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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君奪花(妖花傳說之一)》第8章
第七章

  蜜蘿被軟禁在一座宮殿裏,雖然有人伺候著,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其他人刻意的躲避及懷疑怨恨的眼光。是啊!因為她是花妖,在這個國家是妖孽的化身,而且還把他們的君搞得喜怒無常。

  聽白芸跟阿漢的描述,他們偉大的君甚至還做出了極為嚇人的舉動,前陣子還斬殺了幾名大臣。

  大家都說君已經不是以前的君了,可是阿漢卻說,那些大臣雖然表面忠貞,其實私底下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君早就想要找機會剷除他們了。

  看來她倒成了那個男人消滅朝中病蟲的好藉口了。

  他每天晚上會來瞪她十分鐘,然後就會不發一語的離開。

  蜜蘿想著,她什麼時候變成動物園裏的動物,每天都要被觀賞?但是他是一國之君啊!腦袋瓜想什麼又有誰摸得清?

  後來她乾脆等到時間到的時候,替他泡了一杯紅茶。而他也是瞪了那杯還冒著熱香的紅茶很久,可能是以為她下了什麼毒要害他,所以第一天並沒有喝。

  第二天他碰了碰茶杯。

  第三天才緩緩的喝下第一口她親手泡的紅茶。

  之後每天十分鐘裏,他們都對坐著默默的喝著茶,兩人誰也不說話。

  他依然像是在看什麼奇珍異獸一樣的注視著她,似乎想要研究些什麼。不過不管他想要研究還是看穿她的心,那都是他的事情。

  而她則決定自己找事情做,那就是看書。

  本來以為這樣相看兩不語的情況會持續很久,卻在某一天的夜晚突如其來的情況毀滅了一切。

  蜜蘿一如往常一樣看到他來了,便站起身替他倒了一杯紅茶。

  突然間,她的手被一隻大手抓住,她困惑的抬起頭看著獨魁,卻發現今天晚上的他不太對勁,俊美的臉上有種難以言喻的迷惘及孤寂。

  「有、心事?」

  一句單純不帶惡意的關心讓他心裏有條緊繃的弦驟然斷裂,像是一直等待著某個人會說出這句話一樣。他漂亮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她,沉默不語,卻又似乎有千言萬語。蜜蘿似乎可以感受得到,畢竟這個宮裏並沒有什麼永遠不能說的秘密,她有意無意當中就聽到了很多有關他的傳聞。聽說他雖然是正宗的繼承人,可是自己的母親卻不是正妃,而是個性膽小軟弱的女子。

  唉!在宮裏膽小軟弱的話,下場八成是慘不忍睹。

  如果是三千寵愛也就算了,偏偏前任的君只來看看幾次,而獨魁一被確認是繼承人之後,馬上就被帶離生母的身邊,入住太子專屬的宮殿進行帝王的訓練。

  如果一出生就沒有見過母親也許還好一點,偏偏又讓他嘗到有母親的幸福,卻被自己的父親剝奪這份幸福,這對一個小孩來說十分的殘忍。

  後來他的母親無法承受不被受寵的冷漠還有與親生兒子的分離,最後在某年的寒冬中去世了。

  而獨魁聽說始終都無法見到自己的母親最後一面。

  也許就是這樣,他對初蘭,那個容貌跟他母親相似的女子有著特殊的感情。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大大的床上,隨即巨大的身子也壓了上來。

  「獨魁?」蜜蘿白嫩的小手抵著他堅硬的肩膀,美麗的眼眸無言的望著他,眼裏散發出不容許強硬的拒絕。

  「不要現在。」他沙啞的聲音當中有著一絲隱含的哀求。

  現在的他不想要聽到任何拒絕。

  她雖然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事情,也許是國家大事,也是初蘭的拒絕,她唯一知道的是,他現在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打擊及挫折。

  理性告訴她,就算同情也不應該任由他玩弄自己的身體,可是她的情感卻教她拋棄理性。

  她緩緩的閉上眼,任由他覆上了自己,在她的懷抱裏尋求慰藉。

  至少在這一刻,她不忍心在他孤寂、充滿傷痕的靈魂上再劃上一刀。

  至少他願意將這樣脆弱的一面呈現在她的面前,也許她在他的心裏也佔有一絲絲的地位吧!

