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了，”王子聞拍拍毛小羽的腦袋，說道，“你沒發現你手機丟了嗎？”

　　毛小羽沮喪地點頭，忽然又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王子聞笑道，“我昨晚在你家樓下撿到了，喏，是不是這個？”

　　毛小羽趕緊接過來，驚喜道，“太好了，我明天要出差，手機丟了可麻煩呢。”毛小羽瞅了瞅周圍，趁沒人注意，在他臉頰上迅速親了一下，“謝謝學長！”

　　王子聞嘿嘿一樂，摸摸被親過的地方，原樣親了回去，笑道，“就親這一下啊？這謝的也太廉價了。”

　　毛小羽呆了呆，似懂非懂，有點不好意思，“那你要幹嘛……”

　　王子聞拉著他的手坐在旁邊，問道，“你明天要出差？”

　　毛小羽乖乖點頭，“給娜娜談一個競演名額，要去美國呢。”

　　王子聞皺皺眉，“去美國？要多久的？”

　　“怎麼也得四五天吧，我儘量早點回來，”毛小羽偷偷在他掌心裡撓了一下，小聲說，“你要等我回來呀。”

　　王子聞眯眼一笑，捏住他的小爪子在手心裡玩了一會兒，說道，“那……你今晚來我家吧，行嗎？”

　　毛小羽一呆，手指頭頓時停住了。

　　王子聞摩挲著那根手指，笑道，“光親一下可不夠，還得要點別的才行。”

　　毛小羽立馬就慌了，手指甲都縮了一下，王子聞悶聲一笑，湊到他耳邊調戲道，“幹嘛？是不是想到什麼汙汙的東西了？”

　　“……才沒有。”

　　王子聞故意又在他耳垂上吹了口氣，把人臉都吹紅了，才好聲好氣給他講道理，“去美國的話，一大早的飛機吧？你早上也來不及照顧雯雯，送保姆那兒更安心些不是嗎？”

　　毛小羽都被他吹軟了，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

　　王子聞笑道，“所以你就來我家嘍，我伺候你。”

　　毛小羽咽了口唾沫，終於問，“伺、伺候……啥？”

　　王子聞低頭啾了下他的唇角，笑道，“你來了就知道了。”

　　於是毛小羽一整天都過得迷迷糊糊，就和當年王子聞說“我在籃球架下等你，你下了晚自習來找我”的時候一模一樣，根本沒法集中精神，屁股貼在椅子上，腦袋早就飛了。

　　等終於下了班，毛小羽急匆匆跑下樓，果然看到王子聞的車停在樓下，本人戴著墨鏡站在車邊，正低頭看著手機。毛小羽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這畫面暖到了，遠遠衝著王子聞喊了句“學長”，然後就在男人抬起頭微笑的目光裡，一口氣跑了過去。

　　“等久了嗎？”

　　毛小羽的臉紅撲撲的，王子聞看得心裡一動，輕聲說，“你這樣子……就和當年一樣。”

　　毛小羽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笑著說，“你等我的樣子，也和當年一樣呢。”

　　王子聞微微吸了口氣，覺得當年這兩個字讓人又心疼又心軟。他伸手抱了抱毛小羽，抱著感受了一會兒才鬆開，打開車門道，“進去吧，我載你去‘體育館’。”

　　毛小羽嘿嘿一笑，鑽進車裡，仰著脖子看著門外的人說，“你要帶我去打球嗎？”

　　王子聞瞅瞅他，忽然一臉壞笑，“啊，算是吧。”

　　毛小羽：“？？”

　　王子聞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耳語說，“前後兩個籃筐，先打哪個好呢？”

　　毛小羽呆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頓時臉紅到脖子根，不敢相信地瞪眼睛，“你……你怎麼變這麼流氓啊……”

　　王子聞哈哈一笑，到另一邊坐到駕駛座上，側身給他系安全帶，說道，“一直就這樣，是你把我想太美好了，我就是個俗人啊。”

　　毛小羽抿了下唇，又發起腦殘粉的病來，小聲說，“你就是再俗，也很好很好啊。”

