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在賓客們的哄笑聲中,婚禮儀式進行到了最後的部分,親友送祝福。
齊嘉慕咽了咽口水,朝岳悅遞了一個很奇怪的眼神。岳悅不明所以,根據他的所見所聞,新人交換戒指以後,應該就沒什麼要走的程式了。可是看齊嘉慕那眼神,似乎最後這一部分,有點耐人尋味的意思啊。
很快岳悅就知道這所謂的接受親友祝福是何意了。
只見所有的客人都端了一杯酒自覺排著隊,手上還拿著一截什麼帶子,依次走上台來。
岳悅好奇心大起。
第一位客人走到他們面前,微笑著說:“新婚快樂,祝你們的愛情長長久久!”然後,將手裡的酒淋到岳悅和齊嘉慕頭上,又將那截帶子一樣的東西掛在岳悅的脖子上。
這就是所謂的祝福?!
岳悅的表情進入石化狀態。
緊接著,後面的客人陸續上臺來,每個人都用酒來淋他們,並給他們戴上那截帶子。不一會兒,倆人就被淋得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輪到齊嘉瑞和林炎的時候,岳悅驚愕地看到他們二人分別提著一隻小桶。
齊嘉慕不可思議地指著他大哥說:“哥,你不是吧,你跟炎哥竟然拿桶來淋我?岳悅就算了,我是弟弟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林炎說:“酒潑的越多,祝福越深!”
齊嘉瑞笑眯眯地,“是啊,小炎可是十分希望你跟岳悅會像我們一樣幸福呢。”
不知怎麼回事,岳悅看到齊嘉慕的臉黑了,瞪著他哥哥的眼神隱隱不善。可他還沒來得及深想,林炎便將他手裡一滿桶酒劈頭淋下來。
“……”
林炎把那截比別人的長了三倍的帶子繞到岳悅的脖子上,說:“腸子,酒,代表長長久久(腸腸酒酒)。祝你們幸福!”
岳悅低頭看著脖子上這厚厚一打他以為是帶子的東西,慘白了一張臉,顫聲問:“請問這是什麼動物的腸子?”
“豬。”
“嘔……”
婚禮在岳悅的狂吐中結束。
入夜後,賓客漸漸離去,艾菲爾和齊衡夫婦、齊嘉瑞和林炎夫夫在前院送客,齊嘉慕象徵性地跟著家人送了一會兒客,便不耐煩地返回到客廳,褪掉西裝和領帶,攤在沙發裡不願動彈。
岳悅被告知掛在他脖子上的“帶子”原來是豬的大腸後,便狂嘔不止,導致身體虛脫,被機械僕人送回臥房休息。
客人走光後,艾菲爾倒了一杯水給嘉慕醒酒,然後上樓看望岳悅。
岳悅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就豬大腸,其原因要追溯到他小時候在孤兒院時,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屠夫殺豬。屠夫一刀劃開豬的肚子,極其麻利地從裡面拉出還裝著大便的腸子,一邊將腸子翻過來,一邊將豬糞便抖落在一隻木桶裡,然後扔進裝有清水的大盆。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們平時吃的炸大腸居然這麼噁心。
從那以後,他看見豬大腸就噁心,這幾乎成了他那次看見殺豬後的後遺症。
艾菲爾端著一杯溫水進房來,岳悅躺了一下午,也差不多恢復精神,便坐起身來。
“好點了嗎?”艾菲爾將水杯遞給岳悅,“一下午沒吃東西,先喝點溫水。”
“謝謝媽咪!”
雖說把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但是岳悅目前還不想吃東西,只要一想到那種噁心的東西一直就掛在自己脖子上,他就忍不住犯噁心。
接過水杯將水喝光,空虛的胃感覺溫暖了不少。
艾菲爾又關心地詢問了幾句,便拿著杯子下樓了。
因為沒吃東西,岳悅這會兒渾身無力,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之後,他竟然開始渾身發熱,真的很熱,就像掉進了火堆裡一樣。
來回翻了幾個身,岳悅實在受不了,便坐了起來。他雙手捂著臉,呼吸越漸急促,身體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嗤咬,極度難受,而且,最讓他困惑的是,他竟然硬了,心癢難捱,無比渴望有誰將他緊緊抱住。
“嘉慕,岳悅不舒服,你趕緊回房照顧他吧。”艾菲爾一下樓就對齊嘉慕說。
嘉慕嘖了一聲,坐正身體,蹙眉道:“不舒服直接躺著就行了,還要我去伺候?”