  獨魁迷戀的目光打量著在他眼前的雪白玉體,怎麼會那樣的晶瑩滑嫩?小巧可愛的酥胸被白色的肚兜包裹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興奮而晃著誘人的弧度,平坦的小腹像綢緞一樣平滑,一雙玉腿雪白滑嫩、勻稱迷人。

  再看著她如花般可愛的小臉,頭髮已經些微散亂的披在她的肩上,羞澀的模樣更加引誘出男人潛藏在骨子裏的獸性。

  是的,每次越看她越久,他就感覺到理智這種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甚至有好幾次衝動的想要狠狠的將她摟入懷裏,用力的抱著,想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好痛!他像是控制不了力道的野獸一樣,不斷的揉捏著她細嫩的肌膚,啃咬著她發燙的身子。

  他越是粗暴的弄痛她,越是無法掩飾他內心脆弱的一面。

  他貪婪的舔弄著那可愛的小蓓蕾,聞著那迷人的幽香,這種屬於她特有的香氣,令人神魂顛倒的香氣。

  鮮嫩的小蓓蕾敏感萬分,在他大手跟舌頭的挑逗下,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著,顯現出更加明顯的豔紅色。

  蜜蘿在他的擺佈之下,雪白的肌膚也透出誘人的紅,全身發熱,香汗淋漓。

  這個男人她想要保護他,想要撫平他所有的傷口。蜜蘿緊緊環抱著他,讓他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

  她輕吻著他強壯的肩膀,嘗到了他的身上有種鹹鹹的滋味,然後想起他對自己可惡的行為,便張開小小的貝齒狠狠的咬住。

  獨魁感覺到肩膀上輕微的痛楚,黝黑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她,接著將自己的欲望深入她緊密嬌嫩的花徑。

  「啊!」她紅嫩的小口逸出一聲可愛的呻吟。鮮嫩的花瓣很快的被強行進入的巨物撐得變形,卻在愛一收充滿的花徑裏被緩緩的迎入,消失在她的身體裏。

  見到她臉上的神情,以為她還會痛,難得溫柔的他停下來了,等著她的痛楚過去。

  第一次他想要珍借一個女人,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會顧慮到她的感覺,他不想要再去分析自己到底怎麼了。

  也許早就在遇到這個奇怪的女人那天起,他就變得很奇怪了。

  突然間,他感覺到包裹著他的身體開始輕輕的扭動著。

  蜜蘿本來不想要這樣的,然而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朝著他輕扭擺動著,彷佛告訴著他可以再給更多。

  知道他帶著疑惑的目光注視著她,可是她不在乎,順著自己的情感及欲望,她抬起雙腳交纏在他的後腰上,當他在自己體內激烈的抽動時,不讓他離開自己太久。

  隨著他每一次強烈的挺進,刺激越來越強烈,像狂風暴雨一般席捲過她的全身,像閃電般擊碎她的理智。

  嬌嫩的身軀彷佛無法去承受他在她的身上狂妄的律動,像是個布娃娃一樣顫抖晃動著。她體內的歡愉變成了驚濤駭浪,不斷的衝擊著她的感官,她的呼吸急促,小口中逸出一聲聲呻吟,銷魂的快感越升越高。聽著耳邊那如野獸般興奮的喘息,誘發著她也同樣的渴望。

  她非常清楚,越是看起來強壯威武的男人,其實越是脆弱,不知道如何表達內心的情感,只懂得用最直接的掠奪來處理一切。

  她無怨的迎合著他、配合著他,直到兩人的律動如一,直到彼此都無法自拔在快感的火焰裏。

  蜜蘿第一次威受到自己真正被愛、真正被需要,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在他的每個眼神裏、每個呼吸裏,才是她想要待的地方。

  發現了自己深深的愛,她的反應更加的熱烈,兩人像是饑渴的野獸一樣不斷的在彼此的身上尋求慰藉、尋求力量、尋求一切……

  逐漸的,他的衝刺變得粗暴起來,他擁緊她,反復的刺入更深,他加快節奏,尋求著釋放。

  他一再地填滿她,再完全抽離她,然後又更深入瘋狂地佔有她。他的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臀,強迫她迎向他。

