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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這劇情不對》第14章
第14章 【拾肆】楊柳枝

屋子裡的喘息聲激烈了整整一夜……

屋外廊道上,白術木著臉站了很久很久,藏在衣袖裡的手,緊緊握拳。直到喘息聲漸歇,方才緩緩鬆開。

感覺到陸庭從身體裡退出來,楚衡無神的雙目終於在情潮退後恢復了一絲清明。

然而,頭一次的縱情遇上陸庭這樣武將出身的對手,幾番身體上的盡興下來,楚衡儘管想動,卻也只能躺著大口喘息,絲毫不能動彈。

那酒裡有問題。

楚衡很想摸一把臉,可四肢無力,腰上還被竭力縱情後終於睡去的陸庭緊緊摟著,根本就抬不起手來。

自己的酒量有多少,楚衡還是清楚的。

沒服解酒丸是知道陸庭不會要他喝太多,他甚至是打定主意要灌醉陸庭,趁人醉了約定幾件事,最好再畫個押,綁定這根金大腿。

可大腿沒抱成,他被大腿給睡了。

楚衡知道,他和陸庭其實都沒喝太多酒,而且清醒後回憶起身體上的反應,他可以斷定,問題出在後來他拍開的那壇酒裡。

那酒……是他要五味從地窖裡搬出來的。

裡頭……放了什麼?

屋外的雲遮蓋了月光,身側的陸庭已經睡著了。

楚衡強撐著從榻上坐起,借助窗外微弱的光亮,低頭打量著身邊這張臉龐。

陸庭長得很好,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標準的小說主角臉。

可長著這麼一張臉的男人,小說裡並沒有給他安排一個女主角,也沒說他是……他是斷袖。

好吧,就算是斷袖,理當和他也沒什麼關係的。

楚衡咬牙,挪開陸庭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小心著身後傳來的異樣感,從陸庭身側跨過。

他只是想抱個大腿,沒想被大腿睡。雖然剛才那幾回的確有爽到,但是一想到這種事不是你情我願,而是因為幾杯酒以及酒裡放了的不知名的東西,楚衡就覺得嘔血。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榻上側睡的男人,深吸一口氣,扶著腰,拉開了房門。

門外,雲層已散,月明星稀,萬籟俱靜。廊下站著的白術,木著臉,一雙眼在看見他拉開門的瞬間,頓時泛了紅。

楚衡看著白術,笑了笑:“走吧,別讓人知道。”

他將門闔上,沿著廊道,吃力的,慢慢走向臥房。

然而,陸庭在榻上翻了個身,修長的手臂從被褥之下伸出,攥了攥,重新鬆開。耳邊,是越來越遠,越來越輕的腳步聲。

“楚……三郎……”

日上三竿時,內院的主臥依舊關著門。就連膳食都是白術親自送進去,除此之外,誰也不准進門。

水房做事的僕婦私下裡議論,提及天還未亮白術就來喊水的事,都說郎君許是年紀到了,夜裡做了點夢,弄髒了人,天沒亮就趕著洗澡。末了開始互相打趣,想著家裡有沒有年歲相當的閨女,好托陳管事說給郎君當通房。

這些話,楚衡聽不到,可白術聽得明白。

他年紀本就只比楚衡小了幾歲,昨夜久不見三郎回房就特地摸去書房,不料廊外空無一人,書房裡卻傳來了那種聲音,怎麼還會不明白裡頭正在做什麼。

想要硬闖,伸手推門時卻發覺房門從裡頭上了鎖,三郎的聲音又聽著不像是被迫。他不敢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只好忍著滿心煩躁守在門外。

然而,等到三郎出來時,見他神情,白術又如何會不懂三郎和書房裡的那一位,是出了意外的。

這個意外,來自於五味偷偷摸摸拿著的那一壇所謂的“好東西”。

“鹿血?”

白術手一抖,差點砸了手裡盛著鮮紅液體的茶盞。再去看團著被子坐在榻上,有些病態的楚衡,白術越發覺得難過。

“我就說,除了春藥,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人喝了有這麼大的衝勁。”楚衡扶額,鼻尖聞著屋子裡那小半壇鹿血的氣味,只覺得昨晚和陸庭的顛龍倒鳳,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三郎……是不是……是不是我闖禍了?”

