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做仇人吧

慕寒瑾翌日一早便騎著「踏雪」離開了雲國，鳳傲天抬眸看著他離開的俊美的身姿，轉身看著軒轅彧站在她的身側，「捨不得？」

　「嗯。」鳳傲天點頭道，「很捨不得。」

　軒轅彧將她攬入懷中，「等一切結束之後，你便可以去看她了。」

　「是啊。」鳳傲天笑著應道。

　「回去吧，說不定無風已經研究出了解藥。」軒轅彧始終摟著鳳傲天，低頭看著她。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笑得甚是溫柔，與軒轅彧相處的時間好像很短，不過，他們還有一生的時間。

　牽著軒轅彧的手轉身回了酒樓，帶行至閣樓的時候，便看見無風正端著藥喂邢無雲。

　貓公公見她回來，連忙迎上前去，「主子，他們有救了。」

　「嗯。」鳳傲天點著頭，接著便行至他無風的身旁，無風已經將湯藥餵入邢無雲的口中，抬眸看著她，「要等等。」

　「好。」鳳傲天點頭道，接著又看向邢無雲，低聲道，「何時能醒？」

　「藥效要的十二個時辰。」無風接著說道。

　「嗯。」鳳傲天彎腰輕撫著邢無雲明顯有些消瘦的臉龐，低聲道，「無妨，爺會等。」

　無風轉身，貓公公已經將藥餵入了衛子陌的口中，流星端著要跪在易沐的身旁，仔細地餵著。

　鳳傲天將無風抱入懷中，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爺去看看千葉。」

　「這處交給我。」無風低著鳳傲天的鼻尖，淡然一笑。

　鳳傲天抬步便向外走去，貓公公看著鳳傲天離開，低頭又看了一眼衛子陌，便未跟上前去。

　軒轅彧依舊坐在椅子上，轉眸看著他們在各自忙碌著，他不過是淡淡一笑。

　鳳傲天落在冷千葉的身旁時，城樓還是無堅不摧，如今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可是，絲毫沒有鬆動。

　鳳傲天看著冷千葉始終冷沉著一張臉，盯著城樓，側眸看著鳳傲天，「皇上，如今不能硬碰硬。」

　「你想到了什麼法子？」鳳傲天嘴角一勾，笑著問道。

　「錦堯，你之前與龍隱一同作戰過，遇到這種情形，他是如何做的？」冷千葉轉眸看著錦堯，低聲問道，只因，冷千葉知道，端木陽最擔心看見龍隱，也許，龍隱的攻城之法亦是端木陽的軟肋。

　鳳傲天坐在冷千葉的身後，雙手環著他的腰際，將臉頰貼在他的鎧甲上，勾唇一笑。

　冷千葉感受到身後的溫暖，心中越發地平靜下來，錦堯看了一眼眼前的攻勢，接著又看向冷千葉，接著說道，「火攻。」

　冷千葉微微點頭，「嗯，不過，如此可能要禍及百姓。」

　「倘若他們真心擔心城中百姓的話，是不會傷及的。」錦堯想起當初她也如此擔憂地問過龍隱，龍隱便是如此回她。

　鳳傲天嘴角一勾，抬眸看了一眼錦堯，抱緊冷千葉，「看來你已經有了法子。」

　「嗯。」冷千葉點頭，「皇上可是要在這處陪著臣？」

　「好。」鳳傲天笑著應道，靠在他的後背上，聲音透著淡淡的慵懶。

　冷千葉嘴角不其然地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錦堯亦是領命，接著便前去安排

　不一會，便看見錦堯帶著一隊人馬衝上前去，在城門處架起了火堆，身後更是有鳳傲天上次特意製造的大彈弓，鳳傲天挑眉，看著冷千葉，「你何時將這些帶過來的？」

　「是臨時做的。」冷千葉笑著應道，「如今當真是派上用場了。」

　「那爺就等著看好戲。」鳳傲天繼續靠在冷千葉的後背上，她知道，一切交給他們就好。

　冷千葉側著身子看了一眼鳳傲天，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接著便命錦堯開始放火。

　城樓下面已經是火焰沖天，加上那打彈弓上面射出的火把如同火彈一般的落在了城樓上，城樓上的士兵紛紛逃竄，根本無暇顧及。

　之前還有端木陽坐鎮，可是，如今，端木陽不見蹤影，他們更是六神無主，而錦堯便領著人嗎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火焰越發地高起來，而城樓上面也是大火，轉瞬間，整個城樓便被火海淹沒，不知過了多久，錦堯便命令士兵衝破下面的火堆，輕而易舉地將城門攻破，接著衝了進去。

