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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太殘暴》第202章
☆、204 你對聖主有意思?

冷千葉依舊冷漠如初,沒有半分的笑容,雖然,冷沛涵是他的妹妹,可是,現在更是鳳棲國的將領,他只是微微點頭,接著轉身,便帶著人馬趕往第二座城池。

 付卓與冷沛涵對看了一眼,便跟著冷千葉離開。

 冷沛涵剛剛到達小鎮,還未與冷千葉說上幾句,他便走了,她只是目送著他們離開,而後,帶著自個的人馬,鎮守小鎮。

 小鎮內的百姓們探頭探腦地看著冷沛涵,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對於鳳棲國的民風,他們多少也是知曉一些的,畢竟,鳳棲皇太過於獨特,不喜歡女色,喜男色,身邊男寵三千,各個都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從古至今以來,從未有女子入朝為官的,而鳳棲國更是開天闢地頭一個,再看向眼前的女子,颯爽英姿,倒也有幾分的將領之風,不禁對於鳳棲國更好奇了幾分,自昨日開始,鳳棲國的兵士攻破小鎮,並未對城內的百姓做出任何的欺凌之舉,反倒比起南回國的兵士多了許多的責任。

 小鎮的民風本就淳樸,雖然,對於別國入侵自個國家的舉動有所不滿,但是,如今,沒有任何的人馬,單單,憑著他們手無寸鐵去抵抗這鐵騎大軍,也是不可能,畢竟,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和勇氣,而與鳳棲國的兵士未發生任何的衝突。

 冷沛涵帶著手下先上了城樓,重新部署,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軍營內受訓,加之她自幼便喜愛兵法,故而,成長了許多,在收到皇上的旨意時,她便馬不停蹄地帶著人馬趕來,如今,她要好好地守著前方的將士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池。

 她低頭,看著前方,加派了人馬,接著下了城樓,便看到有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那名女子長相妖嬈,髮髻上插著一支碧玉朱釵,她想起鳳傲天給她的密函,接著上前,看著那名女子,「姑娘可是尋我?」

 「奴家翠環。」眼前的女子微微福身,柔聲道。

 冷沛涵微微點頭,「翠環姑娘請。」

 「好。」翠環應道,接著便跟著冷沛涵前往小鎮的衙門。

 身後的將士依舊按照著之前的部署,分班次巡邏著,有條不紊,沒有半分的驚慌與不熟悉。

 冷沛涵帶著翠環行至衙門,抬眸,便看到衙門垂首站著的衙役,還有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見她前來,只是垂首站在一處。

 冷沛涵並未多言,逕自抬步,入了衙門,翠環跟著她入內,待行至大廳,她屏退左右,只剩下她與翠環二人。

 「翠環姑娘請講。」冷沛涵示意她坐下,二人入座,她低聲道。

 「冷將軍,這處城內之前的縣官已經攜眷潛逃,剩下的衙役也都所剩無幾,衙門外的那幾名留下的乃是奴家一早便安插好的人,還有那名清秀的男子,名叫李源,是當地有名的秀才,才學淵博,亦是奴家奉皇上之命,選中的接替小鎮的知縣。」翠環看著冷沛涵,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上一早便安排妥當。」冷沛涵心中不免是有些驚訝地,她當然知曉,如今剛剛入城,百姓心性未穩,若是,沒有可靠的人馬鎮守的話,短期內是不會恢復到原來的生活狀態,可是,如今,一早有人接替縣衙之事,便是穩定了民心,也能更好地鎮壓百姓,不用讓她用武力大開殺戒,若是每攻下一個城鎮,都是如此的話,那麼,待到將整個南回國都攻破之後,南回國也不會變成一片狼藉,需要一大段時間恢復,百姓們依舊可以安穩地過著以往的生活。

 她如今有些明白,皇上一早便做好了一切的安排,而南回國乃是志在必得之事,故而,才會讓她前來後援。

 翠環看著冷沛涵,微微點頭,「這乃是皇上根據當地的民風,而做的一些政策,你稍後可以與李源一同商議一下,盡快地實施,如此,可以免去冷將軍的後顧之憂,更可以盡快地收攏民心。」

