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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山河 第一部-逍遙王/第二部-龍舞》第14章
第十四章 傲龍出海

晴142年九月,晴國的都城懿京陷落,晴成為了拉開序幕的動亂年代裏,第一個覆亡的大國。

兩天前,顓孫儀便已收到消息,被一些文武大臣護衛著的顓孫琉朝著蒼頭城來了,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是由綏七皇子綏琪率領的五萬綏國大軍。

"五萬步卒,就敢來揭龍鱗?"看完急報,顓孫儀笑了。不過追趕百八十個人,用的上五萬大軍嗎?幾千騎兵就足夠了,而且這個綏琪明明能夠追上顓孫琉一行卻只在後面吊著,跟趕鴨子一樣,他的目的表現的也太明顯了。

不過,綏琪的這一舉動,卻正好對了顓孫儀的胃口,自己送上來的肥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今天,顓孫琉總算是進入了高陽國的境內了。一群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一入了蒼頭城顧不上滿身狼狽,顧不上丟人現眼,全都坐在了地上。此時,顓孫儀也從城牆上下來了。

這群人中,除了一位應該是皇后的女人外,剩下的人全都是青壯年的男子。而薛英的身邊沒有寶寶!

有人眼尖,自然注意到了顓孫儀的身影。立時上前,不顧顓孫儀的冷臉哭天喊地,大吐嘮叨。其他人見了,也全都圍了上來,有埋怨、有怒斥、有訴苦、有諂媚......

不過,顓孫儀一概不理,一直跟隨在他左右的宋廉自然負責將這群人隔擋在安全距離之外--不是為了保護顓孫儀,而是為了對方的安全。而顓孫儀,自然直直的走到了顓孫琉的身邊,看著來人,即便顓孫琉自己渾身酸痛,但還是勉強自己站了起來,誰知他剛動作了一半,就被顓孫儀揪著領子拉了起來。不過半年多不見,顓孫儀原本消瘦的身材便快速成長了起來,如同女子的容顏線條也越發凜冽,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男人了。

"我的兄弟呢?"冰冷的聲音。

"兄弟?"疑惑。

"逍遙王,懿京中的皇室弟子已經大都在這裏了,不過年紀太小的......"

"誰關心那些廢物!"怒瞪了一眼插話的宗正--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也跑出來了--顓孫儀更加憤怒的搖晃顓孫琉,"我的士兵!我的兄弟呢?!顓孫琉我讓他們去保護你,如果他們死在了戰場上,甚至,你讓騎兵去守城牆,他們死在了城牆上,我都不會怪你!可是,你竟然奪了他們的戰馬自己逃跑,而且讓他們--一群沒有了坐騎的騎兵--為你的逃跑阻擋敵人!你放棄了自己的土地,放棄了自己的臣民,放棄了自己的親人,但卻讓我的士卒為你這個背對敵人的皇帝去阻攔敵人,顓孫琉!你把我的兄弟,我的士兵還來!"顓孫儀雙目盡赤,聲音大的能夠傳到草原,手上的力量更是強到幾乎讓顓孫琉直翻白眼。

"王爺!王爺!"

"顓孫儀,大膽!"

"保護皇上!"

"護駕!"

"王爺!"

"誰敢動我們王爺!"

宋廉加上顓孫儀的近衛,晴國的朝臣,還有四周高陽國的士兵,整個場面一片混亂。

"都閉嘴!"顓孫儀一聲大喝,將亡國之君扔在了地上,"我們高陽國顓孫家一百多年守衛北疆,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誰?是你!是你!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在中原享受豐饒土地的親人,是南邊那廣闊的中原故土!可是,現在呢?北邊的胡人沒把我們一家殺光,倒是你們把祖宗的基業給丟了!你們還有臉跑過來?!綏國才打了幾個月,就已經全線崩潰了!好!好呀!你們守不住的東西老子去守!你們丟了的動子老子搶回來!"不再理睬嚇呆了的眾人,顓孫儀一躍上了城牆,"兄弟們!跟著我顓孫儀從小到大拼命的兄弟們,你們有的人是三洲之內的良家子弟,有的是中原流放的囚徒,有的是在中原混不下去的亡命之徒,更有的是歸降的草原子弟,可是,在我顓孫儀麾下大家絕對都是一視同仁。但是,再怎麼一視同仁,我們高陽國太窮了,人太少了,土地也太少了。如今,這些窩囊廢把老祖宗給他們的東西丟了,那麼我們就不用在這裏窩著了,原本的限制不存在了!我要帶著大家打進中原去!"

