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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花雙葉又雙枝》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雍正即位後立刻對清廷機構和吏治,做了一系列整頓,由於康熙晚期的寬大處理,嚴重助長了朝堂上的不正之風,吏治廢弛,貪污腐敗已然成為風氣。

  雍正在位初期雖時常施政受阻,被議者多,但其仍舊在全國上下大規模的開展清查虧空運動,實行養廉銀制度,取締陋規等多項工作,由於他態度決斷,雷厲風行,清朝的財政狀況在短時間內得到明顯改善,官吏貪污吏治腐敗的壞況都有很大的轉變。

  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胤禩扮演的是紅臉的角色,二人雖一直沒有相見,但合作卻是意外的融洽。在雍正尚未正式登極,便下令由胤禩與胤祥、馬齊、隆科多四人總理事務,同年的十二月十一日又被加封為和碩廉親王,沒幾日便授為理藩院尚書,次年二月十七日領命辦理工部事務,可謂一時風光無限。

  小數子進來的時候,胤禛正端坐在龍椅之上,纖長的手指握著蘸了朱砂的筆,卻無從下手。

  “熹妃身體可有無大礙?”放下筆,靠在龍椅上,道。

  “回萬歲爺,熹妃娘娘無事,只是偶染風寒,休息幾日便無大礙,四阿哥現下正在身旁照看著。”頓了頓,有些不確定道:“萬歲爺,廉親王現下正在殿外等候……”

  “他來做什麼?朕並未傳招!”胤禛厲聲打斷了,接著站起轉身,“打發回去,就說朕睡下,不宜見客。”

  “喳。”小數子低著頭,偷眼瞄了瞄雍正的背影,轉身出去,眼角餘光瞥到桌案上已然斷成了兩截的朱筆。

  我明裏暗裏傳召你這麼多次,你次次找理由推託,就連城郊的宅邸也不再去了,這下到好,竟親自來了,就這麼關心你的好十弟嗎,哼……既然你有骨氣那何不一直躲下去。

  胤禛只覺得心口劇烈地跳動著,那種揮之不去的難以言名的情感漲滿了胸口。

  沒一會小數子又走了進來,靜靜的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年前,尊者呼圖克圖被傳至京師拜祭先帝靈堂,不久便得病去世。雍正命胤礻我護送他的靈柩反回喀爾喀。胤礻我不願離京,再三推脫,最後迫於無奈,只得前往,可誰知到了張家口竟不願再走,還謊稱雍正有急事叫他回京。

  雍正得知後大發雷霆,本是當場便要將其送至宗人府,最後是由廉親王說情,才緩了下來,遂雍正便將此事交予廉親王處理。

  廉親王幾次派人前去催促都不見效,最後迫於無奈只好提議革去其郡王爵位。

  本來只要胤礻我回來向雍正認個錯,此事也就過去了,可誰知胤礻我非但不認錯,甚至連京師都沒有踏進,還稱這是皇阿瑪給的爵位,他無權剝奪。

  雍正一氣之下,派人將其押解回京,關入宗人府,沒有他的指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不知過了多久,看天色已是晚膳時間。

  “萬歲爺,傳膳嗎?”小數子小心翼翼問道。

  雍正頭也沒抬的點了點。

  在小數子的指揮下,門外侍奉的宮女太監,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康熙帝向來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因而自從新帝登基後,尤其是涉及到廉親王的事,這宮裏上上下下算是徹底領教了所謂的‘伴君如伴虎’。

  宮婢們開門進來的那一刹那,有冷風吹進,胤禛忍不住瑟縮。

  雖已是春季,但頗有倒春寒的氣息。

  “他還在嗎?”胤禛不由皺眉,並未抬頭,低聲問道,仿若自言自語一般。

  “還在殿外等候,廉……他……”小數子低垂著頭,不知到底該不該指名道姓,只得道:“還說會等到萬歲爺見他為止。”

  “哼……”雍正拍案而起。

  一旁布菜的宮婢嚇得立馬跪在地上,小數子亦是。

  “他還敢威脅朕,他憑什麼威脅朕。”聽口氣明顯的咬牙切齒,“既然喜歡呆在外邊,就讓他呆個夠好了。”

  跪在地上的人一聲不吭。

  “都滾出去。”胤禛揮手,看著心煩。

  門又被打開了,冷風習習,寒冷異常。

  “小數子,傳他進來。”終究還是心疼了。

  無論在旁人面前是怎樣的狠辣無情,一碰上他敗得那個人,始終都是自己。

  “皇后娘娘。”亞楠身旁的隨身侍婢叫道。

  原本皇后是打算去乾清宮同皇上一同用膳的,可到了宮門前看見廉親王,便沒有在上前,也沒有說回去,只是站著,已經好半響了,不由擔心喚道。

  亞楠沒有理會,仍舊怔怔的站著,沒過一會看見小數子衝衝的從裏邊出來,小心扶起胤禩,向大殿走去。

  良久她才收回視線,往回走去。

  “娘娘不陪皇上用膳了嗎?”