齊衡咳了一聲,正色道:“媽咪讓你去你就去,岳悅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愛人,他身體不舒服,你做丈夫的怎麼能置之不理?聽話,趕緊上去看看。”
齊嘉慕板起臉,不甘不願地磨蹭著站起來,目光留言地掃過正與哥哥嘉瑞聊天的林炎,頗惱火地抓起西裝外套,賭氣一樣地上樓去了。
“真是的,憑什麼要我來……”
嘉慕推開臥室的門,抱怨的自言自語還未說完,便被床上的一幕震在原地。
房間的光線並不強,而是從牆壁上氤氳而出的微光,暖色系橘色,朦朧溫馨,透著曖昧與旖旎。而在這迷蒙的空間裡,岳悅正靠坐在床頭,雙頰緋紅,半睜的黑色眸子如浸在瑩亮的清泉裡一般濕潤且迷離,微張的唇瓣像玫瑰花瓣一樣紅透,白色的襯衣淩亂不堪、鬆鬆垮垮掛在他手臂上,露出整片白嫩嫩的胸和精緻的鎖骨,下、身不著寸縷,雙腿大張,右手正握住他雙腿間的小東西上下擼動,偌大的空間裡充斥著他急促難耐地呼吸和低吟。
這傢伙竟然在自慰。
一滴冷汗從齊嘉慕的額上滑下,這樣的岳悅,香豔又火辣,充滿了肉、欲的氣息和蠱惑,讓血氣方剛的他血脈噴湧,無法自抑地紅透臉頰,連呼吸也開始不穩。
嘉慕掙扎著讓自己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趕緊關緊臥室的門,岳悅這種樣子,可不能讓他家人看到,要不然就丟大臉了。
“喂,你怎麼了?”
男人有生理需要很正常,可岳悅這種樣子顯然是不正常的。齊嘉慕不是浪蕩子弟,但也不是啥都不懂的童子雞,岳悅這模樣,明顯像是吃了情藥所致。
岳悅正沉浸在快感之中,根本無暇顧及齊嘉慕的詢問。他已經完全迷糊了的神智,只知道身體裡奔騰的欲望叫囂著沒處發洩,身體猶如浸在烈火中,像是要被燒得熔化掉那般悶濁難受。可是,僅憑自己一隻手那樣擼動,他根本無法抵達巔峰,不一會兒便倒在床上,開始低低地抽泣。
齊嘉慕小心翼翼地靠近,聽到岳悅帶著哭音呢喃:“抱我!抱抱我!誰來抱我,好難受!”最後甚至開始抽泣。
齊嘉慕心說這可遭了,這種情況要叫他怎麼辦?看岳悅這麼難受,他心裡真特麼複雜。現在不是去追究是誰給岳悅吃了情藥的時候,該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這傢伙舒坦下來才行。而且,一直這麼對著岳悅,他恐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實在是岳悅這個樣子,太勾人了。
嘉慕轉身去開門,心想,這種事只能去求助大哥。
可是,房門卻怎麼都無法打開了。
“搞什麼?”齊嘉慕傻眼了,他是關了門沒錯,可他沒有反鎖,不至於打不開。除非是誰從外面用鑰匙將門鎖住,“操!這種時候開什麼玩笑啊!”嘉慕發瘋地敲門,大罵:“喂,是誰這麼無聊?給老子開門。媽!爸!”喊了半天,敲了半天,根本無人來應。
齊嘉慕於是明白了,岳悅中了情藥,門被反鎖,這一切應該都是他媽媽艾菲爾的安排。
“媽咪,難道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嗎?”齊嘉慕對著房門難過地說:“我很清楚炎哥是大哥的人,我再不成器,也不會低劣到撬自己親哥哥的牆角啊,您怎麼就非得用這種方式捆住我呢?”
嘉慕正難過之際,岳悅從床上爬下來,蹣跚著走到他身後,將他抱住,嘴裡無意識地呢喃:“是誰啊?是誰?求你抱我一下吧!”
嘉慕身體一僵,岳悅裸著的身體燙得驚人,即使隔著一件襯衣,他也能清楚感覺到那幾乎能灼傷人的高溫。
“求你了,抱抱我吧!”
