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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賢妻男當》第81章
☆、第81章 邪惡的表白

 陳源出去的時候陸惜傑已經沒在原地,不過打電話時陸惜傑倒是接得挺快的,陳源一聽他的聲音忙問:「小傑,怎麼走了?」

 陸惜傑坐在駕駛座上半天不語。

 陳源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他並沒有做什麼會讓陸惜傑誤會的事,但他還是怕陸惜傑誤會,而在這種時候他總是比較笨拙的,他有些焦急地說:「你別誤會,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從她那兒瞭解而已。」

 陸惜傑說:「嗯,回去再說吧,我先找個地方吃飯。」

 早上就對付一口,這會兒卻已經過了下午三點了,他的胃一陣陣疼。之前受過傷做完手術之後多少有些變得嬌氣起來。

 陳源最是擔心陸惜傑不準時吃東西,趕緊問他在哪兒。陸惜傑說了地方,兩人就碰到了一起。陳源心疼地看著陸惜傑蒼白的臉色問:「是不是胃難受了?」

 陸惜傑說:「還行,吃點東西就好了,我說你別這副嘴臉行不行?」

 英勇的軍犬一下子露出一副我害怕的樣子還能看嗎?!弄得他想傷感一下都難了,而且這人這麼擔心他,不管上一世如何,至少這一世是愛他的吧。

 陳源帶陸惜傑找了個環境好的餐廳要了單間,點了兩份粥和一些易消化的小菜,粥上來的時候甚至像在醫院裡時那樣都吹溫了才給陸惜傑,只不過沒喂而已,但也足以堪稱體貼入微了。陸惜傑接過碗沉默地看了片刻,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記得剛重生那會兒總覺得陳源眼熟,卻一直想不起來上一世在哪裡見過,直到這次,看到陳源對面的那個女人穿著白衣與陳源同坐,他才想起來,那是一場訂婚宴。當時陳源一身黑色西裝,而陳源的未婚妻則穿著白色的v字領晚禮服,就是他剛才見到的那位。那時候他還跟莊少風在一起,莊少風已經開始工作,並且那天特別給他打電話說要急用現錢,後來他才知道是要給客戶包紅包。那個客戶應該就是陳源或者陳源的未婚妻。

 他曾隔著一段距離看過一眼,並不久,所以重生後也並沒能把那時的陳源跟現在的聯繫在一起,而且十年光陰,在一個人身上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那時候的陳源是什麼樣的呢?陸惜傑不禁陷入回憶。事實上因為他被人第三者插足過,所以真的很不喜歡這種身份,而他卻無法解釋他現在這種情況,到底他才是先來的,還是……

 畢竟陳源跟那個女人曾有過上一世,他忍不住會想,是不是沒有他,陳源跟那人這一世也會過得好好的,也生個孩子,不再受世俗眼光的束縛,可以光明正大地與妻兒走在大街上而不受任何譴責,更不用面對來自父親的壓力。

 陳源見陸惜傑出神,當真把粥舀到他嘴邊,「真生氣了?」

 陸惜傑接過勺子吃了一會兒,認真地看向陳源,「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喜歡女人?」

 陳源仔細地思考了一番才說:「不會,我對女人沒慾望。」

 陸惜傑坦白地說:「剛才那個女人,你們上一世認識,我在你跟她的訂婚宴上見過你們。之前我一直覺得你眼熟,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想起來,上一世到底在哪兒見過你。老實說我有點兒難以自處,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才是那個後來的。」

 陳源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上一世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說:「我只知道這一世我愛你,如此而已。如果沒有你告訴我這些,我甚至不知道人原來真的可以有幾世。小傑,周小姐只是個過客,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她,今後也不會再見。我希望你不要有任何誤會,因為不論我身邊出現多少個人,那些人只有可能是我的親人或者朋友,而不會是我的愛人。只有你,你才是。」

 陸惜傑思量一番說:「好。」

 其實他的心裡也不太確定,畢竟這件事情看起來沒那麼容易,因為陳大柱已經開始反對他們在一起了。而陳源偏生又是個十分孝順的人,不論怎麼選擇都會有負擔。不過這應該也算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無數個磨難裡的其中一個吧,總該給對方一個機會,這個對方不光是指陳源,也是指他。

