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他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那怎麼辦？」流星仰頭看著貓公公，低聲問道。

　「不過，很奇怪，具體是怎樣，我看不出來。」貓公公看著邢無雲，亦是封住了心脈，而後看向流星，「再等等，他如今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

　「哦。」流星這才止住哭聲，低頭看著神犬依舊閉著眼睛，抬眸看著貓公公，低聲道，「貓公公，不知道衛子陌怎麼樣了。」

　「看來這個端木陽不容易對付，他似乎很瞭解我們的弱點。」貓公公想著衛子陌向來是一個冷靜的人，而邢無雲與他自幼長大，二人之間的情義比親兄弟還親，故而看到邢無雲這般，必定會惱怒，而端木陽亦是知曉此點，才會利用了衛子陌，他看向邢無雲，心中卻擔心著衛子陌千萬不要向他這般出現。

　二人依舊在等待著，無風與冷千葉也在焦急地等待著，而鳳傲天同樣在等著。

　如此過了兩日，邢無雲依舊未有清醒的跡象，而且氣息越來越微弱，貓公公已經將這處的情形告訴了無風。

　冷千葉看著無風，低聲道，「要不你先趕回去一趟。」

　「不行。」無風冷靜地想著，「貓公公在那處，師兄不會有事，倘若我也走了，萬一中了端木陽的圈套，那麼你便危險了。」

　「可是，如今衛子陌？」冷千葉不由的擔心起來。

　無風抬眸看著遠方，低聲道，「這一切本來就應該有個瞭解。」

　冷千葉冷漠如塵的容顏閃過一抹黯然，他們的心底也許都已經想到了有這一日。

　如今，距離衛子陌離開已經是三日，流星站在門外不停地探著頭，同樣的時間，他看到衛子陌落下，整個身體搖搖欲墜，神情呆滯，戴著面紗，卻依舊能看到面色慘白，流星連忙衝上前去，便看見衛子陌亦是吐了血。

　貓公公飛身上前，將衛子陌接住，低頭看著他的情形，與邢無雲一模一樣，他扶著衛子陌入了閣樓，將他放在床榻上，接著便看見一道身影落了下來。

　貓公公轉身看著眼前的人，這容貌怎得如此熟悉，他狹長的雙眸微瞇，「來得還真是巧。」

　「看見自個的親弟弟受傷，是不是很心痛？」端木陽冷笑一聲，斜靠在門邊，斜睨著他。

　貓公公眸光微瞇，冷聲道，「那又如何？」

　「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為何魔族的人是被誰殺死的？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母親為何會入了皇宮，難道你不想知道你不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世？」端木陽勾唇一笑，那神情儼然與貓公公有著幾分的相像。

　貓公公的心思一顫，流星連忙衝上前來，「貓公公，你不能上了他的當，倘若你也去了，聖主該怎麼辦？」

　貓公公收斂起眸光，「我會去找你，但不是現在。」

　「好，那我等著你。」端木陽笑著轉身，便飛身離開。

　流星這才鬆了口氣，看著貓公公低聲道，「貓公公，如今該怎麼辦？」

　「等。」貓公公的腦海中始終浮現出端木陽說過的話，這個人太過於邪門。

　終於到了十日之期，鳳傲天耐心地等著公儀玊回來，抬眸看著他，伸出手，「將玉珮給我吧。」

　公儀玊見她如此地迫不及待，深邃的雙眸微動，接著便將玉珮遞給她，玉汝恆接過玉珮，逐一地試過之後，才起身，並未說一句話，便離開了皇宮，待行至酒樓的時候，無風跟冷千葉二人正擔心著她。

　「我回來了。」鳳傲天隨即踏入客房，抬眸便看見無風跟冷千葉二人，卻不見貓公公。

　「貓公公呢？」鳳傲天低聲問道。

　「去雲國了。」無風淡然地開口，起身上前，忽然將她抱入了懷中。

　鳳傲天眸光一沉，「出事了？」

　「嗯。」無風點頭，「師兄跟子陌昏迷不醒，命在旦夕。」

　「誰幹的？」鳳傲天的語氣變得越發地冰冷。

　「端木陽。」無風能夠感覺到鳳傲天迸射出來的肅殺之氣。

　鳳傲天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先給千葉治病。」

　「嗯。」無風知曉她這是在強撐著，輕輕地將她鬆開，鳳傲天自懷中拿出兩塊玉珮，適才她在宮中已經用過一次感應了一番，如今將八塊玉珮齊集，拼湊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圖騰。

