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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山河 第一部-逍遙王/第二部-龍舞》第9章
第八章 風起

晴141年九月,一隊五萬人的隊伍開入了草原深處--"我們是來接收戰敗者的領土與人口的!"軍人們如此宣稱。

胡雋人迷惑了,他們不是沒有戰敗過,可是,從沒見過那些中原人來接收過什麼領土與人口啊!各部落的首領分成了兩種意見,一種覺得按照草原上的規矩,戰敗的部落卻是應該歸入戰勝的部落,那麼他們應該遵守草原的規矩;另一種,則認為草原的規矩只適用於草原上的雄鷹,那些懦弱的農夫怎麼能夠和他們相提並論?!

持第二種觀點的人或遠走他方,或互相勾結著,準備給這些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重重一擊。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之後。這些滿心期望著高陽人寒冷而死的部落首領卻接到了斥候回報,在那些高陽人立營的地方竟然建立了一座雄偉的城市。

不過是一夜之間,怎麼可能建立起一座城市?可是,事實擺在了他們的眼前,那確實是一座城市!

一夜建城的消息在短暫的時間內傳遍了正座草原,曾經顓孫儀降服神馬召喚走了數萬駿馬的事情也被人們想了起來,再加上這個小王爺的少年軼事......尊敬鬼神的草原百姓頓時將顓孫儀視為了天神。

許多遷移出高陽軍隊勢力範圍的部落全都遷徙了回來,甚至許多的小部落首領直接向軍隊獻上牛羊、馬匹願意成為下屬。

這個時候的羊肉才算是真正天然吧,果然是好吃啊!吃著胡雋人上貢的羊,顓孫儀感歎著。即便是前世他富可敵國,可是有些世界上已經沒有的東西即便你多麼富有也不可能擁有了。

"王爺!望南急報。"宋廉突然跑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黃銅棍子樣的東西。

顓孫儀接過揭開封蠟,擰開一頭取出了一團布帛。之看了兩眼,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嘴角更是帶上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呵呵......看來那邊的反應倒是快。宋廉,我們要回去了。"

宋廉雖然不知道那急報上寫的什麼,但是看顓孫儀的樣子他便知道,有人要倒楣了......

"奉天承閱,皇帝詔曰:朕自得報高陽關大捷,知我......"

高陽國歷代封王都可持節杖見君不拜,可是,顓孫儀現在雖然已經被高陽上下稱為王爺,但他畢竟沒有成年,沒有正式被賜予高陽王的封號,那麼有些東西他就不能碰,而有些事情他就必須作。就比如現在他要跪在這個三十不到的天使面前,聽他在自己面前說些狗屁不通的東西。而越聽,顓孫儀的手是攥的越緊。這個混蛋的晴皇帝,先是將高陽大捷誇讚了一番,可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封賞,只來了句"再接再厲"就完了,當然,讓顓孫儀憤怒的不是這種大不了的事情。而是著皇帝竟然說"侄尚年幼,不解世事。特尋賢人輔佐。"竟然派了個封定陶侯的皇室遠親顓孫昊來給他作幹老子,還要"以父稱之。"

看著站在天使後面,已經把全家老小都帶來的中年人,顓孫儀只希望這個人夠聰明,不然兩邊可是都別想好過!

顓孫儀接了旨,誰知站起來的時候竟然讓下擺一絆險些沒有站穩。顓孫儀挑挑眉,嘶啦一聲便將下擺撕了下來。

"礙事的東西,要你何用?"變聲期中嘶啞的聲音,讓人難受的心中一涼。

看著顓孫儀行動狼狽的顓孫昊本來要笑,可是一聽這話卻立時止了笑。看著這個瘦高的美麗少年,不知他是話中帶話,還是無意為之。

"侄兒行事如此不羈,倒是可愛,不過,在天使面前是否有些過於張揚無理了?"

那傳旨的天使,名陶明,現是奉車都尉。同時,傳聞也是晴帝的枕邊人之一,他家中兄妹三人皆得晴帝寵倖,因此為人越發張揚跋扈,晴國上下少有敢觸其鋒者。

"旨意到了我手中那麼他就只是個奉車都尉了,有何張揚可言,而且......按皇帝的意思,你便是我的便宜老子了,不過,他說話是他的事,認不認嗎,可是我的事。"

"大膽!"包括陶明在內,高陽王府中所有外來者都喊了起來。

"我就是大膽了,你待如何?"顓孫儀走到陶明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對細長略彎的眼兒直勾勾的看著他,顓孫儀可是死人堆裏打滾出來的,再加上多年的曆練,一雙眸子刺客充滿了血腥的味道,竟嚇的陶明雙腿發抖,幾乎站立不穩。

"哼!真是一群貪得無厭之人!"顓孫儀後退,這時左右有士卒抬過座椅,他自然的坐在上面--這椅子可是近年剛剛推廣開來的,不容易啊,"老皇帝已經歸西了,對也不對?"