 陳源見陸惜傑臉上重新帶上笑容,總算寬了心,但到夜裡的時候還是把陸惜傑折騰夠嗆,要不是孩子夜裡要吃奶哭醒了,大概這事還停不下來。

 陸惜傑趴在床上看著陳源赤著身子熟練地把孩子搞定,忍不住問:「你吃錯藥了?!」

 陳源說:「沒,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意,不然……」

 陸惜傑哭笑不得地瞅著他,「不然怎麼樣?」

 陳源說:「不然就在你身上精盡人亡!」

 這真是個相當邪惡的表白,但是為了這句話,陸惜傑決定再去找陳大柱好好談談。那天他被陳大柱的行為弄得有些惱火,所以當時的反應也不夠理智。他知道,陳大柱本心上還是想著孩子的,只不過可能因為周邊的輿論弄得一時看不開而已,所以在陳源還不知道這事之前,他想做些什麼。

 不過沒兩天之後開心農場度假村便開始正式營業,所以陸惜傑沒騰出功夫來。度假村為了開業酬賓,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做宣傳,就連頂賀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在對外銷售樓盤時都帶著對度假村的推廣,買房子就送門票,住宿還打折,以及開業那幾天,凌琤分別請來了不少相熟的明星過來捧場,所以別看是剛開始營業,客流量已經非常可觀。

 陸惜傑這邊也因為獨特的賣點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特別是一株株精神飽滿的多肉們露天展現在大家面前時,喜歡這些胖墩墩植物的客人立時開始掏起了腰包。一些帶孩子來玩的家長們則把視線都對準了微景觀,因為孩子們喜歡極了在肉肉的植物上落下的七星瓢蟲,以及小蜜蜂跟小蝴蝶。雖然這些都是假的,但是由於做得十分可愛,所以孩子們都想買。

 上一世的時候陸惜傑見的微景觀擺件都是比較死板的,所以跟設計師商量過之後他訂做的這些全都在插針處做了點改變,用的是特質彈簧,風一吹彈簧一動,上面的小蜜蜂跟蝴蝶就跟輕輕飛舞一樣,因為它們的翅膀是活的。

 不過員工們覺著還有一個原因吸引著不少的年輕女顧客:陸惜傑長得很帥!拿著相機的那些人這也不知道是拍多肉呢還是拍他們的陸小弟呢。

 陸惜傑在度假村有個暗暗流傳的小名,叫小鹿,不過人都是私底下這麼叫的,所以他本人並不知道。陸惜傑不苟言笑的時候自帶威懾力,員工們會無形中感受到一股壓力而不敢冒失,但是私下就沒事了,誰讓陸惜傑的眼睛那麼好看,眼睫毛還那麼長,就跟小鹿一樣,對了他還姓陸!

 陳源忙完過來找陸惜傑,聽員工們在那兒說小鹿什麼的,就過去問了問,這才知道,好麼,他媳婦兒有這麼可愛的小名他居然不知道!

 陸惜傑還在忙著給遊客們講解多肉的品種。

 陳源遠遠地看了一會兒,覺著與人分享多肉知識的陸惜傑真的跟多肉一樣,是一種不張揚的美,而且十分可愛。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陸惜傑。不過就在他要過去打招呼的時候,陸惜傑卻接了個電話,然後沒過一會兒就離開了。他本來以為陸惜傑是去看孩子,因為這會兒孩子跟張棟一家三口都在度假村。誰知跟下去才發現,陸惜傑是往停車場走的,不一會兒人就上車往市區方向開走了。

 陸惜傑接到了陳大柱的電話,想著反正也是打算再找陳大柱談談,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雖然時間晚了些,但是他應該能當天去當天回來。