五味儘管年紀還小,可也懂得看人眼色,見楚衡臉色難看,心裡頓時打起鼓來。

楚衡擺擺手:“這壇鹿血,是誰給你的?給你的時候,說沒說是鹿血?”

既然是鹿血,那揚州那邊故意派人下藥害他的猜測,可以排除了。畢竟,鹿血也不是什麼壞東西,就是滋補壯陽了點……難怪昨晚他跟陸庭兩個人,一言不發就開了車……

五味這時候哪還不懂真出了事,頓時啪嗒啪嗒掉起眼淚:“是阿牛哥給的。阿牛哥說是好東西,對三郎身體好。”

邵阿牛很快也被找了過來,仔細一問,楚衡已經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五味的確是好心辦了壞事。

鹿血是邵家為了感激楚衡特地送的。

在得知郎君雖然能給人看診,可自己的身子骨並不好,時常會被病痛打倒的消息後,邵家聽說鹿血能滋補養身,就特地托人買了一頭活鹿,現殺現放血。

成壇的鹿血被邵阿牛帶到了莊子裡,又交給五味保存。

邵阿牛有媳婦,自然知道鹿血的妙用,見五味問起,怕他年紀小害臊,就含糊其辭,只說是補身的好東西。

五味得知罎子裡的東西對三郎好,自然歡天喜地地找地方保存起來。後來,見三郎要和人喝酒,怕喝多了酒傷身,他就偷偷往其中一壇酒裡混了半小罐的鹿血,然後送到了書房前。

他年紀小,只知道從罎子裡倒出來的東西又紅又腥,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鹿血。

於是這麼一來,事情就清楚了。

邵家好意送鹿血,邵阿牛怕汙了五味耳朵沒說明白送的是鹿血,五味又當好東西就是可以摻著吃不會壞事的。

這麼一溜圈下來,楚衡就遭了秧。

一想到昨天自己被陸庭壓著這樣那樣了好幾回,酒勁沒退的時候倒還爽了幾發,退了酒勁後只覺得屁股疼的厲害。楚衡越想臉色越難看,裹緊了被子翻個身子一趟,怒道:“白術!你盯著五味回房抄書!邵阿牛……邵阿牛就……就去刷一個月的馬!”

五味啊了一聲,有些慌張地要去拉白術的袖子。

白術甩了甩手:“三郎,抄哪本書?”

“《瓊林幼學》1!抄三十遍!”

直到被趕出屋子,五味和邵阿牛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白術也沒去細說,只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往後別再隨意給三郎送吃的喝的。”白術道,“這一次,是三郎心善。再有下次,怕就不是這樣了……”

這回只是鹿血,就已經讓三郎出了那茬子事,要是下回再發生類似的,萬一是揚州那邊送來的東西怎麼辦?

白術不敢細想,當即決定好好盯著五味,把《瓊林幼學》仔仔細細抄上三十遍。

這一整天,楚衡都沒出門一步。

老陳頭過來稟告修路的石板全部已經採辦好的事,也只能隔著房門,聽著楚衡甕聲甕氣地詢問回答。

等到入夜,廊道上的燈又被依次點亮。

白術從屋內端著水盆出來,一抬頭,就瞧見了從走廊那頭過來的陸庭。

和楚衡因為一夜縱情後,明顯身乏體累的樣子比起來,陸庭的狀態簡直稱得上神清氣爽,只是臉上神色看著卻不大好。

白術將門關上,擋在門口:“陸郎君,三郎已經歇下了,郎君若是無事,可等明日再來。”

“明日清早在下就要啟程,因此才想這時與三郎辭行,以免擾了三郎清淨……”

“昨夜不是已經辭過行了嗎?”