  “不了。”

  “他也不需要了。”這句話隨風飄散在空氣之中。

  她擁有了所有的一切,名望、地位、身份,可悲是,她卻開始懷疑,這是否就是幸福。

  胤禛冷眼看著殿中跪著的那人,同前幾次見面有清減了許多,定是今日為十弟的事奔波遊走所至,走投無路了嗎?所以才會來找朕。

  心底慢慢的疼了起來,不知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

  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不知廉親王急著見朕有何事要稟?”

  “敦郡王雖有過錯,但望皇上念在手足之情寬大處理。”胤禩沉聲道。

  “敦郡王?何來什麼敦郡王。”胤禛沉聲:“廉親王切莫忘了,革去郡王爵位,可是八弟你的提議。他既然敢敷衍差事,甚至假傳口諭,就要有受罰的覺悟。”

  胤禩抬頭,看著他:“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他迎上他的目光很鎮靜,靜的使他心頭騰起無名怒火,你就那麼關心他,這幾十年來我你這般牽扯,究竟是你欠我還是我欠你,早已分不清晰,你憑什麼如此淡定,憑什麼如此不在意。

  胤禛盯著他良久,冷笑道:“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

  “想救他是嗎?那就用自己來換。”仍是冷冷的眼神。

  胤禩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聲音沒有一絲猶豫,“好。”

  說完起身,走至其面前,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

  胤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大力拍桌起身,大喝道:“滾。”

  “皇上莫不是想反悔?”

  “你要再不走,我即刻下令斬了他。”目光陰沉的要吃人一般,“你給我滾。”

  胤禩抬手整理衣物,手指不住顫抖著,很快轉身,幾乎是要落荒而逃的,他不怕他會對自己怎麼樣,他知道他不會,但他怕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痛苦和恨意。

  衣領上的扣子怎麼也扣不到一起。

  胤禛覺得很無奈,他們之間為何會走到這一步。

  上前將人整個圈在懷裏,抬手替他扣上,“小八,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不知道……”聲音有些空洞,“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想得愈多我就愈加的不清楚,比如年羹堯……比如戴澤……”說著掰開胤禛的雙手,正對著他,目光犀利,“皇上,我不知道您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看著無言以對的胤禛,胤禩突然覺得該是放手的時候了。

  “下官告退。”微微躬身道了聲,便轉身離去,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不捨。

  “小八……”

  “別走。”近乎喃喃的語調,但胤禩還是聽見了。

  腳步不自主停下。

  “留下來,留下來陪我,好嗎?”上前,再次將人擁了過來,將整個人抱進懷裏,不留一絲縫隙,“別離開我。”

  “四哥,你明明明白,選離開的那人,不是我……”

  “可是小八。”將人掰過,面對著自己,急切道:“我怎麼做的理由,你懂得。”

  “我不懂。”胤禩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當年的李義橋夫婦你都能下得去手……”

  胤禛緩緩的放開手,原來在他心中,那件事,還在……

  也許這將會是他們二人心中永遠的結,揮之不去散不掉的一個結。

  次日雍正下令將胤礻我譴回家中,終身圈禁。

  此時胤禩正在府中同胤禟商量解救對策,得到消息時,也比沒有太過吃驚,他知道他會放過十弟的,他本就不是個殘忍薄情的人,只是面上清冷而已。

  想到那天自己對他說過的話,心下不由鈍痛,撇開責任和道義,終究還是自己負了他。

  “八哥,其實你不必如此。”見他聽到消息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胤禟無奈開口道。

  “九弟胡說什麼呢?這樣很好。”胤禩笑道,笑容有些虛無,“況且我答應過皇阿瑪……”

  “那又怎樣?”胤禟反問,“你還是忘不了他,呵……八哥我懂你,甚至比你自己還要懂你,你若愛一個人,無論他怎樣對你,你都是愛他的。”

  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聞聲望去,只看見一地的狼藉,還有……遠去的紅色背影。

  漢娜……

  當日漢娜再沒回府,翌日從宮中傳出,廉親王妃意圖謀害皇貴妃年氏,及其腹中皇子,事後還逃至大行皇帝宜妃處躲藏,宜妃不僅不交人,還謊稱包庇,二人皆被雍正下旨押至宗人府。

