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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君奪花(妖花傳說之一)》第10章
第九章

  蜜蘿急忙的沖到獨魁的寢宮,可以算是這輩子跑得最快的一次,卻看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要看到的畫面。「妳太放肆了,居然就這樣闖進來。」獨魁嚴厲的低吼嚇得了其他人,卻不能夠震撼蜜蘿,因為她被眼前的一切打倒了,心裏有某種碎裂的聲音。

  只見她深愛的男人居然壓著別的女人,一副想要侵犯的樣子。

  喔!不,這個女人才是他理所當然可以撲倒的,因為那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不是嗎?蜜蘿酸澀的想著。

  她不過是個可以玩弄的消遣,甚至可以算是妖孽。

  她知道初蘭不願意,看她哭得那樣可憐,細嫩的手腕掙扎得都紅腫了。

  可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管對方願不願意,要怎樣就怎樣,蠻橫得很。

  蜜蘿有股衝動想要逃,雖然知道是獨魁霸王硬上弓,但是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其他的女人躺在床上,心裏還是會無法控制的刺痛,就算她再怎樣勇敢堅強也無法承受。

  她轉身想要走,卻聽到初蘭小聲的哀求。

  「蜜蘿,救我。」

  蜜蘿停住腳步,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然後深吸了口氣,臉上有種豁出去的哀痛。

  「蜜蘿,妳想要做什麼?」

  蜜蘿不理會白芸,轉身走到床邊,伸出手將獨魁狠狠的從初蘭的身上推開。

  「妳!」獨魁愣了一下。

  只見蜜蘿將初蘭推給白芸,接著將寢宮的門關上,上了鎖。

  「蜜蘿,妳想要做什麼?」白芸在門口拍打著,卻得不到裏面任何的回答。

  怎麼辦?看蜜蘿臉上那義無反顧的神情,難道她想要跟君同歸於盡?

  「怎麼?想要把我鎖起來嗎?」獨魁冷冷的問:「還是又想要在我胸口刺一刀?」

  她走到他的面前,漂亮的眼眸閃爍著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身後飛舞著。「如果可以,我當然很想,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他挑起眉看著她到底想要搞什麼鬼?居然敢這樣放肆……她突然伸出手將他的頭抱住,然後低下頭攫住他的唇,給了他一個纏綿熱情的吻。

  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奇怪的小女人,前一刻像是要狠狠的殺了他,下一刻卻撲進他的懷裏對他又親又吻。

  他沒有回抱她,只是任由她主動的親吻著。

  她嬌喘吁吁的離開他的唇,口吻冷淡卻難掩一絲痛苦及嫉妒的問著,「我沒有辦法嗎?」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疑問,但是他的表情還是冷硬不變,不發一語的注視著她。

  「沒有辦法獨佔你的心嗎?」

  這句話讓他的身子震了一下,「妳想要獨佔我的心?」

  「為什麼不可以?」她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臉上印下似雨般的親吻,喃喃的說:「我喜歡一個男人的話,我就絕對要獨佔他的心。」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心口畫著心的形狀,「我可以獨佔你的心嗎?」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胸口,讓他隱隱作痛,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她眼底的痛苦。

  「不可以。」身為一國之君,他不可能讓一個女人擺佈的,更何況她不是千方百計要逃離他?她不是討厭他,現在又說要獨佔他的心,教他如何相信?

  「如果你想要女人,要我吧!我會比初蘭還要熱情,還要討你的歡心,所以你不要再喜歡那個不愛你的女人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黑色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她,好像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妳這樣騙我是因為初蘭?還是仇末雲?」

  「什麼?連仇大哥都被抓到了?」她訝異的臉色一變,不過想想,這也是意料中的事,初蘭跟仇末雲一向是在一起的,兩人形影不離,抓得到初蘭,當然就抓得到仇末雲。

  她的神情卻讓他誤會了,以為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妳也被那個男人迷惑了嗎,所以想要用這種蹩腳的使倆迷惑我,好讓我心軟,順了妳的要求嗎?」

  蜜蘿看著他,「我只是希望你被迷惑的眼睛可以理性一點,看看這個世界上除了初蘭以外,還有其他的好女人。」

  「妳是說妳嗎?」

  「我不可以嗎?」她壓抑下所有的恥辱依偎在他的懷裏,真的像極了一個為了愛卑微不已的女人一樣,連她都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爭氣。但是為了守護面容相似爸媽的初蘭還有仇大哥,更是為了要再替自己那無法結果的單戀爭取最後一次的希望,她願意放下自尊心,只希望可以融化他固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心。

