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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殘暴》第203章
☆、205 能不能輕點?

「任何一段愛情,都是從好奇開始的。」流星仰頭,看著明朗的天空,慢悠悠地說罷,接著深深地歎了口氣,端起酒碗,喝著野果酒。

 無風微微一怔,看著流星,「你還對男女之情瞭解甚深?」

 「聖主身邊的那幾位,不都是從好奇開始的?」流星抬眸,看著無風,接著抱著酒罈子,低頭,看著剛剛喝完野果酒,甚是愉悅的神犬,「你自個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無風看著他就這樣抱著酒罈子離開了偏院,他淡然的眸底閃過一抹訝然,接著轉身,便入了屋子。

 神犬跟著流星晃悠悠地向前走著。

 流星抱著酒罈子,行至帝寢殿,便看到藍璟書與顧葉峰面色凝重。

 「怎麼了?」流星抱著酒罈子,坐在軟榻上,看著藍璟書問道。

 「易沐失蹤了。」藍璟書看著流星,眼眸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流星微微一頓,看著他們二人,「怎會失蹤呢?他不是日日與你二人在一處的?」

 「就在昨夜。」藍璟書想著昨日批閱完奏折,他便回了津軒宮內,而易沐便於顧葉峰回了梅香宮。

 顧葉峰接著說道,「昨夜我親眼看著易沐回了屋子,不一會,便歇息了,可是,今日一早,侍從入了寢宮,不見他的蹤影,以為他是一早便離開了,隨即便前來問我,我也以為他率先去了都察院,便沒有懷疑,待我與璟書一同前去都察院後,並未見他,隨即,便派人查看了整個皇宮,都未果,他便這樣消失了。」

 流星抬眸,看著顧葉峰,想著一個大活人不會憑空消失的,那麼,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呢?

 「他寢宮內可有何異常?」流星接著問道。

 「沒有。」藍璟書看著他,「裡面的陳設與素日一樣,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若不是他自行離開的話,裡面是不可能沒有任何的響動,便將人帶走的。」

 流星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他自己離開的?」

 「嗯。」藍璟書點頭,從現場的線索來看,是如此。

 流星搖著頭,「若是我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帶走。」

 「我明白了。」藍璟書微微點頭,「可是,如今,當務之急是要尋到他的下落才是。」

 顧葉峰看著藍璟書,再看向流星,「若當真是有人將他帶走,那麼,又是為了什麼呢?他沒有武功,身子又不好。」

 「這個我也不知。」流星搖著頭說道,「我去梅香宮瞧瞧。」

 「嗯。」藍璟書點頭,接著便推著顧葉峰,離開了帝寢殿。

 流星垂眸,看著神犬,「去將無風喚來。」

 「嗯。」神犬如今還想著野果酒,眼巴巴地盯著流星手中的酒罈子。

 流星看著它,「待會分你一半。」

 神犬這才轉身,離開了帝寢殿。

 流星起身,身子一晃,便不見了蹤影,直接落在了梅香宮的寢宮內,裡面的陳設沒有任何移動過的痕跡,床榻甚是平整,那麼,昨夜,易沐應當還未就寢,屏風後的浴湯已經冰涼,即便是水印,也已經干了。

 他緊閉著雙眸,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一道白光凝聚在他的週身,卻感應不到任何的陌生氣息,他不免有些疑惑起來,看來有人知曉他能夠循著氣味追尋下落,故而,隱藏了這種氣息。

 藍璟書與顧葉峰步入寢宮時,便看到流星已經到了,二人對看一眼,便站在一旁。

 流星上前一步,看著藍璟書,「這現場確實如你所言,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藍璟書點頭,「寢宮外有侍從守著,若是,他自己出去的話,必定會驚動侍從,可是,侍從並未見他離開,葉鋒昨夜就寢時,正好看到易沐先他睡下,那麼,他是何時被帶走的呢?」

 「他昨夜並未就寢。」流星抬眸,看著他,「床鋪甚是整齊,若是今早人被帶走的話,床鋪不應當會如此平整,只能說明,昨夜顧葉峰看到的那個人影並不是易沐。」

 「什麼?」顧葉峰聽著流星的話,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我認識他十幾年,怎麼可能認錯?」