 「好。」冷沛涵有了十足地幹勁,接過翠環手中的密函,抬眸,看著她,「翠環姑娘可要離開?」

 「正是。」翠環點頭道,「冷大人若是有何要事,可以前去知州的芙蓉閣尋奴家便是。」

 「好,沛涵送翠環姑娘。」冷沛涵起身,便要相送。

 「不必勞煩冷大人。」翠環笑著說道,微微福身,飛身不見了蹤影。

 冷沛涵看著翠環的身手,不禁羨慕不已,想著皇上身旁當真是能人輩出,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密函,待看罷,便有了主意,接著沉聲道,「請李源入內。」

 「是。」門外看守的兵士沉聲應道。

 冷沛涵遠遠便看到身著青竹布衣的李源走了進來,他不卑不亢,週身散發著書卷之氣,只是,那眉眼間卻多了幾分的不屬於他年齡的沉穩,看來此人必定是經歷過不為外人知的磨難。

 李源抬眸,迎上冷沛涵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身鎧甲,英氣逼人,眉眼間卻多了幾分的靈氣,若是穿上尋常女子的衣裳,卻也是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他抬步入內,躬身道,「李源見過冷大人。」

 冷沛涵擺手道,「李大人客氣了。」

 李源對於冷沛涵對他如此的稱呼並不意外,這一直是他等待的時機,畢竟,他與南鈺有著血海深仇,而如今,有一個推翻南鈺的機會,他自然會不遺餘力地支持,而,他之所以能夠活在現在,也是因為有翠環的幫助,他應當要報答的不是嗎?

 李源抬眸,看著冷沛涵,「冷大人,有何吩咐?」

 冷沛涵起身,緩步行至他的面前,微微一笑,接著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他,「這是皇上給你我的密函,如今乃是穩定民心,這乃是一些利民的政策,李大人且先看一下,若是有何想法,可以提出來,與我商議,若是行之有效的話,便盡早實施下去。」

 「是。」李源對於冷沛涵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錯然,身子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恭敬地接過密函,低頭看著。

 冷沛涵覺得此人甚是有趣,見他巧妙地避開了她,她淺笑一聲,接著轉身,便坐回原來的位子。

 李源只是站著,看著密函內的內容,眼眸閃過震驚,想著,鳳傲天遠在鳳棲國,竟然能夠關注到南回國這等偏僻之地的民生,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心,這樣的君主,比起南鈺來,當真是太強大了。

 冷沛涵當然看到了李源眼眸中的驚訝,她與有榮焉,畢竟,鳳傲天一直是她崇拜之人,而她在都察院更是學到了許多,後來,經歷了中邪之事,還有軍營的訓練,她更是成熟了許多。

 李源看罷之後,合起密函,接著說道,「下官覺得皇上的提議極好,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若是無異議的話,那李大人即刻上任,安排妥當之後,明日便實施,我會全力協助李大人。」冷沛涵並未以高管自居,可是平和地對李源說著。

 李源抬眸,看著冷沛涵,聽著她說話的語氣,必定是為官許久,想起她也姓冷,接著問道,「敢問冷大人可是第一女狀元?」

 「正是。」冷沛涵笑著應道。

 李源不禁對冷沛涵多了幾分的敬畏,畢竟,一個女子能夠走出閨閣,入朝為官,而且,還能帶兵打仗,著實不易。

 冷沛涵看到了李源眼眸中的敬畏,而不是懷疑,她更加覺得翠環選的人當真是不簡單的。

 她起身,向前一步,「李大人,外面皆是你的下屬,相信李大人比我熟悉,我便不打擾李大人處理正事,我還有事,便先告辭。」

 「下官恭送冷大人。」李源知曉冷沛涵話中的意思,這是一種對他的尊重,告訴他,如今縣衙之事都由他全權處理,她不會有所干涉。

 冷沛涵抬步,離開了縣衙,便帶著人馬在小鎮巡邏,接著便行至城樓,看著整個小鎮的佈防。

 李源帶著新的人手,還有專門配備的師爺,將先前的縣令遺留下的事情逐一地做了整理,而後,又將所有的政策做好了文書與佈告,如此,忙了一夜,翌日,便設了公堂,張貼了佈告,而他則是帶著手下挨家挨戶地前去巡視。