  他伸出修長的手捏著她的下巴,然後湊上了唇抵著她的唇,大手隔著她的衣服放肆的逗弄著,好像在玩弄寵物一樣,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原來如此,妳喜歡我。」

  「怎樣?會怕嗎?」她強迫自己忍住想要咬人的衝動,冷冷的瞪著他。

  「既然這樣,我當然不會拒絕妳,畢竟妳的身體可以帶給我很大的滿足。」他的聲音在濃烈的欲望下更加的沙啞,「給我吧!讓我看看妳可以給我什麼?有沒有辦法撫平我內心那永遠不滿足的渴望?」

  他野蠻的親吻著她細嫩的唇,那股急切及野蠻的攻擊不斷的淹沒了所有可能會有的溫柔。

  「你弄痛我了。」她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好大。

  他幾乎是懲罰性的揉捏著她的身體,存心折磨她。對他越是抗拒,他越是不肯放開她。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沒有心,為什麼還要緊抓著不放?

  是他這個人太貪心還是她太軟弱?

  討厭!她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

  他看到她默默滾落的眼淚,明明就要受到他殘忍無情的蹂躪,卻還是咬著牙承受。

  為什麼?難道她也像初蘭那樣,有個寧願犧牲自己所有一切也要守護的人?

  「張開腿,讓我看看妳肯為了妳要保護的人犧牲多少?」他冰冷無情的命令著。

  蜜蘿緊閉著雙眼,但是嬌嫩的大腿卻緩緩的張開,聽從著他的命令。

  稚嫩的花瓣誘人的顫抖著,這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而她更是他生命裏最難以抗拒的,他應該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他伸出手慢慢的撫摸著那細嫩的大腿,然後緩緩的往上移動。

  那長期握劍的大手惹得她癢癢的,但是她咬著下唇強忍著。

  看著她強迫自己忍耐的模樣,他再次升起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原本在大腿內側輕撫的大手突然覆上了那稚嫩的花瓣,掌心的火熱令她情不自禁倒抽一口氣,身子輕微的顫抖著。他將手指插入她柔軟的裂縫,然後開始銷魂的抽動,每一次的抽插都令她必須咬住下唇,才能壓抑住想要叫出聲的衝動。

  「妳喜歡這樣?」他的口氣裏充滿嘲諷。

  她選擇緊咬著下唇不去回應。這個男人現在只想要欺侮她、傷害她,因為她破壞了他的好事。

  他氣憤的加快速度,令她再也忍受不了的叫出聲,不自覺的將身子弓向他,直到她為他流出了甜美的蜜津,他才滿意的抽回手指。

  「妳的身子比妳的人可愛多了。」

  蜜蘿羞憤的別過頭去,他卻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她不該回頭的,因為一回頭,就見到他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男性陽剛結實的身體,令人看了不禁臉紅心跳。

  古銅色的胸膛上面還有一道怵目驚心的刀疤,卻更加襯托出他臉上那副危險的表情。

  蜜蘿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太過愚蠢了,讓初蘭逃脫了這一劫,但是取而代之的她有辦法全身而退嗎?

  不!看著他毫不掩飾的熾熱目光,沒有傷痕累累、筋疲力盡的話,恐怕是出不了這個大門。「接下來,妳要怎樣表現呢?」

  她漲紅著臉,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他,他臉上的挑釁讓她覺得很刺眼。

  「怎麼?這種表情是怎樣?後侮了嗎?那就早說,我可以去找初蘭繼續妳該做完的事情。」

  「不要,我可以讓你很滿意的。」瞧,她被這個男人氣到都已經口不擇言了。

  既然一開始決定要解救初蘭逃離他的魔掌,那就要完成它。

  「哦?」他挑高了眉,一副不相信的口吻說著,「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過哪個女人可以讓我真正滿意的,妳這麼有自信?我不是沒有上過妳喔!」

  「你可以再下流一點。」居然用上這個字?當她是廉價沒有尊嚴的妓女嗎?真是欺人太甚。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還要裝作貞潔烈女嗎?」他輕哼著說,卻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根本就捨不得離開她的身上。

  他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將自己昂立的欲望呈現在她的面前,眼眸變得幽黑深沉。他的企圖很明顯─他想要她出糗。蜜蘿知道自己應該要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害羞的別過頭去,事實上,她的確也是有這種想法,但是一股沒來由的女性自尊阻止了她。以為她沒有能力滿足他嗎?未免太小看生活在資訊發達,男女之間十分開放的現代新女性了。

  她白嫩的小手突然伸向他,一把握住那囂張的欲望。

  獨魁嘴角的笑意有片刻僵硬,深邃的眼眸不再充滿諷刺,而是注入一抹不解的困惑。

  她想要做什麼?

