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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別樣生活》第143章
第143章 史鼏受傷

 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連下了好幾日,紅葉香山賞景的行程就這樣被耽擱了。她並不著急,事實上她發現,她出行的欲望並不強烈。她這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一靜一動皆能適應得極好。

 賈瑚和賈珠正在做先生布置的功課,賈璉自個在書房地毯一角玩拼圖,張瑛張麗瞎指揮,惹得小家夥恨恨地瞪著兩位表姐,像護崽的母雞一樣,把所有拼圖塊收到自己懷裏,撅著屁股對著兩位表姐,他自己頑兒。

 “壞蛋!”揮手就像趕蒼蠅似的,可惜兩位表姐不吃這一套,一時間三人就鬧著一團。

 紅葉見狀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時一丫鬟手裏拿著一封信從廊下小跑著進來,走到紅葉面前,“老太太,這是保齡侯府派人送過來的信。”

 紅葉沒遲疑地接過信,看了一眼小丫鬟,“去吧。”小丫鬟跑開,她才打開信封抖開信紙,仔細瀏覽著,待看完折疊好信件放入衣袖裏。

 這是史旻寫來的信,他又要被皇上外派到別地了,這次他將帶著三兒子到西海駐守,西海那邊臨近海邊,時常受到海盜的騷擾,還有其他小國虎視眈眈,又駐守那裏的軍隊似乎別有異心,當然不是說那些將士有反叛之心,是他們治軍不嚴,似乎每個勢力都有人在那裏,軍隊不齊心,總之西海很亂。

 紅葉琢磨著,等賈赦回來,讓賈赦給他舅舅寫信,一是說說京中的近況,二是勸解史旻回京,史鼐和史鼎都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不用事事依靠父母,父母若是不放手,他們飛不高的。

 這會賈赦正在刑部忙碌呢,因為刑部來了一樁兇殺案。一對老夫妻請求官府揪出殺害他們女兒的真兇,他們女兒絕對不可能是自殺。

 這是從京兆尹呈上來的案件,這對老夫妻一致認為自己女兒不可能自殺,但是經過調查取證,死者婆家從上到下查遍,都沒發覺一絲一毫他殺的端倪,京兆尹那邊也認定為自殺,但是老夫婦不認可,作為死者父母,他們不認可不簽字,這案件就沒法了結,是以便往上呈遞,到了刑部。

 這會賈赦正與右侍郎等人一起翻閱案件,京兆尹那邊把卷宗寫得很是詳細,證據也一一羅列出來,就連死者的丫鬟都認為大奶奶是自殺的,因為這段時間大少爺流連花叢,大奶奶氣不過與大少爺吵過好幾次,奈何大少爺依舊故我,這變天了,大奶奶夜裏散步吹了風便感染了風寒,發燒燒得昏昏沈沈,一時想不通就這麽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賈赦和同僚們一起把案卷擺滿了整個桌子,各個紙條也都是京兆尹那邊寫的各個證人的口供,還有仵作驗屍的屍檢報告,死者確實是死於窒息,工具就是那條緞帶,但是仵作也說了也有可能是被人勒死吊在房梁上的,這種一樣是窒息而死。

 婆家人口並不多,加上主子,一共也就十多人,每個人都稱述過當晚各自在做什麽,死者所住的院子裏總共也只有四個人,兩個丫鬟小香和小玉,兩個婆子。當晚小香守夜,譚婆子守著院子,小玉和湯婆子早早就入睡了。

 平日裏守夜的丫鬟也都是睡在外屋榻上,除了中途偶爾醒過來聽聽裏屋的動靜,守夜丫鬟並不需要遵守什麽,只是當晚小香確實睡得很熟,這也不怪她,平時守夜她也是這般睡的,不過當晚她中途醒來較平日守夜晚半個時辰左右。她從榻上突然醒來,渾身還有些發軟,打了一個哈欠扭頭使勁往裏屋瞧,月光照射下,她總覺得屋子裏有一大團黑影在輕輕晃動,還高聲詢問了一下大少奶奶,見得不到大少奶奶的回話,她才點了蠟燭進屋想一探究竟,推開門第一時間,小香並未看到,走了兩步她才看到在眼前微微晃動的一雙腳,頓時被嚇得尖叫,聽到她的尖叫聲,譚婆子衣衫都未穿整齊就從外面進來,這下才驚動了整個韓家。

 這就是小香的口供,大家交替著看其他人的口供。

 侍者的父母口供最為重要,老夫妻口中他們女兒一向爽朗大方,不是經不起挫折的人,就算女婿花心,女兒吵過鬧過,但是也絕不可能輕生,要知道他們老夫妻只有一個女兒,女兒說過她要給他們養老送終,哪怕平時不住在一起,也會三不五時地回娘家探望父母的,這叫這對老夫妻如何相信這樣的女兒會因為一時的感情挫折丟下父母上吊自殺?

