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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爭寵(粉黛傾國狐媚爭寵之四)》第9章
第八章

  「和總管,這是咱們宮大人一點小小的心意,望請笑納。」

  「這是咱們家大人的一點心意,和總管,這關係著鄭州百姓的福稷,請您高抬貴手幫個忙,讓皇上可以快點批覽這本奏摺吧!」

  「和總管……」

  差人們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傍晚,待來人全都散去之後,姬絳雪不耐煩地揚了揚手,遣人收拾,「小紀子,把這些東西收下去,省得礙眼。」

  「和禧,既然你不喜歡這些珍玩古物,乾脆就別收了吧!都快要堆滿好幾間房了!」在姬絳雪的特許下,他仍然以好友的身分,直呼她在宮裏的名字,並且被指派到她身旁伺候。

  「誰說我不喜歡?我不但喜歡,而且我要的不止是這一點玩意兒!」她站起身來,嫵媚地笑了,隨手拈高一隻水晶觥,透著燭光,端瞧著它透明無瑕的杯身,輕聲道:「他對我太好了!有時候,我恨不能……恨不能壞進骨子裏去,看他能否恨我,心裏或許還會好受一些。」

  白天裏,從軒轅聞天眼前逃開的慌亂景象依舊不斷地浮現她眼前,一反往常地,他沒有追隨而上,甚至於沒有派人來傳喚她!

  他忽如其來的改變,置之不聞的對待,除了最初時松了口氣,她對他竟開始有了期待,矛盾的心情早已經分不清就究竟是喜、抑或是悲!

  「和禧,你真是奇怪,誰都巴不得被皇上喜歡,只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教老天爺聽見了,只怕要怪罪你了!」

  「是嗎?」她笑著聳了聳肩,凝視著手裏剔透無瑕的水晶觥,似乎心裏想到了什麼,嫣然一笑。

  軒轅聞天知道她所犯下的種種罪行,卻故意視而不見,有時候,她會覺得氣惱,就偏偏想要惹怒他;她或許是全天底下對他最不忠誠的臣子了!然而,她總是在他苦笑的眼眸中,看到了極度的溺愛。

  他,她的男人呵……

  望著姬絳雪纖柔的側影,小紀子不禁瞧癡了。是他多心了嗎?似乎從上回皇帝親子驗淨之後,他就覺得和禧變得更美了,以前的和禧雖然靈秀漂亮,卻總是像顆青澀的果實般,少了幾分味道;如今,逐日成熟的清豔氣息,已經淡淡地透出日後將傾倒眾生的絕代風華,教人目眩不已。

  這時,門外奔進一名小太監,他手裏托著一隻錦盤,覆著朱紅色的蓋布,垂首稟道:「和總管,榮華宮的李貴人派人送來兩隻綿白玉獅,說是要給總管的見面禮,還請總管能在皇上面前,替她多美言幾句。」

  姬絳雪走到小太監身前,青蔥素手掀起紅蓋布,臉色沉譎,唇邊隱泛著一抹柔冷的笑意,「李貴人?就是那個相爺李朝顯的女兒嗎?」

  「是呀!和禧,你沒聽說嗎?皇太后非常喜歡她這個後生晚輩,後宮裏頭傳出消息,若無意外,她極有可能成為新任皇后。」小紀子不知內情,毫無心防地說道。

  「是嗎?」聞言,姬絳雪忽覺心口一悶,陣陣翻騰了起來,她瞇細了水眸,冷覷著錦托上兩隻栩栩如生的白玉獅,陡然,她像是不經意地松放了手裏的水晶觥,剔透的杯身翻轉流光,落地應聲而碎。

  休想!那個女人這輩子休想成為軒轅聞天的皇后!憑她是李朝顯的女兒,光是這一點,她就永遠都別想遂心如意,攀上後位!