 陳大柱已經想好了,陸惜傑說得也在理,不喜歡的東西吃了只怕也是不消化,就像他吃了牛排之後胃疼得一宿沒睡好!所以他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他也不是非得逼著陸惜傑跟兒子分開,但是他希望陸惜傑能勸勸他兒子,至少在表面上,讓他兒子跟女人結婚,這樣一來外頭那些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然而他對面的女人卻不這樣想,「紙可包不住火,要我說你還是讓他真的結了婚才行。而且你不是也說了麼,咱兒子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或許他結了婚之後就發現女人也很好呢,那就接著過他的日子不就行了麼?退一步說,就算真的不行,那頂多再偷偷離婚唄。」

 陳大柱冷著臉看向對方,「你別咱兒子咱兒子的,當年你走的時候那麼痛快,現在倒回來想認兒子?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孩子的事情我自己看著辦!」

 馬紅冷哼一聲,「本來就是你跟我生的,怎麼就不能說是咱兒子了?」

 陳大柱厭惡地皺眉,「我不想跟你多說,一會兒小傑就來了,你還是先走吧。」

 馬紅翻了個白眼走了,不過不是離開茶館而是坐到了離著不遠處的一個位置重新叫了一壺碧螺春。這裡桌與桌之間都用屏風隔了開來,所以仔細聽能聽到聲音,但是人可看不清,而且本來客人也不多。

 陳大柱叫人過來收拾了自己對面的位置繼續等。不一會兒陸惜傑便走了進來。

 陸惜傑路上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次他不跟陳大柱硬碰了,他要拿出對待顧客的耐心去對待陳大柱並且把他說通。管它會不會留下個死皮賴臉的印象,能過關就是好的。

 陳大柱看見陸惜傑的笑容時頓時老菊花一緊,總覺得這小子今天跟那天不一樣。明明都是在笑,但笑裡似乎藏著綿軟的針,可又讓人厭惡不起來。他不禁在心裡叨咕了一句真是邪了門了,才說:「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陸惜傑說:「沒事的爸,您給我打的電話,那別管是不是工作時間,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來啊。」說罷聞了聞茶水的味道,特別狗腿地說:「您怎麼喝碧螺春呢?平時不是都喜歡普洱的麼?換一壺吧。」

 陳大柱說:「不用了,你胃不好喝不了茶,我就對付喝吧,你要杯溫水要麼問問有沒有牛奶。」

 陸惜傑趕緊順桿兒爬,「還是爸您惦記我,我爸以前活著的時候哪管我死活,我長這麼大他連瓶礦泉水都沒給我買過。」

 陳大柱知道陸勝天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一時也覺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兩個兒子從小沒媽是不假,可後來他娶了劉巧雲之後劉巧雲的耐心倒是讓兩個孩子成年時感受到了母愛。可陸惜傑呢,從小爹媽都全,但當爹的不是個東西,有了還不如沒有了,這孩子也受了不少苦。這麼一想,他心下便更加堅定了,只要陸惜傑肯勸他兒子假結婚,那他就對他們的關係繼續睜隻眼閉只眼算了。

 陸惜傑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挺缺德的,但是他發現這樣比較對陳大柱的路子。陳大柱有時候比較固執,但總體來講還算是厚道人。他於是說:「爸,我跟陳源的事呢,我知道您跟我媽也有不小的壓力,但是您看我們一不偷二不搶的,而且也比很多人過得開心,這樣不就可以了麼?您要是強行讓我倆分開,我倆都痛苦,那又圖什麼呢?就圖著別人不能再議論咱們麼?那不過是便宜了別人而已,可是卻要用我跟陳源都難過的代價去換,您覺得值得麼?」

 陳大柱歎口氣說:「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這對小源來說終究都是個大影響。所以小傑啊,我想了個辦法,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呢也不用跟他分開,你只要勸勸他跟人……」陳大柱咬咬牙說:「你只要勸他假結婚就行!」

 陸惜傑問:「跟誰?那天那個女人麼?」

 陳大柱說:「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能說服他就行。」

 陸惜傑長出口氣,「爸,且不說您找的那個人靠不靠譜,咱就說一個問題,我要是真跟陳源說了這件事情,他能同意嗎?他會不會反而疑惑我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又該怎麼說呢?而且您就不怕對方借由這個事情訛上陳源?」

 陳大柱還沒說話,屏風後的馬紅突然被刺了一樣幾個大步走過來了,大罵了句,「放屁!你才是訛詐人的呢!你也不想想你拿了我兒子多少東西!」

 本來挺安靜個茶室一下子讓馬紅這聲音弄得氣氛極差,陸惜傑看著馬紅,壓根兒不認識她,但是她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是陳源的生身之人吧?