 死者母親還說女兒生病的當天她還去韓家看過女兒,那時候女兒確實很憔悴,她以為是發燒導致的,但是在女兒死後,這個母親回憶,當時女兒眼裏壓抑著痛苦,她還開導女兒,男人只是一時偷腥,等他膩了外面的花花草草總會回來的,現在想來女兒那表情明顯不對勁,她當時應當是想對她說什麽,最後卻沒有說。而後便是來不及了,第二日天不亮韓家派人來報喪,說他們女兒被丫鬟發現吊死在房梁上。

 死者的公公、婆婆是鄰裏間的慈善人,他們對兒媳婦的死亡有很深的歉意,一直認為是自己兒子傷了她的心,讓她走上了這條路。死者還有一個小叔,年過弱冠,已經說了親事,明年就成親。當晚這三人都說他們在自家屋子裏睡覺,直到聽到喧鬧聲才知道出事了,這事所有下人都可以作證,因為他們是和下人一起到死者院子裏的。

 丫鬟、婆子、小廝、管家等人也都自辯和為他人作證,他們當晚睡得很熟,沒有離開自己屋子,不可能殺害大少奶奶那話。

 紙條上的內容都是審問時主簿一字不漏記下來的陳述,哪怕有些人說得顛三倒四、重覆多遍也一字未改未刪減。

 其實刑部積壓了不少案件,很多積年的案件早就已經是無頭公案,查無可查,便成為死案。這是賈赦到刑部碰到的最近的案件,他積極性倒是很高。

 酉時左右,天色就已經全黑,刑部上下這才下班。賈赦坐上回府的馬車還在掂量著這件案子,這世上最了解子女的永遠是父母,老夫婦的話很有道理,他們女兒那麽開朗,明明還有父母需要贍養,她絕不可能自殺。

 那麽若是他殺?這人定然是韓家某一個人,還未驚動守夜的丫鬟,按照丫鬟所說,當晚她晚醒了半個時辰左右,而且是突然醒來的,醒來還發現渾身有些發軟,若是用某種迷藥,倒是能不驚動丫鬟和守門的婆子。

 他殺的動機呢?假設鎖定某一個人,動機呢?公婆是慈善人,死者也就與小叔拌過口角,這也構不成殺人的理由啊!

 賈赦一路思索,那個眠花宿柳的丈夫倒是排出了嫌疑,因為當晚他宿在青樓,青樓的老鴇和姑娘都可以為他作證,他已經在青樓連續住了三日,打算第二日便回家住的。

 倒是死者母親說她探望死者時,死者情緒反常,但是也可能是真的氣惱丈夫在外面的花心舉動,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死者確實遭遇過難以言喻的遭遇,那麽這種遭遇是什麽,會讓死者那般痛苦?對於女子來說,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父母離世、子女夭亡,這兩條死者夠不上,然而丈夫花心這條,這不都吵了好久了嗎?不可能只是那會才那麽痛苦才是。

 那麽還有一條,就是與女子的名節有關......賈赦頓時心頭都在劇烈地跳動。

 下了馬車,賈赦收斂好情緒,榮府這會就等他吃飯了,匆匆地在榮禧堂換下官服,便來到榮安堂。

 吃過晚飯,紅葉只是留了賈赦,其他人便各自回院子了,紅葉把給史旻寫信的任務交給了賈赦,她口述,賈赦謄寫。

 最後,他還是以自己的口吻給舅舅寫了一封信。

 待回信寫好,紅葉只是順口問了一句,“今日回來得晚了,可是有事耽擱了?”

 賈赦便說起了這樁案子,他能想到的疑點別人未必想不到,京兆尹也不可能那麽無能。今日他們刑部並未討論這個案件,只是大家集體看過,打算明日上班再來討論。

 紅葉只是聽賈赦講述,並未看到案卷,所能給予的幫助有限,不過她看過現代那些刑偵劇,或許刑偵局不太真實,但是某些方法是可以借鑒的。

 “我能想到的地方有限,你要和右侍郎他們一起多多商量,他們定然比你懂得多。”

 賈赦鄭重地點頭,紅葉又道:“不過各人口供的那個,我建議你們再次把韓家所有人都叫到刑部再問一遍,一個人陳述過去的經歷,哪怕是同一件事情,他也不可能講得一模一樣,從一個人的陳述中能看出很多問題,態度、神情這些不一而足。”

 賈赦還正迷惑呢,紅葉笑道:“說話說得一模一樣的人,那是在背台詞,不是在講故事。比如你描述一遍你今天早上到刑部這一路上的經過,過個半個時辰再來描述一遍,你可能說到一模一樣?”