  在旁的兩人莫不被水晶破碎的刺耳聲嚇了一跳,然而,他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價值連城的寶物化成了一地碎片。

  「小紀子,你知道這世上最毒的東西是什麼嗎?」她唇邊泛起柔豔的冷笑,拋一句漫無邊際的話語。

  小紀子認真地想了半天,才木訥地搖頭道:「我不知道,和禧,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姬絳雪卻不回答他的反問,轉身步入內廳,纖手捂唇輕打了個呵欠,淡然笑道:「你們出去吧!我想歇下了!」

  隨著身後遲疑離去的腳步聲,姬絳雪沒有回頭,不想教他們窺見她蒼白的臉色,她的心太沉,想到軒轅聞天后宮妻妾成群,她一顆心就不由得蕩到穀底,快活不起來。

  就像心底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般,她心頭澀然,沉痛得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笑呀!就算她得到了這世上權力最大的男人扶持寵愛,卻也就只能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佞臣、男寵,活在復仇的陰影之下,茍延殘喘。

  心底深深地明白,一個罪臣之女,就連想活都已經是奢望了,更何況……她不禁苦笑,蹙起精緻的眉心,漫不經心地解開外裳,躺上了暖炕,失神地望著燭臺上幽燦的燈火,鎮夜懷著胸口煎熬似的熱痛。

  輾轉,難眠。

  初上三更,夜色漸沈,姬絳雪猶未入睡,窗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引起了她的注意。

  就在下一瞬間,軒轅聞天彷佛惡賊般,動作靈迅地從窗口夜襲而入,他邪氣的眼眸綻著溫柔的笑意,高大的身影一躍而下,飄然走到了暖炕邊,俯瞰著躺臥在炕上的她,半聲不吭。

  「你……」

  她側抬起小臉瞅望著他背光而立的軒昂翦影,愣了一愣,試探地伸手握住了他垂擺在身側的大掌。

  一瞬間,盈握的溫熱,粗糙的實感,在經過了一夜難熬的焦躁之後,終於讓她遏止不了心窩的暖和,紅了眼眶,晶瑩的淚珠滾落頰邊,咬著嫩唇,低嚶了起來。

  「怎麼不睡,反倒哭了?」他反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輕輕地揉撫著她手心的嫩膚,他詢問的嗓音低沉,斂眸凝視著她哭泣的淚顏,心裏一陣陣不舒坦,泛起了針螫似的疼痛。

  「這淚是被你給惹出來的,是你……你不來,我就不會哭了!」姬絳雪近乎無理的指控,然而,這卻也是事實。

  只是,她不想承認另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再不來,她也將會哭泣,但那將不是摻揉淡淡喜悅的哭泣,而是純粹被棄的淒然哀絕。

  聞言,他不由得苦笑,輕歎了口氣,低語道:「朕想妳,不能不來;小雪兒,朕就像著了妳的魔似的,不能不來。」

  話聲一落,他還等不及她反應過來,高大的陰影便覆上了她,鐵掌探入了她如雲般的青絲間,捧起她的小臉,狠狠地吻住了她絳紅的雙唇。

  「唔……」

  被燈火染紅的黑暗如鬼魅一般,在兩人的四周徘徊不去,她纖細的身軀被他霸道地摟起,貼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他蠻橫地撩亂了她一頭青絲,雪白的單衣敞露春色,隨著她弓起的曲線而微現出兩顆敏感繃翹的乳尖兒,黑暗之中,猶如兩躲渴待慰藉的晚熟櫻蕊。

  她的心房乍熱,耳邊繚繞著他沉嗄的喘息,清晰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強烈渴望,忽地,一抹柔豔的微笑,毫無預期地輕泛上了她的頰。

  他強健的臂掌探入了錦被之中,摻透入了一絲空氣中挾帶的冷意,惹起了她一陣戰慄。

  隨即,恰如了她曖昧的心思,他長指滑進了她的雙腿之間,揉按著她褲底幽豔的穀壑,不消片刻,就染出了一指的私香欲味兒,略濕。

  她的呼吸低促,回應著他逗弄的唇舌,渾身盈滿了躁熱的氣息,她微瞇著一雙水眸,偷覷的他棱線分明的俊美側影,不由自主地伸出纖臂,環住他偉岸健闊的胸膛,任由黑暗飄散著情欲的蠱惑味道,侵襲她一身,不再頑固抵抗,順服他的霸道佔有。

  他,她的男人呵……

  相爺府中。

  「相爺,你難道不覺得那個和禧……長得很像一個人嗎?」經過這些日子的細心觀察,施世郎心裏的不安逐漸升高。

  「不可能!這應該只是個巧合而已,姬文生九族六十餘口人全都已經被斬首示眾,施大人,你可別再瞎說,淨嚇老夫不安!」李朝顯矢口截斷施世郎的猜測,生氣底橫了他一眼。

  「好、好吧!只是皇上最近似乎不再提起那名姬姓的神秘女子了,這也好,我這顆項上人頭勉強保住了!相爺,咱們要不要乘著機會,去向皇太后進言,求她欽點相爺千金李貴人為後?」

