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誰說的?妖女不但怕鬼,而且還怕黑。
嬌嬌站在這棟充滿中國風味的平房前面,這棟房子可以稱得上是豪宅了,因為現在要找到這樣寬敞又豪華的平房是件很不簡單的事情,但越是這樣氣派的大房子越是容易看起來像鬼屋——如果沒有開燈的話。
嬌嬌的感覺就是這樣,入眼全是一整片黑暗,似乎隨時都會有鬼火在窗戶那邊穿來穿去,跟自己住的小房間比起來,這裏真是好恐怖。
「你買的喔?」她連說話都好小聲,小心翼翼的模樣還真可愛。
「來借錢的人抵押給我的,他沒錢可以贖回去,就變成我的了。」蕭中劍顯得很開心,可能是因為現在手裏握著她的小手。
嬌嬌肯讓他握著手,是因為她滿怕這種房子的,傳說中,鬼屋都是這種造型,在還沒有看清楚裏面到底幹不乾淨之前,她也顧不了什麼少女的矜持了。
更何況她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跟他手牽手,只是很怕不知道哪里會突然爬出個貞子小姐……想著想著,她不自覺的靠得他更近。
「怎樣?落魄的時候還可以住到這樣大間又有特色的豪宅,你真是好命,不過這也是因為遇到好心的我。」蕭中劍得意的點點頭。
雖然有點灰塵,但是裏面的裝潢和外觀一樣,同樣可以算是豪華住宅,果然沒有讓他丟臉。
「是啊!還真是好心。」她沒好氣的說。
「嗯?」大俠的臉色變了,轉為恐怖的陰沉。
聽到耳邊傳來都快要聽爛的嗯一聲,她還是覺得有點可怕,畢竟收高利貸的人在她的心目中可以說是兇神惡煞的代表,隨時會拿出傢伙對付人家。
見到她害怕,蕭中劍莫名的就覺得很得意,不知道為什麼,虐待她就是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啊!」嬌嬌尖叫一聲,然後連退好幾步,腳一個沒踩穩,整個人便不小心的往後倒。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雙大手從她的身後一把抱住她,阻止了她有可能會腦袋瓜破了、屁股開花的悲慘下場。
她正要開口跟他說謝謝時,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異狀,她低下頭一看,居然見到自己的雙峰正被他兩隻大手穩穩的握住,
「啊!」她花容失色的掙扎著,卻反而被他乘機推倒在木制的地板上。
「你要做什麼?」
「是你自己來誘惑我的。」
他漂亮的眼睛……天啊!屠嬌嬌,幹嘛在這個時候發現到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但是她不得不說,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裏正閃爍著難以猜測的光芒,令她心頭小鹿亂撞,無法控制。
「我哪有?」
「是不是上一次的滋味難忘,這一次又想要?直說就好,我很樂意配合的。」
他的臉湊得好近好近,近到她想要閃躲都躲不了。
「你這個混蛋,少胡說八道。」老羞成怒的結果就是口不擇言。
罵人的話一出口,她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身子震了一下,大手也縮緊了點,似乎有一股怒火包圍著她,她緩緩的抬起頭,望著他緊繃沒有神情的面容。
慘了!這個男人生氣了。
蕭中劍二話不說,當然就是用一個火辣辣又讓人幾乎無法呼吸的吻來懲罰她。
他的手握住她隱隱發痛的酥胸,略微粗糙的拇指輕輕揉壓著她敏感的小點,他滿意的發現她身體迅速的反應。
「嬌嬌,我們都知道這種感覺很好,你不會想抗拒我的,對不對?」
她輕搖著頭,想要說話卻又怕洩漏了她此刻感受到的快感。
他的拇指繼續挑逗折磨著她,「對不對?」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推拒著他,「走開。」
深邃期待的目光因為她的拒絕而有了轉變,變成了暴風雨要來臨之前的陰暗海面,即將掀起驚濤駭浪。
「如果我不走開。」
他猛然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往上掀,隨即露出可愛的酥胸,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動作居然會這麼快。
難道有受過專業訓練?