　冷千葉依舊立在原地，鳳傲天閉著雙眸，聽著耳邊的喊殺聲，她只是這樣靠著。

　如此又過了許久之後，便看見錦堯騎著馬趕了過來，「主子，冷將軍，這處城池已經被攻下。」

　「好。」冷千葉低聲應道，「即刻派人馬進駐城門。」

　「是。」錦堯垂首應道，接著便命人將城鎮所有的雨國的人馬都收整。

　「皇上可是要進去看看？」冷千葉笑著問道。

　「回去。」鳳傲天笑著應道，「這處交給錦堯就是。」

　「皇上，端木陽回來該如何？」冷千葉知曉錦堯的武功不是端木陽的對手。

　鳳傲天挑眉，「他來又如何？」

　冷千葉見她如此說，也不過是微微點頭，便帶著一部分人馬，轉身回去。

　首戰告捷，冷千葉的心情也有些高興起來，鳳傲天隨即回到閣樓內，便看見無風正在細心地給邢無雲擦著額頭的冷汗，而貓公公跟流星也在照看著衛子陌跟易沐。

　她疾步上前，「散熱？」

　「嗯。」無風點頭，「只希望能夠挺過去。」

　鳳傲天看著他們三人，「會的。」

　無風抬眸看著她低聲道，「可是想到什麼了？」

　鳳傲天嘴角一勾，「無妨，不過是覺得他們三人難得如此安靜。」

　無風淡然一笑，「尤其是師兄，我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安靜過。」

　鳳傲天知道邢無雲性子本就灑脫，她嘴角一勾，笑著開口，「是啊。」

　軒轅彧看著鳳傲天如此，接著上前，「他們肯定會挨過去。」

　鳳傲天點頭道，「會的。」

　端木陽依舊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全然不顧及城門被破。

　錦堯帶著人馬很快地控制了整個城池，將自己的人馬都安排了進來。

　這一夜，大家都在照顧著邢無雲跟衛子陌，還有易沐，直至天亮，鳳傲天才緩緩地鬆了口氣，貓公公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衛子陌率先睜開了雙眸，連忙大叫出聲，「主子，他醒了。」

　鳳傲天連忙轉身行至衛子陌身旁，待看見他當真醒來時，連忙俯身，「子陌？」

　衛子陌目光呆滯的看著她，不發一言，鳳傲天嘴角的笑意連忙收斂，接著看向無風，「他好像神志不清？」

　鳳傲天隨即坐下，盯著衛子陌看了半晌，接著便聽到流星尖叫出聲，「易沐醒了。」

　鳳傲天隨即起身，連忙行至易沐的面前，他的情況跟衛子陌一樣，她鳳眸冷沉，接著看向無風，「無雲可醒了？」

　「還沒有。」無風搖著頭。

　鳳傲天連忙起身行至邢無雲的身旁，見他依舊緊閉著雙眸，她眸光一暗，抬起手便放在他的臉頰上，邢無雲的眼皮忽然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雙眸，所表現出了的情形與衛子陌、易沐一樣。

　無風看了三人的情形，「他們的毒雖然解了，可是，如今卻人不得人。」

　「看來不止是毒的問題。」鳳傲天眸光微凝，接著便扶著他們三人躺下。

　「嗯。」無風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何如此？」

　「他們身上的毒可都解了？」鳳傲天看著無風低聲問道。

　「嗯。」無風點頭道，「都解開了。」

　「好。」鳳傲天點頭道，「只要沒有生命之憂便好，至於為何還會如此，爺自會查清楚。」

　無風握著鳳傲天的手，「別擔心，還有我們。」

　鳳傲天看著邢無雲跟衛子陌，還有易沐，眸光閃過一抹冷然，反握著無風的手，她心中很清楚，端木陽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端木陽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三日之後，當他重新回到邊關的時候，便看見這城樓已經易主，他不過是冷笑一聲，接著便轉身離開。