 陳大柱臉上掛不住了,恨不得一枴杖敲死對方,但是誰都沒想到,這時候陸惜傑背後的那道屏風後靜靜走出來一個人。

 陳源本來就覺得陸惜傑這兩天心情不是太好,其實就是打從那天見了他跟女的一起在西餐廳開始吧,雖然嘴上說沒什麼,但好像總有心事,所以他一直注意著陸惜傑,見陸惜傑接了電話不聲不響就一個人進了市區更是好奇,便跟過來了。

 一時間周圍的氣氛好像凝滯了,所有人都有點兒懵。

 陳源的目光在馬紅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緊接著便在陸惜傑旁邊坐了下來。他看向陳大柱,「爸,這是您第一次找小傑私下裡談話麼?」

 陳大柱張張嘴,一個字都沒擠出來。

 陳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並沒有離開,而是接著說:「我一直以為您不反對這件事。」

 陳大柱說:「我是不反對,但是……」他有些糾結,他覺得這事就跟孩子有什麼隱疾一樣,最開始外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怎麼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外人都知道了,開始指指點點,他就有些接受不來。他說:「小源啊,我也不是非得反對這件事,但是你能不能先假裝跟……」

 話還沒說完,陳源直接說:「不能。還有,以後您有什麼想法直接跟我說,別找小傑。他還這麼小,您這樣做不太好看。至於其它不相干的人,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那都跟我沒關係,跟咱們家也沒關係。我希望您能想想我媽這些年為咱們付出的,不要因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做出會讓她誤會的事情。」

 陸惜傑在桌底下踢了踢陳源,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馬紅一開始以為那個「我媽」指的是自己,結果仔細想想才知道那不是說她,立時紅了臉,「小源,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巧雲那個女人好什麼啦?她都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戳脊樑骨你還叫他媽?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

 陳源看向她,臉色變得極為冷漠,「那像你這種媽就有多好了麼?當年家裡窮得吃不上飯的時候你跑得比誰都快。怎麼?現在這茶樓經營不下去了就想回來找我們?早幹嘛去了?我爸住院沒錢治病的時候你有那個能力,你也知道我們在哪兒,但是你沒捨得拿錢去救他。現在你欠了一屁股債想回來?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馬紅愕然地看著陳源,「你、你怎麼知……」

 陳源說:「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小區裡突然有風聲,直到那天你讓周小姐約我吃飯,我才把這些事情聯繫起來。我謝謝你到我父母住的小區到處說我是同性戀,也難為你費這麼大勁做宣傳就為了引我爸上鉤。不過你這種挑唆不會讓我對你產生任何感激,只會讓我覺得自己當初的猜測沒錯而已。你這樣的人,的確讓人噁心。」說罷他拉起陸惜傑,「走吧,總是不好好吃飯還到處跑,回去再收拾你。」

 陸惜傑給了陳源一個「誰怕你!」的表情,叫上陳大柱,「爸,您不走麼?」

 陳大柱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覺著十分丟臉,他兒子分明在說他被馬紅挑唆了啊!所以想了想,他還是跟了上去,並且出門便說:「我去換一張電話卡吧。」

 陸惜傑說:「爸您還是換個手機吧,可以設置黑名單的那種,不想接的電話都可以拉進黑名單裡,這樣對方就打不進來了。」

 陳大柱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正好商場沒關門,爺仨就一起去了。不過買完手機上車之後,陳大柱還是說:「小源,爸不是聽她挑唆,如果可以的話,爸還是希望你能結婚,甚至就連小傑,我也希望能找個姑娘。哪怕只是花點錢僱人走個形式,至少不至於讓外人念叨你們。」