 「你不過是看到一個影子罷了,並未看到真人。」流星看著顧葉峰,「即便再熟悉,也不能可能隔著兩道紗窗,還有如此原的距離看到一個影子,便肯定是他。」

 顧葉峰聽著流星的話,覺得自個是先入為主,他搖著頭,「那如今該怎麼辦?」

 藍璟書溫潤的容顏透著擔憂,畢竟,易沐的身子不好,如今,不知是何人將他帶走,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無風緩緩地走了進來,看著流星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而藍璟書與顧葉峰則是陰雲密佈。

 寢宮內的氣氛甚是陰沉,他抬眸,看著流星,「發生了何事?」

 「易沐失蹤了。」流星看向無風,接著說道,「我猜測他昨夜是被帶走的。」

 「我看看。」無風說著,便抬步走近內堂,環顧著四周。

 流星垂眸,看著神犬站在他的身旁,似是嗅到什麼,接著抬步,一晃一晃地走了出去。

 流星眸光一亮,連忙跟著它離開,藍璟書見流星與神犬離開,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無風看完之後,便轉身走了出來,只看見顧葉峰朝著殿外看著,他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在看什麼?」

 「神犬好像發現了什麼。」顧葉峰抬眸,正好對上無風淡然的雙眸,他身上散發著不同於自個的書卷之氣,更多的則是超然飄渺的仙氣。

 無風只是淺笑著,接著便踏出了寢宮,行至藍璟書的身旁,便看到神犬站在一個牆角處,拚命地嗅著牆壁。

 無風垂眸,看著流星,「它尋到氣味了?」

 「應當是。」流星抬眸,看著無風應道。

 不一會,神犬便慢悠悠地轉身,抬頭,看著流星,「他應當還在宮內。」

 「在宮中?」流星垂眸,看著神犬,「你感應到了他的氣息?」

 「嗯,不過很薄弱。」神犬點著頭,「我聞到了血腥味。」

 「他的?」流星大驚,連忙問道。

 「嗯。」神犬點著頭,「不過,卻尋不到他到底在何處,有人故意將他的氣息給隱藏了。」

 「到底是誰呢?」流星不免擔心起來,畢竟,易沐的身子不比其他人,而且,如果他在宮中,皇宮這麼大,若是挨個找的話,也是需要時日的,怕是到時候,他當真是沒命了。

 藍璟書自然聽不懂神犬與流星的對話,接著上前問道,「尋到了嗎?」

 「沒有。」流星看著藍璟書,「不過,他還在宮中,可是,神犬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藍璟書大驚道。

 「嗯。」流星點頭道。

 無風抬眸,看著流星,「連神犬都感應不到他氣息的位置,看來此人必定對你們甚是熟悉。」

 藍璟書聽著無風的話,突然想起什麼,抬眸,看著無風,「我應當知道是何人所為?」

 「是誰?」無風看著藍璟書,接著問道。

 藍璟書上前一步,看著無風,「無雲臨行前,告訴我要當心此人,只是不知,易沐的失蹤是不是與他有關。」

 「這也不失為一個線索。」無風看著藍璟書,接著說道。

 他抬起自己的手,接著在上面寫著比劃,無風垂眸,看著,接著看向他,「可以派人暗中跟著他。」

 「嗯。」藍璟書點頭,「可是,還是要尋到其他的線索才是,我甚是擔心易沐的身子。」

 「還有一個法子,可以尋到。」無風轉眸,看著神犬,再看向一旁的流星。

 流星看著無風眼眸中閃過的狡黠,似是恍然大悟,連忙捂著自個的手臂,「我不要。」

 藍璟書見流星如此,不禁問道,「是何法子?」

 「嗜血追魂。」無風淡淡地說道。

 流星一個彈跳,連忙躲在了神犬的身後,接著一腳將神犬踹到了無風的面前,「讓它去,我不要。」

 神犬被流星狠狠地踹了一腳,抬頭,狠狠地瞪著他。

 流星連忙所做牆角處,「反正我不要。」

 無風看著流星,「那就沒法子了,若是,當真尋不到易沐的話,你家聖主回來,你該如何交代?」

 流星滴溜溜地轉著眼珠,淚眼汪汪地看著無風,「可是,我怕痛。」

 無風看著他,「怕什麼,反正,有神犬陪著你。」

 神犬聽著無風的話,忍不住地低吼著,憑什麼它要跟著受罪,它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怕痛嗎?

