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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山河 第一部-逍遙王/第二部-龍舞》第10章
第九章 暴戾太子

薛英帶著顓孫儀入了北門,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高陽太子入了城便拉著他的衛隊首領騎馬跑了,只留下一個副將。氣的薛英更是心中大罵不止。

皇帝歸天,全國上下都要服喪,各種娛樂場所更是關門歇業,這裏面當然包括各類妓院。作為天子腳下的懿京,更是如此,而且以往無論多麼風流跋扈的貴族子弟也都要老實的呆在自己家中,否則如果這種時候還貪圖享樂被人知道,那麼無論家中權勢如何,以後都不會有多好的出路。

可是,就在這麼一個能夠讓妓院安靜修養的日子裏。大白天的,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帶著家將,全身服喪的少年,一腳踢開了懿京最有名的相姑堂子青流齋的大門。看到這情況,立刻有巡城之人報去了廷尉屬。

門板倒地,聲音不可謂不低,立刻驚醒了這青流齋中的上上下下。

"這有做生意的沒有?!"隨著一聲嘶啞的低喝,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宋廉跟在顓孫儀的身後,現在是已經有些因為打擊過渡而神情呆滯了--當然在他人看來是冷靜漠然--怎麼也沒想到,那個逛妓院竟然不是顓孫儀的玩笑之言,而是正經話!不過,轉而再想,這個王爺什麼時候是玩笑話,什麼時候是正經話好像不太好分。只要他願意,多正經的事情都能變玩笑,多不正經的事情都能變事實......

"這個......這位公子啊,如今正值國喪。我們這些行當都是不開張的,否則,不但客人要倒楣,我們這開店的也要遭殃,所以,這位公子要是想找樂子,還是......"老鴇是什麼人物?能在這種地方頂著個"最"字,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如今看顓孫儀雖是個陌生臉面,但是,他可是穿著一身重孝啊。這個時候,重孝可不是平常人能穿的,雖說都是服喪,但是普通老百姓也就是穿身素色--他們平時其實也沒多鮮豔的衣服--腰上綁根麻繩便好了,只有皇族之中才能夠著重孝。

雖說皇族也分遠近,而眼前這個皇族他並不認識,也沒聽說哪家有相似的少年,所以說眼前人顯然是極少來京的。可是各路番王,除了高陽王並不用五年一朝之外,其他的皇族他可是多少都認識的啊!這顯然是哪個不得志的鄉下皇族,想著皇帝歸天來找便宜了。雖然心中給顓孫儀下了這個一個定論,但是老鴇還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仍舊給顓孫儀好臉色!

"沒關係,我玩完了不給錢,不就不算你們開張了嗎?或者,我直接將人帶走,那麼他們就算是我的姬妾,我再和他們玩不就是不違祖制了嗎?!"顓孫儀哈哈一笑,抬腿就往裏走。

"這......這個......"老鴇還沒遇見過這樣的嫖客,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只好給保鏢們使眼色,堵住了顓孫儀的前進道路。

"擋路的狗!"低喃一聲,顓孫儀毫無預警的就給了一個保鏢一腳,那人立時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是結結實實的拍在了牆上。

其他保鏢一看動了手,立刻一擁而上,宋廉錯步迎上。王爺來嫖妓已經是夠......的了,如果再因為嫖妓出了人命--雖然剛剛飛出去的那個保鏢八成就已經是人命一條了--那雖然王爺無所謂,可是他真是覺得沒臉見人了!

一陣"乒乒乓乓"之後,青流齋的保鏢自然是躺倒一地,便是剛剛的老鴇和一些出來看熱鬧的小官也都不見了蹤影。

最後顓孫儀是在大廳中一面屏風後面拉出了老鴇:"你說,到底作不作我的生意?!"

