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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爭寵(粉黛傾國狐媚爭寵之四)》第8章
第七章

  永世的相隨

  就算註定承受幸福的煎熬

  也不願錯過相遇的瞬間

  「不——」

  裂帛一聲,頓時,冷涼的寒意襲上胸前,姬絳雪屏凝著呼吸,一口氣梗在胸口,幾乎疼痛了起來,她緊閉一雙靈燦水眸,低垂著小臉,避開他迫近的熾熱氣息,微微抖瑟的身子在他的懷中僵硬了半晌,無法動彈。

  「和禧,妳知道嗎?朕很滿意眼前所見的美景,漂亮極了!」軒轅聞天修長的手指在她形狀完美的鎖骨上輕畫著,緩慢地往下挪移,指尖觸碰到她顏色雪白的裹胸步,勾勒了一條直線,力道極輕,雪色的綢料卻無聲無息地繃裂了開來,兩團飽滿的嬌乳彈跳而出,雪白的瑩肌襯托著胸口一串圓潤絳紫色的養心珠,顯得分外妖豔。

  「住手!你知道的……你分明就知道……咱們曾經……夠了,你住手!我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樣……」一瞬,她幾乎窒息,不能呼吸,雙頰飛紅,氣惱地掄起粉拳攻擊他硬如鐵石的胸膛。

  軒轅聞天笑而不語,大掌箝住她不安分的小拳頭,隨手挑掉她束發的頭冠,頓時,一頭屋黑柔亮的青絲披泄而下,在她的肩畔形成一道極誘人的雲瀑,襯著她清俊靈秀的小臉,美得不可思議。

  她雙眸炯亮,閃爍著兩簇惱怒的火焰,直勾勾地瞅著他玩世不恭的邪惡俊臉,恨不能撕去他那張佯裝的嘻笑面具。

  「妳的身子真好看,無論哪個地方都漂亮。可是朕以為這樣似乎不夠,難得的驗淨手續,細心一點總是比較妥當的,妳說是嗎?」他笑挑起眉,深邃的眸子因欲望而黯沉。

  「不!」她心口震顫不已,低斂的水眸愣愣地望著他粗糲的大掌探入了被扯裂的袍衣之中,覆住她一隻飽乳,用食指與中指的餘隙揪揉住她俏豔的乳尖兒,輕輕地蹭動著。

  她倒抽了口冷息,身子起了一陣輕栗,被他灼熱如火的貼觸給震撼了心魂,敏感的疙瘩如潮水般泛過她冰涼的肌膚,無法自抑。

  「奇怪,三年前,朕怎麼可能忽略了妳?和禧,老天真是待妳不薄,教妳美得不似凡品呀!」他笑覷著她羞慚的反應,不禁心猿意馬,低聲細語之間,長指靈熟的解開了她腰間的系帶。

  頓時,白色的破碎纏胸散落了一地,她朱紅色的衣袍往兩肩褪散,雪白單衣的細繩經過他方才的肆虐之後,已是危危欲斷。綾羅纖腰,兩團嬌聳微顫,乳尖兒在他的擰弄之下,緋紅得像兩簇小小的火焰,充滿欲望地繃俏著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

  「你、你可以住手了嗎?我……我……」一陣陣燥熱的氣息哽咽在她的心窩兒深處,她不適地扭動了下纖細的腰肢,卻掙不開他強硬的束縛,小手握拳抵在他的胸膛上,彷佛沉默的制衡。

  就在她想抗駁之際,他眸斂邪笑,一手扯斷了她單衣的細繩,頓時,兩片單薄的衣料如蟬翼般飛敞開來,讓她從腰深以上再以沒有任何障蔽,白嫩的肌膚泛起潮紅,承迎著他眷愛的目光,無所遁逃。

  「和禧,妳真是一個教朕愛不釋手的小東西啊!」他的語氣戲弄,長指輕撫弄著她要間柔嫩雪滑的肌膚,挑起她不安的躁動。

  她滿懷驚恐,卻又似期待地看著他布著細薄武繭的大掌逐漸下滑,掠過了小腹上纏系的繩結,直接探入她雙腿之間,冷不防地,撕開了她一角褲底兒,清脆一生裂帛,冷冷的涼意特了進來,沁染絹般的幽蕊蜜肌。

  「你——明明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裝佯……」她驚愕地看見他屈膝跪在她身前,忽地,她猛然抽了口冷息!