 它惡狠狠地盯著無風,接著轉身,縱身一躍,便將流星給撲倒,張嘴,朝著流星的屁股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流星痛得大叫出聲,眼淚直流,奈何神犬太重,他記得上次,它就這樣滾在自己身上,差點沒將他壓死,這次,又來,而且,它還咬了他的屁股。

 流星的慘叫聲響徹天際,顧葉峰連忙轉頭,不忍直視。

 而藍璟上前一步,彎腰,便要將流星拉起來,只是,對上神犬森冷的眸光,他權衡再三,還是收回了手。

 神犬解了氣,接著踩著他的小身子走了下來,便看到流星趴在地上,轉眸,委屈地盯著神犬,哭得慘絕人寰。

 神犬扭頭,不理會他,對於這種關鍵時刻不講義氣的傢伙,就應該狠狠地懲罰才對。

 無風淡然的眸子閃過一抹狡猾,看著神犬,再看向流星,「事不宜遲,趁著易沐還有救。」

 流星痛哭流涕,根本不想停止,他看著無風,「你……你個老狐狸。」

 無風眉目淡淡,輕飄飄地說道,「再不起來的話,待會割血的時候,我可不想手抖,將你的胳膊卸下來。」

 流星聽著,連忙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神犬,「你咬什麼地方不好,幹嘛咬那個地方。」

 神犬不理會他,冷哼了一聲,便從他面前從容地走了過去。

 流星指著神犬,手指抖動地說不出話來,抬眼,看著無風,「可是,如今沒有易沐的血啊。」

 「他之前是不是吐過血?」無風抬眸,看著藍璟書問道。

 「嗯。」藍璟書點頭道。

 「那血帕可還在?」無風緊接著問道。

 「我去問問。」藍璟書說著,便抬步離開,前去詢問一直服侍著易沐的侍從。

 顧葉峰看著無風,不免有些好奇,「你說的那個嗜血追魂是什麼?」

 「用神犬和流星身上的血,再與易沐的血混合,而後擺一個追魂陣,或許能尋到易沐的下落。」無風不緊不慢地回答著。

 顧葉峰點頭道,「那誰去尋呢?」

 「我。」無風淡淡地回道。

 顧葉峰微微點頭,抬眸,便看到藍璟書手中拿著一塊帶血的帕子走了過來。

 無風轉眸,看著藍璟書,「去帝寢殿。」

 「好。」藍璟書應道。

 流星看著無風,「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計好了。」

 無風看著他,「算計好什麼?」

 「你剛才從寢宮出來,便已經想好法子了。」流星才不傻,自然知曉無風打得主意,只因為他太無聊,才會故意讓自個激怒神犬,而他在一旁看好戲。

 「嗯。」無風不可否認地點頭。

 流星咬著唇,看著他,「你看到我被它欺負,你就那麼高興?」

 「嗯。」無風再一次地點頭應道。

 流星狠狠地在地上跺腳,太用力,扯動了屁股上的傷口,他痛得呲牙咧嘴,看著無風,更是委屈地流著眼淚。

 無風看著他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為何,卻揚聲一笑,接著說道,「待會要給你上點藥,萬一破傷風了可不好。」

 流星抽搭著眼淚,抬眸,看著無風,扭頭不理他,接著再看向藍璟書,拽著他的衣袖,「我要抱抱。」

 藍璟書微微一僵,垂眸,看著流星滿臉的淚水,眼角還掛著淚珠,心中一軟,便抬手,將他抱在懷中。

 流星靠在藍璟書的懷裡,垂眸,看著神犬,更加地傷心,接著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統統地蹭在了藍璟書的衣衫上。

 藍璟書聽著他的哭聲,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孩子,便只能硬撐著,抱著他繼續向前。