　　王子聞的手指頓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看著毛小羽黑亮的眼睛好一會兒，柔聲道，“以後我所有的好，都只給你一個人。”

　　王子聞本來就是很暖的性子，甜言蜜語也是信手拈來，現在存了心思想讓毛小羽開心，這一路就把某人逗弄得又笑又羞。毛小羽害羞的樣子特別好看，笑容會變得很收斂，眯縫著眼睛，上排牙齒悄悄咬住下嘴唇一點點，鼻樑上的一小層皮也會微微皺起來，就像個小動物一樣，看得隔壁老王心神蕩漾，好幾次都想把車停下來捉住某人猛親一通。

　　好不容易憋著到了家，剛進家門王子聞就把人撈進懷裡，抵在牆上深吻。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吻毛小羽，之前都是蜻蜓點水，這一次的吻帶著足足的情色氣息，舌尖在他口腔裡橫掃，又勾住他瑟縮的舌頭卷起來，勾引著扯到自己的口腔裡吸吮。兩人親得太深，津液交換的聲音清晰得令人暈眩，毛小羽從沒被人吻得這麼火熱，感覺那條舌頭入侵自己口腔又狠狠纏繞的攪動，比真實的性交都要色情，他被吻得呼吸都上不來，兩腿發軟，眼淚都逼了出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癱軟在王子聞懷裡顫著聲音哀求，“別、夠……唔嗯，夠了……學長，呼……停、停一下……”

　　王子聞卻仍是桎梏著他，聽到他帶著沙啞的乞求，像是被點了催情香一樣，更是忍耐不住，手掌不由地就順著津液交錯的下巴慢慢下滑，滑到他微微鼓脹的胸口，一點點用力覆了上去。毛小羽渾身一震，急忙往後縮，口齒不清地喃喃，“不……別、別碰……啊！”

　　那只手反而變本加厲，在他胸前又摸又揉，王子聞仍是深吻著他，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自己的唇舌裡傳出來，那感覺羞窘得險些令他暈厥過去，“天天這麼束著這裡，不疼嗎？”

　　毛小羽睜開濕潤的眼皮，戰戰兢兢說，“還好……唔，不要摸了……”

　　“真不要？”王子聞放開他的舌頭，垂下頭來，輕輕咬了下他漂亮的鎖骨。配合手裡的動作，唇舌又舔又咬的節奏讓毛小羽終於支撐不住，徹底軟在了他身上。王子聞一手撐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捏揉著他的胸口，又咬了下他的喉結，笑著說，“摸摸胸就不行了？你這身體也太敏感了。”

　　毛小羽的臉都紅透了，感覺下面又開始難以自控地流淌出什麼東西來，他急忙夾緊了腿，難堪道，“我……我真的，真的挺敏感的……”

　　王子聞一邊解他束胸，一邊“嗯？”了一聲。

　　“我身體……可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王子聞的動作頓了一下，忽然一愣，反應過來，驚奇道，“所以演唱會那天流出來的水兒……”

　　毛小羽整個人一震，眼眶都紅了。

　　“我還以為是小小毛吐的，原來是……”王子聞忽然也紅了臉，猛地一咳，“完了，我得去研究一些大補丸，靠原動力hold不住你怎麼辦？”

　　毛小羽全身都要被他說得滾燙，埋頭在他懷裡鬱悶道，“你別笑我了……”

　　王子聞嘿地一笑，把他整個橫抱起來，抬起來親了親額頭，說道，“逗你的，今天還是算了，你明天要坐一天飛機，休息吧。”

　　毛小羽有點不相信，摟著他的脖子，身體還在他懷裡顫。王子聞把他抱到臥室，小心放在床上，然後自己覆上去，低頭親親他的眼睛，笑道，“想吃什麼？我做飯給你吃。”

　　毛小羽根本聽不進去他講什麼，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化成了水，身體裡面總有水流蕩啊蕩，忍得太辛苦，怕一張嘴就暴露了，死死憋著沒吱聲。王子聞說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忽然看到他拼命夾著腿，不由噗地一笑，壞心眼地伸手覆在他早已隆起的下身上，逗弄道，“都鼓起來了？”

