻吟出聲,
那堅硬的碩大,好燙好燙。
她嬌喘吁吁,濕潤的花徑悸動得更厲害,好像更加饑渴空虛。
她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裏,又羞又窘。
「綰綰?」
他抱著她走到床前,卻不把她放到床上。
她不解地抬起頭,看到他充滿欲望的眼眸。
「以牧……」她的聲音輕顫。
「張開腿環住我的腰,」他的氣息粗重,似乎也已經迫不及待,粗碩的硬物不停地頂著她的穴口,「我們站著做。」
「啊……不要……」喬亦綰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好羞恥……」而且這樣難度很高吧?
「我要讓你知道,我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他粗壯有力的雙臂穩穩托著她,並幫助她的雙腿環繞在自己腰間。
「小心你做到腰折到!」喬亦綰忍不住對他做個鬼臉。
真是自大的男人!
「我心甘情願。」他哈哈大笑,隨即滾燙灼熱的碩大就對準她的花穴,接著身子向上猛然一挺,巨物便強悍地侵入她火熱緊窒的花徑。
「啊……疼……不要……」因為充血腫脹而緊窄的柔穴被強硬擠開,帶著撕裂般的痛,讓她忍不住尖叫求饒。
「小東西,你好緊,快要把我夾斷了。」火熱的小穴像擁有生命一樣,饑渴地吸吮著他,讓他的小腹一陣抽搐,脊椎處劃過一道道電流。
「啊哼……嗯嗯……啊,慢一點,慢……」
他用力地加速撞擊,讓她的痛苦很快變成了快感,酥酥麻麻的電流隨著他的律動抽出插進,她也發出動聽的婉轉呻吟。
此刻她完全忘記了哥哥已經結婚的事實,忘記了這個事實帶給她的痛苦。
何以牧抱著她在大床邊走來走去,放縱自己在她的窄穴內恣意衝撞,快速地抽出來,再狠狠地撞進去。
肉體的撞擊聲,和兩人交合部位的水聲,讓喬亦綰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
「這樣就不好意思了?」男人沉笑著,猛然用力一頂,撞入她花徑最深處。
快感如雷電一般擊中她,喬亦綰失聲嬌吟,雙手死死攀住男人的頸子,身體劇烈顫抖。
她的腰已經毫無力氣了,如果不是男人托著她,她早就滑落到地板上了。
「以……以牧……不要……不行……啊啊啊……」
「不行什麼?不要什麼?」男人壞心地問。
「不要了……不行了……啊啊啊……」
男人果然聽話地退出,她剛喘一口氣,他卻比剛才更加迅猛地戳刺進來,更放肆狂妄地蹂躪著她的嬌花嫩蕊,快感如巨浪決堤,讓蜜穴裏水液滿溢。
「以牧……以牧……不要了……啊啊……」
快感累積到了最高峰,只差一點點就到了頂點,她啜泣著扭動著纖腰,追逐著那越來越強烈的快感。
「真的不要了?」男人低笑,眼神卻透露著戲譫。
他不再走動,而是勒緊她的腰,深吸一口氣,開始最後強悍而狂野的衝刺。
「以牧……啊……啊啊啊……啊……好棒!」
兇狠而急促的戳刺,讓她哭得聲音都沙啞了,粗碩的欲望忽然間變得更加膨脹巨大,她發出一聲尖叫,男人低吼著搗進她的子宮,一股熱液盡數射進她的最深處。
他抱著她倒在床上,急促喘息,大汗淋漓。
他的欲望還抵在她的柔軟裏,不肯出來。
她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綰綰,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他舔著她依然嬌挺的乳尖說。
「你在胡說什麼?不要為自己的縱欲亂找無聊的理由。」她有氣無力地反駁。
他又低聲笑了。
雖然正式的結婚手續並沒有完成,但他已經很高興了。
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經是他的妻。
「啊啊,你這頭色狼,難道以後每夜都是新婚之夜?」小女人突然害怕地大喊。
「答對了。」何以牧沉沉低笑,「這是給聰明小孩的獎賞。」
他的欲望再次膨脹,然後開始溫柔地律動。
喬亦綰歎了口氣,在他永無止境的欲望裏,再次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