  「妳……」獨魁微微睜大眼,看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欲望,然後低下頭張開紅嫩的小口吻上那頂端。

  她舔著他的欲望,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親昵的舔著一個男人,但是她想要讓他瘋狂,讓他失去理智,讓他明白掌控的人不是只有他,她要是願意,也是可以辦得到的。

  獨魁伸出手抓住她的頭髮,抓得緊緊的,近似粗暴的扯著,卻沒有將她拉離開自己。

  從來沒有想過居然也可以這樣做,他低頭看著這個大膽的女人,卻抗拒不了她所帶來的銷魂快感。她根本就是吸血的妖女,不會錯的,居然把他當成多麼營養的補品一樣的吸吮著,可恨的是,他居然感覺這樣很舒服。

  她的小手輕輕的扯動撫摸,丁香舌濕濕的舔弄,還有每次摩擦時會碰觸到她可愛的牙齒,這樣持續從下腹傳來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

  那小小的、軟軟的丁香舌輕輕擾動著那敏感的頂端,不斷產生酥麻的電流,衝擊著他的全身,彷佛被吸吮的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靈魂、理智、所有的一切……

  感覺到他的欲望開始痙孿,彷佛要融化在她的小口當中,他閉上雙眼,忍不住抓住她的後腦勺,加速的擺動著。

  蜜蘿難受的承接著他不斷的撞擊,一直到他突然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顫抖之中有一股滾燙的液體灌入了她的口中。

  蜜蘿不小心喝下了幾口,當他離開自己的口中時,她馬上咳嗽不已。

  「這也是妳的招數嗎?」他喘息的問著,不可否認她這樣的舉動帶給自己前所未有的快感及新鮮感。

  「沒有人這樣對你做過?」蜜蘿有些訝異,看到他的俊臉居然些微的紅,她的臉也跟著燒燙。也許在這個時代,口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卻對這個古代的男人做出了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難怪他會一臉訝異。可是他卻不知道,會讓她願意這樣做的人只有他,畢竟如此親密的動作也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做得自然。

  「總之,你喜歡我這樣。」她用手背輕輕擦去嘴角的白蜜,他的氣味還留在鼻息之間。

  他的確是喜歡,而且是非常的喜歡。

  這個女人,這個奇怪卻又讓他無法忽視的女人,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她滿臉通紅的模樣比以往看起來更加的誘人,照理說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可以撲上她,盡情的發洩自己的怒火跟欲火。

  可是她的柔順及委屈讓他很受傷。

  那個才出現在她身邊沒多久的男人已經可以讓她這樣付出了?

  初蘭就不用說了,因為她本來就是那個男人的未婚妻,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又是怎樣?難道仇末雲有這麼好嗎?居然搶走了他看中的兩個女人!

  當他腦海中浮現蜜蘿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模樣,想著她對別的男人做出剛剛對自己的事情,他就覺得不可原諒。

  他突然狠狠的抓住她纖細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以為自己的肩快斷了。

  「好痛!」

  「女人我多得是,不差妳一個,下次要救別人之前,先秤秤自己的分量,妳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一點都不滿意。」他無情的推開她。

  蜜蘿整個人狠狠的跌到地上,但是他沒有一句詢問或是過來扶她。

  男人啊!要是心裏沒有妳,做出來的一切比冷冽的寒冬還要凍人。

  夠了,自己為愛卑微已經夠了,就算內心無法承諾不再愛他,但是至少不再允許他傷害她的心。

  「是嗎?那太好了,我還真怕再讓你碰我。」她抬起頭緩緩的站起來,然後對著他行了一個很標準的宮禮,「奴婢告退。」

  「等等,妳不會真的以為妳這樣放肆妄為之後就可以一走了之吧?」

  蜜蘿冷冷的看著他。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脫身的。

  「我要把妳關起來,讓妳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任何妳想見的人,除了我之外。」

  她轉過頭去淡淡的說:「隨便。」

  至少現在她知道不需要再刺激那個男人了,有初蘭刺激就有可能會害死仇末雲了,不需要她再多加一手。

  她不禁想到遠在臺灣的父母親,他們也是那樣的深愛著對方,只不過他們擁有相愛的自由及幸福,而在這邊的這一對就註定要當羅密歐與茱麗葉了。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唉!討厭的男人,還真的說到做到。現在的她真的被關在內宮深處,標準的庭院深深深幾許啊!但是獨魁卻忘了友情真偉大。雖然不讓她見其他人,但還是有人可以偷偷的走私進來。