  感覺到激情的火焰在體內爆發,獨魁狂野的佔有令他們在狂喜中尖叫出聲,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拱起、顫抖。他的高潮更是狂猛,似風暴一般席捲了他、震撼了他。

  她感覺到他在她體內悸動爆發,強烈的顫抖之後,他幾乎是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當銷魂的激情過後,蜜蘿已經沒有力氣動了。

  「不離開嗎?」她閉著雙眼略帶嬌喘的問著。

  獨魁依然緊緊的擁著她,俊美的臉上佈滿令人無法猜測的神情,黑眸細細的注視著她。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天真無邪,怎麼瞧都不像是傳說裏那邪惡無比的花妖。

  但如果不是,為什麼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再怎樣努力的把自己工作得很累,腳步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身邊,哪怕看一眼也好。

  一直到剛剛,他才絕望的發現他體內的詛咒根本就沒有解開,甚至於有更加上癮的傾向。

  一定是的,不然為什麼明明應該滿足的欲望卻仍然蠢蠢欲動?

  「不,我以後每天晚上都要睡在妳的身邊。」

  她驚訝的睜開眼,「什麼?」

  「傳說只要睡在妳旁邊就可以治病?」

  「那是……」誰說的?但是這三個字,她潛意識的拒絕說出口,「你生病了?」他沉默不語。

  蜜蘿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抱著他,將自己的頭枕在他溫暖的胸口,柔軟的發絲披散在他的身上,那細微的觸感令他的心頭一悸。

  「算了,你要乖乖的睡覺,我會保護你的,保證你不會再作惡夢之類的。」

  他不相信她的話。

  但是當他一早起床,發現自己居然一覺無夢到天亮,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覺時,他就無法不相信,她也許真的有神奇的法力了。

  這時,蜜蘿緩緩的睜開雙眼,忍不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心裏充滿了暖暖的感覺。

  她看到床側那淩亂的痕跡,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纏綿又激情的溫存。也許自己並不是全然沒有希望的,只要她多多跟他培養感情,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好?

  蜜蘿下了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不禁有些心虛。

  妳要嗎?蜜蘿,跟另一個女人爭一個男人,而且妳除了在床上可以感受得到他短暫的溫柔,其他的時候他的心裏都住著別人,這樣妳還要繼續陷下去嗎?

  蜜蘿靜靜的梳理著自己的長髮,連自己一向自傲的冷靜聰明也全都派不上用場。

  一直到白芸進來的時候,她還是無法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獨魁的確說到做到,將白芸賞給阿漢當老婆,而且還賞了很多金銀財寶及封地,看得出來他很重視阿漢這個大將及好兄弟。

  本來就該如此,自古以來替自己的君主出生入死的大將,尤其是那種愚忠的,可以說是千古難得,當然要好好的照顧及巴結了。

  通常這種人在需要的時候,都會沖第一的,甚至在致命的時候會飛奔出來替你擋一刀。

  而白芸也被獨魁叫來伺候蜜蘿。

  「小姐,妳醒了?我馬上去準備熱水。」

  「獨魁呢?」直喚君的名字可是大罪,但是君似乎沒有生氣,可見他對蜜蘿有著特殊的待遇。大家都說那是因為君被花妖迷惑了,可是白芸卻認為君是戀愛了。

  今天一大早她要過來伺候蜜蘿時,卻在門口遇到君,他沒有任何彆扭或是不自然,反而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的命令著她等到蜜蘿醒來,很明顯的是兩人過了一夜。

  「小姐,昨天晚上魁君在這裏過夜?」

  蜜蘿臉上不禁一陣燒燙,但還是保持神情自若,「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嗎?愛在哪里過夜誰攔得了他?」

  「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跟哪個女人過夜的。」

  「怎麼可能?他之前不是夜夜春宵?」只差沒有從此君王不早朝而已。

  白芸搖搖頭,「魁君每次寵倖完妃子之後,都是獨自就寢的,沒有一個妃子可以過夜的。」

  「初蘭呢?」明知道自己不該問的,因為問了就顯示自己嫉妒,而嫉妒的女人最醜陋了,她最不恥當這種人,所以話一出口,她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魁君沒有寵倖過初蘭。」

