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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驕》第16章
  第十六章

  齊悅被許靖東帶到一棟建築裡,他現在頭腦還是有些不清醒,內心卻十分平靜,好像忽然忘記了害怕和難過。

  許靖東將他帶到房間裡,房間跟上次不一樣,但佈置的大同小異。屋子中間依舊是從屋頂直直垂下來的鐵鏈,許靖東將齊悅束縛在上面高高吊起。

  齊悅這時清醒了幾分,抬頭發現這次的屋子同上次的還是有很大不同。因為他看到空曠的房間裡,牆壁上都被滿滿的貼了許多照片,齊悅眯起眼睛,辨別出那些照片裡的人竟然都是自己。

  那些照片,有很多看得出年頭有些久了,上面的自己還是剛出道的樣子。照片內容各不相同,有的是雜誌照,有的則是明顯的偷拍。

  齊悅看著許靖東,開口說:「看不出,許董竟然也是我的粉絲。」

  許靖東將上次的那條鞭子拿在手中,看著他疑惑的思考了一下,「如果粉絲的定義是瘋狂的迷戀你的話,我想我應該算是。」

  許靖東說完,將鞭子淩空甩了幾下,鞭子抽打在空氣中發出尖嘯的鞭聲。齊悅不得不承認他身上已經開始覺得疼了,嚥了嚥口水,「許董追星的方式倒是與眾不同。」

  許靖東朝他走過來,「齊悅,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

  齊悅這時反倒鎮定下來,「許董,我記得您上次說過,我跟誰不是跟,是吧?」

  他抬起頭來看著許靖東,目光錚錚,「我現在覺得您說錯了,人和人都不一樣,何況是人和畜生。」

  說完,一個鞭子就甩了下去。許靖東這一次沒有手下留情,這一鞭甩過去登時皮開肉綻。齊悅只覺身上一陣熱辣的疼痛,直痛得眼前發黑喘不過氣來。

  許靖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接下來更密集的鞭子落在身上,齊悅身上痛到麻木,許靖東卻不肯放過他,在揮鞭的間隙對他說:「親眼看著秦三爺把林蔚然接走,心裡不好受吧?」

  面前的齊悅皺眉忍痛,並沒有理他,許靖東也不在意,接著說道:「這也不能怪三爺,當時時間緊急,當然只能優先選擇比較重要的一個。」

  許靖東這時察覺到齊悅的身體猛然一顫,他停下動作,走到他的身前抬起他的臉,看到那張美麗的臉此刻蒼白到幾乎失了血色,雙目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齊悅,痛不痛,有沒有很難過?」

  齊悅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反應,許靖東接著說:「要不要跟我?跟了我就不痛了,我也不會讓你這樣難過。」

  這時齊悅有了反應,彷彿冷冷的笑了笑,睜開雙眼,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說:「許董,怎麼停了,打不動了嗎?」

  許靖東愣了愣,臉上又流露出痴迷的神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齊悅的臉,嘆道:「齊悅,你真是好看。」

  說完,手裡的鞭子又抽打上了齊悅的身體,齊悅很快就痛得沒了說話的力氣。等這一切終於停止,齊悅已經渾身是血,幾乎沒了意識。

  許靖東扔下皮鞭,上前將人解下抱在懷裡,他用手給齊悅擦擦臉上的冷汗,用蠱惑的聲音對他說:「齊悅,你還愛秦衍之嗎?不要愛他了,來愛我好不好?」

  齊悅這時人已經不是很清醒,嘴裡一直喃喃:「放開我,你這個變態。」

  許靖東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將人翻過身摟在懷裡,然後伸手想齊悅的下身探去。

  齊悅迷濛間只覺被人翻過身被擺成了一個屈辱的姿勢,想掙扎卻全身使不上力氣。他感到許靖東的手掌在他身上遊走,等到許靖東冰涼的手指刺進他身體的時候,齊悅只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那一瞬間「啪」的一下斷了。他突然尖叫著沒了命的掙扎,許靖東一個不防備被他脫了身。

  齊悅拚命的向門口跑去,可是門已經被鎖死。他又跌跌撞撞跑到了房間另一側的窗戶,絕望的發現窗戶也被用護欄封死。他奮力拍打著窗戶,可是窗外一片漆黑,沒有人會注意到他。齊悅最終體力不支,踉蹌著癱倒在地。

  許靖東一直坐在那裡看著他掙扎,這時候輕輕笑了,「齊悅,除非我想放你走,否則你是出不去這個屋子的。」

  齊悅癱坐在那裡,恍惚間注意到身旁的牆上貼著的照片,然後他突然向前探出身體將其中一張撕扯下來。

  許靖東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正是齊悅被拍到第一次從他那裡走出去的照片,對他說:「齊悅,可不要冤枉我,這個不是我拍的,是前幾天剛從秦三爺那邊弄到的。」

