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纏綿過後的瘋狂
“二哥,在忙?”和部落裡的勇士們商議完事物,熊飛笑嘻嘻的看著臉色不佳的熊魁。
“有事?”看到熊飛嬉皮笑臉的樣子,熊魁的臉色更沉,恨不得往那張臉上面揮兩拳。
“怎麼,看到我這張臉就生氣?”熊飛不怕死的繼續問。
“小子,你想死嗎?”熊魁冷冷的看了眼熊飛就要離開。
“怎麼,大哥,這樣就受不了了?”熊飛突然一臉正經的開口,“只不過受點冷落就受不了了,小蟲子可是當著情敵的面被你打了一巴掌,他可都忍過來了。”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徹底堵住了熊魁的腳步,攥緊拳頭,熊魁回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熊飛,臉上的悔恨與挫敗交織:“你是來笑話我的?”
“你是我哥哥,我笑話你有什麼意思?說到底碰到這種事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是為你著想,只可惜你倒是把我當仇人了,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我倒是希望你消失,只不過看在你現在離開有可能會被敵人滅了才暫時收留你。”熊魁冷冷的說著,火氣卻是消了不少。
“所以啊,為了報答你,我才在這裡幫忙啊。”
“幫忙,每天和他混在一起就是幫忙?”熊魁眼裡的火又重新燃起。
“二哥,你覺得小蟲子原諒你了嗎?”熊飛突然問了一句。
“心裡有一部分是原諒的吧,但是我也知道他心裡還有怨氣。”熊魁閉了閉眼,誠實的回答。
“你覺得他現在是在折磨你嗎?”
“就算是折磨我也甘願忍受,只要他能原諒我,能消氣。”
“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在折磨你的同時,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什麼意思?”連日來思緒緊繃的熊魁有些錯愕。
“他愛你,所以聽過你的解釋,知道你的對他的感情之後,他心裡其實已經原諒你了,可是被你傷害和丟下的傷口與陰影仍舊存在,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親近,傷口疼痛的時候又會強迫自己疏遠你折磨你,遠離你,可是最終受折磨的人也不過是他自己而已。”
聽完這番話,熊魁覺得自己決定忍受小蟲子一切冷落與報復的決心開始陷落。
要他放手絕不可能,所有的折磨他都甘於忍受,要讓小蟲子離開除非他的生命終結,可是想到那小傢夥在折磨他的同時其實內心的煎熬比自己還要強烈,每天糾結在親近自己與疏離自己的邊緣,他的心就無比疼痛。到底要怎麼辦才是最好的方式?怎麼才可以把米崇的人和心都完完整整的贏回來?
“你要不要考慮讓他跟我離開一段時間?”看著熊魁無比沉痛糾結的表情,熊飛建議到。
“你說什麼?!”熊魁一瞬間來到熊飛面前,雙目狠曆的看著他,恨不得裡化成熊把他一掌拍飛。
熊飛則是一臉泰然自若的看著盛怒的熊魁,屬於獅王的神態卻顯露無疑:“二哥,你當真認為你弟弟我會對你的人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我相信自己弟弟的為人,卻無法承擔時間和距離造成的變化,為什麼要出這個主意解釋給我聽。”
“很簡單,你們兩個人再這樣互相折磨下去只會越走越遠,兩個人越來越憔悴,小蟲子覺得我與他小時候死去的朋友有幾分相像,所以對我多了幾分親近,你可以考慮讓他跟我回獅族住上一段時間,等你們都冷靜了之後再來談。”
“如果冷靜一段時間之後他再也不想回到我身邊呢?你要我怎麼承擔這個風險?”
“二哥,我也只是建議,最後的主意還要你自己拿。”熊飛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
“二哥,我熊飛也是一族之長,對別人的感情問題更沒有興趣,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關心小蟲這件事嗎?那是因為你是我二哥,我嘴敬佩和崇拜的勇士,可是看看你,現在的你還是那個英勇無敵的族長嗎?”