　無風看著眼前的圖騰，「這應當是千年之前王尊一統天下的圖騰。」

　「嗯。」鳳傲天點頭道，接著合起雙眸，掌心催動著內力，便看見那八塊玉珮合在一起之後竟然融成了一塊，金光乍現，鳳傲天連忙將玉珮的金光渡入了冷千葉的身上。

　無風立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情形，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便過了整整一日，那金光似是無法消散一般，一直籠罩在冷千葉的身上，而冷千葉身上的寒氣正在慢慢地消散，直至金光變得微弱，在一陣爆炸聲中，眼前的玉珮碎裂，變成了粉末，冷千葉則將那金光徹底地吸入了體內，化解了體內的冷寒。

　鳳傲天收起靈力，便覺得有些乏累，支撐不住便倒在了一旁，無風連忙上前扶著她，將她抱入懷中，抬眸看著冷千葉，面色紅潤，亦是徹底地根除了。

　冷千葉緩緩地睜開雙眸，連忙下了床榻，行至無風的身旁，「皇上如何了？」

　「靈力耗損太大。」無風淡然地開口，「歇息幾日便好。」

　「那如今？」冷千葉看著無風，「想來她如今的心已經飛去雲國了。」

　「我們即刻動身，此地也不宜久留。」無風想著公儀玊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

　「好。」冷千葉也料想到這一點，當機便抱著鳳傲天離開了京城。

　鳳傲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後，如今依舊在前往雲國的路上，她抬眸看著他們，「爺睡了幾日？」

　「三日。」無風將她抱在懷中，低聲道。

　「嗯。」鳳傲天抬眸看著冷千葉，「看來是好了。」

　「皇上感覺如何？」冷千葉連忙倒了水遞給她。

　鳳傲天起身，拿過水囊喝了一口，抬眸看著他，「歇息的差不多了。」

　「公儀玊並未派人圍追阻截。」冷千葉不免覺得奇怪。

　「他終究還是動手了。」鳳傲天眸光一沉，「不過是借他人的手。」

　「剛剛得了消息，師兄跟子陌還在昏迷中。」無風知曉她如今擔心著他們，低聲回道。

　鳳傲天點頭，「看來爺是要好好會會這個端木陽。」

　貓公公自那日端木陽離開之後，便一直守著邢無雲跟衛子陌，如今算著時日，魄亦是傳來了消息，鳳傲天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流星這幾日冷靜下來，看著貓公公，低聲道，「貓公公，那端木陽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貓公公接著說道，「他既然知道我們的弱點，那麼必定會攻破我們的弱點，即便我這處不出事，恐怕其他人那處也會。」

　「你的意思是？」流星低聲道，「那他如今該去攻破誰了？」

　「不知道。」貓公公搖頭，「也許不是我想的那樣。」

　「但願如此。」流星低聲道。

　「我也希望。」貓公公起身行至窗邊，低聲道，「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是該有一個了結了。」

　流星看著他，不解地問道，「貓公公，您難道知道了什麼？」

　「不過是感覺而已。」貓公公看著他，「難道你不覺得這個人出現的太過於及時，而且，他對於我們太瞭解，試問一個人的長相氣質，可以結合我們這麼多人，難道他與主子沒有關係？又或者是我們與他沒有關係？」

　流星沉默不語，他知道很多事情無法著用正常的思維說清楚，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止與他們相關，也與很多人有關係。

　「也許。」流星只能如此地回答，他如今不能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貓公公低笑一聲，「等主子回來吧。」

　「那你會去找他嗎？」流星不禁問道。

　「會。」貓公公點頭道，「這畢竟是存在我心中二十幾年的疑問，我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萬一……」流星看著他，低聲道。

　「萬一跟他們一樣？」貓公公轉身看著流星，「那又如何？」

　「難道你們不擔心此事對聖主造成什麼影響嗎？」流星看著貓公公，想著他一向都將鳳傲天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為何這個時候偏偏如此執著呢？