用上內力的聲音,傳遍了蒼頭城內外,不止軍人,就是城中居住的普通老百姓也全都熱血沸騰,歡呼雀躍了起來。巨大的聲音,在城中迴響,便是城牆也要震破了。

也巧了,這個時候,綏琪的軍隊正好是到了蒼頭城外了。

"兄弟們!讓我們拿城外的這些綏國的軍隊試刀,讓他們活下來的成為我們的奴隸,死去的成為我們的祭品!"顓孫儀指著城外的軍隊高喊著,回應他的是城中士兵如同野獸般的嗜血嚎叫。

綏琪的率領著五萬步卒,不知道他是打晴國大的太順利的因此沒了警戒之心,還是沒來得及,或者是看不起顓孫儀,總之,當他看見蒼頭城的城門打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應。而結果,這位綏國的七皇子成為了中原大地上,第一個品嘗到高陽國鐵騎(因為顓孫儀雖然封號變了,可是封國未變,因此他手下的兵馬仍然是高陽軍)刀鋒的將領。

在一萬重騎兵,五千突騎兵的攻擊之下,不過兩顆中,五萬大軍灰飛煙滅,連一個逃跑的都沒有,而且因為顓孫儀的戰前動員,這些騎兵是殺心大起,根本就是一群餓急了的狼。戰後清點,顓孫儀麾下重騎傷五百二十三,死十一;突騎竟然無傷亡(主要是鎧甲的關係,綏國的步卒根本就沒穿甲胄,只有中上級軍官才能夠有件皮甲,而重騎兵,突騎兵都是鋼甲,只是一個是全身,一個是要害。重騎兵死亡的多是衝刺過程中自己從馬上摔下來的,傷的則多是在後面拼殺中被人拉下了馬,然後又讓自己兄弟救走了。突騎兵主要攻擊手段是弓弩和繩索,換句話說他們就是撿漏的。遠離主要戰場,因此在這種單方面擊潰的戰鬥中,他們可是輕鬆的多。)而對方五萬步卒,則連傷患算上只抓獲了一萬多的俘虜,不過具體宰了多少顓孫儀就懶得去算了--重騎兵都踩成肉醬了。

一身火紅的顓孫儀騎著火獅子立在戰場的中央,陽光之下,他身上的紅色如同是被鮮血浸染而成的。在他周圍走動的高陽騎兵們一臉的狂熱崇拜,而綏國俘虜們則是驚恐畏懼,膽小的甚至兩腿酸軟幾乎失禁。

宋廉策馬來到了顓孫儀身邊:"王爺,傷兵怎麼處理?"

顓孫儀略沉思:"也送進醫護營吧,送進去了之後,重傷的十抽三,剩下的......"顓孫儀斜看宋廉一點,見他雖面有不忍但是仍點了點頭,便繼續說,"輕傷的治好了也送去奴隸營,而且,不要讓女孩們照顧。"

"是!"

"至於綏琪......"顓孫儀抓下宋廉的頭盔,對他耳語幾句。

宋廉點點頭,領命去了。

當夜,綏國七皇子綏琪逃脫成功。

第二天,高陽的大軍由蒼頭城蜂擁而出,第一次,高陽的軍隊踏入了中原的國土。

"我不是告訴你捉回晴帝顓孫琉便可的嗎?你去招惹逍遙王幹什麼?這下好了,不但顓孫琉和晴國的皇室大部分都跑了,還把顓孫儀給惹出來了!"

