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前去久華派路上
鳳璿陽進門時,屋裡還飄散著那個女子的香味,他皺了皺眉,甩袖揮開那些刺鼻的香。
他走了進去,正見龍傾寒在彎著腰整理行裝,他雙眸一亮,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朝著那臀部伸手一摸,然而,一個手則快他一步襲來,攜著冷冽的寒氣刺向他的手。
他翻手卷袖,祭起“冥陽功”繞手打圈,便往那手腕去切去。
可龍傾寒是什麼人,哪那麼容易讓他打中,凝眸一閃,他的手快速地縮至袍袖裡,而後身子一扭正面上鳳璿陽,另一手快速凝成冰花,往鳳璿陽的胸口拍去。
鳳璿陽一笑,另一手也往龍傾寒的掌上拍去。
兩掌即刻相貼,強勁的真氣在對接的手上形成氣旋,震得床帳翻飛鼓動,兩人對接的眉目裡流動著異樣的光,晦澀不明,相接的手掌一冷一熱,相互碰撞,他們靜靜地對望著彼此,這是自分離以來的第一次正視,有什麼情感正從相匯的手中激出,怨恨的,思念的,在彼此倒影的眉目裡,折射出不尋常的情感。
鼓鼓氣旋越來越緩,漸漸趨於平和,而後,都同時放下了彼此的手。
龍傾寒斂下了雙眸,恢復了淡然如水的模樣,折過身繼續打理行裝,而鳳璿陽這一次竟意外地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在靜靜地靠在床邊,專注地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鳳璿陽才幽幽開口,“你要去何處?”
龍傾寒一頓,將包袱打了個結,道:“久華派。”
“哦?”鳳璿陽挑了挑眉,湊到龍傾寒的耳邊道,“去那作甚?”
龍傾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知曉麼?”
鳳璿陽狀似誇張地道:“本座知曉?傾寒,你莫不是以為本座乃是萬事通罷。其實,本座……”他湊到了龍傾寒的耳邊,緩緩吐出,“只知曉你身上有幾顆痣。”
龍傾寒淡淡地沒有任何表情,他一把推開了那個壞笑的臉,“假不正經。”
聽到這嗔怨的話,鳳璿陽笑得眼睛都眯了,“傾寒,還是你最乖了。”
龍傾寒也不理會他,逕自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正要喝,然而一個手卻快他一步搶了過來,他眉頭一皺,看向鳳璿陽,“你作甚。”
鳳璿陽轉了轉手裡的杯子道:“傾寒,你不知曉青樓裡的水是不該亂喝的麼?裡頭多少都摻雜些助興的藥,莫非……”他盯著龍傾寒的臀部轉了轉眼珠子,“你還想與本座大戰三百回合?”
龍傾寒身子一僵,想到昨夜裡被鳳璿陽高超的技巧弄得呻吟不斷,他的臉上忽地騰起了紅暈,微微垂眸,面色一赧,便偏過頭去,“不喝便不喝。”忽地,腦中閃過一絲光,他一怔,轉過頭來嗔道:“你怎知這青樓裡頭的水有問題,莫非你常常來此!是了,你還專挑這等地方來,你……你究竟有何目的!”他一甩袍袖,面現淡淡的慍色,彰顯出他的不滿與醋意。
而鳳璿陽則是雙眸一亮,伸手摸了摸龍傾寒光滑的臉,“傾寒,你醋起來當真可*。在江湖上行走,不知曉一些東西怎地行,不若似你這般,若是被人拐到這兒來了,你豈非要……”
龍傾寒聞言一怒,推了他一下,怨道:“要甚,我可是堂堂男兒!”
鳳璿陽的手越來越往下摸,“傾寒,本座還未說完呢,你若是被人拐到這兒來了,你豈非要被本座趁機將你榨得乾淨。”
龍傾寒一僵,問道:“幹你何事?”
“咦?傾寒,你不知曉這裡乃是本座手下的產業麼?”
“……”
“不若,你以為本座在此抱你,你又叫得如此銷魂大聲,會沒人有意見麼?”