　如今還有十日的時間，慕寒瑾趕回帝寢殿的時候，便看見藍璟書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你回來了？」藍璟書見他上前，接著問道，「事情如何了？」

　「一切都明白了。」慕寒瑾看著藍璟書，「你呢，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不妥的？」

　「我這邊一切如常。」藍璟書笑著回道。

　「嗯，那就好。」慕寒瑾點頭道，接著說道，「我去歇息一會。」

　「好。」藍璟書見他臉色有些疲憊，點頭應道。

　鳳傲天這兩日看著邢無雲與衛子陌，易沐雖然醒著，可是沒有絲毫的生機，她眸光一暗，難道日後他們都要這樣嗎？

　軒轅彧看著鳳傲天如此憂心，上前行至她的身側，「你還是要去找端木陽一次嗎？」

　「嗯。」鳳傲天點頭道，「這次怕是不會像上次那麼容易。」

　「他因著你的那句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軒轅彧接著說道。

　「我知道。」鳳傲天點頭道，「無妨，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雨國如今收復的如何？」軒轅彧繼續問道。

　「還好。」鳳傲天這兩日將暗藏與雨國的人手徹底地用了起來，只是兩日，便將雨國一半的城池都收攏在內。

　軒轅彧抱緊鳳傲天，他知道如今的她在擔憂著什麼，江山對於她來說不過是要履行的責任而已，可是，他們，卻是她想要好好相守的人。

　鳳傲天靠在軒轅彧的懷中，抬眸看著他們，眸光一暗，是應該做一個了結。

　無風與貓公公二人看著眼下的情形，不過是對看了一眼，接著便沉默不語。

　閣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冷千葉剛從軍營內回來，抬眸看著她，低聲道，「皇上，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鳳傲天點頭道，接著說道，「繼續前行。」

　冷千葉看著鳳傲天，垂首道，「是。」

　鳳傲天看著冷千葉轉身離開，抬步上前，牽著他的手向外走去。

　冷千葉任由著她牽著，二人行至不遠處的池塘便，她抬眸看著他，「一切都要小心。」

　「是。」冷千葉笑著應道。

　「爺不能陪你去，不過，等爺將這處的事情辦妥之後就去找你。」鳳傲天握緊他的手，低聲道。

　「好。」冷千葉看著她，低聲道，「其實這樣臣已經很滿足了。」

　鳳傲天抱緊他，「爺知道，是爺做的不夠好。」

　冷千葉輕撫著她的後背，「皇上何時變得如此了？」

　鳳傲天勾唇一笑，「好了，一切當心。」

　「臣告退。」冷千葉笑著應道，接著便轉身離開了酒樓，帶著人馬向雨國出發。

　軒轅彧看著鳳傲天負手而立與池塘邊，似是在想著什麼，他上前行至她的身旁，「還記得剛開始我見到的鳳傲天嗎？」

　「你想說什麼？」鳳傲天怎能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她何時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起來。

　「狠。」軒轅彧只說了一個字。

　鳳傲天仰著頭，抬步靠近他，「當真？」

　「嗯。」軒轅彧低頭道，「對待我們也是一樣地狠，從不拖泥帶水，想要就要得到。」

　鳳傲天又靠近一些，抬起手輕撫著他的容顏，「對你們我可是勢在必得。」

　「你如此的自信，我又怎能不對你動心呢？」軒轅彧抱緊鳳傲天，「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麼，正是因為如此，你更要無所畏懼才是，因為，我們的心跟你是在一起的。」

　鳳傲天怔怔地看著軒轅彧，笑著點頭，「好。」

　軒轅彧低著鳳傲天的額頭，「我待在這處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倘若有事情需要我幫忙，找我便是。」

