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親熱,疏離
熊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大哥,這麼快就找來了?怎麼?怕我吃了你的小蟲子?”熊飛笑嘻嘻的看著熊魁一臉嚴肅的表情。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熊魁再一次沉聲質問。
“做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熊飛回答,“不過小蟲子很喜歡和我呆在一起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怕死的說完果然看到熊魁握緊的雙拳。
“跟我回去。”熊魁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米崇。
“為什麼?”米崇不動聲色的問。
“沒有為什麼,跟我走。”看著米崇沒有情緒的臉孔,熊魁有些急躁。
“你在限制我交朋友?”米崇眼睛一眯,涼涼的問。
“我從未這樣想過,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與他人如此親密。”熊魁據實以告。
米崇嘴角一彎,諷刺的笑了,“真是笑話,你與豹雲親熱相處把我排除在外的時候,你為了維護他對我怒目相向的時候可曾想到我的感受?”
“小蟲,你……你明知道我和他不是這樣,我不是已將對你解釋過了?我以為……”現在的米崇為何神情如此疏遠又讓人捉摸不透?為何與他認識的米崇不一樣?熊魁的心開始慌亂。
“你以為我已經完全原諒你了?”米崇看著熊魁幽幽歎道,“實際上我沒有,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的心仍舊會痛,大熊,我想我需要時間。”
“我說過我會等你。”熊魁堅定的看著米崇,他在等米崇心裡的傷口完全癒合的那一天,他會傾盡全力去愛他。
“所以不要限制我交朋友,大熊,熊飛與我小時候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長得有幾分相像,所以我對他多了一些親近的感覺,我喜歡和他聊天說話,還需要我解釋嗎?”
雖然在做解釋,可是米崇的聲音平靜,臉色冰冷,有著疏離的氣勢,讓熊魁當場愣在原地。
“我說二哥,小蟲子又不是出去交了什麼你不瞭解的朋友,而是你弟弟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蟲的。“熊飛說的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惹來其他兩人一陣瞪視。
“我從來沒有想要限制你的自由,如果多一個朋友會讓你高興,我會支持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接近。”熊魁充滿深情的看著米崇,希望把自己的愛意和歉疚傳達給米崇,說完便轉身離開。
米崇盯著熊魁離去的背影出神,被熊飛打斷,“人都走了還看?這麼捨不得,剛才還拿出一副不理人的樣子幹什麼?”
“要你管!”米崇一副不承認的態度。
“喂,小東西,剛才還一副和我親近的樣子,現在就不理人了?怎麼說我和你那位朋友也很長得很像吧?”熊飛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只有這張臉有些像,其他的地方簡直是天壤之別。”米崇誠實的評價。
“你是在說我是天,他是地?”熊飛明知故問。
“你要是非得這麼曲解我的意思,我也無話可說。”米崇無奈的說道。
“要氣到什麼時候?我看我二哥可是有點可憐了。”熊飛替自己二哥求情。
米崇的眼睛看著不遠處壯闊的草原,有些迷離:“說不上氣不氣,也沒有原諒不原諒,只是我的心會痛,而我不知道這痛什麼時候會消失。”
“那就任他痛,痛的夠了,自然就會消失,只要你不去逃避,不要刻意看不到我二哥的彌補就好。”
米崇沒有說話,抬起頭看著天空,所有所思。
連續幾天米崇都和熊飛待在一起,聊天,喝酒,在草原上閒逛。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睡眼朦朧,倒頭就睡。熊魁就算想問些什麼也無從問起。
熊魁心裡很是苦悶,有些搞不清楚米崇現在的想法,只覺得小蟲子的心思與自己越來越遠,讓人無法輕易抓住,卻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僵局。
如果是以前,熊魁會不顧一切的把米蟲抓回來綁在身邊,狠狠的愛他,狠狠的佔有他,可是現在的米崇心裡已經與他隔了一層紗,熊魁只怕這樣強迫的手段只會讓小蟲子以後真的不再理他了。
該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最親密的人會變得這樣遙遠?
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你在做什麼?!”米崇走進屋子就看到將拳頭狠狠打在牆上的熊魁。
“你瘋了?”看著他手背上出現的血跡,米崇急著握住了熊魁失控的拳頭。
看著米崇緊皺的眉頭和著急的語氣,熊魁覺得焦躁的情緒頓時緩和了不少。
“你還關心我?”熊魁轉過頭看著米崇,語氣裡帶著幾分埋怨還有委屈,那樣子就像是鬧脾氣的小孩子,看的米崇一陣笑。
“我當然關心你啊,不關心你關心誰啊。”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熊魁受傷流血泛紅的地方。
這句話說得熊魁心裡很受用,也被米崇貓一樣的舔舐弄得心裡癢癢,渾身發熱,一時竟不能自己,摟過米崇貼在懷裡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他的唇瓣,懲罰的輕咬那還來不及伸回去的小舌頭。
“你不是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熊魁懲罰的把米崇放倒在床上,狠狠的瞪著他。
米崇嘻嘻一笑,起身跨坐在熊魁的腰上,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吃醋了?計較什麼?我不是說過只是和熊飛做個朋友嗎?又沒什麼。”
“整天和他混在一起,還說沒什麼?”