欲望驅使了意識,岳悅喘著粗氣不斷摩擦齊嘉慕的身體,發燙的嘴唇不斷在他後頸上胡亂親吻,雙手伸進他的襯衣裡,在他的胸膛上無意識地撫摸。
儘管知道那是藥物作祟,但是岳悅如此主動,急切不耐的在他身上尋求快慰,判若兩人的媚姿實在讓人難以抗拒。齊嘉慕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也不是禁、欲主義者,哪裡經得起這般挑逗。
“岳悅,你冷靜點!”齊嘉慕轉過身,掰開岳悅雙手。
他還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去上這個男孩,如果岳悅是個很隨便很輕浮的人,他可能樂意之至,可他不是。而且,他不愛岳悅,相信岳悅也不會樂意在不相愛的情況下與他發生肉、體關係。
哪知道岳悅現在根本聽不到齊嘉慕說話,被他禁錮了雙手,他便加顯出不耐,不顧一切的掙扎,掙扎不開,就把頭埋進齊嘉慕胸口裡,滾燙的嘴唇貼上他帶著微微涼意的皮膚,小巧的舌尖笨拙的舔舐,甚至還用牙齒去咬。現在的岳悅只想追求快、感,但又得不到充分滿足,只好像個小獸一樣,不管不顧的亂來。
這麼熱情主動的岳悅,不管怎麼看都好可口。
齊嘉慕覺得心中最後那一點堅持已經開始坍塌,就連禁錮岳悅的雙手都開始無力。
“很難過,抱抱我吧,一下就好,求你了。”岳悅帶著哭音的呢喃近在咫尺,聽起來那麼痛苦和無助。
“操!”齊嘉慕再也無法忍耐,把心一橫,猛地抱起岳悅快步走到床邊,兩人一起跌進床裡。
嘉慕撤掉還掛在岳悅手肘上的襯衫,低下頭去,一口咬在他白皙的胸膛上,蠻力的吸吮他櫻紅可口的兩點。
岳悅因此而猛地發出一聲高亢但甜膩的呻、吟。
兩人一上一下,面對面擁抱在一起,岳悅赤、裸全身,齊嘉慕的頭埋在他的胸前,左手摟著他的腰,右手伸在他的兩腿間活動。倆人熱情似火,齊嘉慕吸吮岳悅胸膛和脖子的濕糯聲,交纏在一起喘息聲,肌膚相貼而摩擦的聲音,岳悅斷斷續續、帶著顫抖的呻、吟聲,讓這溫暖的空間裡不斷的升溫。
沒多久,岳悅發出一聲極力壓抑卻依然近乎尖叫的聲音。
嘉慕拿起自己的右手,一片粘膩。
“岳悅,清醒點了沒?”嘉慕在岳悅耳邊輕聲詢問。
也許是已經出來過一次,岳悅仿佛恢復了一點點神智,聽到齊嘉慕的話後,居然微微的點了下頭,果真沒再有劇烈的動作。但是齊嘉慕知道,藥效還沒有過去,岳悅的下面還硬著,雖然他安分了不少,但也還是不斷的有小動作,全都透著難耐和痛苦。
齊嘉慕看著既乖順又控制不情、欲的岳悅,忍不住親上他的額頭。他將岳悅抱進浴室,脫掉自己的衣物,簡單的為岳悅做了清理,將他壓在洗手台邊,從後面慢慢進入他的體內。
進入的那一瞬,岳悅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似是滿足和歡愉,又似是痛苦和隱忍。隨著齊嘉慕猛烈的撞擊開始,那種甜膩得充滿情、色意味的呻、吟就再也沒停下來。
“岳悅,你舒服嗎?”