 陳源賭氣地說:「小傑要是找個姑娘,那基本上餘下半輩子您就可以常去監獄探望我了,因為我一定會忍不住弄死那個人。」

 陳大柱氣極,拿著拐棍照兒子後背猛地一敲,「胡說什麼你!」

 陳源歎氣,「爸,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便宜全給咱們占?您真以為馬紅全是為了我好?她還不過是想讓姓周的那個女人跟我結了婚來分我財產順便挑撥您跟我媽,我要是不給錢,她們肯定到處說我壞話。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就這麼過了,至少我跟小傑過得開心。這幾天您一直沒找小傑我以為您想通了本來也不想提,想著打算等忙完這陣之後再找那個女人算賬,誰知搞了半天您居然……」

 陳大柱覺得馬紅再怎麼說也是陳源的生身之人,應該不至於,便說:「她當年丟下你們離開的確是她不對,但是這事也怪你爹沒能耐,就不要再去埋怨了。以後,算了,就先這麼著吧。」

 陳源從倒車鏡裡看著陸惜傑的車穩穩跟著,這才跟陳大柱說:「前兩天我跟周小姐見面的時候也是您帶小傑去那兒的吧?我想跟您說,就因為這個我到現在還在緊張您知道嗎?就怕小傑誤會我,所以您可千萬別再出ㄠ蛾子了,小傑是我的命根子啊。」

 陳大柱不由瞪了一眼說:「瞧你這點兒出息!」

 陳源輕咳一聲,「我就這點兒出息了,您愛咋咋地吧。別逼我啊,再逼我我就帶著媳婦兒孩子跑遠遠兒的,反正您有我哥孝敬,我也不用擔心。」

 陳大柱越發覺得這小兒子就是個混球。不過又一想,他可不就是個混球麼,小時候打架,當了兵還打架,退役了呢,是不打架了,好麼,喜歡上凌琤了,就沒有一刻讓家裡省心過。說起來好像還是認識陸惜傑之後才消停下來了。

 陳源這時突然說:「爸,回頭我跟我哥商量一下,給您和我媽換個地方住吧。這次的事算是兒子給您添麻煩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歡他,所以就當是兒子不孝,您就別往心裡去了。」

 陳大柱許久才說:「嗯,這頁揭過去。」

 陳源以為自己說通了對方,還挺高興,但只有陳大柱自己知道,是兒子看倒車鏡的次數說服了他。那一次次左斜視不是為了看後面的車輛,而是為了看後面的人吧,確定對方安全就會會心一笑,看不見就要皺緊了眉頭,這樣的感情,他攔不住。

 其實陳大柱也知道,陸惜傑是個好孩子,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希望那些不好的言論加諸在他們身上。什麼艾滋病啊變態啊,他真是聽著就覺得難受死了。明明真是好到讓人家羨慕死一個來回還有餘的好孩子啊,為什麼要被這樣說?

 陳大柱仍然覺著在形式上結婚是對的,至少外頭沒人說什麼,這樣壓力不就小些了麼?可為啥他覺得這辦法這麼好他兒子還不干呢?

 陳大柱下了車,決定回去之後好好跟老伴聊聊。老伴有時候想得比他明白得多,或許她能給他一個能讓他信服的答案呢?

 陳源看著父親進了單元門,想了想,決定回去。誰知這時陸惜傑卻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上來,於是他問:「怎麼了?」

 陸惜傑說:「你開車比我快,我車就先停這兒吧,我怕兒子找我。」

 陳源與陸惜傑交換了一個深吻,才說:「好。」

 陸惜傑靠在椅背上說:「對了,你怎麼想到要跟過來的?」

 陳源說:「這不是怕你跑了不要我了麼,當然得看緊點兒。」

 陸惜傑捏了捏陳源的臉,「說正經的呢。」

 陳源說:「李靈師,他說我最近身邊有麻煩。正好那天周小姐的事弄得你心不在焉,我就找人查了一下。我覺得一切對你產生負面影響的就是我最大的麻煩。不過他說我爸的麻煩比我的更大。」

 陸惜傑嚇一跳,「那你剛才還不把他送上樓?!」

 陳源說:「不是涉及到人身安全的那種麻煩。」

 卻說這時候的陳大柱,推門進去一看之後果斷傻了眼了,屋裡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只一張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赫然擺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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