  當然一切都要歸功白芸跟阿漢了。

  今天白芸偷偷帶著初蘭還有好吃的食物,阿漢則是將士兵打發走。

  要是被那個暴君知道他的手下全都欺上瞞下,一定會氣到腦中風的。

  算了,管他要怎樣,那個用情不專的男人,她不要也罷。

  「初蘭,不要哭了。」蜜蘿無奈的說著,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疼。

  果然就算殺死全天下的人都不會皺一根眉毛的男人,終究還是無法對初蘭有所懲罰。

  蜜蘿真的很想要問初蘭是怎麼辦到的?可以在老虎嘴巴上拔毛還可以全身而退。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做,也會被咬得全身是傷?真是不公平。初蘭還是哭得淚漣漣,令人心生不忍,讓人想要擁入懷裏好好的保護著。

  「蜜蘿,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跟君怎樣,我只是不小心被他親了幾下,我抗拒不了……」

  聽到自己的情敵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親幾下,而且還不是甘願的,真是很諷刺啊!

  而且那個情敵長得跟自己的媽媽一模一樣,更是讓蜜蘿覺得頭好痛。

  這裏無法享受到美味的紅茶,她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真是一團亂。

  「初蘭,既然君那樣喜歡妳,而且妳也是他的妃子了,何不放棄仇大哥?妳這樣會害死仇大哥的。」她說出了最消極的忠告,又彷佛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男人的妒火是很可怕的,也許現在的仇末雲正處在滿清十大酷刑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憐的男人,愛情的路這樣的崎嶇,不過他的命還真硬,受盡折磨還不放棄,想想,她還不得不佩服他。

  「我也知道,可是我無法放棄他,沒有他,我就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了。」

  蜜蘿靜靜的看著她哭泣,蒼白的臉龐沒有任何的神情,只是轉頭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她聽著耳邊那哀戚的哭泣,心裏像是刀在割一樣。沒有他就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嗎?

  蜜蘿不禁在心裏想著,那她也會這樣嗎?沒有了獨魁,她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不過就算活得很好,只怕也無法再回到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了吧?

  「我只是想要跟末雲在一起,一起到一個沒有人會阻止我們相愛的地方度過下半輩子,如此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困難及痛苦?」

  「因為妳被一個固執惡劣的壞男人纏住了。」沒見過如此固執的男人,可惡,卻又讓人覺得無限的同情。

  如果對他的感情真的是同情就好了,可惜偏偏不是,她是真的喜歡他。

  「蜜蘿,他愛的人是妳啊!」初蘭緊緊的握住蜜蘿的手。

  這句話讓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然後輕輕的推開初蘭的手。

  「不!他愛的人不是我,而是妳。」

  「蜜蘿……」

  「妳走吧!不要再來求我救妳了。」蜜蘿轉過頭去閉上雙眼,忍著一絲心酸說著,「這樣對我來說是很殘忍的。」

  「蜜蘿……」

  「蘭王妃,我們該走了。」

  「蜜蘿,至少告訴我要怎樣才可以救末雲。」

  「初蘭。」白芸拉著初蘭走到門口,聽到蜜蘿心軟的說著,「也許妳該求的人是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仇大哥,妳願意犧牲多少?」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唯一可以確定的,她是被人狠狠的叫醒的。那麼大的踹門聲,只有一個人敢這樣囂張。「妳真是無所不在啊!我都已經把妳關在這裏了,妳還是有辦法去慫恿別人、操控別人?」獨魁覺得自己真的快被這個妖女逼瘋了。

  難道她不可以安分一點,讓他的靈魂得到一點點的安息嗎?非要肆意的撩亂他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

  蜜蘿靜靜的望了眼前憤怒的男人一眼,然後又躺回去硬邦邦的木板上,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妳還睡?」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妳居然慫恿初蘭用自己的身體交換仇末雲的自由!」

  「這不是剛好可以達成你長久以來的願望?」

  不!不是!也許在之前,他的確是渴望可以擁有初蘭,因為他認為自己愛她,但是當她溫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裏,願意付出一切的時候,他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欲望,甚至於他滿腦子裏都是要是被蜜蘿知道他抱了其他女人,一定會很傷心。

  該死的,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了?

  「可是我現在被妳詛咒了,我什麼人都沒有辦法愛了。」

  聽到這句話,蜜蘿心頭震了一下。這是代表什麼意思?

  他愛上她了嗎?