　「就是因為主子，我才更要去。」貓公公看著流星，「你可知道這裡面關乎著什麼？」

　流星搖著頭，只是看著貓公公，低聲道，「我只是不想你們如此，聖主會傷心。」

　貓公公摸著流星的頭，低笑一聲，「我不會有事的。」

　「為何？」流星覺得貓公公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我的命與公儀玊連在一起，倘若我有事，那麼便是公儀玊有事，你認為呢？」貓公公看著流星，他如今是不是應該感謝公儀玊呢？

　流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貓公公看著流星，「不過，我可能不會那麼容易地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顧主子。」

　「我會的。」流星點著頭，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鳳傲天趕到雲國已經是四日之後，當即便來到閣樓，貓公公已經不眠不休地守了許多日，在看見鳳傲天時，這才鬆了口氣。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沒有爺的允許，不許跟著人亂跑，爺知道你也想去，爺會看著你，如今不是時候。」

　貓公公未料到她會知道自個的想法，轉眸看著流星，流星怯怯地躲在鳳傲天的身旁，他這也是為了貓公公好。

　鳳傲天握緊貓公公的手，捏著他的下顎，「聽清楚了沒有？」

　貓公公見鳳傲天雙眸迸射出懾人之氣，連忙靠在她的懷中，「主子，奴才已經不眠不休好幾日了，如今乏了。」

　「先答應。」鳳傲天依舊堅持著。

　「是，奴才不會去。」貓公公幽幽地歎了口氣。

　鳳傲天這才鬆開他，卻依舊握著他的手，與無風一起行至床榻旁，當看罷之後，無風低聲道，「情況不容樂觀。」

　「什麼意思？」鳳傲天看著無風冷聲道。

　「魂魄無所依。」無風看著她，「他們不是中毒，也不是受了重傷，好像是被吸取了魂魄。」

　「這怎麼可能？」鳳傲天想著此事也太過於玄乎，低頭看著衛子陌，而後又行至一側看向邢無雲，低聲道，「那如今你的意思是，倘若尋不到法子，他們便會如此昏睡下去。」

　「嗯。」無風點頭，「而且，有時限。」

　鳳傲天眸光一愣，「能堅持多久？」

　「撐不過三個月。」無風低聲道。

　鳳傲天看著他們二人，眸光一暗，「你們都在這處待著，誰都不許離開，等爺回來。」

　「你要去見他？」無風看著她，低聲開口。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看著他，「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你們的心思，爺都明白，但是，爺要去看一看。」

