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被狼綁走了!
米崇從昏暗中醒來,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這裡是哪裡?他只記得自己兩天前把小寶接回去之後就一直和他玩在一起,每天抱著圓圓到處跑,累了就在小寶的屋子裡睡著了,可是現在這是哪裡?為什麼這麼陌生?
「醒了?」
「誰?」米崇努力的看清楚眼前的人,「銀肅?!」
努力爬起來,氣憤的看著眼前氣定神閒的男人,「你綁架我?」
「綁架?什麼意思?」銀肅坐在一邊看著他。
「就是沒經過我同意用暴力把人帶走!」摸摸自己的後腦,痛得他齜牙咧嘴,「該死!你把我打昏的對不對?」
「不把你打昏,萬一路上你醒過來豈不是很費事?」
「你憑什麼帶我來?你經過我同意了嗎?!」這個混蛋!
「我要帶你來,為什麼要經過你同意?」銀肅理所當然的問。
「你這個野蠻人!」米崇氣的頭暈目眩,坐下來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說吧,綁我到這裡來做什麼?威脅大熊嗎?」米崇抬眼犀利的看著銀肅。「銀肅,如果你敢用我來威脅他或者傷害熊族的人,你現在可以直接殺了我。」
銀肅讚賞的看了眼米崇,突然笑著說:「那傢伙很幸運啊,你連自己危險都顧不上了,一心就想著他?」
「廢話!不想著他,難道想著你啊?!」米崇白了他一眼,揉著自己的脖子。
「如果我要你從今以後都想著我呢?」銀肅的話讓米崇瞬間石化。
「你說什麼?」抬眼,不可置信的問。
「我要你做我的人。」
米崇嗤笑了一聲,「銀肅,你瘋了。」
「怎麼?看上你就是瘋了?」銀肅走過來,坐在米崇身邊,伸出手撫在他的脖頸上,卻被米崇迅速閃開。
「銀肅,你不是認真的,也不要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此時,米崇的眼裡是嚴重的的警告。
「這種事情看上了就是看上了,你不允許,我就要聽嗎?」銀肅舒服的坐在一邊,充滿佔有慾的眼直視著米崇。
那決然的眼神讓米崇脊背一陣惡寒,心裡暗叫不好,這個傢伙不是在開玩笑!
「銀肅,你究竟打什麼主意?我警告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銀肅一臉邪魅的笑容,看著米崇兇殘的樣子好像在看一條無力掙脫的小蟲一般,「不是你教我的嗎?生命中缺少的什麼就去搶來。現在我不是搶來了嗎?」
「我可沒讓你去搶我!」都是自己這張多管閒事的烏鴉嘴,沒事講什麼大道理?竟然把自己賠進去了!「你真正缺少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是我!」
「你怎麼知道我究竟缺什麼,我就缺你這樣一個與其他人不同的人。」
「我?與眾不同?因為我長得比你們這裡的人矮小?」他可從來沒覺得這個與眾不同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因為你是第一個看出我渴望什麼的人。」銀肅走進米崇,低頭充滿壓迫性的看著他,「所以,我不能讓你跑掉。」
「那你乾脆殺了我滅口不就行了」這個人果然不允許別人看到他的弱點。
「我可捨不得。」銀肅低頭就要吻上米崇,卻被躲過,迷城與銀肅保持距離,鄭重的看著他:「銀肅,別做讓你後悔的事情,放我回去!」
「後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看懂我的,我也能接受的,怎麼可能放過你?」
「銀肅,能看懂你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一個人比我更……」
「閉嘴!」銀肅突然臉色陰沉的打斷米崇的話,「不許再說!」
「你怕了?」米崇諷刺的笑了:「你在怕什麼?怕小寶喜歡上你,還是怕你已經喜歡上小寶了?」
「喜歡?哈哈哈……」銀肅一陣瘋狂的大笑:「你以為我會喜歡上什麼人嗎?那種東西對我銀肅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呢?你和小寶一起玩的這些時間也都不具意義?」迷城想起來小寶那雙流淚的眼,心裡覺得好酸。
「意義?當然沒有!」銀肅無情的說道;「那個小笨蛋,喝醉了竟然對我哭著說喜歡,這可就不好玩了,本來看著他呆呆笨笨的樣子覺得有趣,才沒事去找他喂他點吃的,現在扯上了感情這種東西當然就只能把遊戲結束了,真沒想到,本來還以為能在多玩一陣……」
「啪!」米崇一個巴掌打在銀肅的臉上,咬著牙狠狠的說:「不要再說這些傷害小寶的話!」
「怎麼?你難受了?」銀肅無所謂的問。
「不,難受的是你。」米崇認真的看著銀肅。
銀肅有一刻的愣住,然後繼續放聲大笑,卻在米崇那雙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之下無法繼續,一把捏住他的喉嚨,「我怎麼可能難過?那個小傻子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說完就把米崇壓在了身後的木床上,一臉審視的笑:「我對你倒是真的有幾分心動,你很聰明,能看透這裡人的想法,有一些溫暖和安定的力量,把你留在身邊也不用付出什麼,只要得到你的安定就行了。」
「不用付出?這就是你的理由?」米崇一臉平靜的看著銀肅。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因為你是熊魁的人。」
「你喜歡搶奪他的東西?」
「好的東西總是被他們兄弟所有不是嗎?我也想要當然要搶過來了。」
「好的東西早就已經到你身邊了,是你自己閉起心門不肯要!」小寶啊,那塊是塊珍寶,銀肅,如果你放棄小寶,是你瞎了眼!