  聞言,李朝顯稱許地笑了,「老夫也有此打算。太后從以前就很喜歡小女,常常召她進宮陪侍,只不過皇上那裏一直沒有動靜。在宮裏,咱們還是要勤著籠絡和禧,否則真當上了皇后,沒生下龍子,心裏還是不踏實啊!」

  「說得是,相爺,咱們改明兒就進宮去吧!」施世郎急忙邀約,心想事成之後,在宮裏有個硬靠山,或許就不用如此害怕了。

  「老夫不宜出面,施大人,你明天進宮面見太后,事成之後,老夫不會虧待你的!」

  最近,徹查當年鎮王爺謀反一事,將兩人莫不心驚膽戰,他們只想趕快利用聯姻攀上權勢,脫離破在眉睫危險處境。

  「太后,臣以為應該早日替皇上選納皇后,掌管後宮,如此一來,多少可以分散皇上對和禧的寵愛,遏止那宦官在宮裏喧囂塵上的氣焰;再來,新後可以穩定皇上的心性,這不可不謂天下百姓之福呀!」

  這些日子以來,皇太后的昭陽宮裏比往常熱鬧了好幾倍,大臣們多數都是來請動皇太后充當說客,為萬民之福去勸諫軒轅聞天,提及策立新後之事,今兒個已經不是頭一遭了。

  皇太后端坐在交椅上,品著香茗,聽著施世郎滔滔不絕的奏論,笑而不語,神情慈祥可親,似有深思。

  「太后——」大臣們見上位毫無回應,欲再進言。

  「好吧!要欽天監挑個吉日,奏請皇上,雖然他貴為帝王至尊,但還是希望納後讓他定心,去吧!我這個做母后的話,他或許還會聽進幾句。」皇太后緩吹著杯中嫋嫋水煙,不禁想起三年前在她壽宴中出現的那一名花臉小宮人,記得他的名字就叫做和禧吧!

  真要追究起來,那和禧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呢!當初若非她忽然發了急病,讓聞天分了心神,她不禁暗想,他寵愛和禧的放肆行為,很可能從三年前他初見和禧的那一天起,就已經開始了。

  真是……冤孽!

  心,沉哪!

  一陣沒由來的疼痛沈澱心房,姬絳雪總覺得一口氣就要透不過來,她站在午門壯觀雄偉的城臺上,放眼遙望一片深宮重閣,隔著蜿蜒的金水河,紫禁之巔就近在她的眼前,向她宣赫著它的輝煌神聖、不可侵犯。

  沉哪!她皺起精緻的眉心,纖手按著躺置在她胸口的養心珠,厘不清心中那沈如鐵石般的哽咽由何而來。

  三天前,皇太后聽說了軒轅聞天溺愛男寵一事,忽然降下懿旨,欽選李貴人為後,經過欽天監選擇了良辰吉日,認為十二月舉行大婚最吉。然而,此事呈表奏請多日,卻遲遲不見軒轅聞天給予任何回應,他一貫冷淡的態度,似乎不關己事。

  她想開口問他,卻總是在話欲出喉的時候逞強了起來,刻意偽裝冷漠,彷佛她從未在意過他納後之事。

  他,竟也就真的一句話都不提!

  天!他可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窒息了呀!滿滿的疑問不斷地在她的心頭浮湧而上,她呢?對他而言,她究竟是算什麼?

  難道,她的存在僅只是一個……男寵?那麼,他的寵愛會不會只是一時的興起,遲早會消失在他對她失去了興致之時?

  一瞬間,姬絳雪眸底噙起兩泓近似淚光的燦亮,幽幽地笑了起來,心卻是沉到穀底,承受不起方才那霎時在她心裏產生的猛然覺悟!

  不——

  她竟連心……都給賠上了呀!

  她愛他!她愛上了軒轅聞天!或許,早在許久以前,在海棠落花繽紛,猶如豔麗絳雪的景致中,他霸道地擁她入懷,笑說她天真的那一剎那間,她的心,很可能就已經淪陷了!

  所以,她為了他而竊喜微笑,不僅只是因為她得意於自己的計謀成功,順利地接近了他,並且搏取了他的恩寵!而是因為她已愛上了他,不自覺地在乎起他的目光,和他近乎縱容的憐愛……那是愛,她自以為!

