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傳說中的大團圓,至於會不會成真,咳咳,還有待商榷……
配曲名叫《花間夢事》,不喜的大人請按ESC。
月亮很美,眼前這個人更美。
這是阮寶玉醒來之後的唯一觀感。
之後他又一次說了他的那句經典臺詞:“我是誰?”
在他跟前那個人看來不喜歡說話,只伸出一根纖長有力的手指,敲敲他前胸。
阮寶玉低頭,看見自己胸前有個牌子,上面寫著三行字。
——我叫阮寶玉。
——我沒有錢。
——碰我者殺光全家。
看了這三行字阮寶玉哭笑不得,朝眼前這人擠出一個笑:“看來我有病,還病得不輕。”
那人還是不語,眸色在月光下蕩漾,竟是隱隱帶紫。
阮花癡的口條立刻就不利索起來,結結巴巴的:“請問請問這位好看……爺,你知道我住在哪里麼?”
“不知道。”那人終於說話,聲音暗啞,一彎腰卻是把他抱了起來。
“這……這……這,咱是要去哪?”
“找藥。你這不是病了麼。”那人答,臂彎很有力,將他扣在胸前。
阮寶玉不作聲了,看看他臉,又在他風裘上擦擦口水。
這人是誰?要帶他去哪?管它呢。
在好看男人的跟前,他的思考能力向來有限。
“到了。”
半個時辰後那人道,推開客棧房間的大門,將阮寶玉放在房裏那張官帽椅上。
阮寶玉眨眨眼睛,才覺得手腳凍得刺痛,那人就捧起了他雙手,放在嘴邊一邊呵氣一邊揉搓。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可阮寶玉的眼眶還是發熱,因為他這個動作有想哭的意思。
“為什麼,知道自己有病還挑臘月夜半出來,還不許別人碰你。”那人輕聲,嗓子似乎壞了,聲音很啞很澀。
“這個那個……”阮寶玉歎氣:“也許是我腦殼有病,這個那個……特地出來尋死也不一定。”
那人停住動作,不說話,只看他,目光無比複雜。
過了一會他起身,端來一隻火盆給阮寶玉烤腳,接著又到窗前,順手摘下一隻冰淩。
天寒地凍,冰淩凍得很結實,那人袖角一動,手裏便多了一枚薄刀,開始雕冰。
雕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什麼,又起身找了個小爐,在只小鍋裏投了兩隻削碎的蠟燭,煽旺爐火開始融蠟。
很快蠟燭便化成了蠟油,那根冰淩他也雕好,雕成了一個個串聯的小球,標準的糖葫蘆模樣。
拿著這串冰葫蘆他開始沾蠟油,動作極快。
蠟油遇冷凝結,很快就結了層晶亮的殼,看著美極。
阮寶玉看著癡了,終於忍不住,問了句:“請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那人起身,將他橫抱,放到自己膝上,又從懷裏掏出一隻錦囊,摸索出一隻不知什麼東西,半含在唇,說話就遞到了阮寶玉嘴邊。
四唇相碰,如果自己沒瘋,這絕對是個吻了。
阮寶玉瞠目結舌,還不及反應,那人已經把東西推到了他嘴裏,唇上行,去輕咬他耳垂。
阮寶玉動了動嘴唇,發覺自己說不出話,而嘴裏那個東西很甜,嘗著像蜜。
“有沒有想起我是誰,哪怕一點點?”那人道,繼續咬他耳垂,一口又一口,有只手去探爐上滾燙的蠟油,似乎並不畏熱,拿指尖沾了不少。
“沒……”阮寶玉支吾著,不知怎的衣袍已經敞開,露出了□上身。
“我會幫你想的,所以你不必著急……”
那人道,指尖過來,熱蠟滑過他胸膛,最後停在他□,不停廝磨。
熱辣辣的撩撥,真的是太熱辣了,燙得阮寶玉一個吸氣,額頭立刻浮起一層密汗。
“我們初次見面,你也是暈著,胸前掛一個牌子……”那人繼續,熱蠟冷卻,他又拿手去沾,自己渾不怕疼,卻害怕阮寶玉承受不住,將手指略吹了吹,這才伸進他衣擺。
“那時候的我,是生無可戀……”那人道,滾熱的指尖探到他身後,找到穴口,開始一道又一道描摹那上面紋路。