  他眸底閃過一抹譎爍的笑意,彷佛並不滿意她給的答復似的,猶如臣服般跪在她的腳前,撩開她褲底被他強硬撕開的布片兒,一掌按住了她嬌俏的雪臀,一手則邪惡地剝開她泛著幽香的花唇,側抬起邪美的俊臉,伸舌舔上她細嫩嬌顫的蜜蕊。

  「不要!我承認了……求你住手……我承認自己並不是一名公公,住手!我承認就是了呀……」她嬌弱無力地喘息著,一雙小手無措地抵在背後的冷牆上,纖手顫顫地刮畫著粗糙的牆面。

  天!他的舌就在她全身最敏感的肌膚上舔舐著,彷如一條小蛇般滑膩地蠕動,她私藏在花蕊間的小核兒就像牠最喜愛的珍珠般,被牠不停地纏繞戲玩,最終令她充血飽脹、潮欲洶湧。

  「不……我承認了……快住手!你不要這樣子,我……」她頰邊泛起兩團紅暈,水眸瀲灩,氣力不支地嬌嚷著。

  她被迫微張修細的雙腿,任由他的唇舌侵犯吸吮她潮熱充血的幽谷,貪婪地啃囓著她就欲噴湧出火花的秘蕊。

  驀地,一陣酸軟濕熱的快慰從她小腹下方的根穴處湧上,如潮水般泛過她的四肢百骸,她嚶嚀出聲,身子不停地發顫,根本無力招架,只能任憑他放肆的宰割了。

  「呃嗯……不……」

  她不安地扭動腰肢,試圖排解不斷凝聚在她花壺深處的煎熬醉熱,然而,她卻只能無措地嚶泣出聲,發現自己竟無法從他的侵略中逃開,她找不到逃脫歡愉的莫大勇氣,就只能逐漸地任自己沉淪瘋狂!

  她放棄了掙扎,墮入激情歡慰之中,空白的腦海裏再也找不到絲毫抗拒他的理智,漸漸地,她愛上了他那放肆挑入她細嫩蕊苞的舌,戀上了它遊移在她肌膚之內的親昵廝磨,她嬌細地喘促著,充滿邪念欲火的身子隨著他唇舌的吮吻而婀娜款擺。

  「啊……嗯啊……」她瞇起一雙水波蕩漾的眸子,緊咬著柔嫩的下唇,撩亂的心智,極度沉迷於他所給予她的強烈快感。

  忽然,他加入了兩根並起的長指,冷不防地戳搗進她滿溢春水的花穴兒裏,她驚訝地喘息,感覺到花甬間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然而,更教她震懾的,是她竟然荒淫地扭著纖腰,樂意承迎他更進一步的侵略,彷佛是她早就期待已久而終將會發生的事情。

  「不……」一瞬間,她被自己的淫蕩念頭給嚇壞了,一雙柔荑因為羞恥而捂住小臉,無助的熱欲在心頭不斷潮湧,氾濫成不絕的淚珠,不自禁地滾落她的雙頰,「不……」

  聽見耳畔傳來她低細的哀鳴,軒轅聞天停止了對她唇舌的虐玩,抬起邪笑的臉龐,高大的身軀緩慢地站起來,一手抵靠在她側的冷牆上,另一手則仍舊在她幽柔的花窒內不斷地抽送戲弄,一次次,惡意地深入探勘她抽搐蠕動的血嫩芽肉。