看著那張比自己齋裏頭名小官都要美豔上幾分的少年臉孔,老鴇是惱恨異常,暗中不知如何腹誹顓孫儀,但是如今形式不由人,他也只得點頭:"做、做!我立刻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讓公子挑選。"

顓孫儀滿意的點點頭,放開了這個明明是個男人,可是滿身脂粉香氣能夠嗆死人的男人。

"是何人竟敢大膽犯禁,國喪期間來此嫖妓?!"一個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老鴇聽後,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新近官員的身邊:"胡大人啊,這可不是小人犯禁,而是這人他要強買啊!"

來人正是廷尉胡震。這人可算是現今超重少有的少年成名之人,年紀不過二十六歲,卻已官至廷尉,而且為人鐵面無私,剛正耿直,可以說現在朝中的左右兩派都在拉攏他,又都在痛恨他。

胡震一身藏藍官服,面如刀削,棱角分明,雖過於冷俊,但不失為一個美男子。

顓孫儀嘴角含笑,故意上上下下色眯眯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我道是朝中都是些老頭子,誰知道除了陶家的幾個妖精之外,倒是還有這樣的美人......"說罷,還舔了舔嘴唇。

宋廉無力,暗歎這是不是王爺的本性就是如此,整個一個大淫賊啊!

對面的胡震挺眉一皺,沒有理睬這少年的調戲:"皇族犯禁,罪加一等,這位還請跟在下回廷尉屬。"

"哈哈!胡大人啊,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作主,也不是我作主的。說實話,要是我能作主的話,還真是要和你回廷尉屬親近親近!"說罷,顓孫儀隨便在地上劃拉了塊席子,盤腿而坐。

胡震額頭上的疙瘩擰得更大,他正要指揮手下將這膽大之人拿下,卻聽身後一陣混亂。轉身,正見當今太尉薛英匆忙的往著跑了過來。然後,雖看見了他卻二話沒說越過他進了青流齋。

"高陽太子,高陽國五萬騎兵跟著你的後面入了關,現在就在懿京外五十裏處紮了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英的面部表情異常猙獰,可以說完全扭曲了。

"騎兵?哦!你說是胡雋的騎兵,呵呵,可是現在到確實也算是我高陽的騎兵,那些草原蠻夷被降服了之後,那些各部首領一直說想見見能夠讓高陽侍奉的晴國皇帝是怎麼樣的。所以,死活要跟著我來看看,否則就是看不起他們,這草原很可能就要再起干戈。因此這次新帝繼位,正好要檢閱士兵,我也就把他們帶來了,這個事情我可是都寫在了奏摺裏,讓到我那裏宣旨的天使帶回來了啊。怎麼,朝廷中的大人都不知道?"顓孫儀一臉無辜。

"宣旨的陶明根本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們哪里知道什麼奏摺?!"薛英臉漲的通紅,暗道這個太子真是能夠睜眼說瞎話,那胡雋騎兵是什麼樣子的他可是知道,那些人雖然戰力強悍,可是大多一身獸皮裹身,武器更是沒有規矩。可是那五萬騎兵是什麼樣的?!鎧甲鮮明,武器一致,而且立營穩固,暗含陣法--這個樣子能是草原那些蠻子弄出來的?!

"哦?可是陶天使可是早就已經原路返回了,哎呀!薛太尉,要知道我高陽國內每年都有蠻族侵擾,所以這國境之內自然也少不了盜匪竊賊,每年我高陽的軍隊除了抵禦外地,花力氣最大的就是繳匪了,這陶大人不會是讓盜匪給如何了吧?!"

看著顓孫儀越說越亮的眼睛,還有他臉上不懷好意的微笑,薛英下意識的渾身一顫,只覺身上全都被冷汗浸濕了。

壞了啊!壞了!他們以往看到高陽的戰報,上書高陽太子如何如何。大都下意識的以為是老王爺知道自己時日不長,因此將功勞歸給了自己的孫兒,只為了他能夠平安的獲得王位。畢竟,誰都不認為一個孩子真的能夠做出那些成年人都無法做到的功勳,而且,這種手段更是貴族們為後代獲得功勞之中罪常用的。可是,如今看來,這個高陽太子並不是如他相貌般的柔弱,反而是個異常危險的存在啊!