　「你要走？」鳳傲天顯然有些不捨。

　軒轅彧點著頭，「嗯。」

　鳳傲天知道，他如此做是不想讓她分心，她笑著應道，「好，等一切事情擺平之後，我去找你。」

　「好，這才是我愛的鳳傲天。」軒轅彧低頭吻上她的唇笑著開口。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保重。」

　「你應當說，記得想你。」軒轅彧依舊是語氣輕鬆地說道。

　鳳傲天勾唇一笑，「記得每日都想我。」

　「好。」軒轅彧笑著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上她的唇。

　很多事情總是在重複著，可是，鳳傲天知曉，她想要的是什麼？

　也許，正如軒轅彧所說，因為知道了自己的心，所以，才會變得猶豫不決，才會變得束手束腳，如此的話，更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她與軒轅彧回到閣樓內的時候，無風正給他們三人餵了藥，貓公公看著他們幾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唉，當真是讓人看著難受。」

　鳳傲天看著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貓公公點頭，接著看向鳳傲天，「主子，您可是決定了？」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說道，「明日，你與無風跟流星帶著他們回京城去。」

　「主子您一人該怎麼辦？」貓公公著實不放心。

　「不用擔心爺。」鳳傲天靠近貓公公，笑著說道，「爺自有主張。」

　「是。」貓公公點頭，也不再反駁。

　鳳傲天看著無風，「他們三人到時候可以讓寒瑾帶回風族，你回去之後，直接在風族待著。」

　「好。」無風笑著應道。

　鳳傲天上前將他們二人抱入懷中，「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等著爺回去。」

　「好。」貓公公跟無風二人靠在她的懷中，齊聲應道。

　流星看著鳳傲天，「聖主，流星要跟著您。」

　「你即刻動身，去幫千葉。」鳳傲天看著流星，笑著說道。

　「好，流星這就趕過去。」流星說著便飛身離開。

　鳳傲天安排好一切之後，看向軒轅彧，「你明日動身？」

　「嗯。」軒轅彧點頭，「明日動身。」

　鳳傲天點頭，「如此也好，爺也好辦事。」

　貓公公與無風對看一眼，鳳傲天接著說道，「這一路要小心，以最快地速度趕回京城。」

　「是。」貓公公點頭應道。

　鳳傲天微微點頭，第二日一早，貓公公與無風便帶著衛子陌與邢無雲，還有易沐離開了雲國，前往鳳棲國。

　軒轅彧亦是跟著他們，反正前往於家也會經過鳳棲國，正好有照應。

　鳳傲天送他們離開之後，便飛身離開。

　貓公公騎著馬，帶著衛子陌，無風帶著邢無雲，軒轅彧帶著易沐，快速地飛奔鳳棲國。

　慕寒瑾亦是得到了消息，更是命人沿途護送，而他則是去了風族，尋找著那個秘密之地。

　不過，接連好幾日也沒有任何的進展，鳳傲天三日後，前往了玉羅國。

　公儀玊看著她前來，絲毫不意外，而鳳傲天則是看著他，「你是不是應該有話要對我說？」

　公儀玊看著她，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笑意，「你想知道什麼？」

　「端木陽。」鳳傲天翩然坐在他的身側，語氣變得有些陰沉。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公儀玊看著她，似笑非笑。

　鳳傲天看了他半晌，接著說道，「不過只是知道一些。」

　公儀玊接著說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呢？是想讓我告訴你，你當初是如何地愛他？還是因為愛他，而傷害了另一個人？」

　鳳傲天微微一頓，看著公儀玊，「看來你知道的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多。」

　「我不會告訴你。」公儀玊斷然地拒絕。

　鳳傲天看著他，「為什麼？」

　「因為，我答應跟他公平競爭。」公儀玊看著鳳傲天，「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鳳傲天看著公儀玊那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嘲諷，也許從一開始，他們的相遇就是錯誤，難道要一直這樣錯下去嗎？

　鳳傲天收斂起眸光，「那是你和他的事情，與我何干？」

　「鳳傲天，你總是如此。」公儀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

　「我很自私。」鳳傲天看著他，「是你不懂得珍惜。」

　公儀玊的手僵硬地捏著杯子，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在他的心臟上狠狠地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可是，他卻無從辯駁。