  「胡說。」

  氣死了,他已經快要崩潰了,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卻只是用著那一雙清澈無瑕的藍色眼睛,用著紅嫩的小口吐出兩個字。

  真是夠了。

  「我為了妳當了負心漢,當了一個不明事理的昏君,拒絕了大臣們一直要把妳送到敵國去當人質的建言,我一個人跟所有人作對,甚至跟全天下的人民作對,他們要說妳是禍國殃民的花妖我也不在乎。」

  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他也在乎她嗎?心裏也有她了嗎?蜜蘿感覺到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燃起了希望。

  但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無情的打碎一切。

  「我只要妳給我解開這該死的詛咒。」

  原來如此,他這樣氣憤在乎是因為他討厭被她詛咒?

  負心?負誰的心?是說辜負了初蘭吧?

  而沒有辦法愛指的是愛初蘭吧?想到她剛剛在心裏居然起了小小的希望,真是丟臉。

  「既然如此,就把我送到敵國去當人質吧!」現在的她被送去哪里都不在乎了。

  這樣就可以把心愛的初蘭留在身邊,把她這個妖孽送到敵國去當人質,最好還可以興風作浪,把敵國搞得烏煙瘴氣,連戰爭都不用打了。

  嗯!滿好的計謀,獨魁身邊那些老不死的大臣有時候也滿奸詐的。

  「妳!」

  「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也只有這樣了。」

  「妳難道不哀求我?只要說妳愛我,妳不要離開我,妳不是說過要獨佔我的心?」

  「不用了,你身為一國之君,有應該盡的責任及該做的義務,既然我是你的絆腳石,我會自動消失。」

  「住口!住口!妳給我住口!」他不會把她送到任何地方,絕對不會。

  「如果這無法讓你下定決心,那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

  獨魁在心裏想著,絕對不會是他樂意聽到的。

  「我放走仇末雲了。」

  「什麼?」他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妳被關在這裏,怎麼可能……」

  她請阿漢幫忙,當然阿漢一開始不同意,但是被她動之以情、訴之以理,讓他明白仇末雲待在金曜王朝絕對不是好事,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兩國的戰爭,有時候一個微不足道的藉口就有可能會引發戰爭,更不要說仇末雲是朱雀王朝國王最重要的密友,這些年來沒有一天不想要救回他的。

  這些日子讓獨魁頭大的,就是朱雀王朝的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戰爭。而這個笨蛋卻這麼執著。其實只要放走仇末雲,斷了初蘭的念頭,他早就有可能抱得美人歸。要是她會做得更絕,不但會好好善待敵國的戰俘,尤其是跟敵國君王這麼要好的男人,還會賞給他一堆美人,讓他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最好還生幾個小孩。

  這樣初蘭絕對會死心,不死也會由愛生恨,而獨魁就可以趁虛而入。

  他卻不這樣做,真是笨。

  不過她不會把這個方法跟他說的,讓他一輩子笨死最好。蜜蘿心中不禁有種復仇的快感。

  「初蘭也一起走了。」她投下最後一個爆炸彈。

  他死命的瞪著她,好像她頭上長出角一樣。

  蜜蘿微微露出一抹酸澀的笑容,「你不是說我是妖孽嗎?我就算被軟禁在這裏,還是有辦法可以興風作浪的。」

  獨魁馬上沖出去,大喊著,「來人!」

  離去的時候,他轉頭注視著她,投過來的目光像是冰冷的箭矢射得她千穿萬孔,然後才用力的關上門。

  重重的鎖門聲讓她的身子瑟縮一下。

  蜜蘿靜靜的看著窗外,密佈的烏雲瞬間就遮掩住皎潔的明月,她忍住心中的疼痛輕吐了口氣。討厭,還說你什麼人都沒辦法愛了,現在初蘭不見了,你還不是追得那樣急。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的滾落下來。

  臭男人,全都是騙人的!

  不過她很高興自己終於下定決心了。

  自己的戀情這樣的慘烈,那好歹也要成全一對吧?

  初蘭、仇末雲,相信你們改名換姓之後躲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平靜的過日子,一定可以會過得很幸福、很快樂。

  而她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不然她會被這份變態的愛情給壓垮。

  如果這是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如果這個男人心裏沒有自己的位置,那就算再怎樣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又如何?只是讓自己更加看不起自己的。

  她必須勇敢的斬斷情絲了。

  蜜蘿拿出之前白芸偷偷交給她的鑰匙,打開了門。

  她很訝異門口居然沒有人守著,看來大家都去追初蘭了吧?她根本就不受重視。

  一滴鹹鹹的淚在嘴邊暈開。再見了,我的愛。

  原來要跟喜歡的人分開是這樣的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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