"皇兄作甚那麼怕他?那顓孫儀能夠戰勝於我,不過是稱我不備而已。他不過一個還未帶冠的娃娃,有什麼好怕的?只要王兄給我十萬兵馬,我立刻將那娃娃擒來!"

"呸!什麼娃娃?!你這自大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每年送到你面前的情報難道還少嗎?那顓孫儀是好欺負的嗎?我綏國雖兵多將廣,但這幾年諸國互相牽制少有陣仗,高陽國的鐵騎則年年與胡人戰鬥,那都是百戰雄獅。更何況,我綏國少有騎兵,可是人家卻拿騎兵作常規兵種,而晴國又地勢平坦正好適合騎兵作戰,你拿十萬步卒去?!人家幾次衝鋒就全都把你們踏平了!魯莽啊,你太魯莽了。"

"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他騎兵厲害,我們就讓他們用不了騎兵!"

望南城中,綏延,綏琪兩兄弟一通吵鬧,結果是綏延頭痛,綏琪懊惱。不過,作為綏國宮廷中少有同母兄弟,兩人的感情異常牢固,吵過了之後兩人到是仍舊沒什麼隔閡,各自離開去進行戰前準備。

事實上,綏延對顓孫儀也並無多大瞭解,但他認為這個少年雖然小小年紀戰功赫赫,但是與蠻夷作戰少有兵法謀略,所以這少年八成是個猛將。如今進軍中原一開始大概也是進攻懿京。因此,只要他能將顓孫儀兵力拖在城牆之下,騎兵不善攻堅,那麼最後勝利仍然是他的。

可是,三天之後,他知道,自己的估算錯了,這個顓孫儀不止是個猛將。證據就是,情報上說的高陽十五萬騎兵現在已經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了,十五萬騎兵啊!就這麼憑空不見了。

"就是顆石頭,扔進水裏他還濺起水花呢!他這是十五萬的騎兵啊,而且聽說高陽騎兵一人三馬,那就是近五十萬匹馬,再加上人。這麼多的活物!跑哪去了?!"

"報!"斥候傳來急報,綏延大步上前接過急報。

"皇兄,是不是找到那群老鼠的動向了?"

"不是。"

"不是?!"

"是蒼頭城出現了一萬多輛古怪的馬車。"

"馬車?"綏琪也拿過急報。

"很大的馬車。"

綏國眾人奇怪,這個逍遙王難不成派了戰車來出戰?

四天之後,站在懿京的城頭上,他們知道了,這是什麼戰車兵啊!這些竟然是步兵!一輛車上就是二十人,這裏是兩萬多的步兵,可是,難道就靠這兩萬多人打懿京的主意?現在的懿京可是駐紮著綏國十五萬大軍。

綏琪先坐不住了:"皇兄,既然當初他們能夠突襲我的戰陣,這次看他們立足未穩,我也帶兵去打他們!"

綏延略一猶豫,答應了。

於是,綏琪帶著五千騎兵出擊了--十五萬大軍裏也就兩萬騎兵,而且還都不算什麼好馬,這可都是顓孫儀強抓馬政,限制馬匹牛羊出口的結果。

看著城門漸開,立營之中的高陽軍中出出來了幾百人,在他們前面是十幾輛怪異的車子。看見對方的動作,綏延雖奇怪,但是並沒有召回綏琪。而這個時候,城門已經完全打開,綏國的五千騎兵急竄而出。在鐵騎的隆隆聲中,在士卒的呐喊聲中,綏琪是興奮異常。上次的戰敗,綏琪並沒怎麼注重顓孫儀,反而他非常羡慕那個逍遙王能夠有那樣的軍隊,如果他能夠指揮那樣的軍隊,那麼早就能夠讓綏國一統天下,讓皇兄成為天下共主了。而且,看看他們的步卒都是坐著馬車的,那拉車的馬都強過自己騎兵的坐騎不知多少倍。如今,他也有騎兵了,最好那個顓孫儀就在這些步卒的之中,那麼他就能捉住這個小毛孩子,讓高陽國成為綏國的國土,那樣他就能讓所有的步卒騎上馬,成為騎兵。征戰天下!隨著騎兵與高陽軍儀營帳越來越近,綏琪的腦子是越來越熱,幻想越來越激烈。

但是,事實會如同他想像的那麼好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就是主角了!)