  胤禩同胤禟二人隨即進宮面聖,雍正避而不見,二人在飄雨的乾清宮外跪了一夜,雍正仍舊不為所動。隨後幾天朝堂之上,只要二人提及此時便被雍正呵斥。

  在議總理事務大臣功過,嚴重指明胤禩無功有罪,並革退其親王爵位。

  事情並沒有就此無聲無息,沒出幾天胤禟得到消息稱宜妃在宗人府中病重無醫可投,胤禟在焦急及憤怒之下竟打傷護衛直闖宗人府,進去後才發現宜妃同漢娜二人在裏邊的待遇不錯。

  那究竟是誰傳這樣的消息給他?難道是……

  他沒有多想的時間,就已被雍正派來的人制住,帶入乾清宮。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宗人府,活得不耐煩了嗎?”雍正大怒,胤禟一進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胤禟本就沒站穩,再加上日前的雨夜,竟摔倒在地。

  “哼,這不正是皇上你希望的嗎?”胤禟冷冷的瞪了回去,“還真是費盡心思。”

  胤禛愣冷冷的看著他。

  “哼……特地差人來說額娘病重,不就是想讓我私闖宗人府,不就像借機剷除我。”看向胤禛的目光充滿鄙夷。

  胤禛眯眼,似在思索。

  見狀,胤禟心下疑惑難道不是他?確實他如果要對付我們根本不需要用如此複雜的手段,可除了他還會有誰?

  “來人。”

  “喳。”

  “將允禟革去貝子,帶回府去,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同任何人接觸。”

  “你想軟禁我,憑什麼。”聞言胤禟起身大聲道。

  突然起身,面前不由一晃,若不是胤禛手快扶住,怕是又摔倒在地。

  這時在氣頭上的胤禟不領情的甩開他,道:“你憑什麼軟禁我。”

  “就憑你犯錯,就憑你私闖宗人府,就憑朕是大清朝的皇帝。”胤禛收回手,冷冷的看著他。

  “好,好,好。”胤禟一連講了三個好字,“終於說出真心話了,很好。”

  “帶下去。”胤禛沒再理會他,沖一旁的侍衛擺手。

  “喳。”

  過了好一陣子,見雍正一直沒有動靜,小三子輕聲道:“萬歲爺。”

  “擺駕永壽宮。”胤禛掃了他一眼,率先跨步出去,忽然停下又道:“吩咐太醫院的人到貝勒府看看,切記要好生照看,不可敷衍了事。”

  “喳。”

  “臣妾見過皇上。”

  “愛妃平身。”胤禛上前將人扶起,“近日身體可還好?”

  “臣妾並無大礙,小皇子也無事,謝萬歲爺關係。”

  胤禛看著他,良久沒有聲響只是靜靜的看著。

  “她真的推你了嗎?”就在年氏琢磨著要不要由她先開口的時候,胤禛揮手讓後在一旁的宮人退下,問道,面上看不出情緒。

  “皇上您心裏其實清楚,不是嗎?”年氏不答反問道。

  “放肆。”

  “我知道您喜歡他,喜歡到看不慣他身旁出現的任何人,所以我幫你,幫你將他們都趕走。”看著雍正略微驚訝的神情,心下苦笑,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怎麼會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事。”

  “還記得康熙五十三年,皇阿瑪給我們指婚的那一夜嗎?”移開目光,眼神有些迷離道:“那天你隨著他離開,我隨著你離開,呵……”

  “所以九弟的事,也是你。”

  “對,是我,是我派人告訴他宜妃在宗人府重病,但無人理會。”又移回目光,認真的看著胤禛,“皇上,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什麼,我哥的事我也不強求,只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好好的,不管這是否與我有關,咳,咳咳……”

  見狀雍正忙抬手輕拍背部,“怎麼,病了為何不宣太醫?”

  “老毛病,沒什麼大礙。”

  胤禛順勢扶起她想床榻走去,“休息下吧。”

  “我不要休息。”她的聲音有些澀然,“反正也睡不著,皇上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陪陪我說會話吧。”

  胤禛沉默了一下,道“說什麼?”

  年氏靜了靜,整個人靠在他身上,道,“我一直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就喜歡你了。”

  “我知道。”胤禛動了動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是啊,你都知道。”眼睛瞬間變得朦朧起來,“從那時候到現在,有十幾年了吧……感時間過得真快啊……”

  第二日,漢娜竟回至府中,胤禩這幾日一直忙著如何解救於她,忽然看到人就站在面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但他並沒有悲傷春秋的時間,隨漢娜一同前來的還有雍正帝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郭絡羅氏企圖謀害皇子,暴戾不仁,且品性善妒,實不應為皇家兒媳,故而特命允禩休其妻。欽此。”

  四哥你何必如此,何必呢?