  「妳,哭了。」他俯首蹭著她耳畔的青絲,低呼出男性陽麝的氣息,眷戀地瞇起黑邃的眼眸,唇畔揚著輕笑。

  「是你……你明明就是一國之君,怎能……怎能對我做出這種事情?」她淚眼迷蒙地指控他的罪行。

  然而,對於她欺君犯上的話語,他似有不悅,加快了長指搗弄的速度,以懲治她對他的口不擇言。

  她抗拒地搖頭,小手按住他強烈震動的腕臂,嬌聲吟呼道:「不!住手……饒、饒了我……」

  「一國之君,又如何?」他壞心地笑了,壯闊的胸膛廝抵著她嬌顫的乳尖兒,精細的龍繡之紋似是戲玩地蹭著她那兩抹敏感充血的紅花,語音玄妙地低語,「是一國之君,就不能玩唇舌之技?難道妳不喜歡朕為妳所做的驗淨手續嗎?朕的愛娃。」

  「你……明明就已經知道我不是……卻偏要、偏要戲玩,我分明就是存心故意……」她微微哽咽,氣息喘促。

  「因為,朕要妳親口承認欺君之罪。如何?朕的小雪兒,妳好大的膽子呀!竟敢如此欺騙朕?」他輕聲喝斥著她,話中卻聽不出絲毫怒意,反而摻揉著淡淡的譴笑之情。

  「彼此、彼此……」她不服輸地回嘴,心裏氣悶,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長指的攪弄,熱欲湧滿花壺。「好難過……我好熱……求你別再逼我了,住手……啊啊……」

  覷見她嫵媚含嬌的反應,軒轅聞天直覺他胯間的欲火更加緊繃難耐,亟欲重溫直搗她細嫩花窒內的飽滿快感。

  他猛然抽回了在她體內逞虐的長指,迅速地解開腰帶,敞開龍袍,沉眷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緊凝著她浮紅的小臉,心癢難耐。

  姬絳雪失去了他的扶持,雙腿一軟,背靠在冷灰的牆上,水柔的目光不自覺地盯瞧著他精壯的胸腔,不舍挪移,貪看著他修健結實的肌理隨著解衣的動作充滿男性魅惑的力量。

  當他伸手緩緩抽開腰褲系繩時,她咬緊了紅唇,逃避地別開了視線,彷佛她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卻仍故作著虛偽的矜持。她羞閉起雙腿,長睫低垂輕顫,心兒怦然,遍尋不著一絲勇氣去抵抗內心對他的渴望。

  軒轅聞天俊邪一笑,陡然伸出長臂撈起她纖弱堪折的腰肢,讓兩人身前赤裸的肌膚彼此熨燙著,用身體的溫度感受存在。

  他俯首用直挺的鼻樑輕廝著她紅暈的粉頰,嗓音低沉,道:「朕,將擁有一個天底下最美的男寵!」

  還來不及解讀他話中的含意,姬絳雪只感覺到一陣顛晃,身子騰了空,她一條勻淨的腿被抬了起來,猛一抽息,怒火僨張的陽龍已經強硬地抵住她水蜜滿溢的花穴兒口,剎那間猛貫而入。

  天!姬絳雪水眸頓時圓睜,小手推抵著他蠻橫的入侵,火燙男欲寸寸噬進。「好痛……別進哪……痛!」

  撕扯、灼熱!她的下身彷佛遭到了他的蓄意焚毀似的,亢奮的火龍竄花心深處,僅只沉蟄了半晌,他虎腰便猛然挺進,開始在她細薄柔嫩的花甬之間肆虐了起來!

