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在長生燈啟動的那一刻,張靈康同時捏碎了口袋中的一塊極品靈石,說起來這還多虧了遺址,否則的話極品的靈石現在已經少見,他想弄也弄不到。
靈石化成粉末,下一刻長生燈中間的火焰忽然變的更加明亮起來,隱隱約約帶著一縷紫色的光芒,顯得神秘而危險。
只是諸葛老祖還沒來得及得意就感覺到一陣不對勁,他那握著長生燈的手被死死的吸附,體內的靈力卻源源不斷的被吸走!
諸葛老祖大驚失色,竟是顧不得在場那麼多人,不停的甩動著自己的手掌指望著擺脫長生燈,只可惜那盞燈就像是長在了他的手心一般,死死的粘著。
張靈康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盞燈可是田家老祖畢生最為得意的作品,煉製的時候就融入了一絲田家血脈,想要完全的掌控,除非是將田家的人都殺盡了。不過真要是那麼做的話,這盞燈的威力恐怕也剪去了大半。
長生燈,是田家的長生燈,張靈康在修復田家大陣的時候就熟悉過一番,如今又有田真炎自願提供血液,利用陣法反噬並不算難。
很快的,諸葛老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眼睛往座下一掃,冷聲喝道:「哪個宵小在暗處暗算於我!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厲喝包含著諸葛老祖一身修為,一些前來看熱鬧的低級散修竟然嘔出鮮血,顯然是在這威壓之下受了傷。
張靈康早有準備,即時展開屏障護住身後的人,朱機子倒是識趣,一看見事情不對就藏在了他身後,躲的比誰都好,竟然也沒有受到波及。
諸葛老祖冷眼看過安然無恙的幾個人,眼神中是說不出的陰冷狠辣,若是讓他找出仇人的話,恐怕這個人就別想著能夠活著離開。
張靈康笑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諸葛良辰,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對無辜之人遷怒,再不想辦法的話,那盞燈可是要把你吸乾了祭祖。」
諸葛老祖這才定睛去看張靈康,一個年輕卻修為身後的陌生面孔,以他的謹慎原本應該是在意的,誰知道青元門的玖霄意外前來,以至於諸葛家的大部分精神都在這位身上。
原想著能跟青元門扯上關係的話,諸葛家受之不盡,誰知……
「是你!你到底是誰!」諸葛老祖怒喝道。
張靈康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只是個路人,不過是看不慣諸葛家強盜行徑,殺了人家的家主,搶了人家祖傳的寶貝,竟然還要開什麼勞什子大典。」
此話一出頓時嘩然,諸葛家的神兵到底從何而來,私底下大家也有一番議論,只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沒有苦主,所以也就是議論幾句罷了。
可現在不同,有人直接將窗戶紙捅穿了,說到底,修真界弱肉強食,但也要臉面。
諸葛良辰氣的臉色發青,平白辜負了這個好名字,冷笑道:「果然是你,那我便殺了你,這燈自然還是我的。」
張靈康施施然的接住他的攻擊,反手一掌擊中座前的石階,下一刻陣法突變。
「陣法師!」發出驚訝叫聲的是玖霄,原本他對那盞燈也有幾分興趣,畢竟法寶這東西,在青元門也不是人人可以得到的。
但是很快的,張靈康捅出來的事情讓他對原本印象就不好的諸葛老祖的印象跌到了谷底!玖霄為人正直,最是見不過修真界殺人越貨的行為。
此時見諸葛老祖發怒,玖霄還有些擔心這個看似年輕孱弱的年輕人,誰知道下一刻情勢反轉,看似氣勢洶洶的諸葛老祖被困在陣中不得動彈,張靈康卻越戰越勇。
最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年輕人還是個陣法師。
在青元門,煉丹師煉器師其實不少,但陣法師卻稀罕,主要是這一門對弟子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若是那等沒有天分的,學了也是浪費時間,永遠都只能停留在三腳貓的水平。
看清楚張靈康的動作,玖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倒是不急著插手,反倒是坐視旁觀。
張靈康的眼角掃過玖霄,見他確實是沒有插手的意思才微微鬆了口氣,大門大派的弟子總有幾分自己的手段,若是他貿然動手恐怕平生風波。
隨著諸葛老祖的瘋狂攻擊,張靈康僅有的幾塊極品靈石都貢獻了出去,但結果也是赫然,一個築基巔峰,即將要進入金丹的老祖,居然被死死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張靈康感應者長生燈的狀態,憑著田真炎貢獻的一滴心頭血,他能察覺到長生燈吞噬靈力的滿足,但它畢竟不是攻擊性的法器,作為防禦陣法的陣眼很好,這時候就略遜一籌。