擺在高陽軍營寨前的那些古怪的車子忽然射出了萬千羽箭,那可真是黑壓壓的一片,劈頭蓋臉就下來了!十幾輛車並沒有全部發動,但是,可憐這五千騎兵包括綏琪在內還是都被紮成了刺蝟!

"哎呀!"在城頭上觀看的綏延,見不過頃刻之間騎兵全滅只覺胸口一痛大叫一聲,噴出了一口血來,人也失去了意識。

立刻,懿京城頭一片大亂。

而下面的高陽步卒們自然有人跑出去整理屍體,其實主要是回收箭支,這些箭車雖然好用,但是耗費也是太大了!而且,這些出去收箭的人發覺那個綏琪雖然射成了箭豬,可是,竟然還活著!大概是因為他的甲胄精良,而且本身綏琪就是練的橫練外功,一身的腱子肉,皮糙肉厚,竟然沒有傷及內臟。聽到下面的回報,顓孫儀笑了--還真讓那個綏琪瞎想對了,顓孫儀就是在步卒這裏指揮,將綏琪拖進來養傷。

"凡戰,若為主,我為客,唯務深入。深入則為主者不能勝也。謂客在重地,主在散地故耳。法曰:‘深入則專。'綏國也太心急了,不過也多虧了他們心急,幫了我大忙......"顓孫儀喃喃自語著,扭頭看了看低眉順眼的陳巍。

這次,宋廉指揮一隊騎兵去了武臣;柳敬晟留在蒼頭城匯總收集情報,顓孫儀把陳巍就給帶出來了。第一次之後,他又找了陳巍幾次,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倒是聽話了不少,戰場之上,即便是幾個人聚在一起,但是作為他左膀右臂的兩個人也輕易是不能動的,當然偶爾吃豆腐是少不了了,但是陳巍就不同了,對於顓孫儀來說,陳巍的責任就是緩解他生理上的負擔。

陳巍顯然聽見了顓孫儀念叨的話,眼睛竟然一亮,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是非人類的顓孫儀還是看到了。

"怎麼?原來你對兵法感興趣。"

陳巍一驚,立刻低頭:"陳巍不敢!"顓孫儀聽人子稱"奴才"彆扭,因此下人們,包括陳巍在內都自稱自己的名字。

"呵呵!這有什麼不敢的?剛剛我說的你記住了嗎?沒記住我再說一遍。"

陳巍卻更是驚惶,撲通一聲跪在的地上:"陳巍知罪!"

"知什麼罪,過來,坐那!"顓孫儀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

陳巍看了他一眼,戰戰兢兢的坐在了對面。

"一個大男人,總是唯唯諾諾的幹什麼?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歡兵法?"

看了看面帶微笑的顓孫儀,陳巍心下忐忑異常,他沒看過顓孫儀幾次笑,可是顓孫儀笑的幾次他沒一次好受過,不過,咬咬牙,陳巍決定搏一次:"是!"不過一個字,說出來之後卻讓他一陣放鬆,只想著被怎麼樣也都無所謂了。

"好!即如此,我教你。"

陳巍一聽,驚訝而不敢置信的看著顓孫儀。

"當然有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情急之下,陳巍叫了起來。待看到顓孫儀戲謔而不懷好意的笑容,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麼。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在床上的時候你別像條死魚便好了。"

"轟!"的一聲,陳巍只覺得自己直要爆炸了,張口結舌了半天,艱難的點了點頭。

"剛才我說的是‘客戰'即深入敵領土作戰的原則,你記清楚了嗎?"