「啊!」她尖叫著想要用雙手掩住胸部,但是他哪里願意。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將其中一顆早已蘇醒挺立的蓓蕾含入口中,然後深深的吸吮著,帶來一波波難耐的歡愉。
「蕭中劍……不……啊……」她嬌喘著呼喊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好想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這種強烈的感官刺激。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弱點在胸部,所以每次都會先攻擊這裏,這樣她就會無力反抗了。
一定是如此。
「我知道你也想要的。」他誘惑著她,像是邪惡的惡魔在引誘純真的少女,他幾乎要成功了。
她想要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想要嘗一嘗人家所說的男歡女愛、魚水之歡是怎麼一回事。
她想要的,卻問了不該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問的問題。
「不要忘記我是破壞你幸福的女人,你還要我嗎?這樣不會對不起小靈嗎?」
她的話果然產生了效果,讓原本在她身上舔來舔去的男人停住動作,緩緩的抬起頭注視著她。
「也對。」蕭中劍冷冷的丟下這兩個字。
他的離開,讓嬌嬌突然覺得身體好冷,一股濃濃的空虛及失落感包圍著她,她不得不用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藉以保暖。
她想要跟他說,她剛剛不是真心要問的,只是脫口而出,她想要他回到自己身邊,繼續剛才的溫存。
蕭中劍也有同樣的感覺,他不想要離開她溫暖的身體,不想要離開她馨香的懷抱,他全身上下都強烈的渴望著她。
但是她卻拒絕了他,還拿他當初強迫她跟他糾纏在一起的理由來對付他,令他啞口無言。
因為她說的的確沒有錯!
該死!
「你先整理一下,我出去幫你買點必需品。」藉著這個藉口逃離她,不然難保自己不會再次撲上去。
再一次,他又踢到鐵板,失敗了。
◇ ◇ ◇
阻止他的不是因為想要對小靈忠誠,甚至他也不需要替小靈守身,因為他跟小靈聯手都沒有牽過。
可是他卻已經吻過、摸過那個妖女好幾次了,而且他還訝異的發現自己有越來越上癮的跡象。
他不是沒有過其他的女人,在情感上他也許還不是很成熟,但是不代表他對女人的身體就很陌生。
然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是罌粟花一樣,讓他沾了之後就越來越上癮。
他又氣又愛這個屠嬌嬌,氣她總是愛跟自己作對,卻也更愛她總是跟自己作對,因為這樣才可以阻止他在未瞭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就跟她發生關係。
他的內心老是有個小小的聲音這樣跟他說,不要輕易沾惹這個小妖女,要不然以後就會跟她沒完沒了了。
但是他的身體卻同樣有種強烈的反應跟他說,要了她,反正她欠了你一生的幸福,該還的就要還清楚。
唉!為何這麼簡單的事情一遇到那個小妖女就變成這樣複雜?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這口氣驚動了身邊正在喝酒聊天的兄弟們,大家的杯子都停在半空中,全轉過頭望著為情所困的老大。
老大居然會歎氣呢!真是不可思議。
「老大,對付女人有這麼困難嗎?」石雷不解的問。
「對啊!」蕭中劍無奈的說:「我覺得女人真是難搞。」
「不會啊!女人的剋星是男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是要用對方法。」開口的是可愛的小猴,個頭雖然小,卻桃花不斷,因為他的外表剛好可以引起很多女人的母性。
「小猴,你說得好像很有經驗,不教幾招給我們老大?」開口的是坐在對面的阿杉,他替小猴倒了一杯酒,慫恿著他說出經驗談。
「女人都是愛吃裝客氣,這就是為什麼男人總是要很可憐的扮演禽獸了,如果不這樣撲來撲去,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小寶寶出生?」
蕭中劍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他老是想要撲倒屠嬌嬌也是很正常的,因為要接續人類生命傳宗接代的偉大任務,所以他沒有錯,他不該有罪惡感的。
「但是女人是用來疼的,我們不能像野蠻人那樣粗魯的對待,會弄痛她們,她們就會不喜歡你碰,如果討厭你碰的話,更不要說什麼增進感情或是讓兩人有機會進一步了。」
「為什麼?」
「因為男人是感官動物,女人是感性動物。」
「有什麼分別?」
「男人不用誘惑就可以脫褲子,女人卻要使出渾身解數的誘惑她,只要挑動她的春心,讓她蕩漾,誘發出她內心深處一直被壓抑的情欲之火,我保管她絕對會把老大你燒焦。」
蕭中劍黑色的眼眸緩緩的射出興奮的光芒。
燒焦?聽起來還滿有趣的。
那他就來試試看能不能先讓她燒起來。
◇ ◇ ◇
叮咚!