“的確是沒什麼啊。”米崇一臉的問心無愧,曖昧的坐在熊魁的腰上晃動了幾下,立刻引來熊魁的抽氣聲。
“你很喜歡折磨我?”熊魁一把將人壓在身下,深沉的眼光盯住米崇的臉龐,帶著審視的味道。
“折磨你?有嗎?”米崇困惑的搖搖頭,又直視著熊魁的眼睛,語帶威脅的味道:“你接受我的折磨嗎?”
“接受!儘管來吧!”熊魁篤定的回答,低頭吻住米崇的嘴,幾近啃咬的將米崇固定在自己身下,仿佛要將人吃進肚子裡一般確定著身下這個漸漸成長的快要令自己抓不住的男人的存在!
一隻熊,一直饑餓的熊正在自己的脖頸上,胸前啃咬,力道很急切,很激烈,也有些疼,尤其是接下來進入身體的力道讓米崇幾乎吃不消,只好適當的抬起腰配合熊魁深入的力道。
熊魁有些失控,有些瘋狂,他卻沒有抱怨,只是摟住身前這個平日裡兇悍無比此刻卻在自己眼前異常不安和脆弱的男人,咬緊牙關忍住短暫的疼痛,眼裡卻帶著前所未有的矛盾。
“昨夜過的很辛苦?”熊飛斜倚著大樹,一臉曖昧的看著步履有些蹣跚的米崇,眼角的餘光卻緊盯著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遠山。
米崇沒有回答,警告的瞪了眼面前幸災樂禍的男人,走過來坐在大樹下。
“打算怎麼做?”遠山走過去坐在米崇身邊,靜靜的看著他,卻被前方直射而來的視線看的渾身不舒服,這段時間以來只要是兩個人同在一個場合,這道目光幾乎如影隨形,但是因為不帶淫邪的成分,只是莫名其妙的探究,遠山也不去計較。
“做什麼?”米蟲無精打采的躺在草坪上數著樹上的樹葉,心裡想著原始社會的樹木真是繁茂,這麼一顆普通的樹到了現代社會可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有品種了。
看著米崇一臉神遊太虛的樣子,遠山伸手附在他睜得大大的眼睛上,說道“現在,想著熊魁的臉,問問你自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清風吹過,一陣寂靜,米崇緩緩開口,帶著矛盾與煩悶的情緒:“我不知道。”
“一方面傷心難過,無法忘掉受過的傷害,另一方面又克制不了我二哥的靠近,小蟲子,你究竟折磨了誰?”斜倚在那裡的熊飛說道。
米崇悵然的看著天空,幽幽的說道:“不要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跟我走吧。”熊飛突然丟來一句。
“你覺得現在不夠亂?”遠山涼涼的看了熊飛一眼,不贊同的皺眉。
“怎麼?羡慕?我可以帶你們兩個一起走?”熊飛隨即說道。
“你很關注我?”遠山看著一臉笑容的熊飛直接問道。
“當然,小蟲子形容你叫做這裡的軍師。”熊飛不避諱的直言,“我那裡也缺少個這樣的人,沒道理有用的人都被我二哥占去了吧?”
“有用的人?”遠山微微彎了彎嘴角,“我可沒覺得自己是有用的人,只不過靠著出幾個主意在這裡蹭飯吃而已。”
“既然只是蹭飯吃,到哪裡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可不是隨便賴在誰家裡都可以。”遠山回答。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更有興趣了,怎麼樣,跟我做朋友吧,我很欣賞你這樣有智慧的人。”
“這句話倒是和你二哥說的很像。”遠山點點頭。
“因為我們兄弟都不太喜歡用智慧啊。”熊飛回答的理所當然,引起遠山一陣爽朗的大笑。
熊飛也爆發出郎朗的笑聲。
“要是其他人可是真容易被你的眼神勾走。”遠山陳述道。
“這就說明我的魅力對你不起作用?可真傷我的心。”熊飛做出難過狀。
“得了吧,把你那套拿去哄小孩子吧,你的眼神裡有沒有特殊成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很顯然對我沒有。”遠山淡淡的笑道。
“這麼有經驗,怪不得你的眼睛裡總是有些憂愁,原來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遠山的冷冷的眼神打斷,“想要交朋友就閉嘴。”
熊飛擺擺手,表示配合:“反正我在獅族還有一大堆美女和美少年等著我,少了你一個也不算什麼。”
遠山不再理會,轉頭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米崇,發現小傢夥早就窩成一團睡著了。
“看來我二哥昨天晚上還真是給他累的不輕。”熊飛走過來脫下自己的獸皮衣給米崇蓋在身上,挪揄了一句,“不過小傢夥,我說要你跟我走可是真的。”熊飛看著米崇的睡臉歎道。
“怎麼說?”遠山輕聲問。
“你覺得現在他們兩個人適合待在一起嗎?不過是互相折磨而已。”
“你想要讓他們都冷靜一點時間?”
“讓我二哥自己在這守著,給小蟲子喘息的空間。”熊飛說道。
遠山點點頭也算同意,“不過讓你二哥放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也只是說說。”熊飛一臉無所謂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