猛地一個轉彎,顓孫儀就開始了兵法教學。陳巍倒是反應的也夠快,雖然面上紅雲未消,但仍然更上了對方的思維,肯定的回答著。

"那麼再來講講‘主戰'。凡戰,若彼為客,我為主,不可輕戰。......"傻呆呆的玩具就不好玩了,還是給他些刺激有意思......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綏延被下屬告知,高陽軍就兩千來人還分圍了懿京的四門。然後,清晨,綏國士兵根本沒有見過的可怕機關,將巨石與燃燒著的火焰投入了城牆之上。半個時辰就是一次進攻,毫無間斷。綏國士兵根本無法上城牆駐防,否則就是自己找死。也不是沒想過派人出去搗毀那些可惡的機關,可是想到那能夠萬箭齊發的詭異戰車,眾人又都卻步了。而對方的機關射程都遠的恐怖,弓箭更是派不上用場,於是,只能讓士兵全部退下了城牆。可是,讓他們悔不當初的是,午時過後,對方的攻擊竟然開始延伸打擊,駐紮在城牆下的士兵一個不察一下子就被砸死砸傷了進萬。

這還沒正面交鋒呢,就折損了四分之一的士卒,想他少年得志怎麼受過這種打擊,差點又氣得綏延吐血?!不過,一想到駐紮在其他城中的援軍即將到達,綏延又安下了心,到時候城外五十萬大軍,城中十萬(死傷了四分之一,還有四分之一還留守)雙方夾擊,即便這高陽軍中有多少奇妙機關也是有來無回。

於是,雙方開始了單方面的遠距離戰爭。

十天之後,懿京城牆上看見遠處塵土飛揚,綏延聽後興高采烈的凳上了城頭。可是,他看見的是從遠方奔湧而來的一片火紅大潮--高陽軍的服色......此時,不好的預感讓綏延手腳冰涼。他忘了!被困在城中的他竟然忘了那十五萬的騎兵!要知道騎兵的戰鬥力可不僅僅是一匹馬加上一個人那麼簡單啊!

糟糕的不知如此,稍後那四路大軍的將軍人頭成為了新一輪投射的"武器"。

顓孫儀的主帳中,武將林立,刀劍冷寒。綏延派來的使者剛進來就出了渾身的冷汗,心中感歎從氣勢上自己國家的軍隊都比不了,這一看就是鐵血雄師啊!不過,怎麼眼饞也沒用,現在雙方可是敵對,而且自己還是弱勢的一方。

看了看那使者遞上的書信,顓孫儀手指輕點著身前的幾案:"我不放你們走就屠城?倒是破罐破摔了。好!我答應!"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要知道這......您說什麼?"使者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本王答應,放你們安全離開。"

使者瞪大了眼睛,這個......這也太簡單了吧?!連討價還價都沒有!

"來人!送使者回去,告訴你們皇子明天辰時我會放開南門,想走就快走,否則,就別怪我顓孫儀心狠手辣了!"

"他那麼簡單就答應了?"

"對,而且當時他甚至連看都沒看自己的下屬,那些將軍們也都是從頭到尾沒發表任何意見,可見這個逍遙王在下屬中聲望之高,權力之大。"

"唉!一步算錯步步算錯,少算了一個逍遙王,滿盤皆輸啊!"

"也不一定。"

"怎麼?"

"屬下出來的時候,那顓孫儀派來一位將軍,說我們只要退出益州、涓州即可,其他的地方我們願意占就占,只要別來招惹他,他也就不去管閒事。"

綏延驚訝異常,隨即低頭沉思:"唉!真是琢磨不透啊,他難道不想作皇帝嗎?"

翌日,顓孫儀果然守諾,讓開了南門一條通路。綏延帶著自己剩餘的十多萬兵馬,心驚膽顫的出了城牆的保護範圍。十多萬的步卒暴露在十多萬的騎兵眼光之下,而且還是十多萬殺人不眨眼的騎兵。

看著四周靜悄悄的連馬匹都悄然站立的高陽軍隊,綏延心下感歎,晴國的皇帝將如此的精兵棄於北疆與蠻夷作戰,與其說是護衛中原領土,還不如說是忌憚,如果他們能夠將這些軍隊收為自己所用,統一中原,然後集中原之力反攻草原,那麼現在,這大地之上早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吧!