　「好。」無風點頭，「一切有我在。」

　鳳傲天轉身看著冷千葉跟貓公公，「不許亂走。」

　「是。」冷千葉應道，貓公公也點頭應道。

　鳳傲天還是不放心貓公公，隨即便牽著他的手，「你跟爺去。」

　貓公公一怔，點頭道，「好。」

　鳳傲天轉身看著流星，「給爺看著，倘若端木陽在爺未找到他的時候前來蠱惑他們，就給爺直接打昏。」

　「是。」流星點著頭，知道鳳傲天如今強壓著怒火。

　鳳傲天帶著貓公公飛身離開了閣樓，流星抬眸看著冷千葉，又看向無風，「那個端木陽，你們還是不要見的好。」

　「他會來。」無風看著流星，接著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衛子陌跟軟榻上的邢無雲。

　冷千葉坐在一旁，一時間竟然無話。

　貓公公側眸看著鳳傲天，低聲道，「主子，您倘若有火，便發出來，憋著奴才看著難受。」

　鳳傲天攬著他的腰際，靠在他的懷中，「無妨，只是爺不想看到他們因為爺而受傷。」

　「主子，您當真要趕去雨國？」貓公公低聲問道。

　「他一直都在雲國，爺等著他。」鳳傲天看著貓公公低聲說道。

　「哦。」貓公公抱著她，知道她如今是強撐著。

　鳳傲天合起雙眸，二人飛出了城門，繼續向前趕路，貓公公知道，她不過是讓端木陽看到她當真離開，前往雨國。

　直至天黑，鳳傲天與貓公公二人落在了一處密林內，貓公公看著風傲天，「主子，如今可是要趕回去？」

　「嗯，回去。」鳳傲天點頭，輕輕吹著口哨，踏雪便飛奔而來。

　鳳傲天連忙帶著貓公公飛身上馬，往回趕。

　而此時，無風正熬了藥，冷千葉喂邢無雲，他喂衛子陌，接著起身，無風淡然地抬眸，「可有話說？」

　端木陽勾唇一笑，依舊是一身雪白的錦袍，抬步入內，冷千葉抬眸對上那一張臉，又是一愣，轉身看向無風，顯然，二人都有了短暫的詫異。

　流星就知道會是如此，接著便擋在他們二人的跟前，抬眼看著端木陽，接著說道，「你可認識龍隱？」

　端木陽當聽到流星的話，那雙眸顯然一動，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便又聽到流星的話，「你是倘若龍隱如今在的話，你該怎麼辦？」

　端木陽看著流星，「他不會來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是嗎？」流星冷哼一聲，「你怎知道龍隱死了？」

　端木陽低聲道，「是我親手殺了他。」

　「龍隱不會死的。」流星上前站在端木陽的面前，「我知道你是誰。」

　「你知道？」端木陽看著他，低聲道。

　「嗯，而且，聖主也知道你是誰。」流星側眸便看見鳳傲天已經落下，「你可以問聖主。」

　端木陽看著流星，接著似是感覺到什麼，連忙將懷中的折扇拿出，擋在自個的面前，轉身便看見鳳傲天。

　鳳傲天看著眼前用折扇擋著容顏的人，頓時覺得甚是熟悉，她眸光一凝，「你是端木陽？」

　「是。」端木陽看著她，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便要飛身離開。

　鳳傲天見他要走，便追上前去，「你為何見了我要躲？」

　「我沒有躲著你。」端木陽說著便飛身離開。

　鳳傲天看著流星，見他吐著舌頭，她似是料到什麼，連忙飛身追了上去，卻不見了蹤影。

　鳳傲天隨即回到閣樓前，看著流星，「他是誰？」

　流星連忙上前湊近鳳傲天的耳朵說道，「聖主，您看見他會嚇一跳。」

　鳳傲天見流星說得如此神秘，又看向他們幾人的神色，低聲道，「爺去追他。」

　「嗯。」流星點頭，接著便轉身，甚是放心。

　貓公公看著流星如此，接著上前，「小鬼，他好像很怕看見主子。」

　「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怕。」流星接著說道。

　「你認識他。」貓公公肯定地開口。

　「不認識。」流星搖頭，「只是，他跟龍隱有糾葛。」

　「什麼意思？」貓公公有些聽不明白。

　流星呵呵一笑，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說起，但是，他跟你們也有關係。」

　貓公公如此一聽，越發地覺得奇怪，抬眸看著無風跟冷千葉，接著說道，「一切等主子回來再說。」

　「我去歇會。」無風看到端木陽的容貌時，似乎已經料想到什麼。

　冷千葉亦是沉默不語。

　鳳傲天繼續向前追著，終於追到了那身影，只看見他背對著她，低聲道，「你當真要看我？」

　鳳傲天上前一步一步地逼近，待行至他的面前時，她雙眸閃過驚訝之色，盯著他看了半晌，「是你？」

　「對，是我。」端木陽看著她，忽然上前一步，將她抱入懷中，「你當真認得我？」

　鳳傲天怔愣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她猛地將他推開，「當真是你？」

　「對，是我。」端木陽上前看著她，「你不想承認是嗎？」

　鳳傲天覺得有些頭痛欲裂，為什麼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眼前的這個怎會出現在這裡？

　她轉身背對著他，「是你那又如何？」

　「如何？」端木陽揚聲一笑，「是啊，是我又能如何？可是，你別忘記了，我才是他們。」

　「是嗎？」鳳傲天轉身冷笑地看著他，「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竟然跟公儀玊狼狽為奸。」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端木陽看著她，勾唇冷笑。

　鳳傲天盯著他看了半晌，接著上前抬手撫上他的臉龐，「你不是他們。」

　「你在自欺欺人。」端木陽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我會將你奪回來。」

　鳳傲天勾唇一笑，「不論是你，還是公儀玊，何故如此執著？」

　端木陽沉吟了片刻，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執著，也許，這便是你我的命運。」

　鳳傲天聽著他的話，仔細地想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在她第一次重生之後，便已經命中豬肚，注定糾纏不清。