  「嗯啊……不、不要……放我下來……」她無助地低嚀,懸空的身子隨著他的進犯而顛晃不已,她一邊修細的玉腿被抬高了起來,花穴兒因為肌肉的拉扯更顯緊窒,幾乎是困難地吞吐著他僨張的欲龍。

  軒轅聞天高捧起她圓俏的臀,就像抱個黏人的奶娃兒似的,讓她一雙纖臂緊圈住他的頸項,被迫張開的雙腿環繞住他雄健的虎腰,大掌狠狠地一按,兩人交合的淫浪私處再度歡愛搗弄了起來。

  「啊……啊啊……」

  姬絳雪火紅的小臉伏埋在他結實寬闊的肩頸上,小手死命地抱住他的脖子,雙腿夾合在他的腰際,他一次次的進犯都直直深抵到她血嫩敏感的花壺狹心兒,不停地引起她嬌呼戰慄。

  泛著滑膩幽香的蜜液不斷地從兩人茍合的私處湧出,那彷佛是他龍欲激搗她花徑所撩擦出來的火熱餘焰;她一頭烏柔的青絲披泄,隨著他們的交歡遽動而搖曳生浪。

  「雪兒……朕的小雪兒。」他嗓音嘶啞地輕喚,愛煞了被她攀附依靠的滋味,小心而且脆弱,胯間的欲火在她的花穴兒裏滿貫而入。

  姬絳雪神情怯憐地把小臉藏在他的頸窩,嗅聞著他純男性的香麝氣息,頻頻不支地低嚶出聲,小腹根穴兒不斷湧出酸軟的熱潮。如逐漸升高的浪潮般,一陣陣地酥麻了她的腰脊,漸而迅速地泛過她身體裏的每一寸血流,張開她肌膚上每一處毛孔,暖熱了她的四肢百骸。

  天!她的身體彷佛就要潰決,猶如矢箭緊緊地被繃在弦上,一觸即發,她逐漸按捺不了滿湧而出的火熱。

  她緊咬了牙,花穴兒因他的侵犯而綻放豔,足以摧滅她所有理智的強烈快感不斷地在體內升高、再升高——

  不——

  一瞬間,她近乎痛苦地皺起眉心,眸底噙著晶瑩的淚光,無以名狀的洶湧熱潮倡狂地擄獲了她,差點教她喘不過氣,胸口熱脹,濃郁的快感在她的小腹深處融化開來,她蜷著小手,緊捉住她雄健的肩背,嚶嚶低泣,「不……啊啊……皇上……不……」

  軒轅聞天神情憐柔,與她輕輕地交首廝磨著,在他的腰間也同樣累堆著亟欲釋放的快感,彷佛瀕臨爆發的火焰,不斷地搗弄著她細嫩的嬌穴兒,那接近崩潰吐焰的一線之隔,薄弱得可憐。

  猛然,他扶起她的纖腰,快速而深入地在她的花唇間進出抽送,不顧她討饒的脆弱嬌呼,霎時,他渾身泛過一陣戰慄,一道熾熱的火焰強而有力地從他的雙股之間湧出,急竄過他昂挺的男欲,他按住她俏挺的臀,惡意地在她的花壺深處釋放一道道如灼流般的焰液。

  「啊啊……」姬絳雪皺起小臉,神情痛苦地咬牙,一瞬間,她彷佛窺見了死亡的殿堂,它用黑暗甜美的快樂引誘她走進充滿危險的境地,心甘情願地成為它的俘虜。

  軒轅聞天將餘焰未盡的陽龍深埋在她花窒之內,緊擁住她輕顫不已的嬌軀,神情繾綣,過了久久,才抽身而出,釋放了她。

  失去了他強健的扶抱,她雙腿一軟,跌坐在殘破的絹料上,在她的雙腿之間緩慢地湧出他射在她花心深處的欲流,是她多心了嗎?她小腹之間彷佛被人烙印了一樣,泛過一陣不似真確的灼熱,揮之不去。

  「張錦的死,與妳有關吧!」軒轅聞天隨手攏起身上零亂的龍袍,俯眸淡覷了她一眼。

  猛然,姬絳雪心跳漏了一拍,沉靜了半晌,才開口幽幽地說道:「沒錯!我暗中教人換了辰砂所做的蠟燭,那是做水銀的材料,其中含有毒性,會讓人身體虛弱,最後將難逃一死……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能看穿我的一舉一動?讓我無所遁形呢?」