  「什麼?」蜜蘿愣了一下,「不是妃子嗎?」

  「沒錯,但是君說除非初蘭自己心甘情願,不然不會強迫她的。」

  蜜蘿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用冷水狠狠的潑了滿頭,全身冰冷得幾乎要站不住了。

  「小姐?」白芸擔心的問著。

  「我肚子餓,所以有點頭昏眼花。」蜜蘿隨口撒謊。

  「那我先去替妳準備食物,然後再提熱水過來。」

  「謝謝。」

  蜜蘿全身無力的癱窩在椅子裏,在心裏大罵自己是大傻瓜、大笨蛋。

  她被那個臭男人耍了,被那張俊美的臉龐迷惑了自己所有的理智,甚至於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她根本比不上初蘭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一個男人若是真正珍惜一個女人,是不會強迫她的,可是獨魁對她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一見到她不是掐就是壓,一點都不珍惜。

  她也想要像初蘭那樣被溫柔的呵護、被熱烈的寵愛,但是不可以是那個男人,他沒有資格。

  晶瑩的淚珠不斷的滾落,她放縱自己哀傷一陣子,然後緩緩的拭去淚水。

  不!她不允許自己愛得這樣卑微。

  她決定要努力的找回任何一個可以讓她回到現代的方法,不管她在這個世界被當成妖還是神,那都不關她的事。

  從那天起,獨魁就沒有來找她了,她也不希望他來找她,因為太丟臉了,也太可恨了。就這樣,兩人似乎有意避開彼此,而蜜蘿每天陪著小雪,心情也逐漸的好轉起來。

  她想著,還好自己沒有跟那個男人告白,所以面子還算有保住。

  今天一大早,白芸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了?」蜜蘿抬起頭看著不安的白芸。

  「魁君……心情不好。」

  又不好了?這個男人真是她遇過心情不美麗最多次的男人,恐怕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幾天美麗吧?「所以他就不吃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任性的男人食衣住行都跟她有關了?現在連不吃東西也要來問她,餓肚子的又不是她。

  白芸點點頭,「嗯!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什麼東西都不吃,一個人躲在寢宮裏生悶氣。」

  「沒有人阻止他?」

  「誰敢啊!」

  也就是說,也沒有人敢去關心、安慰他?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裏,就讓蜜蘿的心裏有種很難受的感覺。

  「蜜羅姊姊,我準備好了。」小雪開心的穿著漂亮的衣服,提著自己親手做的小藤籃出現在蜜蘿的面前。

  白芸有些不解的問:「小姐,妳們要去哪里?」

  「我看今天天氣很好,所以想要帶小雪去外面野餐。」蜜蘿望著寢宮的方向,然後轉頭對著小雪說:「小雪,我們多加一個人好不好?」

  「好啊!誰?」

  為什麼我要在這裏?獨魁臭著臉想著,卻沒有離開,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樣坐在鋪在草地上的布。這個場景很熟悉,之前他身體不舒服霸佔了她休息的地方時,她好像也是在野餐的樣子。

  真是奇怪的女人,老是做些奇怪的事情。可是他為什麼會越來越在意這樣奇怪的她呢?他覺得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了。

  「難得出來開心點啊!」蜜蘿優雅的倒了杯熱茶,然後順手將洗乾淨的花丟一朵下去。

  蜜蘿知道自己這樣跟他單獨相處是不理智的,可是為了小雪,她還是不能真的放任這個一國之君繼續搞憂鬱。

  要是因為憂鬱症發作被滅國了,那小雪怎麼辦?