　　毛小羽被他一摸，終於忍不住呻吟一聲，頓時破了功，水壩開閘了似的，哧溜一下就鑽出一彎春水來。毛小羽嚇得整個人都僵了，王子聞也是一呆，瞪著他忽然濕潤了的腿根，登時就目瞪口呆。

　　毛小羽今天穿的是淺米色的褲子，一濕起來特別明顯，一大塊兒都暗下來了，王子聞瞪了一會兒，發現毛小羽臉色都僵了，才回過神來，趕緊揉揉他的臉，哄道，“乖啦，身體反應而已，別怕。”

　　毛小羽卻有點心如死灰似的，覺得自己真是太淫蕩了，過去那些人罵自己變態、賤貨什麼的，也沒什麼錯的，他越想越難受，閉著眼咬緊了牙，身子慢慢又戰慄起來。王子聞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什麼，歎了口氣，忽然抱住人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後抬起腿，和他的兩條腿交纏在一起。

　　“小傻瓜，又胡思亂想什麼呢？”王子聞抬頭親親他的嘴巴，“你身子和別人不一樣，當然反應也和一般人不一樣，有什麼害羞的？很正常嘛。”

　　毛小羽睜開眼，怯怯地看他。王子聞覺得他這小眼神該死的可愛，抬頭又親一下，然後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胸，笑道，“你看，你上面硬，下面軟，能量守恆啊，上帝多機智。”

　　毛小羽：“……”

　　王子聞又戳戳自己的胸，往他胸上挺了挺，“其實你也不用戴那個束胸了，不仔細看的話，一般人只當你是健身成果好，胸肌發達呢，你看我這胸肌，咱倆估計一個罩杯。”

　　毛小羽忍不住一樂，小聲說，“你是打球打出來的，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了，反正都是又大又硬嘛。”

　　“……我的平時可不硬。”

　　王子聞低聲笑笑，伸手捏捏他的小胸脯，有點心疼，“別束著了，你不心疼我心疼，你看都壓紅了，以後壓出病來怎麼辦？”

　　毛小羽眨眨眼，趴在他身上漸漸平靜下來，終於抱住他的脖子笑了下，“那……就聽你的。”

　　王子聞抬手順了順毛小羽的頭髮，看他身子不抖了，放心下來，說道，“晚飯想吃什麼？隨便點單，我手藝很不錯哦。”

　　毛小羽有點意外，“你還會做飯呢？”

　　“孤家寡人久了，要解決生計問題啊，而且做飯蠻有意思的，研究研究就能做出好吃的東西來，很好玩兒麼。”

　　毛小羽從他身上翻下來，側身窩進他懷裡，悶聲道，“都是我做給雯雯吃，現在也沒有人給我做飯了。”

　　王子聞親親他的額頭，笑道，“以後我做給你吃。”

　　毛小羽又高興起來，說道，“也不能總讓你做，誰不忙誰做飯好不好？”

　　王子聞看他笑眯眯的眼睛，看得整顆心都要融化了似的，忍不住低頭又吻了一下，笑著說，“好，聽你的。”

　　兩人窩在床上說了會兒悄悄話，王子聞忽然想起一個事兒來，說道，“對了，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是和奶奶一起住的，你奶奶還在老家嗎？把她接來吧，我在北京還有套複式房，老人家住挺合適的……”

　　還沒說完，懷裡的人忽然顫了一下，頓時就沉默了。王子聞立刻閉嘴，隱隱猜到了，心裡被刺了一下，沒敢再說。毛小羽呆了好半天，身體又縮了回去，喃喃說，“奶奶她……去世很久了。”

　　王子聞暗罵自己多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把人抱緊了，安慰說，“別難過，你已經有我了，我以後都會替奶奶好好照顧你的。”

　　毛小羽想到當年那些痛苦不已的心情，想到就是那時候知道自己懷了孕，心思忽然就無比複雜，看著王子聞溫柔的目光，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學長，其實……其實雯……”

　　話沒說完，忽然被一陣鈴聲打斷，王子聞回頭看看手機，說道，“杜總來的電話，應該是投資的事兒，你等我下。”