 無風看著流星這幅模樣,再看向藍璟書,笑得更加地愉悅,接著說道,「你若是再哭下去,就不止屁股痛了,眼睛嗓子也跟著痛。」

 流星轉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無風,「痛就痛。」

 「那待會割血的時候,可是會更痛。」無風慢悠悠地開口。

 流星一聽,止住了哭聲,盯著他,「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正好,我新釀的野果酒,只能自個慢慢地品嚐了。」無風漫不經心地應道。

 流星冷哼一聲,看著他,「你……這隻老狐狸。」

 「這已經是第二次你叫我老狐狸了,若是我再聽到第三次的話……」無風側眸,看著他,語氣依舊淡然,可是,那眼眸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流星扭著頭,將臉頰埋在藍璟書的頸項內,這個時候,他無比想念貓公公。

 無風當然知曉流星這是心氣不順,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向前走著。

 神犬仰著頭,看著流星被無風治得服服帖帖的,忍不住地驚歎道,當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藍璟書一手抱著流星,一手推著顧葉峰,沒有武功,自然有些吃力,無風看著他倒是有幾分的倔強與忍耐,接著抬手,推著顧葉峰,「你抱著他便是。」

 「多謝。」藍璟書溫聲道謝。

 「無妨。」無風雲淡風輕地回道。

 藍璟書看著無風,以往對於他的印象,也不過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醫罷了,今日的接觸,這才知曉,他著實不簡單,心思更是深不可測。

 一行人行至帝寢殿,無風命四喜守在殿外,藍璟書與顧葉峰站在一旁,而他則是自懷中拿出一個錦帶,裡面則是一些磷粉,他在大殿內,用磷粉化成一個圈,而後,開始擺陣,接著便讓神犬與流星哥站在一頭,將手中易沐的錦帕放在一個大碗內,接著行至流星的面前,拿出手中的匕首。

 流星看著那匕首,接著看向無風,「能不能輕點?」

 「好。」無風看著流星,說話間,匕首已經劃過他的手腕,接著便看到鮮紅的血滴落在碗內。

 「好痛。」流星痛得皺眉,低頭,看著碗內的血,差一點暈過去,他突然想起,當初看見軒轅彧怕血的慘白模樣,當時,他還笑話軒轅彧,如今,當真割自個的血,他才知道有多疼。

 無風見滴的血差不多,手腕一動,流星的手腕便被纏上了白布,點了穴道,止了血。

 流星剛要說什麼,便看到無風已經起身,行至神犬的面前。

 神犬也從來沒有割過血,適才,看見流星那怕痛的模樣,如今,再看向無風碗內的血,還有他手中的匕首,忍不住地向後退了一步。

 流星看見神犬害怕的模樣,頓時心情極好,他低笑一聲,「你也怕痛?」

 神犬聽著流星嗤笑的聲音,狠狠地瞪著他,「誰怕了?」

 流星看好戲似地說道,「不怕,那就讓他割血啊。」

 神犬趴在地上,慢悠悠地伸出了自個的前爪,抬眼,看著無風,哀嚎了一聲,意思是,讓他輕點。

 無風嘴角掛著淡然的笑意,匕首朝著它的爪子一劃,便看到滾燙的血流出,滴落在碗內,神犬看著自個的血便這樣流著,忍不住地閉上了眼,可是,很快又睜開,挑釁似地看向流星,它可不能讓他笑話。

 流星見神犬適才那副怕痛的模樣,早已經樂開了花,忍不住地滾在地上放聲大笑。

 藍璟書與顧葉峰看著流星這幅樂不可支的模樣,二人對看了一眼,思忖著,幸災樂禍,也不是如此明目張膽的。

 無風接完血,很快給神犬止血,接著將融合著流星、神犬以及易沐的三樣血的碗放在了追魂陣的中央,接著他盤膝而坐,雙掌自胸前劃開。

 流星見狀,隨即停止了笑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地上,可是,屁股被神犬咬痛,還未上藥,如今,只管坐下一半。