“飛……”熊魁突然明白了弟弟的擔憂。
“二哥,你為了小蟲子的事情已經開始失去了平時的信心和勇氣,甚至不確定自己的是否有權利擁有這樣的幸福,有能力挽回米崇,把自己陷入這樣自己折磨自己的境地裡,我不想看到你這樣下去,我想你也不願看到那個活潑單純的小蟲子消失不見,所以考慮考慮我的意見吧。”
看著熊飛離開的背影,熊魁陷入了深思,眼裡帶著矛盾,帶著沉痛。
夜晚,走進屋子,就看到米崇一個人抱著個大酒壺,坐在床上,正喝得暈乎乎。
熊魁歎口氣,走過去,拿下他手裡的酒壺,輕輕拍拍半閉著眼的米崇,“小東西,這麼晚了一個人喝什麼酒?”
米崇睜開眼睛打了個酒嗝,看見來人是熊魁,傻傻的笑了,直接撲到熊魁懷裡,努力抱住他的腰身:“呵呵,你怎麼才回來了啊?我等了你好久。”
“你在等我?”熊魁有些受寵若驚,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米崇這樣直率的和他親近了。
“對啊,不等你等誰?難道你希望我等別人”米崇眯著眼睛問道,身體卻還是軟軟的賴在熊魁身上。
“怎麼可能,你等的人永遠都只能是我!”熊魁摟近身前的人,低頭穩住帶著酒香的嘴唇,霸道的要求:“重複一遍我剛剛說的話!”
米崇被吻得幾乎透不過氣,好不容易呼吸順暢,瞪著迷離的雙眼,喃喃的重複:“我……我等的人永遠都只能是你……”
“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熊魁獎勵的再一次親吻米崇,直接把人推到後面的大床上。
“就算喝醉了,我也不打算放過你,誰讓你今天晚上表現這麼好。”一邊說著,熊魁一邊親吻著米崇的胸前。
“沒關係,那就不放過,反正我也沒打算放過你。”米崇伸手圈住熊魁的脖子,因為喝酒的關係臉蛋通紅,再加上熊魁的刻意挑逗而渾身癱軟,整個人帶著美麗的不可思議的風姿,讓熊魁渾身血液沸騰。
一整晚的糾纏,激蕩,在臨近清晨之時回歸平靜。
熊魁一臉滿足的看著懷裡閉著眼的米崇,心裡覺得平靜又幸福的不可思議,好久了,兩個人沒有這麼身與心的親近過。
“睜開眼,我知道你醒了。”輕吻了一下米崇的眼睛,看著那顫動的眼睛緩緩的睜開。
“什麼醒了,是根本就沒睡!”米崇抱怨著。
“我還以為昨天晚上你也很激動,叫的那麼大聲,還……”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被子裡一隻腿迅速踢過來而且力道不輕,熊魁則以更快的速度躲過。
“你這傢夥,還真捨得踢我?”這小子可不是之前自己撿到的那個渾身軟趴趴的小東西了,現在米崇的這一腳可以讓敵人半天爬不起來。
“你皮糙肉厚的還會怕我這一腳?”沒有得逞,米崇倒也無所謂,努力往被子裡鑽了鑽,在熊魁胸前找了個好位置,繼續閉起眼睛休息。
“所以……我們和好了?”熊魁有些不確定的試探,卻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一僵,自己的心也一沉。
“我們之前不好過嗎?”米崇低低的問。
“沒有,從來沒有。”熊魁抱緊米崇,同樣低低的回答。
隔了許久,米崇從熊魁的懷裡掙脫,坐在一邊,抱著雙膝眼神淡淡的看向窗外,那樣子又回到了這點時間以來的疏離的樣子,熊魁又焦躁又有些不知所措,坐起身從後方將米崇抱進懷裡,“在想什麼?”