「我只要我應該要又要的起的東西。」銀肅眼裡的陰鬱一閃而逝。
「你確定我你就要的起?」
「跟這裡的人比,你很漂亮,我當然想要!」銀肅的眼神已經開始佈滿火焰,一種米崇熟悉的火焰。
看著自己上方這張臉,棱角與輪廓真的很好看,而且與熊魁是兩種風格的美男。熊魁是充滿陽剛與冷硬線條的美,而銀肅則是俊帥有型的美,同樣的攝人心魄。
也許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他,為了活下去當時的他也會跟著他,可是這個『第一個』早已經給了另一個人,所有的情感也早已經給了另一個人……熊魁。
感受到銀肅的手已經在解開他身上的獸皮,米崇直直的看著銀肅:「你真的要不了我。」
「你反抗的了我?」銀肅居高臨下的看著米崇,下一刻臉色大變。
米崇抽出銀肅腰間的石刀,就要往自己的肚子上捅去,被銀肅一攔,劃在了右臂上,一時間鮮血流了出來。
「你……」銀肅的臉色難看極了,「怎麼,讓我上就這麼難以忍受?」
「不,對這裡的很多人來說也許爬上你的床是種享受是種榮耀,但是我答應過熊魁不許讓你碰我,我也沒辦法,哈哈……」米崇一臉輕鬆的笑著,彷彿那一刀根本不是劃在自己身上。
「他值得你這樣?」銀肅眼神閃過一道光。
「我相信同樣也有人願意為了你這樣做。」米崇坐起身摀住自己的傷口。
銀肅不再繼續做什麼,不發一語的替米崇包紮完畢,「走吧。」
「謝了。」米崇站起身向門口走去,臨走前望著外面的月光說了一句:「銀肅,屬於你的珍貴的東西千萬不要放手,否則後悔就來不及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什麼人是一定會屬於誰的。」寂靜的夜裡,銀肅低沉的聲音顯得格外寂寞。
「我與你們狼族的人沒什麼交往,但是可以看出來,其實你的族人雖然都很怕你,同時也很尊敬你。」
「我知道。」
「其實你是羨慕大熊的吧?」那樣的兄弟情,那樣的團結,還有他這樣的人願意為他犧牲性命,這些其實是這個男人心裡渴望得到的吧?
沒有等到銀肅的回答,也知道不會得到回答,米崇離開了這裡。
回到熊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看見坐在床上等待的熊魁,米崇下意識的擋住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戰爭在即,自己不想讓熊魁為了他的事情分心,也怕他一個控制不住跑到對岸去作出衝動的事情。
「去哪裡了?」熊魁走過去查看他的傷口。
「去樹林裡飛了啊?」米崇急著想出個理由,沒有注意到熊魁為他檢查傷口的手瞬間僵住。
「怎麼受傷了?」
「呃……不小心被樹枝劃到了。」米崇趕緊走動了床旁邊,爬了上去,「大熊,我好累,我們睡吧。」
「好。」
米崇翻過身軀努力讓不會說謊的自己趕緊睡著,沒有看到熊魁眼裡的寒光閃過。
就這樣過了兩天,也許是因為從未說過謊的心虛所致,米崇始終都避免近距離和熊魁說話,總怕被看出端倪,一時氣憤的熊魁會引起兩族的爭鬥,結果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