 小鎮內的百姓在短短的幾日,經歷了他國的入侵,而後,又相安無事地過著自個的生活,不過是短短的兩日,便有人接收了衙門,張貼了佈告,而信任的縣令竟然是他們一直敬畏的李秀才,李源,這下,百姓們不安的心頓時穩定了下來。

 百姓們奔走相告,一時間,其他的百姓也不再關門閉戶,而是過起了原有的平靜生活,而李源更是讓讀書識字的書生們站在佈告下,給不識字的百姓們念著新下發的政策,這下子,更是讓本就不大的小鎮徹底地沸騰了,因著,這處小鎮地處偏遠,派來的縣令更是貪婪不已,整日想著搜刮民脂民膏,並未做一些利民之舉,百姓們有冤無處申,只能忍氣吞聲,如今,有了新的縣令,更有了許多讓他們日後衣食無憂的政策,他們自然是歡喜的,畢竟,誰不想過著安穩的日子?

 冷千葉帶著人馬離開小鎮,行走了半日,便安營紮寨在距離第二座城池的十里之外,再往前走,便是黑風駐紮的軍營。

 冷千葉當晚,便接到了冷沛涵傳來的書信,將小鎮內的事情告訴了他,他看著信的內容,心中像是被柔軟的棉花填滿著,甚暖。

 付卓抬眸,看著冷千葉這些時日,難道露出的欣慰地笑意,他上前問道,「冷將軍為何如此高興?」

 冷千葉抬手,將手中的信遞給他,「我再無後顧之憂,只等著與黑風決戰。」

 付卓接過信,看罷之後,顯然不敢置信,抬眸,看著冷千葉,若是原先他對於鳳傲天更多是欽佩,如今,卻是崇拜,能夠如此步步算計的人,這天下何愁不是她的?

 他抬眸,看著冷千葉,「皇上當真是事無鉅細。」

 冷千葉勾唇淺笑著,想起與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恨不得即刻將南回國踏平,而後去尋她。

 這一日,慕寒遙並未出兵,而是升帳,與其他將領聚集與議事廳內,商議對策。

 李肅抬眸,看著慕寒遙,「將軍,這強攻怕是不行,這林霄擺明了只守不攻,明顯是在拖延。」

 「是啊,將軍。」其他的副將附和著。

 慕寒遙當然知曉,昨日不過是要試探一下林霄,畢竟,上次與南回國一戰,乃是因為巫月國,而他正好被凌霜雪暗算,故而,沒有真正地較量,此次,乃是真正的與南回國交鋒,必須要知曉他們的能耐才是。

 慕寒遙面無表情,看著鋪展開來的地形圖,陷入沉思,早先,與冷千葉亦是商議過如何攻破這座城池,可是,如今,即便是用了陣法,但是,還是有所欠缺,他必須要尋到一個一擊即中的法子,畢竟,兵力懸殊。

 阿九與孟初始終僵持不下,連著兩日,沒有任何的好消息。

 今日,衛梓陌已經將南回國一半的經濟收回,整個南回國,大半的產業全部歇業,最重要的是全國多半的米糧鹽商,全部關門,一時間,南回國的百姓們陷入了惶恐之中,紛紛拿著銀兩前去還未關閉的商舖,購買大量的米糧,如此,更是造成了混亂前所未有的混亂,為了爭奪米糧,踩上致死的百姓不計其數,無奈之下,其他的商舖也只能強行關門。