  她柔弱無力地癱坐在一地碎衣之,揪緊了朱色的袍服,氣息嬌虛,抬起小臉瞅望著高高在上的他。

  「朕長年以來,身邊都跟著一名叫做任豫的護衛。朕問妳,從妳到朕身旁的那一天起,妳可曾見過他?」

  軒轅聞天恬淡一笑,豪颯地系好錦黃腰帶,轉身走到禮桌畔,拿起桌上箱盒中的一疊書簿,緩緩回頭,挑眉笑覷著她乍然醒解的驚異神情,忍不住憐愛盈心。

  「你——」是了!她一直聽說軒轅聞天身旁有一名身手厲害的武功能人,可是她從來沒見過那個人的廬山真面目。

  原來,她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中,絲毫逃脫不了!

  軒轅聞天坦然地迎視她指控的目光,將手裏的一疊書簿丟到桌上,道:「這是朕前些日子傳調的朝事宗鑒,這十年來,朝中的生殺賞罰其中皆詳盡地被記載著,當年姬文生因貪賑謀反被誅九族,朕那時身為太子,卻一直對他印象深刻。雪兒,妳長得像他,美得教人過目難忘。」

  「我爹沒有罪!他是被人謀害的!他不是鎮王爺的走狗,那筆?額的金銀財寶,也是被那些人謀吞的!爹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才正要緝拿他們之時,就已經被私底下冤枉,罪及九族吧!

  「而且,你說得沒錯,我爹既俊美又溫柔,所以娘才會這麼愛爹。十年前,我和娘被福琅叔叔乘亂救出,遮遮避避地逃到荒山裏躲起來,一步也不敢踏出那裏。」

  她的神情邈遠,彷佛沉浸在十年前哀絕人寰的回憶之中,不能忘懷,語氣幽幽地接著說道:「我就這麼親眼看著娘因思念爹親,不到一年的時間,她一頭青絲盡轉成蒼蒼白髮,她恨那些害了爹的壞人!所以,她要我進宮想辦法替爹報仇雪恨,她說,我的容貌像爹,心……卻像她!」

  看著她悽楚的容顏,他的心彷佛被人用利針螫疼了。「放心吧!朕不會拆穿妳的身分。一直以來,朕就懷疑當年的事情並不如想像中簡單,現在,朕擢升妳為大內都總管一職,再賜妳統領錦衣衛,全權授妳調查當年鎮王爺的叛黨余逆,以就正法。」

  軒轅聞天忽然覺得可笑。好不容易他才親手廢了深惡痛絕的廠衛制度,如今不知為她發了什麼癲狂的心,竟讓它有機會再次猖獗?

  「你不怕嗎?我不會錯放任何一個曾經涉嫌謀害我爹的人,你難道不怕我指揮錦衣衛去殺害我的仇人嗎?」

  他笑瞅著她認真的小臉,隨性不羈地往檀桌旁的椅子一坐,淡聲道:「仇人?朕當年明知其中必有冤情,卻不徹底調查,難道,朕將會是妳最後要對付的人囉?」

  「如果,我說是呢?」姬絳雪揚起瞳眸,挑釁地看著他。

  聞言,他邪惡一笑,並不回應她的刻意挑釁,朝她伸出手,笑道:「過來,既然朕已經給了妳想要的東西,換妳給朕一些獎賞吧!」

  起初,姬絳雪愣了一愣,緩緩地爬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冷不防地被他拉坐在長腿之上,她驚呼了聲,搖頭笑道:「你……真是我見過第一個向女人爭寵的皇帝,而且,我能給你什麼?別忘了,除了仇恨,我一無所有。」

  「笑一個,就已經能哄朕開心了。」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頷,邪惡卻溫柔地笑覷著她。