感歎中,高陽軍中,一騎獨自向他緩緩走來。

看對方身上開間,以及他胯下那匹異常剽悍的火紅色巨馬,這人是誰,呼之欲出。綏延也分開了自己身邊護衛,提馬而出。無奈,自己的馬在中原算的上良馬,可是面對對方......

仰望著這位逍遙王,綏延心中腹誹為何自己國家沒有好馬,如今卻只能抬頭看人。而且,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坐騎面對著對方的寶馬竟然開始瑟瑟發抖,離對方三步時便死活不再向前。

"綏國四殿下?"

"晴國逍遙王?"

"沒有晴國了,以後只有高陽的逍遙王。"

"王爺準備另立一國?"

"不是,以後,高陽國就是你綏國的諸侯國了。"

"哦?"綏延可不認為世界上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況且,這個顓孫儀有那麼容易甘於人下?

"我既然是個逍遙王,那麼我要的當然是逍遙!你們那些稱王稱霸的事情我可不感興趣,而且我家的祖訓也是不入中原,永鎮北疆。你們玩你們的,我是一概不會干涉的。"

綏延挑挑眉。滅了我數十萬大軍,你這叫不干涉?!

顓孫儀自然瞭解他的意思:"益州,涓州是我祖上入住中原之後的歷代宗廟、祖墳所在地,雖說我這高陽一支的祖輩們不在其中,但是那也算是祖宗的基業,可我的表親們都太不爭氣。我怕父親、爺爺傷心,只好自己拿回來。"

"那麼......如果我綏國皇帝下旨,讓你出兵征討他國呢?"

"你們的父皇是個聰明的皇帝,他自己應該知道結果。"

綏延只覺身上一寒,暗罵自己多事,現在還在人家大軍圍困之中,怎麼就想著佔便宜了那!

"逍遙王,時間不早,我也該摔大軍離開了。"

"殿下,稍等!"顓孫儀向後示意。幾個步卒抬著個擔架出來了,等到看清擔架上的人,綏延也顧不得這是在兩軍陣前,下馬跑了過去。那正式他的弟弟綏琪,此時,他全身上下纏滿了繃帶,但看他臉色顯然無恙,甚至綏延還聽見了他的呼聲。

"你這個混蛋!自己呼呼大睡!"如果不是他身上都是傷,綏延真想給他兩巴掌。

待綏琪被抬回了本陣,綏延向顓孫儀抱拳一揖:"逍遙王,你放過我弟弟兩次,綏延記住了。"

隨著綏國軍隊逐漸走遠,高陽的軍事們也開始依次入城。

"聰明的小子,就是還少了些經驗。"

"王爺,敬晟傳來的急報。"

"聽說你受傷了?"

"皮肉傷。"

"傻話!你身上的皮肉可都是我的,皮肉傷也不行!入城!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遵命,不過請王爺寬限幾日,畢竟,這幾日諸事繁忙,宋廉還要為王爺分憂。"

"......宋廉,你怎麼也不厚道了?難道真以為本王不舍得碰你?宋廉!宋廉!等等!小心傷口裂開!"

益州、涓州作為晴國中心所在,一百多年的發展,繁榮異常。這次雖然被綏國佔領,逃亡的也不過是些與當今朝廷牽連過廣,或真正忠心於顓孫氏皇家的臣子。而綏國的軍隊進駐,也確實沒有如何觸動當地世家大族的利益。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向他們揮出屠刀的竟然是同為顓孫氏的高陽鐵騎。

一句"通敵叛國",益州、涓州血流成河,更是有不知多少畏懼的世家逃入了綏國的佔領範圍。但是,因為顓孫儀將土地分給平民,並且派食派衣,那些世家大族又大多沒幾個好東西,這些最底層的百姓反而擁護異常,更有為得到土地的百姓從各地趕來。

同時,祁國的戰鬥現在陷入了僵局,綏國盡力消化已經佔領的土地,談國竟然在國內發生了內亂,中原上下,進入了戰爭的相持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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