“……”
“說來,傾寒,昨夜你真動人,本座最喜聽你喚的那句‘夫君’了,來,再喚一次給本座聽聽。”
“……好,你湊耳過來。”
鳳璿陽雙眼一亮,就把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然而——
“嗷——傾寒,你又踢本座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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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藍天,浮雲緩緩飄動,溫和的陽光照射出愜意的暖意。一條寂靜的小路上,正行走著一匹馱著兩人的小黑驢,驢背上坐在後頭的紅衣男子在得意地吹噓著口哨,還不停地搖擺著身子,而他身前的藍衣男子則是臭青著臉,低垂著頭,掩在髮絲裡的臉瞧不出神情,但從他粗重的呼吸來瞧,他的心情顯然不好。
鳳璿陽夾了夾坐下的“千里神駒”,籲了一聲,催它走快些。這匹黑驢可是他花了大把銀子買來的,與龍傾寒分開後都沒捨得賣掉,專門等著與龍傾寒見面時使用。
此時龍傾寒靜靜地坐在鳳璿陽的面前,乖順得不像話,任鳳璿陽他搓圓揉扁,都一話不說。而這般安靜的龍傾寒只有兩種情況,一要麼是生氣了,二要麼是……
“傾寒,你瞧這地方多美,你說給咱們的‘千里神駒’取個名兒可好?唔,叫什麼好呢,既然它長得這麼黑,不如便叫‘小白馬’怎樣?咦,你怎地不說話,噢,是了,本座忘了你被點穴了。那你可想本座解穴?嗯,你不答話,那本座便默認你不想了。”鳳璿陽把龍傾寒攬在了自己的懷裡,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又啄了他一口,“嗯,真香。”
龍傾寒渾身僵硬,也不知鳳璿陽這究竟使的什麼點穴功夫,即便他現在已經突破了武境,都無法衝破穴道。方才他踢了鳳璿陽命根子一腳,很快便被爆發的鳳璿陽制服,點了穴道,現下就被他丟到驢子上來了。也不知道他會帶自己去哪裡,可是他連話都說不了,更別說開口問他了。
他微微抬眸,正視了一會前方,發覺這去的路,有些陌生,但他隱隱感覺到鳳璿陽要帶他去哪。
這裡,是去久華派的方向。鳳璿陽竟然會帶他到久華派?奇也怪哉。
龍傾寒的眉頭都擰緊了,鳳璿陽不是一直在阻止他知曉關於魔月之事的麼,那鳳璿陽應是不會帶他去久華派才是,莫非是他會錯意了,只是巧合罷了?可是,方才從那女子口中探知的,因久華派昔年過於自負,不肯與他人共處,故興建於偏隅之地,此條大路過去,周圍沒有什麼宏偉的建築,唯有久華派。
鳳璿陽究竟想作甚?
但可惜,鳳璿陽可不會告訴他,依舊是吹噓著口哨,在他臉上臀上摸來摸去,親來親去,玩得開心了還會高歌一曲,自娛自樂起來。
這一路上,鳳璿陽唯有在休息時,才會解開龍傾寒的穴道,而一旦解開,龍傾寒便會毫不留情地朝他攻擊而去,當然到最後,依舊是龍傾寒被耍賴使出各種下三濫手段的鳳璿陽點上穴道,然後打屁股。試過幾次都不得後,龍傾寒便學乖了,一旦解穴,便乾脆冷著臉不說話,靜靜地看著遠處,鳳璿陽找他說話,他也不搭理,甚至看都不看鳳璿陽,眼神空洞直視遠方。
鳳璿陽屢次逗他,他都淡淡的,害得鳳璿陽一急,便想也不想地把他丟在床上,翻來覆去,用了多種花樣和姿勢折騰他。
而龍傾寒的身子早在跟鳳璿陽這般長期情事的情況下,變得異常敏感,鳳璿陽只需*撫幾下,他的身子便會違背意願地產生了反應,是以每次他都被鳳璿陽弄得叫苦不迭,連喊“混帳”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也曾試探性地問過鳳璿陽要帶他去哪,可鳳璿陽每次都假不正經地,要麼逗弄他到情欲高漲,要麼就糊弄過去,愣是不肯說。
龍傾寒知曉從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是以後來也沒再問,每天就是乖順地躺在他懷裡,話也不多說,任他搓圓揉扁,東摸西摸。
眼看著離久華派越來越近,龍傾寒的心反倒沒有絲毫緊張,竟異常地平靜,他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胸口,總覺得這般的自己有些怪異。
“傾寒,你又在出神。”鳳璿陽的爪子伸了過去,捏了捏龍傾寒的臉,又用力把他的臉扯出了一個笑容,啄了一口上去。
龍傾寒淡淡地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客棧裡頭,這些天趕路,他被鳳璿陽弄得成天都昏昏沉沉的,要麼是情事後精神不佳,要麼便是被他那不知名的藥物弄得連連犯困,這些天下來精神恍惚,連自己去了哪都不知道,甚至有的時候他都是由鳳璿陽抱著的。
龍傾寒揉了揉額際,虛軟靠在鳳璿陽的懷裡,“這是哪兒?”
鳳璿陽摟緊了他,道:“久華派附近。”
“是麼?”聽到這句話,龍傾寒只是雙眼微微一亮,而後便沉沉地閉上了眼,“我累,歇會。”
“好。”鳳璿陽溫柔地在他額際落下一個吻,而後便摟緊了他哄他入睡。
漸漸地,龍傾寒熟睡過去後,鳳璿陽眸色一黯,輕褪下龍傾寒的上衣,在那猶存有淡淡疤痕的背上輕柔按撫,取出藥膏溫柔地給他上藥,“傾寒,我不會讓你這身傷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