  姬絳雪低著頭,揚睫回視他的臉龐,心中忐忑不安,小臉緋紅,心兒燥熱,突如其來的沉寂籠罩兩人,忽地,她幽幽地勾起了瑰紅的唇角,朝他綻放一抹孩子氣的笑容,天真而且無害——

  「不,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要殺你。」

  「老爺、老爺!不好了……」

  「大膽!你們幹什麼?就這樣闖進來,知不知道我們老爺在宮裏是什麼樣的人物……」

  「爹!爹……你們要把我爹帶倒哪里去?放開我爹——」

  「孩子,別莽撞,爹跟他們去去就回來了!他們是錦衣衛,眼下朝廷沒人敢得罪他們。報應……這全是報應啊!」

  「可是,爹——」

  「馬大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是皇上得旨意,和總管下的命令,要咱們請馬大人進宮去坐坐,他老人家有些話想問您!」奏事處首領太監高舉手裏的聖旨,陰惻惻地笑望著馬雍驚懼不已的胖臉,有恃無恐。

  「我、我……我要親自見皇上一面,你們這些宦官算什麼東西?等我面聖讓皇上知道你們的胡作非為,好好懲治你們一下!」馬雍心底清楚,要是自己乖乖隨他們進宮,是絕對見不到皇上的。

  「廢話少說!來人,拿住!」首領太監手臂一揚,往後退去,就見侍衛如潮水般擁上,不到片刻,便教馬雍束手就擒。

  風雲變色,草木皆兵。

  雖然軒轅聞天一直以來問政的作風強悍,紀律分明,然而,這樣雷厲風行的態度卻是一點兒都不妨礙和融的風氣,反而讓天下子民們得以安居樂業,老有所終,幼有所養。

  他親手締造了太平盛世,但是,強盛的武功治世似乎令他驕傲了起來。人們傳言他寵信和禧,任他胡作非為,此時朝廷之中人人自危,生恐這波如瘟疫般的災難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暗地裏,大臣們接連著被錦衣衛帶走,追查當年鎮王爺起兵叛亂一事,每個人都在猜想,這會不會只是和禧要乘機作亂。

  然而,他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些日子以來,有人失蹤,更甚至於有人在家中死得離奇,像是生了怪病,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宮裏的行刑室每天都有新人被帶進去,能否出得來,就全仗姬絳雪一時的心情。

  「和總管,屬下已經替您將馬大人帶到了。」幾名錦衣衛強行押著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走進行刑室,其中一人朝姬絳雪恭謹地說道。

  「嗯,先把他跟那些人關在一起吧!記住,下手的時候留情一點,別教人家以為咱們失了待客之道,聽見了嗎?」

  「是!」

  「和總管,我馬雍生平與人井水不犯河水,求您就好心饒過我吧!和總管,和總管——」

  聽著求饒聲逐漸遠去,姬絳雪冷媚一笑,揚手要其他人退下去幹活兒。牆上火把的光焰照亮了行刑室裏的幽暗角落,她眸底斂著一絲火灼似的仇恨,任由強烈的恨意如潮水般掩沒了自己。

  忽然,耳際傳來男人的慘叫聲音,她不禁想起她的手下是如何對待那些被逮的大臣們,一陣沒來由的難過襲擊她的心房,泛起了她難以招架的痛楚。

  不!別想……她從來不允許自己去想的……

  仇……她要報仇呀!