"大、大膽!你怎可如此侮蔑陛下?!"顓孫儀一句話,外來眾人是一片大嘩,眾人競相叱責,咒罵。不過,高陽眾人看著倒是他們被人拆穿之後惱羞成怒更形象些。

顓孫儀皺皺眉,淡淡一笑站了起來,"既然裝漢子,那就繼續裝吧!"轉身,帶著高陽的文武走了。

而在他們離開的同時,眾多的兵卒進入,將這個宣旨的小院重重包圍了起來,便是只蚊子也走脫不得,當然,這大冬天的還沒出蚊子呢。

顓孫儀回了自己的房,便將已經撕破的正裝三兩把,全撕了下來。他在前面扔,宋廉在後面無可奈何的揀著破布。

"揀什麼?扔在地上自然有僕役打掃。"

"......"宋廉不語,將大團的破布扔在了紙婁--同為顓孫儀製造,其實不過是個小竹筐--裏,"王爺心情不好?"

"......"顓孫儀低低頭,皺了下眉,"他們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來作我爹?我爹是什麼人?那是我爺爺的兒子!雖是沒見過,但是能是那樣一個油滑混帳的老東西嗎?!竟然還說什麼讓我‘以父稱之'?他配嗎?他配嗎?他們也敢說!老皇帝死了,他們秘不發喪和我沒關係,他們想拉攏諸侯王,鞏固勢力,也和我沒關係。只要不招惹我,我管他怎麼樣?可是竟然來找死惹老子,還想作我爹?!"

"轟!"的一聲,怒火中燒的顓孫儀一巴掌拍爛了紅木的幾案。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獲得了親情的顓孫儀可以說對自己的家人有一種近似於偏執的維護與熱愛。根本就是他一片逆磷,觸之必死。老皇帝的死,可以說是晴國權力的又一次洗牌,但是,那指的不過是公卿官員,他們這些諸侯王只要壓住了自己的陣腳根本就不怕。顓孫儀知道自己因為沒帶冠,所以在某些人看來相對劣勢些,本想隱忍一下熬到自己帶冠再尋機"報答"的,可是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獅子大開口,竟然一上來就給他找了個老子要架空他。

這種行為,不但是對顓孫儀尊嚴的挑釁,更是侵犯了他對親人的情感領域。可以說,顓孫儀少有的真正發怒了。

發洩一通之後,顓孫儀盤腿坐在了席上,臉上陰情變化不定。一杯熱茶遞了過來,顓孫儀將杯子握在手裏,聞著茶香卻不喝。

"王爺,國喪之時,諸王都要覲見,現在雖說陶家秘不發喪,但是,還是要早做準備。"

顓孫儀一怔,看著一臉擔憂的宋廉笑了:"宋廉也學的不厚道了,竟想著讓我去闖禍。"

宋廉臉上一紅,卻不答話,轉身往外走:"快近午了,我去端午飯。"

"哈哈哈哈!"顓孫儀大笑,原本的陰戾竟一掃而空,長臂一鉤,拉著宋廉的腰帶將他拽到了自己懷裏,低下頭去,追著他的嘴唇便是一吻,只吻的自己也氣息不穩了,才抬起了頭。此時,宋廉卻是臉憋的通紅,雙眼有些迷茫,略厚的唇逐漸腫起還泛著水光,勾的顓孫儀下腹一陣難受,於是低下頭去咬了咬他的耳垂,"聽說懿京有不少相姑館子,王爺我也不要面子了,準備去裏面學些‘手藝',你說好不好?"

宋廉初時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不過稍後便明白了,看著顓孫儀漂亮臉蛋上一抹不搭調的淫褻笑容,連弑主的心都有了。

"小王爺......你怎麼......怎麼......"心中羞恥,連稱呼都變回以前的了。

"嘿嘿!沒辦法,本王承認自己功夫不好,但又心疼你,當然是要‘不恥下問'了!嘿嘿......不過,不能真刀實槍,但是過過隱還是可以的。"說話間,一只手已經壓在了宋廉的襠部,自己的嘴也湊了上去。

然後,房中便只能聽見宋廉低低的呻吟,和兩個人粗重的喘息了......

晴141年,晴王薨,號順帝。內戚陶氏掌權,扶四子顓孫琉繼位。

舊帝賓天,新帝繼位,諸王覲見於懿京。

國喪期間,全民戴孝,作為諸侯王,皇室的血脈,更是要作為表率。因此,顓孫儀是不能穿全紅裝束了,他手下的士兵將領們也要頭上,腰間纏著麻繩。因此,這五千人的騎兵隊伍賓士起來是白條飛飛,到也有趣。

今天,懿京的守門兵卒可是受了刺激了,剛開了城門,遠遠的便從城頭上看見一陣煙塵滾滾,然後便是如響雷般的聲響遠遠傳來--這是大隊的騎兵啊,少說也要上萬的騎兵!