 他微微蹙著眉,學著無風的模樣,摒棄雜念,凝聚靈力,將自個融合在陣內。

 神犬也是如此,不過,它則是一動不動地趴著,閉著雙眼,只見一道白光自它的身上射出,而後,與無風身上的白光、流星身上的白光彙集,大殿內,甚是明亮。

 藍璟書與顧葉峰則是站在一旁,一順不順地看著,二人卻是心生羨慕,關鍵時刻,他們總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無風懷中的碗突然閃現出一道血光,接著衝破整個大殿。

 無風突然睜開雙眸,接著雪白的身影飛身而出。

 流星與神犬依舊一動不動,陣法瞬間旋轉著。

 鳳傲天收到易沐失蹤的消息時,已經是深夜之後,她看著身旁的魂,沉聲道,「無風可尋到了?」

 「還沒有。」魂接著說道,「無風擺了嗜血追魂陣,可是,還未尋到。」

 「嗜血追魂陣?」鳳傲天想著無風竟然會此等陣法,只是這陣法不屬於無邪門,而是屬於……

 「嗜血追魂陣不是千年前魔教的陣法嗎?」衛梓陌對於魔教自然是有些瞭解的,想著無風怎會此等陣法呢?

 鳳傲天看著衛梓陌,「當務之急是要尋到易沐,至於他為何會此等陣法,亦是他自個的事情,他若要有心瞞著,便不會用此等陣法。」

 「你倒是瞭解他。」衛梓陌轉眸,看著她,低聲說道。

 鳳傲天勾唇笑道,「不算太瞭解。」

 「只是,為何有人會對易沐動手呢?他手無縛雞之力,身子又不好。」衛梓陌對此很不解。

 鳳傲天抬眸,看著魂,「宮中可還有其他異常舉動?」

 「除了昨夜易侍妃被帶走之事,並無其他。」魂接著說道。

 「嗯。」鳳傲天點頭道,「無妨,有無風在,應當出不了岔子。」

 衛梓陌又是冷笑一聲,「你倒是對他很放心。」

 「那爺如今回宮一趟?」鳳傲天挑眉,看著他。

 衛梓陌自她的懷中起身,「想去便去吧,誰又能攔住你?」

 鳳傲天勾唇一笑,接著起身,看著魂,「冷千葉那處如何了?」

 「這幾日都按兵不動。」魂接著回道。

 「慕寒遙呢?」鳳傲天繼續問道。

 「同樣按兵不動。」魂如實回稟道。

 「嗯。」鳳傲天微微點頭,「無妨,他們自有法子。」

 「主子,再過十日,便是巫月國與貝立國大婚之日,此事……」魂不免提醒道。

 鳳傲天一直記得此事,「夜魅晞可還在邊關?」

 「一直未離開。」魂接著回道,「不過,夜侍妃表現的卻甚是平靜。」

 鳳傲天眸光一沉,「爺倒要瞧瞧他用什麼法子。」

 「屬下告退。」魂低聲道,便退了下去。

 衛梓陌看著她,「看樣子,你是要去一趟巫月國了?」

 「自然是要去的,爺的人,可不能被欺負了。」鳳傲天轉眸,看著他,「你陪爺去一趟?」

 「不去。」衛梓陌搖頭道,「我怕看見他,會想要將他給殺了。」

 鳳傲天攬著他,低頭,吻著他的額頭,「那你要去哪?」

 「回宮吧。」衛梓陌抬眸,看著她,「至少還有邢無雲在,我不會胡思亂想。」

 鳳傲天低笑一聲,「爺還以為你會黏著爺呢。」

 「我不過是不想讓你分心罷了,更何況,我也有我的私心。」衛梓陌抬眸,看著她,「我若是總黏著你,你日後嫌我怎麼辦?」

 鳳傲天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指尖劃過他的臉頰,「原來你是擔心爺厭煩你。」

 「自古帝王皆薄倖,你身邊還是會出現新人,到那個時候,你怎還會記得我呢?」衛梓陌不免地多愁善感起來。

 鳳傲天聽著他的話,「爺在你的心中就是如此?」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眸光微沉,心下一晃,連忙抱緊她,「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鳳傲天感受到他突如其來的小心翼翼,幽幽地歎了口氣,「你總是讓爺對你沒法子。」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當真沒法子嗎?」