“大熊,我曾經說過關於豹雲的事情給你三次機會,可是這三次機會你已經用光了,按照我自己的承諾我應該離開你,可是我卻做不到,所以這個承諾只是廢話,可是就因為這樣,我的心裡更加無法接受這個毫無原則,失敗的自己。
“小蟲,這不是失敗,這只是因為你愛我,不要因為這件事情痛苦,因為你只要記得我會更加愛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熊魁心疼的撫著米崇的頭髮。
“相信你?那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
“永遠不再與豹雲接觸。”
“小蟲……”
“你做不到”米崇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你誤會了,我不是做不到,而是因為豹族現在與我們是鄰居,有很多事情又仰仗我來處理,就算平時可以委託給其他人,可是有一些事情還是需要族長親自見面才可以解決。”熊魁耐心解釋。
“那就不要再管豹族的事情,不再與他們接觸!”米崇的聲音開始升高。
“小傻瓜,住的這樣近,平時兩族人交流也很密切,怎麼可能不和鄰居來往?”熊魁耐心勸導。
“那就不要再與他們做鄰居,讓他們離開!讓豹族的人通通離開!”米崇任性的呼喊,情緒激動的渾身顫抖,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想要發洩。
“小蟲,你冷靜一點!”熊魁抱緊懷裡的人,安撫的撫著他的後背,卻被米崇掙脫。
看著一臉激動的米崇,熊魁靜靜的問道;“你真的希望豹族人搬走小蟲,那些豹族的老人和孩子流亡了很久,到現在才在我們的幫助下安定下來,你也曾經幫助他們很多,現在,你真的要他們統統搬走?”
“對!我就是要他們離開,我不要與任何一個豹族人接觸!”米崇的心裡隱藏的不安與不信任感統統爆發,沒有理智的要求,再也顧不得其他,只要想到豹雲還生活在自己周圍,被熊魁打過的臉就隱隱作痛,被傷到的心與自尊更是痛的無以復加,此刻的他急切的想要確認自己才是熊魁心裡唯一重要的。
“小蟲……”熊魁歎口氣,接著問道:“如果我真的做了,那我還是你愛著的那個我嗎?你希望我成為最強大最公正的族長,而你會永遠站在我身邊幫助我,可是我真的把豹族人都趕走了,我還有機會做你心中那個最了不起的人嗎?”或許早就不是了,從自己那一巴掌打出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不是米崇心裡的那個人了。
熊魁苦澀自嘲的笑著。
“我……”聽到這裡,米聰似乎找回了幾絲理智,可是卻被心中不斷壯大的那個最自私最邪惡的聲音所佔據。
“如果做不到,你可以不做這個族長,熊魁,為了我你可以放棄這一切嗎?”
“你要我放棄這個部落?”熊魁沒有激動,沒有生氣,只是平靜的詢問。
“沒錯,為了我你可以放棄一切嗎?”
“我可以。”熊魁沒有遲疑的回答,“但不是現在,而是過一段時間,等部落真正穩定下來,等我找到最合適代替我的那個人,我就帶著你離開,去過只有我們兩人的生活,倒時候你喜歡過之前的遊蕩生活也好,想要在山裡隱居也好,我都陪你。”
看著熊魁一臉鎮定的說著這些話,沒有絲毫的遲疑,沒有絲毫的怨懟,米崇的理智徹底恢復,卻無法面對。
“你……你為什麼肯為我做到這樣?”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因為我愛你。”一句簡單的回答,卻讓米崇徹底崩潰。
“你愛我什麼?愛我這麼自私的想要你放棄這麼多年的努力?想要狠心的趕走可憐的豹族人,熊魁,我是在折磨你,在報復你,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願意承受,只要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熊魁的語氣和眼神都帶著無盡的溫柔與包容,還有深深的懺悔。
“不要,不要這樣,不值得,不值得……”米崇再也承受不住,抓起一旁的衣服就跑了出去。身後傳來熊魁堅定的聲音,“不要看輕你自己,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你是唯一一個值得我這樣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