"太子殿下,無論如何,朝廷沒有收到你的奏報那就不能算數,你必須要讓那些騎兵回到你高陽的境內。"

"朝廷是沒收到,可是我確實送出了奏報,而且君子要誠信立身,我身為一國的太子更是不能反覆無常,所以,這命令我不能下,但是我能保證,這些騎兵完全受我一人的節制,我要他們幹什麼他們就會幹什麼。所以,太尉大人不用擔心,我顓孫儀在這就不會出問題。難道,太尉大人認為這懿京對於我這個諸侯王太子而言是個不安全的地方嗎?!"

薛英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只得呀呀兩聲,轉身欲拂袖而去。

"太尉大人,我長途飛奔而來,路上枯燥欲在這裏尋些趣味,太尉大人要坐陪嗎?"

薛英腳步一僵,硬著脖子轉過了頭:"在下公事繁忙,就不陪太子了,只願太子玩的愉快。"

"謝大人吉言了!"

薛英離開了,老鴇傻了,胡震一臉的凝重,這個青流齋破爛的大廳裏,除了躺在地上的保鏢偶爾的呻吟聲再無了其他聲響。

"高陽太子,隨我去廷尉屬!"胡震冷硬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寂靜。

顓孫儀一呆,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冷美人啊,你的腦子真是缺根筋啊,哈哈,你還不看看你身後。"

胡震皺眉轉身,看見的竟然是自己的下屬們已然全部無聲無息的躺在了地上,而他的周圍是是幾位已成合圍之勢的紅甲戰士。原來,剛剛的薛英正是現在宋廉的副將董雲景帶來的,到達之前,顓孫儀已經給他們看過了整個懿京的城市地圖,順便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去處。如今看到顓孫儀被困,作為近衛的眾人自然是以"解救人質"為第一要務。

胡震雖然不知道這些士兵隸屬何處,但是他知道至少這些人不隸屬於他廷尉屬,可是他還是咬牙走向了顓孫儀:"高陽太子,隨我去廷尉屬!"

然後,不出意料的,他被人扭住了雙肩,然後還在肚子上打了一拳,直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顓孫儀安穩的盤坐在席子上,沖胡震笑了起來:"真不知道,你這個廷尉是不怕死,還是犯傻。"然後扭頭看著仍舊呆愣的老鴇,"你!還不快點找人來招待!"

老鴇仿佛突然之間被針紮到,整個人竟然都跳了起來:"是、是,小人立刻去準備!"連滾帶爬的朝後院去了。

而顓孫儀,他自己隨身帶了酒囊、酒杯,招呼宋廉喝了起來。

不多時,腳步傳來,頓時人沒到,香先到。顓孫儀只覺鼻子一陣陣發癢,看來人,大的不超過十八歲,小的則只有十一二歲,全都塗脂抹粉,作女子裝束。

嘴角一陣抽動,顓孫儀不耐的轉向了老鴇:"我是來找男人的,可不是假女人,換!換!"

老鴇一驚,看著這個美麗的少年,暗想這個高陽太子不是下方的吧?

"亂想什麼?再讓我看到你眼珠亂瞟,我就把它戳出來。"

老鴇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一陣心慌意亂,猛然間,這個老鴇又想出了一種可能,再想想他剛剛一身的剽悍勁,還有他應該是武將的身份,於是,情況"明瞭"了!

"太子殿下稍等,稍等!"老鴇媚笑著又走了。

須臾,老鴇帶著個人走了進來。

男人身上穿著件略小的衣衫,看的出來該是臨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他的身量到也算高大將近八尺,骨肉也勻稱,看上去身形很是舒服,而且因為衣衫不和,緊抱在身上,更顯得他臀圓而翹,肩寬腰窄。他眉眼清晰,雖不是什麼濃眉大眼但映著深褐的膚色,卻顯得幽深刻骨,看年齡他覺不超過三十,但是兩鬢卻已染上了分明的銀......看到他的第一眼,顓孫儀想到的便是草原上獵兔捕鳥的蒼鷹,可是,眼前的這只鷹,是被人折了翅,硬生生的鎖住了。

"......"顓孫儀站了起來,繞著男人走了兩圈。

"他叫霧松,呵呵,也是我們這裏的老人了,雖然年紀大了些,可是......禁得住折騰......"老鴇看顓孫儀顯然是滿意,於是加緊"推銷"著,但是被他一個眼神過來,便嚇的住了口。不過心中卻已經定了下來,這個高陽太子果然是喜歡那些變態調調的!