領頭的伍長心中一驚,沒聽命令說今天有什麼大隊的騎兵要來啊,而且,其他幾個國家的隊伍也已經都到了,怎麼現在還有這麼多的人?!於是,這個伍長就想到敵人攻城這方面去了。城頭上頓時警鐘長鳴,城內城外的百姓一愣看見城門關閉才想起來了這警鐘的意思。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混亂異常。其他幾個城門聽見了警鐘,相繼關閉城門的同時,也敲響了警鐘。遠遠的皇宮之中也響起了鐘聲,於是,混亂開始蔓延到了全城!。

同時,那騎兵隊伍速度極快的進入了弓箭的射程。守城的兵丁自然是亂箭齊下,對方先是有些混亂,傷了幾人,但隨後便人人舉起了一面盾牌邊抵擋邊後撤。這個時候,幾個攻擊的兵丁卻看出了不對,這敵人怎麼都戴著孝啊?而且......

"唉!老張,你認得那旗子上面的字嗎?是那國的軍隊啊?"

"旗子?那好像是,高陽,顓孫。高陽顓孫?嗎呀,這不是高陽王的隊伍嗎?壞了,咱們打錯了人了!"

"啊?壞了,快通知伍長!"

這些兵卒知道壞了事,現在已經上了城牆的城門校尉也知道壞事了,雖然這是他手下人犯錯,可是這城門的一畝三分地是歸他管的,直接責任可是少不了他的一份。而且,駐紮在懿京的北軍也已經朝這開了,太尉薛英也正在朝城門趕,動靜已經鬧大了想要蒙混過關已經不可能了。

怎麼辦?這可是滅族的禍事啊!

"稟太尉,那高陽太子(高陽自己稱呼顓孫儀為王爺,但沒有帶冠的他根本沒權力繼承王位,實際上只是個太子)違反律法,竟然私帶了萬人衛隊要入懿京,我與其說理,高陽太子竟要硬闖,我無法之下只好關閉城門,敲響警鐘。"這個城門校尉也算是個能人,匆忙之中竟然真給他找到了補漏的法子。原來,這個校尉也算是陶家的親眷,多少知道陶家看上了高陽兵精糧足,而且只剩下一個小孩子,想要"收回"三洲之地的意思。想這個小太子也沒幾天活路了,也不怕事後調查。

而這個薛英,算是保王一派的而且本人也有些能耐。知道這裏面有事情不對:"即便高陽太子有錯,也該是宗室廷尉來過問,你一個城門校尉有何資格對一國太子橫加阻撓?誰給你的權力,誰給你的膽子?!"

"不不,屬下不敢!"

"來人,將他綁去廷尉屬!"知道這人是陶家出來的,他自己撞在了刀口上,自然不能手軟。

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薛英坐著馬車來到了高陽軍隊陣前。他原本也以為高陽太子帶了萬多兵馬,如今近了才知道,原來這些士卒都是一人三馬,馬多人少,實際人數也就是五千人。再看那些馬匹,真是匹匹精良啊,高陽不愧是產馬之地。不過,這些好馬,高陽竟然不進貢給皇室,真是大不敬。

正想著,卻突然佇列中沖出了十騎騎兵,手舉長槍,阻住了馬車的去處。

"來者通命!"這十騎是突然之間一起發動,然後又突然之間一起停止。極靜到極動,極動又到極靜,不過是轉瞬之間。原本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馬上的薛英立刻轉移到了人身上。

一群精銳之士啊!薛英眼神一亮,下了馬車:"晴太尉蒼鬱侯薛英,知剛剛發生了些誤會,特來澄清。"

"誤會?"一個略微嘶啞的聲音響起,同時,安靜站立的眾多騎兵從中二分,讓出了一條通道。一騎紅馬白衣的騎士越眾而出,高陽的馬匹本已都是少見的神駒,高大異常,可這紅馬比之其餘的軍士馬匹卻還要高上一頭,而馬上的騎士卻沒有這馬匹那麼威武,而是個消瘦的美麗少年,如今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他。

薛英知道這大概就是高陽太子了,原來是個漂亮娃娃。心中竟有些不甘,只覺老王爺去太早了些,立下了蓋世的功勳卻便宜了這個乳臭未乾的娃娃,但轉念一想,如今正直朝綱不穩社稷動盪之時,這個娃娃能否保住性命還是未知呢。心中有了想法,薛英看向顓孫儀的目關自然也是蔑視中帶著幸災樂禍。

本來薛英也是個老謀深算之人,但他壞就壞在這個"老"上,不大看的起年輕之人。

顓孫儀見他目光自然知道他心中想法,臉上的怒容卻降了下來。本來還以為這京中有些能人,誰知道保皇派的領頭人也不是什麼人物。這到讓他有些失去玩心了,看看薛英身後那黝黑的城牆,顓孫儀想到的是爺爺身死時,對於這驅逐了他的同為先祖子孫的皇室的恨與怨。

爺爺是個忠誠之人,即便心中怨恨,但是還是為這晴國的兄弟們首位著國家的北大門,獻上了自己兒子的命,也獻上了自己的命。他高陽曆代先祖也是忠誠的人,流血丟命只為了保住顓孫家的江上......

可如今,我顓孫儀可不是個好人,你們想占我的便宜,那麼就先讓我看看你們有這個能耐嗎!當然,被玩死了,可別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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