 南鈺雖然預料鳳傲天會有如此的舉動,他一早便想好了對策,可還是未料到竟然後果有如此嚴重,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倉放糧,安撫民心。

 可是,此舉也不是長久之計,再加上這些年來,朝廷賦稅嚴重,有些奸商更是提高了米糧的價錢,以往,百姓們能夠勉強度日,如今,卻是連米糧都買不起。

 當地的官員因著常年的安穩,早已經*不堪,翠玉手中掌握著的貪官在她的慫恿之下,更是帶著大量搜刮的髒銀,帶著家眷,在翠玉的安排下,逃離了南回國。

 如此,整個南回國更是陷入了一場浩劫之中,還未平穩下來的民心,掀起了又一次地的惶恐。

 短短的五日,南回國近三成的官員,帶著銀兩家眷消失不見,整個經濟陷入了癱瘓之中,奸商們更是做高抬價,大賺了一筆。

 南鈺一面關心的戰事,還要安撫民心,正當他想到對策,如今,最能夠安撫民心的,便是從全國的富商那處徵集米糧開放,如此,可以解一時之急。

 正當他下達命令時,全國六成的富商卻在一夕之間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座空的宅院。

 南鈺看著手中暗衛遞給來的密函,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未料到,鳳傲天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地方,將南回國的經濟徹底地土崩瓦解,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而是蓄謀已久。

 「混賬!」南鈺大手將書案上的折子揮在地上,厲聲喝道,「傳令下去,將南回國所有的芙蓉閣都給朕統統燒了,殺無赦!」

 「是。」暗衛站在一側,低聲應道,接著離開。

 「皇上,如今該怎麼辦?邊關將士的糧草,您已經開倉放糧了一半。」一旁的丞相,約莫四十多歲,也是南鈺的恩師,他擔憂地看著南鈺問道。

 南鈺抬眸,俊朗的容顏透著弒殺之氣,不過短短十日,南回國的經濟命脈徹底地受到重創,他所掌握著的產業根本無法支撐如今偌大的南回國。

 除了京城內的富商,還有分佈在各處他的富商親信,其他的富商卻能被鳳傲天徹底地收攏,如此迅速地離開,只能說明,她一早便做好了讓他們離開的安排。

 他想著手中的暗衛,竟然沒有半絲的察覺,忍不住地低吼一聲,「廢物!」

 這些時日,三處的邊關依舊僵持不下。

 期間,冷千葉與黑風大戰了三天三夜,雙方各有損傷,之後,便再未出兵至今。

 付卓站在營帳內,看著冷千葉氣定神閒,沒有半分的焦慮之色。

 他不由得地問道,「冷將軍,如今,已經過了多日,若是再不出兵的話,怕是……」

 冷千葉抬眸,看著他,「與黑風再次交手,你有幾分勝算?」

 「若是按照如今的形勢看來,五成。」付卓沉吟了片刻,回道。

 「既然是五成,那便是要死傷過半,出兵不過是送死。」冷千葉冷聲道,看著他,「黑風訓練有素,他們的優勢在於進攻,而這處,更是他們熟悉的地方,自然比我們的人馬強勁,若是硬拚的話,即便拼上全部,也只有五成勝算,那後面的仗如何打?」

 付卓沉默不語,是啊,即便打敗了黑風,那麼,後面的城池該如何?

 冷千葉接著說道,「你可記得皇上密函中提到的那兩個字?」

 「自然記得。」付卓抬眸,看著冷千葉,「自負。」

 「先前的那一仗,他自然知曉了我們的能耐,他隨即也會很快地改變策略,若是,我們將計就計,讓他們逼得我們節節敗退的話……」冷千葉仰頭,看著營帳外,沉聲道。

 付卓聽著,眼前一亮,「而後,我們再設下一個包圍圈,將他們一網打盡?」

 「嗯。」冷千葉點頭,「只是,這裡的地勢不太利於打圍殲戰,我還未尋到一處包圍他們的地方。」

 付卓如今總算想通了,為何冷千葉會按兵不動,原來,他早有盤算,只是,還未尋到有利的地方,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鳳傲天這幾日,都陪著衛梓陌,二人過著甚是平靜的日子,整日待在後院內,他撫琴,她舞劍,儼然一副神仙眷侶。