　　毛小羽看到他翻身下床，想著剛才沒說完的話，心裡有點糾結。不知道王子聞接受了自己，是不是也能接受毛雯雯，畢竟腦袋一衝動交了個男朋友遠遠沒有突然當了爹嚴重，他覺得這事兒得慢慢說，怎麼也得陪著王子聞消化才行，可明天就要出差了，萬一王子聞想不明白，自己又不在身邊，會不會一回來又變天了……

　　毛小羽實在沒什麼信心，就想，還是等出差回來再說吧，至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好好解釋一下……

　　這麼想定了反而鬆了口氣，等王子聞接了電話回來，毛小羽從床上爬起來，說道，“我幫你打下手吧，我想吃西餐，可以嗎？”

　　王子聞把他拉起來，笑道，“當然可以，等著，看我給你露一手。”

　　於是兩人有說有笑地一起做飯，就像所有熱戀期的情侶一樣，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著，切個菜都要給你嘗一口，給我咬一下，廚房那麼大都容不下倆人的騷氣。

　　王子聞果然沒有吹牛，做出來的義大利面和披薩的確是香氣撲鼻，毛小羽吃得肚子都鼓了，摸摸肚皮笑著說，“我都好久沒吃這麼飽啦。”

　　王子聞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戳戳他的小肚子，笑道，“跟懷了似的，有幾個月啦？”

　　毛小羽笑容一顫，沒吱聲。王子聞忽然停了手，瞅瞅他，說道，“小羽，你這身子……嗯，能懷孕嗎？”

　　毛小羽抿了下嘴巴，訥訥點頭，“能呢……”

　　王子聞忽然把碗筷放下了，蹲到他面前揉揉他的肚子，說道，“要不……你給我生個孩子吧？”

　　毛小羽瞪著眼睛，嘴唇有點抖。王子聞認真道，“我挺喜歡女孩兒的，給我生個女兒吧。”

　　毛小羽憋了半天，終於說，“哦、嗯……嗯……好啊……”

　　王子聞其實是在試探他，可說到這份兒上毛小羽也沒說什麼，只好放棄了，又站起身來，“來幫我收拾收拾，剛吃那麼多別傻坐著，不消化。”

　　“哦……”毛小羽站起來，跟著撿了兩個盤子，小心道，“等我回來……我是說，等我出差回來，我再……”

　　“嗯？什麼？”

　　“……沒什麼，”毛小羽還是不夠膽子，還是怕自己一走又出什麼變故，還是不放心，便說道，“反正，等我回來再說吧。”

　　王子聞挑挑眉，也沒多想，兩人便一起洗好碗收拾好東西，便一起在王子聞房間裡亂晃。

　　毛小羽在書架上看到一個小盒子，覺得外形精緻，忍不住說，“那個盒子真漂亮，我能看看嗎？”

　　王子聞瞅瞅他，忽然有點小臉紅，但還是點了點頭，“看吧。”

　　毛小羽把盒子拿出來，打開蓋子，卻是忽然愣了下，然後指尖有點發抖。

　　王子聞笑了笑，從裡面摸出一卷繃帶來，說道，“這個麼，是有次我受傷了，你跑了兩條街給我買回來的，藥水當時用光了，繃帶我就留著了。”

　　毛小羽直著眼睛，沒說話，王子聞又拎起一個護膝，說道，“這是你送我的禮物，還記得嗎？我們拿到省冠軍那天，你挑了一整天才挑出來的。”

　　“喏，還有這個，是你丟掉的橡皮，我的籃球不小心沾到了口香糖，你用橡皮擦了好半天才擦乾淨的。”

　　“這個還記得嗎？有一次體育館停電了，你買了這個手電筒，在我旁邊一直舉著，陪我練了一晚上的球，後來送了我了，我就留下了。”

　　王子聞一個個說完，最後拿起一個小本子，打開了，聲音有些感慨似的，“這個本子……都要被我翻爛了。”

　　毛小羽還是在沉默，可手指卻一直在輕輕抖著，過了很久，他低著頭，終於問，“這些……你都留著呢。”