不過這也足夠了,張靈康勾了勾嘴角,轉頭問道:「最後問你一次,現在我可以幫你殺了他,以後你就能無所牽掛的修煉,或者,留著他,以後由你來手刃仇人。」
田真炎緊緊盯著諸葛老祖,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有那一日的揮灑自如,因為憤怒扭曲的臉孔顯得分外的醜陋,就是這個人親手殺了他的父親,雖然嚴厲卻一直寵愛著他的父親。
田真炎搖了搖頭,說道:「師傅,這就夠了,這個人的性命,就由徒兒將來來取!」
張靈康並不意外他的選擇,如果讓他自己選的話,他也會選擇自己來殺死仇人,而不是借助於他人。「既然如此,那我們拿了燈就走。」
話音未落,後頭的朱機子狂喊道:「道友,真人,前輩,你可不能丟下我啊,他們會殺了我的!」
張靈康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在離開的時候確實是帶走了他,誰讓之前自己帶著朱機子進門,總不能留下他送死。
等張靈康收取了長生燈挾著兩人離開,諸葛老祖才終於從那陣法之中出來,他一聲怒吼,卻並沒有趁勢追擊,反倒是急匆匆的讓人送走客人,自己閉了關。
在場恐怕僅有幾人明白,諸葛老祖體內靈力耗損一空,修為必定會下跌,這時候別說要報仇了,先防著被人抽了空子才是。
這一日的諸葛家從風光無限,瞬間就成了笑話!
張靈康還是第一次御劍飛行,直接飛出了過山車的感覺,等腳踏實地的時候,田真炎慘白著一張小臉還算能堅持,朱機子卻一下來就吐的不停,幾乎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看了眼朱機子客客氣氣說道:「朱道友,就此一別,後會無期。」
眼看張靈康一拉田真炎就要離開,朱機子連忙喊道:「張道友請留步,張道友,想必你也知道,此次我怕是也得罪了諸葛家,若是被他們發現的話哪裡還有活路。」
說完這話,朱機子偷偷看了一眼張靈康,暗道這人能夠跟諸葛老祖打得不分上下,恐怕至少也是築基期,「張道友,在下別的不說,對附近還算熟悉,願為道友當一個領路人。」
張靈康卻並不喜歡這個朱機子的行事作風,他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隨手扔了一袋子靈石過去,說道:「就此別過。」
說完也不管朱機子的反應,拉著田真炎就走,很快就把人甩在了身後。
等再也看不見朱機子的身影之後,一個小腦袋忽然從張靈康的胸口鑽出來,罵道:「敗家子,那可是靈石,咱憑什麼要給他。」
張靈康點了點玄龜的腦袋,說道:「他也確實是受了牽累,就當作補償吧。」
小火還是有些忿忿不平,瞥了眼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小孩兒,說道:「小屁孩兒,看什麼看,沒見過你龜大爺嗎?」
田真炎還真的沒見過會說話的烏龜,下意識的抓緊了張靈康的袖子,低聲問道:「師傅,這是什麼,它是妖怪嗎?」
張靈康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答,小火先不干了,跳腳說道:「什麼妖怪,我是你龜大爺,咱這可是神獸!」
張靈康按住小火蹦跶的腳丫子,笑著說道:「這是小火,是師傅的夥伴,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知道嗎,小火,別欺負真炎。」
小火冷哼了一聲不說話,田真炎卻帶著幾分害羞說道:「你叫小火嗎,我叫田真炎,真巧,我們的名字裡頭都有一個火字。」
小火也沒有理會他,作為神獸,他對人類的小崽子那是不屑一顧的。
張靈康捏了捏小火大腳丫,索性將他放到了田真炎的肩頭,讓他們能夠熟悉熟悉。
拉著田真炎的小手沒走出多久,張靈康忽然停下腳步,開口問道:「閣下已經跟了一路,還是不打算出來嗎?」
一個人影忽然從空中顯露出來,背後的長劍宣誓著他的身份。田真炎臉色一變,拽著張靈康的衣服沒有說話,小臉上卻滿是敵意。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閣下跟了一路,總不會是想為了那諸葛家討公道吧!」
玖霄自然不可能為了這個,他皺眉說道:「自然不是,那長生燈既然屬於你,那就是你的,我此次前來,卻是想要邀請張道友一同探尋先人遺址,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張靈康意外的挑了挑眉頭,笑著說道:「怕是不巧,在下暫時沒有這個功夫,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