 衛梓陌這些時日,陪在她的身邊,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其實,他所求的並不多,只是,能與她一直如此相守到老,可是,越簡單的要求,越是難以實現。

 琴音落下,鳳傲天收起長劍,他緩緩起身,站在她的面前,抽出手中的絹帕,為她輕輕地擦拭著額前的薄汗,二人相視而笑,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如此,便覺得很幸福。

 阿九這些時日,一直未收兵,每日皆是強行攻城,逼迫孟初派兵迎戰。

 而孟初則是氣定神閒地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她,並未有任何的舉動。

 直至今日,持久不下的攻城,終於在阿九的一聲令下,偃旗息鼓。

 她抬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帶著人馬轉身離開。

 孟初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眼眸中閃過冷厲。

 阿九帶著人馬回到山內的軍營,將士們皆是疲憊不堪,不過,依舊硬撐著。

 她抬步,入了後院,便看到鳳傲天與衛梓陌二人正說著什麼,她臉上露著笑容,走了上去,「主子。」

 鳳傲天側眸,看著她,「想出法子了?」

 「嗯。」阿九點頭應道。

 鳳傲天低笑一聲,「既然想到法子,那便去辦吧。」

 「是。」阿九應道,接著便退了出去。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看她那麼高興,自然是想到了對策。」

 「嗯。」鳳傲天點頭,「不出兩月,爺便能將南回國徹底地拿下。」

 衛梓陌握著她的手,「你佈置的如此精密,南鈺如今怕是在大發雷霆。」

 「技不如人,那便等著爺收拾。」鳳傲天不以為然,抬眸,看著他,「你還有心思想著旁人?」

 衛梓陌攬著她,「我如今只想著你。」

 「只是如今?」鳳傲天抬眸,看著他,沉聲道。

 衛梓陌無奈地歎著氣,看著她,「我怎不知你也如此醋性?」

 鳳傲天勾著他的頸項,在他的唇角淺啄著,「那是自然,爺的人,只能想著爺。」

 「霸道。」衛梓陌冷艷的雙眸閃過一抹寵溺的柔光。

 鳳傲天低笑一聲,牽著他的手入了屋內,二人斜臥與軟榻上,她抬眸,看著遠處,「告訴阿九,給爺生擒孟初。」

 「是。」魂應道。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你要將他如何?」

 「好好訓練。」鳳傲天側眸,看著他,「否則,這南回國打下來,無人守著,那豈不是麻煩?」

 衛梓陌微微點頭,只是看著她。

 鳳傲天挑眉,見他反應平淡,笑著問道,「怎得不醋了?」

 「你看上的人太多,若是一個一個的醋,那我豈不是要醋死?」衛梓陌心平氣和地說道,抱著她,「你如今不是好好地待在我的身邊,如此便好。」

 鳳傲天眉眼微挑,低聲一笑,「越發的乖了。」

 衛梓陌垂眸,看著她,「的確乖了不少。」

 鳳傲天聽著他話中的意思不對味,接著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隔著面紗勾勒著他的唇形,「你是在說誰乖了不少?」