白術想要擋下陸庭,卻聽得身後房門內傳來了楚衡的聲音。

“三郎……”陸庭上前一步,隔著門道,“昨夜……”

“昨夜何事?不過是各需所求罷了。”

楚衡的聲音聽著鼻音有些重,語氣有些無謂。說完話後,原本亮著的燈被徑直吹滅。

“楚某貪睡,明日怕是不能為郎君送行了。郎君也早些休息,傷才好,莫要累著。”

陸庭在房門外等了很久。

燭燈吹滅後,屋子裡似乎就沒了聲音,周圍也都靜悄悄的。直到月上梢頭,遠處的草叢內傳來蛙鳴,他終於動了動。

白術值夜,就睡在隔壁。可撐了很久都不見陸庭離開,他也漸漸有些撐不住。到半夜,直接倒下睡著。

而門外廊下,陸庭伸手,手指輕巧地在窗沿下一劃拉,往外一推,拉開了窗子。

楚衡的臥房很簡單。

那人就睡在房中軟榻上,睡相有些不大好。輕薄的被子被蹭到了大腿上,露著上身,也露出了卷起衣擺的雪白腰肢。

看著那一截昨夜在自己手中輕盈柔軟的腰,陸庭的腳步定了定,最終還是走上前,歎息著把被子給人蓋好。

“各需所求?”青年的容貌在微弱的月光下,漂亮的近乎妖異。陸庭低低的呢喃,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輕吻。

一吻罷,他伸手撫過青年唇角的水漬,重又借著月色回到自己客居的屋子,關上門,跌坐在榻,重重喘息。

翌日,邵阿牛牽來莊子裡養著的最俊的一匹馬。

陸庭牽過馬出了門。

莊外田地間,早有佃戶出來務農。見三郎撿回來的人要走了,紛紛從家裡拿了點當季的果子出來給他送行。

陸庭有些吃驚,只拿了幾顆果子意思意思。

“那些石板是做什麼的?”

路過一處堆滿了青石板的廢屋,陸庭有些意外地問了問。

邵阿牛笑道:“那是郎君托人買的青石板,過些時候,就要把咱們莊子裡的這些路都給修好修平,再鋪上石板。往後再也不怕下雨天,一踩一個泥坑,一走濺一身泥水了!”

“你們的郎君……是個好人。”

“當然是好人!”邵阿牛拍著胸脯道,“再沒有比郎君更好的人了!郎君那是有大才的人物,可惜受了坑害。不過郎君來了我們這,對於貧苦人家,從來都是施診施藥,分文不取。現在給我們修路,還要請先生來莊子上給小崽們上課,這樣的好人世上少有了!”

話說到這,邵阿牛又有些惋惜,“就是郎君年紀太輕了,底子又不好,允城好些人其實都盯著他呢。揚州那邊要是真不想再管著郎君,沒了靠山,只怕那些豺狼虎豹就要想辦法拆了郎君。”

邵阿牛的話平白叫陸庭想起昨夜的那句“各需所求”。

只是,不等他在問,卻有頭小馬嘚嘚地從後頭追了上來。馬背上騎著白術,依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郎君請拿好。”白術將馬背上掛著的一袋包裹送到陸庭面前,“這是三郎趕制的藥散。三郎說,郎君身份特殊,日後見血的時候多了去,雖身邊總有良醫相隨,可保不定有什麼意外,這些藥散郎君隨身帶著,以防萬一。”

他說罷要走,陸庭將人叫住,抓了抓包裹,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早已寫好的書信。

“勞煩白小兄弟將這信送于三郎。”

白術多看了陸庭兩眼,收下信,直接調轉馬頭就走,絲毫不知身後的陸庭抓著那袋包裹,長長歎了口氣。

信送到了楚衡的床頭,白術看了看日頭,去廚房吩咐早膳。

楚衡在榻上打了個幾個滾,有些頭昏腦漲。

好不容易坐起身來,他拆開信看了會兒,深深吸了口氣。

陸庭是個聰明人。他昨晚說的那句“各需所求”在這信上得到了回應。

信上並未提及那夜的縱情,只說自己欠了楚衡的一個人情,日後有用得上的地方,都可以托人找他幫忙。

楚衡闔上信,低頭苦笑。

算了,雖然這個過程有些意外,但爽也爽過了,結果也得到手了,大男人的也不算太吃虧。

處男之身完結,該不該吃個紅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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