　他慢慢地收斂起氣息，低聲道，「你不會再給我機會了是嗎？」

　鳳傲天冷笑一聲，「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從來沒有珍惜過。」

　「那麼，端木陽呢？」公儀玊低聲問道。

　「端木陽對於我來說，已經是過去。」鳳傲天起身，「他如今變得跟你一樣不擇手段，已經將我對他曾經的那份感情粉碎的一點渣都不剩。」

　公儀玊冷笑一聲，「原來，到頭來，他跟我一樣。」

　鳳傲天起身抬步向外走去，「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公儀玊看著她決然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深深地笑意，那是夾雜著痛苦與悲傷的笑容。

　端木陽的身影落下，看著眼前的公儀玊，「她對他們當真是用了心。」

　公儀玊抬眸看了一眼端木陽，「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端木陽隨即坐在他的身側，「你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她曾經為了你傾盡了所有，到頭來才發現，原來，你傷她最深，可是，你如今想要奪回她的心，她的心已經沒有了你的存在。」公儀玊說著無情的話。

　端木陽緊握的手指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抬眸看著遠方，「我會讓她重新愛上我。」

　「憑什麼？」公儀玊冷笑一聲。

　「因為她由始至終愛的都是我。」端木陽似乎沉浸在以往的回憶之中，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

　公儀玊看著他，「以往我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原來你比我還要瘋狂。」

　端木陽揚聲一笑，「我們三人如此痛苦的糾纏著，為何不做一個徹底地了斷呢？」

　「是該做一個了斷了。」公儀玊幽幽地開口，抬眸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鳳傲天並未離開京城，待端木陽離開皇宮的時候，便看見她正在等著他。

　端木陽疾步上前看著她，「不要離開我。」

　鳳傲天看著他，這張曾經熟悉的面孔，可是，如今看著如此的陌生，她不明白，為何上天要如此待她呢？為何要將往日的糾葛全部都安排在這一世呢？

　她看著他，眼神淡漠，「端木陽，保持著原來美好的回憶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破壞呢？」

　端木陽的身形向後退了一步，「我只想永遠的跟你在一起。」

　鳳傲天嘴角一勾，看著端木陽，「我們已經成為了過去。」

　端木陽搖著頭，「不是的，倘若沒有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鳳傲天的笑意更深，「你如此做，難道不是在扼殺自己？」

　端木陽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不要逼我做最殘忍的一步。」

　鳳傲天如此做是在逼他亮出底牌，她知道，曾經的端木陽很愛她，可是，他更愛的卻是江山，那一統天下的快感，可是，他後悔了，如今卻要來挽回？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

　「早知如此悔歸來。」鳳傲天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端木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著什麼，明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他還是偏偏要堅持著，似乎覺得，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活下去，才有勇氣活下去。

　端木陽怔怔地看著她，低聲道，「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

　「嗯。」鳳傲天點頭，「端木陽，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朋友？」端木陽勾唇冷笑，「這兩個字比殺了我還要殘忍。」

　鳳傲天知道端木陽是一個相當執著的人，他不會改變內心的想法，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她如今能夠做的就是迎接所以的困難，好好地保護他們。

　直至許久之後，端木陽才收起傷心絕望，看著她，低聲道，「我們不能做朋友，那麼，就做仇人吧。」

　鳳傲天知道端木陽會如此做，故而點頭，「好。」

　端木陽看著她，「雨國不可能成為你的。」

　鳳傲天看著他，「我知道，所以，我也會拼上全力，如今，你手中的城池只剩下三成。」

　「距離你想要將雨國收復還有幾日？」端木陽收斂起悲傷的氣息，低聲問道。

　「還剩下五日。」鳳傲天低聲說道。

　「好，五日，這五日，你我就來一次真正的較量。」端木陽知道鳳傲天的本事，他也很清楚，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做出違背自己心的事情。

　鳳傲天看著他，「倘若你輸了，請讓他們醒來。」

　「好。」端木陽點頭，「倘若你輸了，我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好。」鳳傲天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