  然而,她為了他哭,卻僅僅只是為了心底幾近絕望的妒嫉;就算她真的獲得世上全力最大的男人憐寵護持,卻也是終她一生也不可能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

  天真哪……他是第一個說她天真的男人……

  風雪滿樓,天色黯沉得特別快,離初更尚且還有一段時間,陰霾的天色卻已經收束成一抹絳紫色的光暈,淡淡地斜映在西方的天邊,只怕再過不了片刻,就要盡數褪成一望無垠的黑夜。

  養心殿中,幽紅輝煌的宮燈形成一條甬道,四周起了溫暖的金色火爐,盛著燒得火紅的無煙熱炭,抵禦著殿外侵逼的嚴寒。

  太監、宮女們正忙著準備晚膳,他們的動作俐落迅速,絲毫不驚動坐在殿內批閱奏章的軒轅聞天,在他的身邊陪侍著身影清麗靈秀的姬絳雪,她一手拈提著袖袂,為他研磨朱墨。

  這時,一名太監從殿外走進,他的手裏端了一隻銀盤,無聲地走到內殿,在禦案之前跪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打擾引起了軒轅聞天的注意,他冷冷地抬起魅眸,看見太監手裏端著的銀盤,眉心不禁一擰。

  姬絳雪眼波流轉,笑覷了一眼他近似不悅的神情,放下手裏的墨筆,款步走下臺階,伸手接過太監手裏的銀盤,轉身走回他的側旁,盈盈笑語道:「皇上,不知今晚要寵倖哪位妃子?」

  軒轅聞天面無表情地瞥向銀盤,盤中淨是各色的象牙籤牌,代表著他後宮中成群的妃嬪,他抬起眸,望著她盈笑的俏顏,沉聲苦笑道:「妳這是跟朕玩什麼把戲?和禧。」

  「這是敬事房例行的規矩,我只不過代勞而已。皇上,你已經很久沒有臨幸妃子了,雖說縱欲過度不好,但可千萬別逞強,憋壞了龍體呀!」姬絳雪直勾勾地瞅著他深邃的黑眸,試圖窺覷他心中的想法。

  聞言,軒轅聞天不怒反笑,隨手打翻她手裏的銀盤,各色的象牙籤牌散落一地,他驀然站起身來,往外殿走去,語帶邪惡的笑意道:「你們全部都退下!今晚朕要徹夜辦公,除了和禧留守,誰也不許留下!」

  「皇上……」姬絳雪被他打翻銀盤的舉動嚇了一跳,凝視著他高大的背影,似有不解地輕喚。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氣嘔他嗎?

  誰教他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滿懷疑問視而不見?難道他就一心懸著納後之事,不再理睬她了嗎?

  軒轅聞天看著下人紛紛告退離去,養心殿內為之一空,他緩緩回首抬眸,笑望著殿階上一縷纖影,勾起一抹陰邪俊美的笑容,冷笑輕哼了聲,道:「真是聰明的小雪兒,竟然知道朕正隱忍著呢!所以,妳才會想要提醒朕,有多久沒抱妳了嗎?」

  「不……我、我沒有!」她紅著小臉,矢口否認。這……這男人!他怎能這樣輕而易舉反駁她的嘲弄呢?

  是了!這幾天她竭盡所能地躲避他,總是再也無法假裝冷漠不在意之時,轉身逃離他;或許,她說錯了!真正視而不見的人……是她!

  「有,妳該死的有!」

  柔冷的話音未落,他如靈禽般的迅猛身影眨眼間已經飄掠至她面前,恍如魅影般籠罩住她弱質的纖影,健臂緊箝住她如柳的腰肢,斂眸俯瞰她滿是倔強的容顏,饒富興味地笑道:「怎麼?想惹朕生氣嗎?」

  「不,誰敢氣你呀!」她別開羞紅的俏顏,偎在他的懷裏,低聲嬌嗔,心中不禁一甜。

  「妳就敢!朕的愛娃,妳怎麼又瘦了?妳難道想逼朕再把妳扣留在身邊,一步也不准妳離開嗎?」他神色淩厲地瞪了她一眼。

  「不,最近……胃口差了些,吃不下。」她心中有太多事情要牽掛,想著、念著他納後的事情,心裏就一陣難過。

  「找過太醫了嗎?」他卻不聽她的藉口,一雙健臂狠狠地將她摟在懷裏,發現他的小人兒比想像中更會逃避現實。

  「用不著,我的醫術比他們厲害多了!」她揚起水眸,忍不住提醒他;關於她曾經替太醫開過藥方的事情,她還沒跟他說過呢!