嬌嬌看一下時間,會這麼晚過來騷擾她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她一打開門,居然見到一個水電工。
她張大眼睛,遲疑的問著,「你……幹嘛穿這樣?」
「幫你修水龍頭。」
嬌嬌眉毛挑得更高,很想掏掏耳朵,因為她竟然聽到他用那種誘惑的語氣,而她的心裏也感到一陣麻麻的。
不知道是酥麻還是肉麻?或者兩個都有?
他穿著牛仔褲,上半身則是緊得不能再緊的短恤,將結實精壯的身材表露無遺。
果然長期追跑欠債的人有差,訓練出一副令女人看了會流口水的好身材。
真是猛男!她好想摸摸看他的胸肌是不是真的六塊?
她只是這樣一想,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已經放在他的胸口,一點也沒有淑女的矜持的摸來摸去……
見他一臉訝異卻還是乖乖的站在那裏任她吃豆腐,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正按著他強壯的胸肌,又抬起頭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
「啊!」她大叫一聲,嚇了一大跳,連忙把手伸回來,然後整個人跑到房子的另一邊。
「水龍頭沒壞,你可以回去了。」她花容失色的掩著臉大聲說著。
「可是……你剛剛不是摸得……很開心?」他邊說,俊臉居然也忍不住浮起一朵害羞的紅雲。
「啊!快點走啦!不然我就不住了。」她仍是掩著自己燒燙的臉,放聲大叫著說,模樣像是個害羞最後無可奈何只能耍賴的小女孩一樣,還忍不住跺腳。
「好啦!如果水龍頭壞了再找我。」他一臉不想走的望了在角落背對著他的嬌嬌一眼,終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一聽到關門聲,嬌嬌偷偷的從指縫中瞄向剛剛他站的位置,見到已經沒人了,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天啊!屠嬌嬌,你剛剛在做什麼?那個男人擺明瞭要誘惑你,而且還性感得讓人快要流鼻血,你居然沒有好好把握!
嬌嬌走過鏡子前面,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立刻被鏡子裏面那個臉紅得像關公一樣的自己給嚇到了。
哎喲!臉好紅喔!
◇ ◇ ◇
幾天後。
叮咚!
嬌矯把門打開,「你又要幹什麼?」
「你的瓦斯應該沒了吧?」
這次換扛瓦斯的,而且還露上半身,看到蕭中劍「露點」,嬌嬌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一股暖意流下。
「你流鼻血了。」他好心的提醒。
「啊!」她連忙捂住鼻子,轉身跑進房間裏,就不再出來了。
蕭中劍露出滿意的微笑。果然誘惑自己喜歡的女人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只要再狠狠的給她最後一擊,讓她春心蕩漾,他就可以……想到這裏,他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嗯!明天再來,他得快點想想還有什麼角色可以扮演?
聽到門外男人的大笑,令嬌嬌又氣又羞,「幹嘛笑得這麼大聲?」
隔天,嬌嬌聽到門鈴聲,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發現自己居然滿心期待這個吸血大王今天會扮演哪種令人噴鼻血的角色?
一打開門,她臉上的笑意卻在見到來者時全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