  所以無論是哪一方面,這個男人都不能不管,哪怕每次看到他都會心痛,

  而且痛到很想要拿椅子扁他一頓出氣才過癮,但是自己終究還是……捨不得。

  女人啊!遇到愛情就是這樣不爭氣。

  「喝花?」

  「是啊!這是洛神花,清涼解渴對身體很好。」她遞了一杯給他。

  「我不要喝。」

  「快點端去,我的手很酸耶!」

  他瞪了她一眼,然後一臉不甘願的接過來。

  耳邊傳來小雪開心的笑聲,她正跟一個年輕的小士兵在河邊追蝴蝶,還不時會往蜜蘿他們的方向揮手,但是視線一碰到獨魁時,就很明顯的閃躲。

  「一個小小的士兵怎麼可以這樣親昵的跟在公主身邊,這太不合規矩了。」

  「那是小雪新交到的好朋友,跟身分地位無關,小孩子要多點玩伴比較好。」

  「哼!我沒有玩伴還不是活得很好?」

  見到他陰暗的神情,蜜蘿知道他又想到不開心的事情了。

  「不開心的時候,吃點甜點會好多了。」

  「那個孩子的母親被我親手殺了。」獨魁突然冒出這一句駭人的話。

  蜜蘿儘管心頭一驚,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李心燕是金曜王朝邊境小國的公主,當初以投降和親的方式嫁過來,如果她安分的當她的人質就算了,偏偏她妄想替她的國家建立大功,如果她對我下手也就算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對初蘭下手。」蜜蘿的藍眸黯然了一些。又是初蘭。

  「所以我親手殺了她,而這個孩子也是政治聯姻下的犧牲品,從小就沒有接受過她那個自私的母親一點點的關愛,甚至於有這樣難聽的嗓音也是因為沒有受到良好的照顧所害的。」

  「至少現在她被她的父親照顧得很好。」蜜蘿決定這塊蛋糕自己吃就好,因為她的心情需要吃很多很多的蛋糕來平復。

  「妳不責怪我?」

  「我是就事論事,至少現在她有人好好照顧了,比起之前好很多了。本來每個人的命運就不同,誰也無法選擇自己的父母親,唯一可以選擇的是自己要怎樣成長。」

  「妳真的是很奇怪。」

  「也許吧!」她又咬了一口蛋糕,滿口的甜味卻依然化不開她心頭的酸澀。

  這個男人為了初蘭可以親手殺死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自己孩子的親生母親,那她還在妄想什麼?

  哪天她要是得罪了初蘭,可能也會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了。

  「為什麼這麼喜歡初蘭?她似乎不喜歡你。」這個問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果然馬上收到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蜜蘿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找死。

  但是他卻別過頭去,一瞬間併發的殺氣也收斂了一點,「她長得很像我死去的母親。」

  戀母情結?那不就跟她一樣?

  「就這樣?」蜜蘿有些訝異的問。

  「不可以嗎?」他低吼著,俊美的臉龐居然泛出一抹淡淡的紅。

  居然只是這樣?不是愛得死去活來,而只是單純的戀母情結?

  那初蘭長得很像她的母親,而她又……唉!殘念。

  她跟妹妹比較像父親。蜜蘿苦澀的想著,她居然還奢望若是可以比較像母親一點的話,或許可以擁有獨魁一部分的愛。

  怎麼還不死心啊?蜜蘿,妳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定的。蜜蘿歎了口氣,然後喝了一大口茶,企圖安撫一下自己可憐的心。

  「為什麼歎氣?」獨魁關心的問。

  這樣的關心,讓她突然想到之前聽過的一個故事。

  「如果有一天,我跟初蘭掉下河,你會先救誰?」這句芭樂的話一出口,蜜蘿就知道自己真的陷得太深了,這種話也會出自她的口,要是被妹妹聽到,一定會笑她吧!獨魁靜靜的看著她,然後緩緩的說:「初蘭。」果然!

  她沒有回答,只是端起杯子,優雅的啜了一口香鬱的花茶,彷佛剛剛的問題沒有問過一樣。

  「妳希望我先救妳嗎?」他深深的盯著她優雅的側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映照在她身上形成了金黃色的光圈,看起來是那樣的沉靜。

  可是誰會料想得到她會是那個曾在他的懷裏撒嬌,那樣天真無邪卻又誘人的蜜蘿,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著他想要跟她保持距離的決定。

  他沒有抗拒那份致命的誘惑,體內的欲望像是被誘發出來的野獸一樣,每次見到她都想要狠狠的吞噬她。

  這份饑渴並沒有在徹底佔有她之後得到滿足,反而像是上癮的人,一次比一次更加銷魂的滿足只會讓他更加渴望下一次的擁抱。

  可是他愛的人應該是初蘭才對啊!為什麼還會如此渴望蜜蘿?