阮寶玉通身顫抖,也不知怎的,明明被刺激地心生快意,可又隱約覺得疼痛。
是的,好似是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心裏生成了一根刺,每每想起就覺得疼痛。
“是你告訴我,一切都還有可能,比如無欲之歡,比如無望之愛……”
那人又接著喃喃,手掌沾滿蠟油,又是低頭吹了吹,突然就一把握住了阮寶玉□。
揉搓,挑弄……
這動作何止滾燙,簡直就是一把火,直接就點到了阮寶玉心頭。
阮寶玉大聲喘息,全身酥軟,不自覺已經靠在了他肩頭。
“你說你就是那個人,可以為我死生不計……”那人又道,掌心又沾熱蠟,許是心神恍惚,這次居然沒吹,直接便握上了阮寶玉□。
“燙……!”阮寶玉嘶聲,才含糊一句,那人立刻便鬆開了掌。
“當日的你,便好似這熱蠟,滾燙。”那人怔怔,待掌心略涼,又將他□包住:“而我,就像這根冰淩,冰冷……”說完便握住了那根冰葫蘆。
阮寶玉腳底打顫,前面才被他侍弄得神魂顛倒,後面卻是一緊,被一根冰涼的東西直穿了進去。
“滾熱的遇見冰冷的,是什麼滋味你可知道?”那人貼緊他耳垂,前面瘋了般開始□,後面則是猛力一個□。
前面滾熱,就好比一把烙鐵,要將他每一寸神經都烙醒。
後面冰涼,冰淩蹭著深處紋路,漸漸地有水化開,滴滴答答,刺激得他後面不斷收縮,好比推疊,將前面快感一浪浪推得更高。
這是什麼滋味?阮寶玉說不出,只覺得心跳如擂,喘息聲越拉越長,漸漸就變成了呻吟。
“想起來了沒?熱火遇見冰,結果是冰融了,火卻更燙。”那人聲音依舊暗啞,可卻帶了旖旎,依稀也流動著□。
“嗯……”阮寶玉提起氣力應了聲,聽來卻更像呻吟。
前面□還在繼續,熱者更熱,果然不錯,他感覺自己是被塊冰托著,惶惶然就已在雲端。
“後來呢……”他問了句,短促而無力。
那人沒有回答,只將他□的冰淩更快□。
更多冰淩溶化,滴滴答答,打在地板,聲聲錐心。
“後來呢……”阮寶玉又追一句,不知為什麼心頭一疼,連筋挫骨在他身體裏死命一抽。
有一些影像開始明晰,印著後來這兩字。
有個人面目模糊,但紫眸湛然,跟他說:“阮寶玉,你這一把火,這一次是徹徹底底把我燒成了死灰。”
他還說:“我若能原諒你,除非這棵棗樹能結出蜜棗。”
那是一棵死棗樹,死了已經有年月,枝木已枯。
他記得自己無可辯駁,但不甘心,隔日翻牆,硬是將那棵棗樹挖出,隨身帶到了這個鎮上。
一日日的侍弄,恨不能將心挖出來埋在樹下,這樹後來竟是活了,到了冬天,竟然結了幾顆冬棗。
他欣喜若狂,將棗漬成蜜棗,差人百里之外給他送去。
第二年,蜜棗裝了一盒。
第三年,棗兒就是淺淺一籃。
可是他始終沒有消息。
原來枯木可以再春,可是他的心卻再不能回轉。
於是日子開始無趣,自己昏倒的次數越來越多,到了最後,糊塗的時候卻比清醒的時候還長。
於是他便寫了這塊牌子,好死不死,總盼著一日屍橫街頭無人來收,那便也算一償舊債。
冰化了,火卻也熄了。
這便是後來。
不知不覺,一滴淚便落了下來,重得仿似墜著所有前塵。
“我回來了……說到底我還是歡喜你,這歡喜很大,大得過一切過錯。”那人喃喃,抱著他,和他耳鬢廝磨,溫柔憐惜。
後面冰淩已經幾乎溶化殆盡,身體在抽縮著,不知是因為歡喜還是激情。
“記起我是誰了嗎?”那人淺聲,單手握住他□,彈琴似的,在快感的頂端做了最後一個挑撥。
阮寶玉滿目迷離,身心放縱,終是熱辣辣射了出來。
他回來了,說是歡喜終究蓋過過錯。
自己這一番熱懷抱冰,終究是沒有白費。
人生至此,真真再圓滿不過。
“侯爺……”
他遲疑,片刻後還是將這名字喊了出來,牙齒下扣,碰到那顆蜜棗,汁液流出,頓時滿腔滿腹都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