“啊……哈……哈……”回答嘉慕的,只有岳悅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
齊嘉慕喘著蹙起,狠狠一頂,順便又將岳悅的右腿拉高向後彎折讓膝蓋擱在洗手臺上,只剩下他的左腳獨自站立。
如此羞恥的姿勢,更多的顯露出那個被齊嘉慕進入的地方。
看著自己與岳悅相連的、濕漉漉的地方,嘉慕只感到更加亢奮,進而越發猛烈的挺動,右手壓著岳悅的右腿,左手放開他的腰,探到他的前面,掌握好力道握住他的堅硬,以自己大力撞擊的動作帶動他的身體前後晃動,因而他前面硬挺也在他手中滑動。
前後夾擊的致命快感,逼得岳悅更加高昂的尖叫了一聲,近乎哭泣。
洗手台前面是一面大大的防霧鏡子,清晰的照映著岳悅緋紅的面孔,緊蹙的雙眉,被情、欲左右了神智而顯得迷離空茫的黑色眸子,微張的雙唇因為淋浴滿是水光,紅潤欲滴,性、感誘惑到極致。
齊嘉慕從鏡子裡看著那張唇,忽然間很想吻上去,但是他忍住了。
不是他深愛的那個人,他是不會親吻的。
目光集中在岳悅光裸白皙的背上,看著他那形狀美好、誘發人觸摸欲、望的蝴蝶骨,然後俯下身去狠狠的親吻。
後背是岳悅的敏感帶,被齊嘉慕一吮,立刻引發了他又一陣顫慄。
“岳悅……”齊嘉慕吻著吻著,似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而有些情不自禁般的呢喃著。
終於,在連續十幾次的猛烈撞擊下,在岳悅快要站不住而往下滑到時,齊嘉慕低吼了一聲,俯身緊緊摟住岳悅的腰,大力的擁抱住他,緊繃著渾身的肌肉,爆發在岳悅身體裡。
而岳悅,也在同時間,尖叫著射在齊嘉慕的手中。
沒有了齊嘉慕的壓制,岳悅的右腿滑下洗手台。他整個人都虛脫了,上半身完全趴在了洗手臺上,而齊嘉慕,也疊在他的後背上,兩個人都急促的喘息,享受著高、潮的餘韻。
“……”
恍惚中,齊嘉慕聽見岳悅低低的說了什麼,聲音黯啞。齊嘉慕抬起頭,湊到岳悅的耳畔,低聲問道:“還好嗎?”
岳悅沒說話,仍然在急促的喘氣。
齊嘉慕已經慢慢平復了,因此覺得岳悅這麼喘粗氣有些不對勁,正想著,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岳悅拉住了,然後,引導著他伸向他的前面。
齊嘉慕一驚,岳悅居然又硬了。
“靠!”齊嘉慕低咒一句,媽咪究竟給岳悅吃了什麼東西。
再一次用溫水沖洗了重點部位,齊嘉慕抱起岳悅回到臥室,倆人渾身濕漉漉的便雙雙倒在了床上。
這一次,齊嘉慕躺在下面,讓岳悅趴在他的身上,親了親他的臉頰後,便不再動作了。
岳悅不明所以的看著齊嘉慕。
齊嘉慕突然惡劣地笑了,問他:“岳悅是不是很想要?”
岳悅迷茫的俯視著齊嘉慕,點了兩下頭。
齊嘉慕向上挺了挺腰身,左手扶住岳悅的細腰,說:“那岳悅要好好的求我咯!”
“求、求什麼?”岳悅喘息發問,雙眼被情、欲逼得已經開始泛紅。
齊嘉慕乾脆將雙手枕在了腦後,一副“你看著辦”的神態。
岳悅便束手無策了。
這個人叫他求他,可是要怎麼求?求他上自己嗎?
已經發洩過兩次,雖然欲、念還在,但是岳悅的神智清晰了不少,所以他很明白這人的意思,因此他實在難以啟齒。
糾結了好半天,最後岳悅實在受不了身體裡欲、望的叫囂,慢慢翻身從齊嘉慕的身上下來。
齊嘉慕一愣,難道岳悅因為自己的要求而生氣了?所以寧願不做,也不要開口求饒?正如此想著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岳悅退到了他的雙腿處,迷蒙的眸子盯著他雙腿間高高挺立的東西,然後慢慢俯下頭去,張開了小嘴。
齊嘉慕驚訝的瞪大眼睛,撐起上身看著岳悅。
只見岳悅先是伸出一節紅紅的舌頭,在他的硬挺頂端舔了幾下。濕熱的舌尖,生澀的動作,讓齊嘉慕忍不住驚喘了一聲。
岳悅抬起水汽氤氳的眸子,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他硬挺納入口腔。
齊嘉慕一邊喘氣一邊帶著點訝異瞪著伏在他兩腿間不斷吞吐他的堅硬的岳悅。
岳悅的口、交技術實在有夠爛的,時不時就咬到嘉慕,疼得他一陣陣抽氣,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乾脆一把拉起他來,將他壓在身下,大力挺進他的身體裡。
“雖然你這樣算是犯規,但我接受!”
說完,齊嘉慕勇猛的攻城掠地,掀起岳悅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啞呻、吟,直至失聲尖叫。
最後的最後,岳悅完全被齊嘉慕做到昏迷,才得以解脫。
齊嘉慕看著岳悅沉沉的睡臉,心裡開始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