  不過這樣也好,對她來說也許這才是解脫,才是最後的結局。

  漢娜,我已經沒有精力再折騰下去了,對不起……

  看著胤禩有些顫抖的接過聖旨,在身側的手緊緊絞在一起。

  宣旨的人走了後,二人還是在原地跪著,良久。

  又過了好一會,漢娜起身回房,就在那一瞬間她做了個決定。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握著聖旨的手終於無力垂下。幽幽長嘆一聲,起身向書房走去,屋外烏雲密佈,怕是暴雨將至吧。

  不到半日,這件事便在整個京城沸沸揚揚的傳開了,有人責怪胤禩怎可如此便妥協休妻,也有人說雍正如此做法分明就是要給胤禩難堪。

  外邊不明真相的人紛紛猜測,但也不敢公開討論,只是在私下裏講起。而少數能才到真相的人,大都選擇沉默。

  “不是說了,沒什麼事情別來煩我嗎?”平日裏清朗的聲音,此時帶了幾分沙啞。

  “爺,不好了,臥房……臥房著火了,福晉……福晉還在裏面,門被反鎖了,她在裏面不肯出來。”小三子倉皇來報。

  “什麼?”胤禩瞪大眼睛,急忙向後院飛奔而去,“快……快滅火,叫人把門撞開。”

  沒走出多遠就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這是胤禩平生第一次覺得這府邸實在太大。

  趕到時,火以燒了大半的房子,侍衛太監們仍在澆水以期能熄滅它,但都只是徒勞而已,房門仍是緊鎖,破了幾個小洞,隱約可以看見門裏邊釘了不少木條,火勢太大,人根本就靠近不了,見狀,胤禩邊叫邊向房門走去,“漢娜,你別鬧了,我現在就進宮請皇上收回聖旨,漢娜你快出來。”

  小三子和幾個小太監死死的拉住他,不讓他靠近,“爺,那裏危險,您別過去。”

  “福晉,你快出來啊,福晉……”

  房門內,四周火光沖天,漢娜靜坐在鏡子跟前,臉色有些蒼白,但映照著火光,很美……

  “沒想到我也會有服輸的一天,果然年紀大了啊。”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苦笑自言自語。

  聽著房門外不住傳來的呼喚聲,及低低可聞的哭泣聲,這輩子我向來眼高於頂,從不給人好臉色看,沒想到我死的時候,竟也會有人為我傷心落淚。

  二十多年了,嫁個他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這麼多年來,自己用了一半的時間愛他,一半的時間去學會忘記他。

  一段自知沒有回報的感情,卻仍是一如既往的守在心愛的人身邊,只盼能收回一點一滴的情意,這樣才能真正絕然地放下。

  聽著門外近乎撕心裂肺的喊聲,自己終究還是不忍了,本是想就這樣不見他,讓他一輩子愧疚,一輩子記得自己。

  走到外間門邊,門上的遮紙已全被燒毀。

  看到漢娜的身影,胤禩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生生的甩開了死命拉著他的幾人,向漢娜走去,邊道:“漢娜,別鬧了,快出來。”

  “你別過來。”

  見漢娜轉身要回去,胤禩忙停下,安撫道:“好,我不過去,不過去,你別……你別激動。”

  “能嫁給你,很幸福,你對我很好,即便到現在我也沒有後悔過。”漢娜認真的看著他,像是要將人深深的刻在眼中,“所以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帶著八福晉的頭銜而去。”

  “漢娜,你先出來,我不休你,休書我收回,你還是八福晉,八福晉也只能是你。”

  “不……”

  “胤禩,我向來就是個自私的人,只有這樣你才會一直記得我,永遠不會忘記。”

  “其實額娘說的對,死,有的時候並不是壞事,反而是一種解脫。”

  “漢娜……”

  “還是說,為了不讓自己內疚,你要我繼續活著受折磨。”

  胤禩一時語塞,臉色灰白。

  “胤禩這輩子我們生時同床不同心,死後亦不能同穴,只盼來世能再續前緣。”

  “我心意已決,希望你能讓我去的安心。”講完轉身離去。

  她任性了一輩子,到死竟還是如此任性,胤禩苦笑,轉身,往回走去,罷罷罷,自己順了她一輩子,這最後一次何不再順著她呢。

  有這麼東西從眼眶流出,澀澀的、鹹鹹的、苦苦的。

  得到這消息時,胤禛正站著有小數子更衣,準備就寢。

  踏出乾清殿門,不遠處的廉親王府火光沖天。

  夜裏很冷,突出的氣息,宛若清澈的煙圈,瞬間被風吹散,就好比他和他之間的一切,如今連僅存的關係也飛灰湮滅了嗎?

  他不允許,決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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