  是詛咒嗎?

  他伸出手輕碰了她的臉,她也只是靜靜的回望著他,任由他輕撫著她的臉,就像兩人是互相深愛的情人一樣。「其實你如果夠聰明的話,就不該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真的要回答,那應該要回答兩個都不要救。」她像個充滿玄機的仙女一樣說著。

  「什麼?」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然後像朵嬌豔的花朵對著他微笑著說:「因為不管救誰都會有遺憾,最好的方法就是兩個都不救,你自己承擔罪惡感活下去就好了。」

  她像只花蝴蝶一樣加入了小雪的行列,獨魁望著那優雅纖細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兩個都不救?要他自己痛苦就好?

  他忍不住苦笑,「真是奇怪的女人。」

  不過,還真的有點道理。

  好熱的天氣……蜜蘿雖然緊裹著披風,擋去了太陽光直接的照射,卻還是可以感覺到自己幾乎快要融化了。而偌大的礦石場連個可以遮陽的地方都沒有,在這樣非人的工作環境,撐不了多久,一定會掛了。蜜蘿終於在礦石場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仇末雲,卻發現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爸爸?

  只見眼前長相近似她父親的男子瘦得不成人形,全身髒兮兮的,破斕的衣服充滿了鞭子的痕跡,看得出來備受虐待。

  看來老天爺真的很幽默,讓她在颱風天騎摩托車到橋中央時,掉落在黃沙滾滾的狂流當中,不但沒有死,還跑來了這個時代當上了什麼花妖。

  本來以為這樣就很扯了,現在居然還看到跟自己的爸爸媽媽長得那樣相似的人,要是接下來再看到跟自己的親戚朋友長得一樣的人,相信也不用太驚嚇了。

  「小姐,在這邊看就好了。」阿漢小聲的叮嚀著,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後果不敢設想。

  她知道,現在偷偷的跑出宮已經是違反那個男人的命令了,萬一再被他發現自己跑來見他的情敵,恐怕會氣得把宮殿掀起來吧?

  但是要怪也只能怪獨魁自己,一聽到初蘭病情又發作了,便像是天要塌下來一樣的逼她去醫病。其實初蘭根本只是相思病發作而已。

  病因是因為聽到她心愛的男人似乎有了生命危險,讓她寢食難安,急迫的想要知道仇末雲的消息。

  無奈整個宮殿裏面沒有一個人敢挺她,因為誰都不想要得罪高高在上的君。

  大家都很清楚就算東窗事發,君會饒命的人也只有初蘭一個,其他人必死無疑。

  唯一不怕的,就只有一個人─

  蜜蘿。

  她熬不過初蘭的哀求,只好答應,她本來想要自己來的,偏偏遇到忠心的白芸,把這件事情跟她的相公說,她便讓阿漢帶她來到這裏探個究竟。

  蜜蘿知道仇末雲被一個美麗的女人深愛著,被一個高傲的一國之君怨恨著,這樣極端的愛恨讓蜜蘿很好奇這個仇末雲到底是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仇末雲用著意志力在大太陽底下做著非人的勞力,一天只有一點粥,根本無法支撐體力,但是他不可以倒下去,他必須活下去。

  前幾天得罪了工頭,連水也不給他喝,他蹣跚的腳步已經快要站不穩了……

  「你,又是你,想要偷懶嗎?」一個無情的長鞭打在他的身上,終於讓仇末雲硬撐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倒地了。

  「還裝死。」

  又是一記鞭子過來。

  不可以!

  蜜蘿想也沒想的便沖過去抱著仇末雲,那記鞭子就由她承受了。

  「小姐!」阿漢連忙沖出來護著蜜蘿,他狠狠的對著工頭大喊,「放肆。」

  「她突然冒出來的,我不知道。」工頭也嚇了一大跳。

  「我沒事。」蜜蘿對著阿漢說:「我一定要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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