"多少錢?"

老鴇一怔,隨即眼冒金光:"五、五百......"忽然又一想,差點扇自己一個巴掌,他和這人要錢,不是自己給自己脖子上栓繩嗎?!"呵呵!高陽太子來我青流齋,我怎麼敢還提錢字?自然是,奉送,奉送!"說罷,將賣身契掏了出來。

顓孫儀看他一眼,視線又轉回了霧松:"都轉過頭去。"

命令一下,屋中高陽的軍人包括宋廉、董雲景在內全都背朝顓孫儀而站,老鴇還不知所以,忽然只覺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被點穴了。

站在霧松面前,顓孫儀抓住他衣衫襟口,雙手略微用勁便將他上衣連帶裏衣全部撕爛,露出霧松消瘦而缺乏光澤的上身。看著他一邊乳頭上佩戴的飾物,顓孫儀的臉立刻黑的不能附加,一手攔著他的腰,一手捏著那該是耳環的東西柔勁一捏便捏斷了,但這東西顯然佩戴的時間太長,從霧松乳上取下的時候還是帶出了血。抬頭,只見這男人雙眼平視,但卻不知道看向什麼方向,脆弱而彷徨。直到,顓孫儀雙手向下伸向他長褲的時候,他的眼神才晃動了一下,依稀露出了些痛苦神情,但也不過是恍惚之間,很快便消失了。同時,他的長褲和褻褲也被顓孫儀同時撕毀,殘破的落在了地上。而霧松,即便眼神恢復,但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輕微,但是清楚。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時,下一瞬,覆蓋在他身上的不是男人的身體,而是一件輕柔,寬大的披風,將他的身體整個包裹了起來。正當他一臉迷茫的時候,聽見了從腳下傳出的聲音:"抬腿。"下意識的,他抬起了左腿,然後,被人捉住。驚訝之下,霧松低頭,就見正在脫他鞋襪的某人。"另一只。"依言去做,果然另一只腳的鞋襪也都被脫了下來。現在他是赤著腳,全身光溜溜只披著見披風站在大廳上。

顓孫儀站起來,看著他頭上的簪子,是上好的白玉:"簪子是你的嗎?"

霧松唇露苦笑,搖了搖頭。他著全身上下,都是匆忙之間從別人的身上弄來的。

顓孫儀自然將那簪子拔下,頭繩扔掉,不管他一頭長髮披散下來。

"名字,告訴我!"

"......霧松......"

"不是這個。對了!"顓孫儀想起了那賣身契,於是將契約從懷裏掏了出來:"柳敬晟?"這名字聽著耳熟......顓孫儀略沉思,猛然想起十年前,晴國柳瑋柳將軍戰敗身死,但家人卻莫名獲罪全家問斬,只一個十二歲的兒子降為奴籍留了性命的事。這個他因為已經年近三十的男人其實不過二十二歲而已......

霧松,或者以後都叫柳敬晟,聽見長久不見人呼喚的名字渾身一震,深深低下了頭,似是要將自己藏起來。

"這麼說我倒是揀到寶了!"說罷便將柳敬晟打橫抱了起來,"都轉過身來,走了!"眾人轉過了身子,跟著顓孫儀就要朝外走。

"東西......我......有東西......"柳敬晟,顫抖著拉著包裹著自己的披風,雙眼哀求的望著顓孫儀。

一頭好好的獵鷹,給弄成了只鵪鶉。顓孫儀撇撇嘴,轉身又進了青流齋,"告訴我方向!"