 鳳傲天垂眸,輕咬著他的唇,他的敏感,他的脆弱,他的害怕,他的患得患失,都是因為她,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卻為了她變得如此的膽小,她應該慶幸,他的心是給了她,而不是旁人。

 衛梓陌這些時日與她朝夕相處,耳鬢廝磨,她對他的包容,溫柔,細心,已經徹底地將他冰冷的心軟化,越是如此,他便越想要得更多,想要她時時刻刻地待在他的身邊,想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越是如此,他便覺得自個越發地自私,越發的討厭起來,他不想讓自個最後變成一個不可理喻的人,變成一個她厭惡的人,所以,他要適可而止的退出,讓自個冷靜一下,也讓彼此之間能夠保持著最初的那份美好。

 夜晚的鳳棲國皇宮,透著靜謐冷寒之氣,帝寢殿內,沒有盞燈,卻如白晝般明亮。

 藍璟書與顧葉峰不敢眨眼,只是看著眼前的陣法猶如一個龐大的漩渦,不停地旋轉著,而他們只能在這裡等待著。

 如今,已經過了四個時辰,可是,還不見無風歸來,他們不禁擔憂起來。

 「看樣子還沒有找到。」顧葉峰在一旁,低聲說道。

 「嗯。」藍璟書應道,「也不知他何時回來。」

 「是啊,如今已經三更了。」顧葉峰抬眸,看著天色,「易沐可千萬不能出事。」

 「哎。」藍璟書忍不住地歎了口氣。

 時間緩緩流逝,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便看到一道白光閃了進來,接著便見無風盤膝坐於陣中,雙手將手中的碗放下,雙掌揮開,白光慢慢地散去,漩渦也慢慢地停下。

 直至所有的事物靜止,流星緩緩睜開雙眸,渾身已經佈滿冷汗,他慢慢地起身,扭著一邊的屁股,行至無風的面前,「可尋到了?」

 「差一點。」無風抬眸,看著他,「那人甚是聰明,在我尋到之前,將人轉移了。」

 「到底是誰如此厲害?」流星蹙眉,沉聲問道。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當是雨國的靈族。」無風隨即起身,垂眸,看著自個手腕上隱約出現的紅線,他低聲道。

 流星順著他的目光,接著暗叫一聲,「你受傷了?」

 「無妨,不過是小傷而已。」無風淡然地回道,接著看向他,「我給你上點藥。」

 流星看著他,「你這算是小傷?」

 他抬起無風的手腕,顯然是受了重傷。

 無風看著他,「別忘了,我可是神醫。」

 流星冷哼一聲,「好了,知道了,給我上藥吧。」

 流星沒好氣地說道,接著拉著他向內堂走去,他現在站著屁股都疼,想起身旁的罪魁禍首,便看到神犬已經累得趴在地上,逕自睡去。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神犬,接著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內堂,躺在了龍榻上。

 無風坐在一側,掀開他的褲子,便看到上面的牙印很深,不禁笑道,「還真是下了狠口。」

 流星抬眸,看著他,「還不是你害的。」

 無風微微點頭,接著便給他上了藥,緩緩起身,便覺得頭暈目眩,他抬手,扶著自個的額頭。

 流星連忙從龍榻上下來,扶著他,「還說無妨,瞧瞧,你現在的臉色還真是難看。」

 無風淡然地笑著,接著向外走去。

 藍璟書與顧葉峰看著二人出來,連忙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無妨,回去歇息片刻便好。」無風抬眸,看著藍璟書,「易沐還在宮中,不過,失了血,應當在昏迷。」

 「看來如今的線索又斷了。」顧葉峰在一旁沉聲道。

 藍璟書看著無風,「你且先去歇息,待明日再想法子。」

 「好。」無風淡淡地應道,流星便扶著他離開了帝寢殿。

 藍璟書目送著他離開,再看向顧葉峰,「你也會去歇著吧。」

 「好。」顧葉峰點頭道,「我擔心易沐被帶走,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失蹤?」

 「那今晚,你我二人便在帝寢殿歇著。」藍璟書想著,沉吟了片刻說道。

 「我正有此意。」顧葉峰微微點頭,他可不想宮內再有其他事情發生,畢竟,皇上如今正忙著與南回國開戰,他們不能讓她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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