　　王子聞道，“當然了，你給我的所有東西，我都保存得好好的。”

　　毛小羽終於抬起頭來，眼角有些濕，卻強忍著，“這些事你倒是記得清楚，怎麼就……那時候怎麼就記不住我的名字……”

　　王子聞斂了笑，心裡有點悶，“其實……車禍以後，我記性變得很不好。”

　　毛小羽一愣，眨眨眼。

　　“超過兩三個月不聯繫的，我又沒什麼深刻印象的，都記不太清，”王子聞撓了撓頭，也有些困頓似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記不住……”

　　毛小羽呆了好半天，又低頭看看盒子裡那麼多七七八八的東西，啞聲說，“那這些……你怎麼還記得……”

　　王子聞抬起眼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你的事，毛毛的事，一直到我死了，我都不會忘的。”

　　毛小羽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狠狠震了一下，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盯著那盒子裡所有被悉心收藏起來的物件，又想到自己家櫃子裡的那些東西，仿佛看到了什麼無形糾纏的東西，心裡逐漸滾燙起來，不由就反握住王子聞的手，用足了全力。

　　等膩歪了一晚上，王子聞抱著毛小羽睡覺，是真的怕他身體不舒服，只是親親抱抱，沒有做什麼耗費體力的大動作。第二天又伺候人起床，精神抖擻地把人送去了機場，半路忽然接到陶依娜的電話，說是也要去機場送毛小羽，便約定了地方，掛了電話笑道，“娜娜還挺記掛你呢。”

　　毛小羽有點不好意思，“娜娜是個好女孩。”

　　“還不是因為你對她好，”王子聞側頭瞥了一眼，哼道，“別對誰都那麼好，我可是會吃醋的。”

　　毛小羽歪歪頭，笑道，“吃醋了你會怎麼樣？”

　　“我啊……”王子聞看著路況，騰出一隻手迅速戳了他胸口一下，“我就跟你打籃球。”

　　毛小羽呆了呆，頓時紅了臉，瞪他一眼，“籃球都要被你玩壞了……”

　　王子聞嚴肅糾正，“不，是籃筐要被我玩壞了。”

　　毛小羽：“……哎，你好煩。”

　　王子聞一邊開車一邊“開車”，差點把毛小羽又說軟了，等到了機場遠遠看到了陶依娜，總算收斂了點，拉著毛小羽的手大喇喇走過去。陶依娜又被虐得體無完膚，翻個白眼道，“夠了啊，狗也是有尊嚴的。”

　　王子聞哀歎，“哎喲，我可憐的妹妹喲。”

　　陶依娜：“……你給我滾。”

　　毛小羽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任他牽了一會兒，直到要過安檢了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陶依娜在旁邊看著兩人梁祝似的依依惜別，不停翻白眼，眼睛都要翻出眼屎來了。等終於送走了人，王子聞還在唉聲歎氣，陶依娜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憤憤道，“不就是有老婆了，顯擺什麼顯擺！”

　　王子聞心疼地摸摸妹妹的狗頭，說道，“放心，為兄會給你物色另一隻頂號的狗崽崽，妹妹你放寬心哦。”

　　陶依娜仰天長嘯，這混蛋玩意兒都能有老婆，蒼天不長眼啊！

　　王子聞剛要再逗她，忽然聽手機響了，他低頭掃了眼螢幕，頓時虎軀一震，屏住呼吸。

　　陶依娜不知道他又要作死幹嘛，戒備地瞪著，就見她大表哥接了電話嗯嗯哦哦一會兒，突然原地大跳一下，嗷了一嗓子，兩隻眼睛冒著綠光，被下了降頭似的開始發瘋。

　　陶依娜離他三米遠，瞪著他直到掛了電話，遠遠喊一句，“你幹毛線！”

　　王子聞雙臂一展，恨不得以頭搶地，“妹砸，大喜啊！”

　　陶依娜再後退一米，警惕道，“喜啥？”

　　王子聞喜滋滋地原地蹦了兩圈，一邊跳大神一邊喊出四個字來，“喜、當、爹、啦！”

　　陶依娜：“……”

　　……他媽的，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