 衛梓陌抬手,環著她的腰際,任由著她對自個動手動腳,他微微轉眸,透著瀲灩風華,「當然是……」

 「嗯?」鳳傲天語氣微沉,看著他,「誰?」

 「你。」衛梓陌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懷中,低頭,吻上她的唇。

 鳳傲天勾著他的頸項,雙手更是不自覺地撕扯著他的衣衫,順勢滑了進去,輕輕地揉捏著。

 衛梓陌突然離開她的唇,低喘著氣,「你何時要我?」

 鳳傲天吐氣如蘭,在他的耳畔低聲道,「現在如何?」

 衛梓陌冷哼了一聲,接著坐起身,將自個被她撕扯散亂的衣衫合起,「那麼說好的洞房花燭夜呢?」

 鳳傲天並未起身,而是愜意地斜臥在軟榻上,看著他站在窗邊,一手放在窗欞上,一手負在身後,一身艷紅的錦袍,說不出的艷麗無雙。

 她鳳眸微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美艷的側眸,「那你想要何時辦呢?」

 衛梓陌微微轉眸,看著她,「你要我的時候。」

 鳳傲天聽著他的話,低笑一聲,「你這是在跟爺打啞謎嗎?」

 「是嗎?」衛梓陌隱藏與面紗下的嬌唇微勾,「難道不是你親口說的,洞房花燭夜要我?」

 鳳傲天突然飛身,落在他的身旁,一手學著他撐在窗欞上,一手勾起他胸前的青絲把玩著,「還真是個心急的主。」

 衛梓陌側眸,不看她,「誰心急了?」

 「又嘴硬。」鳳傲天微微靠近他,低聲道,「要不,爺就在這處將你給辦了?」

 「洞房花燭夜。」衛梓陌繼續扭頭不看她,繼續堅持著。

 鳳傲天曖昧地聲音響起,「要了你,不就是洞房花燭夜了?」

 衛梓陌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她,低笑一聲,「原來如此,那好,我如你的願。」

 他一面說著,一面抬手,將自個的腰帶解下,緩緩地將自個的錦袍褪下,抬手,便要揭開裡衣的細帶。

 鳳傲天上前一步,將他的手握著,「又耍小性子。」

 衛梓陌揮開她的手,「反正,你只是想要我。」

 鳳傲天攬著他的腰際,一個旋身,二人便落在了軟榻上,低頭,吻著他的唇,「爺要你,不是很容易?」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解著她的玉扣腰帶,「那還等什麼?」

 鳳傲天抬手,在他的額頭狠狠地敲了一下,「還真是個笨蛋。」

 「那你到底要還是不要?」衛梓陌看著她,慍怒道。

 鳳傲天將他攬入懷中,斜臥與軟榻上,「自然是要的,不過,爺應你的洞房花燭夜是最重要的。」

 衛梓陌靠在她的懷中,其實他問來問去,只是想要知道,她何時才會給他一個洞房花燭夜。

 鳳傲天怎能不知他的小心思,低笑一聲,「放心,爺定然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衛梓陌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想著自個如今當真是徹底地栽在了她的手裡。

 鳳傲天心中始終掛礙著一件事,那便是,公儀玊為何會將衛梓陌送來呢?這其中,他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她必須要查清楚,不能中了公儀玊的計,而傷害到衛梓陌。

 這一日,阿九撤兵,歇息整頓了一日,並未出兵。

 鳳棲國皇宮內,邢無雲離開也有十日,無任何的消息。

 流星一直待在無風的偏院,今日,正是野果酒啟封的日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一下。

 無風看著流星盯著那酒罈雙眼放光,淡然一笑,「你這是望穿秋水了。」

 流星忙不迭地點頭,「是啊,當真是望穿秋水。」

 無風轉眸,看著一旁也是一臉興奮地看著的神犬,他低笑一聲,接著便啟封,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帶著淡淡的果香。