  她遏止了心頭一湧而上的罪惡感,心跳得慌亂,腦海裏不自覺地想起了軒轅聞天溫暖的胸膛。

  突然,她咬緊了嫩唇,倔強地又坐了一會兒;突然,她就像個孩子般急切地站起身,欲往養心殿飛奔而去。

  猛然一推開沉重的牢門,冷風颼颼迎面而來,雪花紛飛,吹起她單薄的袖袍,就像一雙迎風飛舞的翅膀;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受驚的蝴蝶般,急著尋求溫暖的庇護。

  她想念他,想見他……

  近午時分,幾位大臣們連袂求見軒轅聞天,寒冷的大雪絲毫阻止不了他們面聖的決心,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心情無不緊張惶惶不可終日,亟欲一吐為快,而入殿之時,發現和禧並沒有隨侍帝側,教他們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啟稟皇上,昨兒夜裏又有一位大人失蹤,臣等懇請皇上明察!」一名大臣銜首上奏,神情凝肅。

  「嗯,朕知道,你退下吧!」軒轅聞天漫不經心地冷哼了聲,擺了擺手要他們統統退下。

  「不!皇上,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太監和禧惡貫滿盈、虐殺大臣,臣等以為……」

  「以為如何?」軒轅聞天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側眸淡覷了他一眼,陰魅地笑道:「和禧是朕的人,朕要怎麼辦,心裏自然有數。退下吧!」

  「皇上?」眾人驚叫。

  料不到呀!他們萬萬料不到軒轅聞天口裏的和禧,並不是個真正的宮人,而是他傾盡心思、萬般溺愛的女人。

  見他們猶不死心,軒轅聞天不耐煩地指著其中一名官員,問道:「朕問你,你做官入朝幾年?」

  「回皇上,將屆四年了!」

  「那你就放心吧!只消不犯大錯,要算帳也輪不到你的。這些年朕讓你們都過得太安逸了!慌得好,朕就要你們慌著做事、慌著小心。做官的人過得太安樂,非天下百姓之福,知道嗎?」說完,他冷厲地瞥了他們一眼。

  「是,臣等明白!」罪臣拱手齊聲應答,見軒轅聞天的臉色冷然,知道不該再貿然上奏,紛紛自動告退。

  就在他們退出殿門口之時,巧遇飛奔而來的和禧,他們注視他的眼光彷如見到蛇蠍般,氣氛尷尬微妙。在他們的眼中,和禧是個十惡不赦的太監,然而,卻也在他回眸反覷他們的同時,被他那一股清豔靈妙的氣息給震懾了!

  「幾位大人在這種風雪天依舊勤心政事,真教和禧敬佩不已啊!」姬絳雪嗓音輕柔,朝他們頷首致意。

  「不敢當。」方才銜首發言的大臣扯開一抹牽強的笑容,心頭危疑,「時候不早,和總管,咱們告辭了!」

  「各位大人慢走。」姬絳雪揚手恭送,語氣輕妙。

  看著神色畏懼的大臣們逐漸走遠,姬絳雪不禁泛起一抹冷笑,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一聲男性的笑吭聲,伴著輕喚,「進來。」

  聞聲,她側首望向殿門之內,發現軒轅聞天昂立在殿央,深邃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瞅望著她,神情高深莫測,他的眸光就像兩把銳刀般,彷佛能夠輕易穿透她的心房。

  「進來,過來朕這裏,別站在外頭受凍了。」軒轅聞天望著她,憐愛一笑,伸手迎向站在風雪中紛飛中的她。

  不!

  就在剛才,她還極渴望著想見他,然而,卻在真正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退卻了,害怕……她怕極了在他的懷裏墮落,難以自拔!

  錯了!她怎麼能夠一碰到軟弱的時候,就想起了他?

  天!她長久以來的堅強防衛,似乎就要毀滅在他無邊無際的溺愛裏,不……

  「不……」她蒼白的雙頰被冷風吹得紅撲,形成一種脆弱堪折的美豔氣息,看著他邪氣的笑臉,緩緩搖首,心慌意亂。

  她遲疑了半晌,後退了兩步,冷不防地,她飛快轉身,從他的視線中遠遠逃開,再度投入風飛滿天的冰雪之中。

  軒轅聞天沒有試圖阻止她的離去,高大偉岸的身影獨立在殿中央,一動也不動,望著她逃開的背影,深眸斂著深思。

  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幽幽地,他迷人的薄唇揚起一道柔魅的笑,如漣漪般泛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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