順著柳敬晟的指點,顓孫儀一路騰越,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的住處,或者說柴房。推門進去,房間看的出來已經用心打掃了,但撲鼻而來的仍舊是一股濃烈的黴味,還有著隱隱約約的血腥氣,想想柳敬晟身上稀奇古怪的傷口,不難知道這腥氣的由來。放柴的地自然不會是地板或石板地面,而是黃土地,於是,顓孫儀仍舊沒讓柳敬晟落地,而是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我幫你拿。"壓住了想要起身的柳敬晟,顓孫儀說。

柳敬晟默默的點頭,指向了柴垛。

於是,在顓孫儀搬開柴禾,掀開牆上兩塊磚之後,找到了一個長長的布包--是一把劍。果然接過布包,柳敬晟將它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然後朝顓孫儀點了點頭。

傳家的寶劍,這是父親的好友給他的父親唯一的遺物,也是十年來,唯一屬於他的東西......

顓孫儀再次將他抱在了懷裏離開了青流齋,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而接下來,他不知道他還能呆過一個十年嗎?!

皇帝下葬,提前一天公卿王侯們就要作準備,寅時剛過眾人就要入宮。一個一個的拜過皇帝的遺體,然後吉時到,全體啟程前往皇陵,午時,開始祭祀大典。別看這些事情說來簡單,實際上卻是再羅嗦複雜不過。

所以,大部分人提前數天,甚至半月開始作準備。可是,這大部分人裏,不包括顓孫儀,當然他的武功還達不到避穀,但是三天四天的不吃飯對他還是沒什麼干擾的。但是,大清早起床還免不了的。

宋廉幫他著衣的時候,柳敬晟拿著本書坐在一邊看。但是,顓孫儀知道這人其實一直在往這邊看。這幾天他並沒碰他,因為現在不是時候,也是因為他一直在觀察宋廉的反應。所以,自打柳敬晟"進門"他就是死拉活拽著每天晚上都把兩個人一起弄到了床上跟自己睡。說實話,這種左擁右抱的感覺......是男人就喜歡!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宋廉只是第一天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和害羞,從第二天起,除了上床的時候有些面紅耳赤的,而且死活都是背對著他,然後就沒什麼反應了。他當然知道宋廉不可能是那種痛哭流涕,跟他玩命的人,可是這種絲毫看不出吃醋和生氣的反應,讓他男性的自尊有些很受傷!

"敬晟,你也跟著一塊去。就當郊遊了。"

"是。"雖然不過幾天,但是柳敬晟已經改變的相當大,至少能在他的臉上看到淺淺的笑意了。

各路諸侯王的衛隊自然有地方停留,但是去裏面拜見晴帝的遺體卻是只有領頭人能夠進去。於是,在眾人或驚異、或鄙視、或審度,總之各種各樣的目光中,顓孫儀將柳敬晟從自己懷裏放在了地上,然後自己也下了馬,準備跟隨著人流走。

"祖宗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一個老頭忽然斜道裏竄了出來,指著顓孫儀的臉就罵,"你還有臉來見先帝,見你的叔叔伯父,各位兄弟,你這個......"

上下看了看老頭,顓孫儀知道他是誰了--宗正,顓孫康。

"宗正大人,說在下丟了祖宗的臉?"

"呸!你根本沒臉提祖宗,沒資格姓顓孫!"

"哦?那在下可不明白了,在下犯了如何的滔天大罪竟然要被宗正如此職責。"

"你還有臉說!國喪期間,你竟然前往煙花之地嫖妓宿娼,而且,竟然還是小官!你還不丟臉?!"

"啊?哈哈!原來是這事啊,宗正大人,那您可是誤會了,本人的所作所為怎麼能叫嫖妓宿娼呢?"

"那還能叫什麼!"

"當然是......"顓孫儀一把拉過了旁邊無地自容,渾身顫抖的柳敬晟,將他緊抱在了懷裏,然後,響亮的在他面頰上印上了一吻,"當然是,你情我願,彼此恩愛......"笑吟吟的看著老頭,顓孫儀可真是好不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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