 賈赦不信,紅葉立即拿了紙筆出來:“你來講述一遍,母親給你寫出來,待會回到榮禧堂,你再描述一遍,讓靜姝給你寫下來,你再對比一下就清楚明了。”

 賈赦果然照做,他早上到刑部這一路其實很簡單,“今早霧氣很大,出了榮府,馬車行駛在街頭,都看不到兩邊的商鋪......”

 賈赦有意放慢速度,他也在回憶上班這一路上的見聞,不到半刻鐘,一百多字的陳述便寫了出來,確實很簡單,總得來說就是路上啥也沒遇到,馬車在霧氣裏行駛,直到在刑部大門口遇上幾個同僚。

 紅葉吹幹墨跡,折疊起來,說道:“你別看,這會也別想。”

 賈赦半信半疑地接過紙條,腦子裏免不了再回憶早上上班的經過,但是他只記得紙條上大致的內容,說了什麽話他不可能一字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紅葉就見賈赦在路上磨蹭啊,直到一刻鐘之後才回到榮禧堂,進了榮禧堂就大聲呼喊張氏,張氏聞聲從偏房出來。

 張氏回頭吩咐了賈瑚一聲,讓他幫忙照顧弟弟,父母有點事情。

 張氏聽了賈赦的話滿腦子疑惑,不過還是按照賈赦的要求,把他口述的話一字不改地寫了下來,半刻鐘左右就完成了。

 不過這次賈赦描述的畫面多一些,還具體到聽到的某些聲音,字數超過兩百字。

 賈赦把兩張紙條對比一下,果然中心意思沒變,但是中間多了一些聲音或者他在霧氣裏看到的一些光亮。

 張氏知道他在做什麽之後,頓時就忍不住笑了,這事不說出來誰也不會留意,但是說明白了就都知道是那麽回事。

 其後賈赦並未在家再提過案件的事情,只是知道他在和同僚追查,每日上班挺積極的,就連休沐日都不休息,依舊上班。

 而紅葉這邊暫時也顧不上賈赦的差事,娘家侄子史鼏出事了,他所在的那隊士兵被派出去一百裏之外協助當地縣衙剿匪,在山林裏搏鬥時,史鼏被匪徒所傷,腹部被刺了一刀,又從高處滾落,索性救治及時,撿回了性命。

 侄媳婦羅氏六神無主,只能求助姑母。

 史鼏被送回保齡侯府已經是兩日之後了,他人倒是清醒過來了,只是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紅葉看到他那樣子,便問道:“還活著,這便很好。軍中的大夫怎麽說?侄媳婦可拿了帖子請太醫?”

 紅葉是接到消息說史鼏被送回保齡侯府才到來的,羅氏這會已經收起了脆弱,點了點頭:“趙管家已經去請太醫了。”

 “勞煩姑母擔憂,大夫說了已經渡過最危險的時期了,只要好好將養著便是。”史鼏靠在床頭,微微一笑,他之前還頗有幾分軍中的悍氣,現在則全然看不見,變成了病美男。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只是腹部被刺了一刀,好藥用著,不出十天傷口便會愈合。

 紅葉點了點頭:“太醫醫術比軍中大夫醫術好,且等太醫開藥吧,家裏不缺藥材,要用就用最好的藥,這天冷的,你也受罪。”

 太醫來得很快,診脈看傷口,開了內服的藥方和外敷的藥膏,雙管齊下之下,傷口不出七日就會結疤,只是失血過多,史鼏必須得好好養著才行,兩個月內不適宜動武。

 史鼏也不是不知好歹,何況軍中給了他三個月假期,等他年過之後再回軍營便是。

 這會紅葉才有心情打聽那悍匪的事情,史鼏好似很為難,便向羅氏說道:“錦薇,你先去忙別的,這個時間姑母就留下吃頓便飯吧。”

 羅氏點頭,理了理床幔和被角,才站起來說道:“好,夫君與姑母說話,我去安排午膳。”

 羅氏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夫君軍中的事情不讓她知道她便不打聽,史鼏也不會把公事上的煩惱說與妻子聽,妻子知道也毫無辦法。

 見侄媳婦走遠,紅葉又道:“那悍匪有什麽特別的來歷嗎?”