　「你如今是端木陽，已經不是他，而我也不是你心中的那個她，我是鳳傲天，我如今愛著的是他們，不是你。」鳳傲天看著他，語氣甚是冷靜。

　端木陽低聲道，「倘若我將他們都變成我呢？」

　「端木陽，既然那樣，我也不會愛你。」鳳傲天看著他，前塵往事早已經往事如煙，為何偏偏總是與今生糾纏不清呢？她不過是想要找到自己愛的人，一起共度餘生，難道就那麼難？

　端木陽負手而立，「那便等我將他們變成我之後。」

　鳳傲天轉身看著遠方，「端木陽，我會找到讓他們活下去的法子。」

　「三個月，不止衛子陌跟邢無雲，還有其他人，我會一個一個地讓他們都變成我。」端木陽揚聲一笑，接著便抬步離開了這處。

　鳳傲天緊閉雙眸，接著又睜開，嘴角勾起一抹鬼魅地笑意，飛身離開。

　流星見她回來，連忙迎上前去，「聖主，端木陽可是說了什麼？」

　鳳傲天低頭看著流星，「小鬼頭。」

　「呵呵。」流星笑嘻嘻地看著她，「他怕是對其他人不利。」

　鳳傲天抬眸看著站在門口的貓公公，抬步上前，握著他的手，接著看向他們，「在爺的心中，沒有什麼比你們更重要的。」

　貓公公看著她，低聲道，「主子，他到底是誰？」

　「他？」鳳傲天勾唇一笑，「討債的。」

　「情債？」貓公公低聲問道。

　「爺這一生的情債都給了你們，他想要討，今生怕是沒有了。」鳳傲天笑著開口，接著說道，「該糾纏的就讓他去糾纏，爺會一次性解決。」

　「那麼，您不擔心他會對付其他人嗎？」貓公公低聲道。

　「擔心。」鳳傲天低聲道，「不過，爺會想到解決的法子。」

　貓公公沉默了片刻，接著看向流星，只看見流星已經躺在軟榻上合眼睡去，他接著看向無風跟冷千葉，這個時候，他們卻絲毫的忙也幫不上。

　鳳傲天知曉端木陽的用意，此時此刻，她能夠做的又是什麼呢？她看著貓公公，接著說道，「明日，先隨爺去一趟魔都。」

　「是。」貓公公點頭，流星連忙起身，「我也要去。」

　「你在這處待著。」鳳傲天看著他，接著又看向無風跟冷千葉，「折騰了這些時日，都累了，歇息去吧。」

　「是。」冷千葉點頭，知道她如今心事重重。

　無風點頭，「好，你也早些歇息。」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便靠在貓公公的懷中，低聲道，「他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主子，誰？」貓公公低聲道，「是端木陽嗎？」

　鳳傲天搖著頭，「爺乏了。」

　「奴才服侍您就寢。」貓公公隨即便抱著鳳傲天向內堂走去。

　流星趴在軟榻上看著，側著身子看著身旁躺著的神犬，「聖主還真是將所有事情都攬著，只是這個端木陽看著好像不簡單。」

　貓公公陪著鳳傲天歇息了一晚，待醒來之後，不過是五更，鳳傲天坐起身來，便看見貓公公已經醒來，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

　鳳傲天低笑一聲，「命付寒與千凝公主帶著十萬人馬、白楓帶著二十萬人馬、錦堯帶著十萬人馬，三頭並進，攻打雨國。」

　「是。」魂低聲應道，接著便前去傳旨。

　貓公公看著她，「主子，您這是攻其不備？」

　「爺是要看清楚端木陽的能耐。」鳳傲天鳳眸微瞇，轉眸看著貓公公，將他攬入懷中，「他很難對付。」

　「主子放心，奴才不去找他，會陪在您的身邊。」貓公公見她如此，想來這個人跟公儀玊一樣讓她有所忌憚。

　鳳傲天隨即起身，便下了床榻，便看見無風跟冷千葉已經走了進來，「無風，子陌這處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好。」無風點頭道。

　「千葉，雲國的事情便交給你了。」鳳傲天低聲道，「你與錦堯帶著人馬攻打雲國，一切小心。」

　「是。」冷千葉點頭。

　鳳傲天逐一地叮囑之後，便帶著貓公公一同離開，前往南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