  聽到這話,齊悅抬頭不可思議的朝他看過來,「你說什麼!」

  許靖東笑了笑,說道:「這張照片秦三爺應該早就看過了。」

  齊悅臉上還是茫然,他搖著頭,「這不可能……」

  許靖東見齊悅這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又說:「你別不相信,齊悅你好好想想,這些日子秦三爺有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過你?」

  齊悅呆愣了片刻,臉色徹底蒼白了下去。

  許靖東嘆息道:「齊悅,秦衍之不愛你,甚至都不信任你,你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麼?」

  說完朝齊悅招招手,「我這次不會那麼輕易放你走了,不要再做無用的掙扎,來,到我這裡。」

  齊悅一直低著頭失神不知在想什麼,這時突然很感慨的點點頭,說:「許董,你這話說的很對,但也有不對的地方。」

  他扶著牆壁站起身來,朝許靖東搖了搖頭,「許靖東,你說我逃不掉,可我並非真的無路可逃。」

  說完,極其輕蔑的朝他展開一抹笑容。

  齊悅此刻修長的身體赤裸著,帶著斑斑血跡,襯得那抹笑容無比豔麗。許靖東看得沉醉,等他察覺出齊悅神色有異時已經來不及反應,齊悅已經義無反顧地拿頭朝牆壁撞去。

  秦衍之趕到的時候只看到許靖東呆呆的癱坐在那,一個人軟軟的躺在他懷裡,滿頭滿身的血,胳膊無力的垂在外面。

  秦衍之只覺腦裡「嗡」的一聲,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沖上前去一腳將許靖東踹開。

  這一腳極狠,許靖東被踹開跌到幾步外,捂著胸口咳了幾下,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秦衍之走到牆邊,他看到齊悅安靜的躺在那裡。身上全是斑駁不堪的傷痕,只有那張臉還是好的,卻也覆滿了鮮血。齊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此時輕輕的合著,神色安寧,像是睡著了。

  秦衍之覺得從未如此緊張過,連伸出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他探上齊悅的脖頸,還有微弱的脈搏,連忙將人抱起朝屋外大喊:「沈良!快去開車!去醫院!」

  可是當秦衍之抱著齊悅走了幾步卻彷彿看到什麼,不得不震驚的停下了腳步。

  許靖東看到他在一面牆壁前停下,那面牆壁上貼著齊悅上次被抓時拍的照片。許靖東捂著胸口艱難的坐起來,「秦三爺,怎麼樣,齊悅這幅樣子是不是很好看?」

  秦衍之看著那些照片,只覺全身的血液都結成冰棱。他注意到照片下方的日期是幾個月前,心中突然有種極其不安的預感,「這是什麼?」

  許靖東看著他,臉上儘是張狂的笑,「哦,那是我第一次把齊悅抓來的時候拍的。」

  秦衍之震驚的看過去,照片中的齊悅赤裸的身上青紫的鞭痕佈滿了全身,幾乎不見一處好的皮膚。而這滿滿的一牆都是這種照片,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許靖東這時又頗有些回味的說:「齊悅真是好樣的,被鞭子抽了一晚上硬是一聲沒吭。」

  許靖東話音剛落便是一聲槍響,同秦衍之一起趕來的沈良一槍正中許靖東的左腿。而許靖東此刻卻彷彿不知疼痛一般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帶了一絲莫名的快意,「秦三爺,你是不是還以為齊悅被我給買通來著,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秦衍之再沒理他,抱著齊悅轉身出了房間,走的很遠了還依舊能聽到許靖東瘋狂的笑聲。那笑聲彷彿帶了刺,一根根刺在秦衍之的背上。

  在路上的時候,齊悅彷彿恢復了一些意識。秦衍之見他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神渙散,始終無法聚焦。

  秦衍之握住他的手,「是我,齊悅,現在沒事了,我們去醫院。」

  齊悅茫茫然的目光似乎在他臉上掃了一下,很快又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秦衍之一顆心懸了起來,緊緊握著齊悅的手,一路都沒敢鬆開。

  到了醫院送進急診,齊悅頭部的傷比較嚴重,顱內出血伴有腦震盪,所幸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齊悅身上的傷也很多,身上的皮膚全是密佈的傷口。那些傷口還在滲著血,必須先進行消毒處理。

  齊悅神志一直不大清醒,醫生拿沾了消毒藥水的藥棉清洗傷口,他痛得發出尖利的叫喊,人也在床上奮力掙扎,像條離了水的魚。後來漸漸沒了體力,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音很低,秦衍之在一旁卻聽得清楚。

  他聽到齊悅說的是,「媽媽,我疼。」

  齊悅平時很少提及他的母親,秦衍之也只隱約知道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拋棄他。秦衍之這時候聽到齊悅在喊媽媽,只覺心口沉悶,壓抑得無法呼吸。

  他轉身出了手術間沉著臉朝外走,邊走邊對身後的沈良吩咐:「去把外頭的人都叫回來,吩咐下去,就說有事叫他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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