 史鼏不由得苦笑:“那人應當是太子事件的漏網之魚,他知道的事情似乎挺多的,上面要捉活口,但是有人要滅口。”

 紅葉了然,太子因為有一個私自的鐵礦,自己找了一個秘密的地方練了一隊私兵,還牽扯到賣兵器給胡人,似乎就是這個私兵的頭領護送的,太子造反事件當中還有一些隱藏得很深的地方官員沒有被揪出來,他們自然不想這名頭領被皇上抓住。

 “即是如此,你就別操心了,皇上有得是人為他效力。”紅葉淡淡地道,伸手拎過水壺,倒了兩杯水,瞧瞧地滴了半滴稀釋了十倍的靈水入史鼏的茶杯裏,“鼏兒喝水,你這傷在腹部,一定要好好將養,千萬不可大意。”

 “姑母,怎好勞煩您倒水?”史鼏本是靠在床頭的,見姑母親自給他倒水,一時間就要直起身子,牽扯到傷處,免不了一絲疼痛。

 紅葉把茶杯放在史鼏的手裏:“窮講究。”

 端著手裏的茶杯,史鼏忍不住無奈一笑,“姑母教訓得是。”這杯水在紅葉的催促下,史鼏終究還是喝了個幹凈。

 紅葉到來之後其實與這個侄子見面的時候不多,還都是史鼏到榮府來探望她,時間還都被賈赦和賈政占去了。

 “每次你來榮府,姑母與你說話的時間也不多,這會咱姑侄倆好好說些話。”紅葉如是說道,先是提起史旻,“前不久你爹來信,說他要去西海沿子那邊,我讓他回京,不過你爹估計不會聽。你寫信給你爹時,也勸勸他,一大把年紀別在外忙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史鼐和史鼎的事情他已經操心得夠多了,該回來享享清福。”

 賈代善和賈代化是交了兵權在家養病,就不知史旻舍不舍得手上那點兵權,舍去兵權買保齡侯府平安,就不知史旻看不看得透。

 “姑母這話侄兒記在心裏,只是爹一心想為二弟三弟謀一個錦繡前程,只怕不會輕易回京。”史鼏沈默了片刻才說道,姑母可以說這話,然而他卻不能說。

 終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史鼏與史鼐史鼎兩個弟弟都有隔閡,而兩個弟弟因為他能承襲爵位,他們對他也心有芥蒂,是以他與他們二人其實算不得親近。

 紅葉也無奈道:“即是如此,我們盡量勸解吧,你爹已經六十多了,不年輕了,你姑父比他還小兩歲三年前都已經過世,他又能活多久?”

 紅葉在出門時讓管家派人去歸元書樓找賈政,讓他到保齡侯府來,賈政當時並不在書樓,與好多學子出去遊玩了,那小廝幾乎跑遍半個京城才找到賈政。

 賈政被保齡侯府管家引進來,幸好史鼏這會住的是他在外院的院子,在內院賈政還不好進屋探望表兄。他來時,就恰好聽到史鼏主動提及子嗣這個話題。

 史鼏現在也很矛盾,他要不要繼續等待下去,等待嫡子的降臨?他已經三十多了,不年輕了,卻連一男半女都沒有,想到爵位會斷在他這裏,若是從二弟三弟那裏過繼,他心裏又挺不得勁的。但是生了庶子也繼承不了爵位,所以他這會念頭動搖也是毫無作用的。

 紅葉沒法武斷地給他下決定,結合林海和賈敏的情況,她越來越覺得是警幻動了手腳,否則一對健康的男女何以十多年沒生下一男半女?

 “子嗣的問題,姑母沒法給你意見,你自己做決定,你也說了你三十多歲,不年輕了,任何一個決定產生的後果你都要有承擔的責任和勇氣。”

 史鼏想了想點頭,賈政敲門進來了,“母親,大表哥。”

 其後紅葉到保齡侯府倒是不頻繁,每隔兩天到保齡侯府一次,倒是賈政天天到保齡侯府探望表兄,三日後史鼏傷口覆原情況很好,他可以下床走動,只是牽扯到傷口,難免會有一絲疼痛。

 就這樣到了半月後,長平帝突然下旨意抓了兩名外地的知府官員回京問罪,是以貪汙受賄和魚肉百姓的罪名抓獲的。

 而這兩名知府早已在押送回京的路上,只是家眷在當地關押,等這兩名知府罪名落實,家眷會在當地發賣。

 京中知情的官員大有人在,不知情的也有一大把,還有人在早朝上為這兩名官員求情。

 賈赦倒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下班回來,整個人喜氣洋洋,因為那件從京兆尹轉到刑部的兇殺案被破案了,果然是他殺,兇手就是公婆、小叔三人,其中的緣由、情節令人發指。

 他回來時,史鼏和羅氏還在榮府,史鼏正與紅葉說起這兩個知府的事情,兩人心照不宣,賈赦才知道朝中還有這等大事發生。

 “那兩名知府還有什麽隱藏的身份嗎?”賈赦摸著下巴好奇地看著母親和表兄,若是知府只是貪汙這種罪名,母親和表兄說話何必這樣遮遮掩掩。

 紅葉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反問道:“今日這麽早回來,你那案件已經破了麽?”

 賈赦果然得意洋洋地擡起下巴,史鼏頓時忍不住一笑,大表弟這表情就像邀寵的孔雀,不過他真是沒想到以前那個遊手好閑的大表弟會有今日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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