 流星忍不住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接著將碗向前推了推。

 無風端起酒罈,倒了一碗,「嘗嘗。」

 「嗯。」流星端起碗,仰頭便喝了一口,口齒留香,酸酸甜甜,味道極好。

 他忍不住地舔著舌頭,接著拿出一個空碗,倒了一些,轉身,放在神犬的面前,「當真是美味,你也嘗嘗。」

 神犬看著流星,想著總算沒有忘記它,接著低頭,伸著舌頭,舔著酒。

 流星抬眸,看著無風,「你釀了幾壇?」

 「三壇。」無風笑著應道。

 「三壇怎麼夠?再多釀些。」流星又喝了一口,說道。

 無風看著他,「好。」

 流星見無風如此爽快,連忙笑道,「夠義氣。」

 無風抬眸,看著如今的天色,萬里無雲,可是,他卻能看出過不了多久,怕是又要有一場浩劫了。

 流星看著無風眼眸閃過一抹黯然,接著說道,「別擔心,聖主自然有主張。」

 無風看著他,「你對鳳傲天倒是很有自信。」

 「那是自然。」流星點頭道,「難道你沒有聽說如今的南回國的經濟已經徹底崩潰了嗎?」

 無風這些時日一直在偏院,自然甚少知曉外面的事情,而邢無雲也不在,他多少是不知道的。

 流星抬眸,看著他,接著便將南回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無風一面聽著,一面笑容淡淡,眼眸中在所難免的閃過一抹訝異。

 「當真是步步算計。」無風未料到鳳傲天竟有如此的膽識和謀略,一早便算計了南回國,看來南鈺這次是要徹底的敗了。

 流星點頭道,「那是自然,聖主一早便做了盤算,否則,那些貪官與富商怎會一夕之間消息的無影無蹤,縱然南鈺有心防守,可是,糧草在何處?如今可真是內憂外患。」

 無風點頭道,「的確是,南回國被拿下,遲早之事。」

 「不出兩月。」流星抬眸,看著無風,「不過,南回國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那接下來,鳳傲天該對付哪國?」無風看著流星,不免好奇地問道。

 「不知。」流星搖頭道,「要看聖主對哪國感興趣了,說不定是貝立國呢,誰讓那個夏珞顏敢打夜魅晞的主意。」

 「難道夜魅晞也是鳳傲天的人?」無風自然知曉夜魅晞乃是巫月國皇,可未料到,竟然跟鳳傲天有瓜葛。

 「嗯。」流星點頭,「夜魅晞太妖了,只要一個眼神,不論男女,都能將魂給勾走,更何況我家聖主呢。」

 無風聽著流星的話,低笑一聲,「你見過他?」

 「嗯。」流星點頭,「整日黏著聖主,不過,對聖主卻是一片癡心,還是不錯的。」

 無風聽著流星的點評,不由得一笑,「那你覺得鳳傲天身邊的這些男人,哪個最好?」

 流星抬眸,看著他,「各有千秋,比如說,邢無雲,素日看起來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其實,他一旦認定一個人的時候,便會義無反顧,雖然,我不知曉他跟聖主是如何開始的,不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倒覺得此人甚是深藏不露。」

 無風挑眉,看著他,「你倒看得明白。」

 流星揚起燦爛的笑容,「我不過是不願多想罷了,不過,聖主的事情,那是自然要想的。」

 「還有呢?」無風緊接著問道,他倒是好奇,鳳傲天身邊到底還有多少的人。

 流星抬眸,看著他,「你幹嘛關心聖主的事情?難道你?」

 無風看著流星,淡然一笑,接著為自己倒了酒,輕抿了一口,「難道我什麼?」

 「你對我家聖主有意思?」流星瞪大雙眼,看著他問道。

 「你說呢?」無風想著有意思是什麼?他不過是好奇而已。

 流星哀歎著,「聖主真是魅力大,到處招惹桃花,也不怕人多了,撐著。」

 無風聽著流星的話,低笑一聲,「你倒是為她著想。」

 「我不為聖主著想,為誰著想?」流星抬眸,看著無風,連忙湊近他,「你當真對聖主有意思?」

 無風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酒杯內淡紅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淡然的眸子閃過一抹猜不透的幽深,「不過是好奇而已,想著,她身邊的男子,每一個拿出去,那可都是其他女子趨之若鶩之人,可是,偏偏都對她情有獨鍾,我只是好奇,她到底有何本事,能讓他們對她如此地死心塌地?」

 流星搖著頭,接著說道,「千萬不要對聖主產生好奇,否則,你可要慘了。」

 「為何如此說?」無風看著流星那副搖頭歎息的模樣,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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