  「是嗎?那就吃些東西,朕才准放妳走,否則休想!」他鬆開懷抱,牽起她蔥素的柔荑,走到擺滿美食的八仙桌旁。

  「不,總覺的這些味道聞起來挺難受的,我不吃,胸口脹脹的,怕吃了會吐……怎麼?你瞧我的眼神怪怪的,我真的沒病,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嘛!」她不解地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臉色詭譎曖昧。

  「好,吃不下就別吃了!雪兒,朕記得今天已經是初九了,朕想要妳,行嗎?」若他沒記錯,這兩天應該是她葵水要結束前的末兩日了!她總是抗拒在這種不乾淨的日子裏與他歡愛。

  所以,這些日子他沒有抱她,與她疏遠距離,只是因為他在等待她葵水的結束。不接近她,是怕自己按捺不了對她身子的強烈渴望!他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那一點小小的不方便。

  「今天真的好奇怪,這種事情……你從來不問我的呀!而且,也找不出拒絕你的理由。我可以留下,只是,依照以往的規矩,你要先把其他人都支開,誰也不許留在這裏守更……你怎麼了?」

  他唇邊揚起一抹笑痕,邪惡而且溫柔,一雙大掌捧起她精緻美麗的小臉,憐愛地啄吻著她嫩紅的小嘴兒,低語道:「如果妳再不自己診斷發現的話,朕就要召太醫,因為,朕要親耳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妳有身孕的消息。小雪兒,妳想在妳肚子裏可不可能已經有咱們的骨肉了?」

  聞言,姬絳雪望著他微笑的臉龐,想起了這個可能性,不禁愣了一愣,忽然,她的身子竟為之冰冷,指尖輕顫了起來。可能嗎?她……可能已經懷了他的骨血了嗎?

  究竟,她應該是期待欣喜,抑或是害怕?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在她知道自己愛上了他之後,再追加一個更摧魂的打擊?

  她抬眸凝視著他滿是溺愛溫柔的陰美臉龐,苦澀地笑了,心底不禁黯然。倘若,她真有了身孕,也絕對不可能會是件喜事,因為,他和老天爺都忘了一個殘忍且重要的事實——

  她,究竟只是個男寵呀!

  「公公,你說皇上真的在裏面等我?」

  「是呀!娘娘,這幾天皇上忙得很,只是,和總管一直在他耳邊叨念著娘娘的好,所以,皇上事情一處理完,就急著說要見妳呢!」

  「真的嗎?爹說得沒錯,還是和禧有辦法,能讓皇上見我,你告訴他,等見過皇上之後,我肯定不會忘了答謝他的鼎力相助。」想到那點小饋贈,就能換來皇帝一夜的榮寵,她心裏不禁沾沾自喜。

  小太監詭異一笑,哈腰抬手往裏頭恭請道:「娘娘,時候不早,妳可千萬別讓皇賞等久了!」

  「不用你說,這個我知道!」

  李貴人嬌貴含笑,揮手要那名帶路的小太監退下,她迫不及待地推開兩扇高大的門扉,眼前幾乎已經構築起未來一片無盡的榮景繁華。

  這時,姬絳雪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殿堂的轉廊處,她冷冷地望著那位即將被策立為後的李貴人走進門裏,滿懷著興奮期待之情。

  厚重的大門從裏頭被重重地甩上,隨即傳出女子尖銳的叫聲,彷佛受了淩虐般,不斷地向門外求救。

  「來人!有兩個宮外闖進來的男人……想要、想要侵犯我……開門!來人!啊——你們不要過來!走開……」

  聽到門內的騷動,小太監卻像沒事人一樣,抬頭收到姬絳雪暗示的眼神,恭謹地頷首,悄聲離開。

  姬絳雪唇邊泛起一抹冰冷幽柔的微笑,隨手輕撩了下耳畔柔細的鬢髮,隨即,她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迎面而來的,是一群正待捉拿奸犯的侍衛,他們的動作迅速俐落,轉過殿廊,如流水般川湧過她的身旁。

  她驀然停下腳步,抬首凝望著殿廊外風雪欲來的陰霾天色,瞇起一雙水眸蒙矓的眸子,低咬著嫩唇,天真爛漫地笑了,耳畔縈回繚繞著她娘曾經說過的話,娘說,她的容貌像爹;心,卻像她。

  女人心,乃天下至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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